据她有限的了解,段汀栖这个人虽然没有洁癖,但也绝不会纡尊降贵地把自己塞进这种仿若刚从沼泽野炊归来的道具里。
但估摸了一下时间,又看了眼自己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手机后,余棠还是先把车开上了路,想着今天大概只能先将就一下了,无论对方是不是个公主。
……
这会儿正好是下班的晚高峰,余棠将这辆拉风越野开成老爷车一样摇到时,段汀栖刚从里面推门走出来。
余棠下车抬手示意了一下位置,紧接着才发现这个人竟然短短几个小时里在公司给自己换了身衣服。下午那会儿明明还是职业一些的鸽子灰衬衣配正经西裤,这会儿却穿得是条裙子。
半长,束腰,很衬身材。
段汀栖一手提了包,另一只手还带着两份牛皮纸文件袋,眼睛不带笑看过来的时候,好像会显得嘴角天然的三分笑意自带一种莫名嘲讽。
……
余棠一个思维发散,对方就已经走到了面前,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两眼,忽然问:“是不是在想我换了身衣服?”
余棠:“……我没有。”我不是。
“下班了,换套衣服凉快些。”段汀栖仍旧随意说了句,伸手去拉车门,只是这随手一拉一把灰就算了,竟然还没给拉开。
她低头一看,车门边缘围着一圈厚重的泥巴。
“……”所以这是什么车?刚刚从原始森林里抢救回来的吗?
她有点儿诧异地抬眼看向余棠。
余棠同样无言以对,从驾驶座上车后探身过去,自里面打开了副驾的车门。在对方无动于衷的注视下,又随身掏出了一包湿纸巾,将副驾的皮椅前前后后地擦了一遍,才恭恭敬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
第4章 缝合
傍晚七点多,暑热散了一点,从密集的高楼大厦间艰难挤进来的晚风,勉强送来了一波凉爽。
有着工作经验的人都知道,当一个公司的高层领导全部都在的时候,那整栋楼无论大小职位的员工,基本上都会比平时忙上几倍地旋转起来。
段汀栖今天大大小小开了三个会,批了数份“不可行报告”,中午忙得只喝了半碗排骨汤。下午又不得不陪那个半根毛都不肯拔,只想当中间商赚差价的胖光头闲扯了半天,除此之外——还莫名接盘了一堆从天而降到头上的索赔。
心累,非常心累。
所以这会儿站在车前接受到零星的来往同事注目时,她觉得自己下班后特意换的这身衣服,充其量也只是解放了肉/体,并没能解放心灵……
心灵充满社畜情绪的段总注视了好一会儿余棠那张诚恳的脸,终于纡尊降贵地把自己塞上了车。
“辛苦了。”余棠温温静静地偏头看了她一眼,通透地没再多聒噪,只是把真用兜里最后几块钱买的一杯柠檬水递了过去,问道:“这会儿要去吃饭还是直接回去?”
这人暂时替她赔钱的“涌泉”之恩,确实只能“杯水”相报。
段汀栖低头看着那杯柠檬水顿了顿,把还要带回去加班审改的报告扔到了一边,“直接回吧,刚才点过外卖了。”
余棠轻嗯了一声,平稳地将车滑了出去。
路上的交通压力这会儿小了许多,段汀栖刚半阖眼抱着柠檬水喝了两口,鼻翼忽然轻轻动了动,余光瞥了眼余棠放在方向盘上缠着纱布的手。
“你这手,”段汀栖只看了一眼,就转向余棠的脸,“哪个路边摊儿弄的?”
余棠:“……”她自己开的路边摊。
不过确实手艺不佳,好像这会儿血还没凝住,已经从缠的不算薄的纱布里透了出来。
看余棠一副没多么上心的样子,段汀栖收回视线,喝了口水,“顺路去前面的二院吧。”
余棠:“不……”
“确实很顺路,而且我付钱。”大概是执行力很强的人,段汀栖这么半决策地说着就点开了导航,随即又闭眼靠上了椅背,“老头儿的降压药快吃完了,正好也顺路过去取一下。”
余棠:“……”向被包养势力低头。
而刚才被称为老头儿的人,是段汀栖的爷爷,至于段汀栖的所有亲人,据余棠了解,应该也就只剩下这一位了。
余棠自然见过段老爷子一次,老爷子七十五岁上下,年轻时非常厉害,是最早下海创业的那批人,老了也能够急流勇退,及时放权,并有自己清晰的想法,并没有把产业交给段汀栖,而是选择了职业经理人。
想来段汀栖应该虽然也并不怎么愿意接手老头儿的公司,但爷孙俩儿中间大概还是有一些什么的,比如老爷子前脚刚催了什么东西,段汀栖后脚就跑出来自己买了房,入了职,还给老头儿请了全天候的阿姨代为照看。
只是依棣花现在的房价,她买的房是一次性全款交付还是每月要还贷,余棠好克制地忍住了没有问。
问了也白问系列,她就算思想飘了有想法,实际上也不可能做得起贡献。
只是段老爷子本人,真的是在短暂接触后非常讨人喜欢的老头儿,至少余棠很喜欢,所以她在跟段汀栖领证后吃的那顿家常饭非常顺利。
想到老爷子,余棠不知道联想起了什么,在红灯的间隙转头看向段汀栖,却发现她眼睛是闭着的,托着柠檬水的手非常放松,已经安安静静睡着了。而刚才扔到一边的文件袋侧滑到了脚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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