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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龙珺(53)

    就这?闻徵双手环住他,抿了抿嘴,眯起眼问:是不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我想想,故意露出苦思冥想的表情,易承昀弹了弹他的酒窝,垂头咬着他的耳朵轻声道:你的惊喜我很喜欢,想现在就带你回家,然后
    最后几个字只有彼此听到,潮热的吐息拂过耳下的嫩肉,闻徵扯住他衣领的手收紧又松开,小巧的耳垂烧得像红玛瑙,别扭道:旁边还有人!我要去看剩下的比赛。
    摘下头上的礼帽,易承昀向他伸出手: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全程瞒着我?
    闻徵挽住他的胳膊,扬起眉梢:不告诉你!
    和易承昀一同在关系席坐下,闻徵后知后觉,这是第一次两人一起看现场,以往他总在赛场上,突然好奇问:你看我比赛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没想什么,易承昀侧过头看他嘟起嘴,顺手戳了戳他的脸颊,好笑道:偶尔想过,你有一天会站上奥运领奖台,在那以前我得加把劲,不然应付不了觊觎你的人。
    闻徵:到底怎么联想到这些。
    最后一位选手行礼退场,闻徵本能抓紧易承昀的手,像即将迈入新世界,不安、期待直到教练委婉提醒,该去做准备。
    去吧,易承昀替他戴上礼帽,仔细为他理好额边碎发,沙哑道:你等很久了。
    用力抱了抱易承昀,闻徵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跟在教练身后、穿过向他道喜的人群,耳畔唯剩快震破耳膜的心跳声。
    当国旗升到最高时,易承昀回头看向领奖台上的闻徵,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似乎能看到彼此眼里的火花。易承昀刚没说完,他认真考虑过,希望有朝一日、能亲自为闻徵颁奖,相信未来会有这一天。
    隔天,易承昀一回到公司,便看到助理放在他桌面的报纸,头版是首位在马术项目升起国旗的选手,配图是闻徵牵着戴马花的萨瓦尔多,手举奖牌,笑得正灿烂。他打开电视,恰好是昨天赛后的采访,画面里,闻徵自信捧着花束:感谢体育协会给我的机会,希望下一届奥运,我会和马术队的伙伴一起站在领奖台。
    有记者问:听说训练过程你曾受伤,险些失明,能和我们分享当时的心路历程吗?
    失明那刻震惊到手足无措,但我从没想过,因为眼睛看不见就要放弃马术,倒担心改参加残奥会还来不来得及。闻徵笑了笑:我能撑过去,最感激的人是我先生,他是萨瓦尔多的马主,是他带给我这么优秀的伙伴。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就像我的后盾,有他在我能勇往直前。这次参赛的骑服,是我和易先生举行婚礼时的礼服,这个奖牌有他一半。除此以外,最后一段自由演绎,《a whole new world》这首歌,其实是我想向他表达的心情。
    翻报告的手一顿,易承昀抬头看向屏幕,闻徵正对着镜头调皮眨眼:先前我没告诉他,就是想看他发现时表情。
    记者追问:那他发现了吗?他当时什么反应
    想起两人赛后的小秘密,易承昀不经意用笔抵住唇,刚毅的眉眼沾上几分柔和;电话却不合时宜响起,是秘书的报告:易总,抱歉打扰,秦先生在电话那边等,需要接通吗?
    易承昀敛起笑意:可以,以及麻烦你让人存档这届奥运马术相关的报道。
    大赛后是接二连三的采访、发布会,易承昀只能在新闻上看到闻徵,等体育总局放人,已是比赛结束半个月后的事。
    千辛万苦争取到几天假,闻徵特意告诉易承昀晚上才到,自己悄悄在下午跑回易家别墅,准备在那人回家时吓他一跳。
    叮嘱过易家的工人不准通风报信,闻徵直奔卧室,美美洗完澡,忍不住抱住被子滚了一圈,鼻间全是熟悉的味道,满满的安全感涌上心头:终于回家了。
    你在哪里?闻徵才做好准备,便收到易承昀的讯息,他舔了舔嘴唇,直接回拨:还在路上,你忙完了吗?
    我刚到家,换身衣服就去机场接你,然后我们去走廊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易承昀拧开门,房内幽幽传来一句:去哪里?
    手机从手上滑下,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易承昀站在门口,平日镇定自若的他像中了咒语,脑中一片空白。
    被子被踢到一边,闻徵侧托着头、笑眯眯躺在他眼前,身上松垮垮挂着他的领带,只领带。
    门嘭一声关上,闻徵抱住扑过来的人,半开玩笑问:你刚是不是有点犹豫?
