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承昀:???
易先生。一名保镖匆匆从他们身后跑来:抱歉打扰,霍特先生想请您过去品酒。
知道了,谢谢你,答复过保镖,易承昀回头对闻徵小声说:
霍特先生你也认识,估计是要跟我聊一聊刚才的事,不用担心。
我要和你一起去