    手忙脚乱脱下外套,易承昀拉开抽屉时用力过猛,里面的糖果和啫喱大半掉到地上,又惹来闻徵一顿调侃。他竭力调节呼吸,撕开一个果冻,不忘哑声解释:我答应了爷爷和秦伯伯,今晚要设宴给你庆祝。
    没想到这一出,闻徵脸上的笑僵住,还没来得及说那我们回来再,易承昀却不由分说用领带绑住他的手:不过我们私下先小庆祝一回,不告诉别人,相信长辈们不会介意。
    *
    尽情将人吃干抹净后,易承昀任劳任怨替闻徵换过衣服,把他抱上车,指尖摩挲着怀里人的唇:别这样,我太喜欢你的惊喜。
    少来,一开口,闻徵发现自己的嗓子因使用过度、声音怪怪的,他挨在易承昀身上,手指软绵绵地戳那人的掌心:我等下要是走不动,你想好怎么解释。
    那我抱你。明天中午我们去秦家吃个饭,正式拜访秦老爷子,我定了下午的飞机。易承昀指尖揉进他的黑发中,目光转向窗外,若有所思:说起来,我们还没度过蜜月。
    你的意思是?闻徵心情有点复杂,他固然期待蜜月,然则区区四天,是不是太短了些?
    像猜到他的想法,易承昀揉了揉他的头发,半是安抚半是打趣:你猜错了,不是这次。
    举行宴会地点在易氏的永华皇宫,易承昀出于礼貌,邀请来两家包括远亲在内所有人,将他们安排在酒店内豪华饭店。
    另外留出顶层整层,只接待易爷爷和秦爷爷,并安排专属贵宾通道,易承昀和闻徵恭敬站在电梯门口等两位长辈。
    来了。门一开就看到两人,秦爷爷握住闻徵的手,左瞧右瞧:这段时间是不是很累?看你瘦得。
    前段时间比较忙,酒店那次见面后,闻徵隔几天就跟秦老爷子聊电话,现在祖孙两人已没那么生分:明天就能休息一阵子。
    秦爷爷不住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多过来看看。
    决赛视频两位爷爷都有看,易爷爷当时就认出闻徵戴的是他送的帽子,让他在老友间出尽风头,对这个孙婿赞不绝口。加上他和秦老爷子早就认识,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还约好以后两家私下多往来。
    翌日,两人到秦家问候过秦爷爷,结束午饭随即直奔机场。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次去哪!闻徵坐上飞机,后知后觉问:什么都没准备!
    那边有备衣服,放心,是你喜欢的地方。假期那么短,易承昀不想在路上浪费时间,看了眼手表:休息一会吧,三个小时眨眼就到。
    国内么?闻徵脑内蹦出几个心仪地点,丝毫没要休息的意思,一改常态,不停缠着易承昀讲话。结果证明,他果然没白期待,下飞机那刻,登时震撼到说不出话:
    鲜美的芳草气息扑面而来,草原尽头与地平线相接,勾勒出一道蓝青分明的弧线;微风拂过时,如同绿色的海洋在燃烧,一碧千里,美到任性。
    换衣服。易承昀看他眼都直了,根本不愿迈脚,无可奈何摇了摇头,提醒道:有一段路要骑马,穿西装可不行。
    知道了。胡乱点头,闻徵任他牵着走,依旧挪不开眼,感叹道:草原还是这里的好看。
    飞快换过一身便装,两人骑上当地马,闻徵像个放暑假的小学生,一蹦一跳骑在最前,时不时转过头朝易承昀招手:快来!
    风呼呼吹过耳边,似乎连空气都是色彩明朗的,举眼望去尽是蓬勃辉耀的绿,凡俗的困扰被踏碎在马蹄声中。
    好畅快,他们预定的住宿在草原另一边,闻徵翻身下马时,意犹未尽道:我觉得这边的马很不错,要是好好训练,不比国外温血马差。
    那是,易承昀在他身后下马,看他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禁不住用手抓了一把:饿不饿?
    不提还好,提起闻徵才觉肚子快要咕咕叫,听易承昀说:他们似乎准备好了。
    傍晚的草原,天上的云霞被染成半片金黄,清爽的晚风吹散旅途的疲惫,风中夹杂诱人的酒气和肉香。
    烤到金黄油亮的烤全羊,用手撕下热气腾腾一大块,肉汁四溢,入口外酥里嫩,配上一杯香醇浓郁的马奶酒,独特的草原风味让人回味无穷。
    等吃饱喝足,互相搀扶回到他们住的蒙古包时,闻徵走路已摇摇晃晃,一推开门,他脚一软,两人重重绊倒在地毯上。
    我今天好高兴。索性摊开四肢让自己躺得舒服些,闻徵抬头看天,陶醉笑道:好漂亮。
    易承昀订的是星空蒙古包,顶上帐帘打开后,透明玻璃屋顶上方,巨大的天幕中银河倾泻、群星点点,美不胜收。
    你睡了吗?闻徵翻过身,一手抓住易承昀的手,蹭到他身边,脸颊因酒劲红扑扑:不准睡,快起来。
    醒着,易承昀没想到闻徵才几杯下马酒就醉成这样,勉强撑起身,耐着性子听他说:我有事要对你说,你不许插话。
    你相信有前世今生吗?闻徵定定看着他,乌眸在璀璨星空映衬下,像黑钻石一样神秘:上一辈子我
    忘了多久没翻开那段记忆,闻徵像在说一个平淡的故事,与他无关;恨意早消散,仿佛白天飘过的一朵乌云,被风吹到地平线另一端。
    你握住我的手,易承昀本不相信虚幻的东西,可闻徵说这一切时的表情,令他察觉到些不寻常:看,眼下才是真的。
    说了你不要讲话。抽了抽鼻子,闻徵摇摇头,草原的烈酒让他脑袋晕乎乎,却执着地抬手捂住易承昀的嘴:我很后悔,曾经满脑子只有恨,包括和你结婚,也是为了报复闻家,没想过自己错过了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
    易承昀默不作声,抬起手用指腹摩挲闻徵的发红的眼尾。两人结婚的初衷或许没那么美好,然则在易承昀看来,闻徵只会跟他在一起,未来的陪伴比开始的方式更重要。
    和你一起以后,我才渐渐发觉,或者我重来一次的意义,不仅是报复。那天听你说等了我这么多年,我又觉得难过,要是酒精作用下,闻徵头脑发胀,说话语无伦次:我不会再让你等,你起来。
    双手胡乱揪住易承昀的衣领,闻徵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脸颊浮起两朵红晕:我想跟你重新开始,他的额头抵着易承昀的额头,像只撒娇的猫,半闭起眼,两人鼻尖蹭到一起,像唱诗一样念道:请采摘我吧,你的花朵将为你盛开,直至永远!
    半晌,屋里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易承昀胸膛像被猛烈一撞,一动不能动。脑子甚至有片刻停摆,静谧中,他悄悄用余光打量闻徵,顿时哭笑不得:扔下一句大杀器后,闻徵竟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那人双手环住他,像个抱住宝物不撒手的孩子。
    易承昀:小笨蛋。
    几丝调皮的阳光从窗帘边缘探进屋里,天空变回白天的湛清湖蓝,暖意笼罩整片草原,远处偶尔会有羊群或马匹跑过,生机勃勃。
    扯过被子盖住头,闻徵习惯想去抱身边的人,却扑了个空。他蓦地睁大眼睛,被子上还残留易承昀的体温,可房间里就剩他一人。
    醒了?易承昀提着早餐进屋,见闻徵茫然搂住一团被子呆坐着,那人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后,两眼方似逐渐苏醒过来,便试探问:有没有头痛?
    摇了摇头,闻徵随手打开窗帘,看到外面阳光明媚,咂舌道:我睡了这么久?已经快中午?草原下马酒名不虚传,闻徵掀开被子,赤脚凑到打开食盒的易承昀身旁,吸了吸鼻子,坏心眼问:易总这是客房服务?
    闻先生想吃什么?易承昀顺着他的话,坐直身,一本正经道:我来为你服务。
    我要易总喂我。闻徵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易承昀果真端起碗,舀起一勺热腾腾的羊杂汤,待放温才送到他嘴边。羊杂被煮得软软糯糯,汤汁温热鲜香,暖到人心底。闻徵盯着他细致的动作,哪里看得出平日那个雷厉风行的总裁,不由握住他拿勺子的手,任性道:我也喂你。
    附近有我投资的一个马场,吃完之后去看看吗。易承昀手上的碗被闻徵接过去,看他饿的狼吞虎咽,低声问:还记得昨晚什么时候睡的吗?
    我记得我们吃了一个烤全羊,和牧民喝酒,一起跳舞到天黑。闻徵看他似乎欲言又止,一口气喝下半碗汤,打趣问:怎么啦?你该不会偷偷摸摸对我做了什么吧嗯?
    易承昀挠了挠他的下巴:我要对你做什么、还需要偷偷摸摸?
    闻徵早就想跟他一起到马场走走,因这里和他们在城郊的马场大为不同,草原幅员辽阔,这里的马成群放牧,极大限度保留了马的悍性。
    牧民打开栅栏的一刹,几十匹马恣意飞驰,无拘无束,马蹄节奏响亮,传遍整片草原,顺着白云飘向远方,这是属于血脉中天生野性的召唤,似能勾起人心底对自由憧憬。
    我们去认识一位新朋友。易承昀牵起闻徵的手,走近一圈被木栅栏围起的草地,一匹小马跑过来用嘴扯他的衣服,他宠溺摸了摸马儿的额头:他叫三太子。
    这是一匹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白马,得到易承昀不许咬的命令后,又好奇用鼻子嗅闻徵伸过去摸他的手;马儿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仿佛凝着水,能看进人的内心,他的毛发洁白如雪,没有一丝杂毛,阳光照射下如同耀眼的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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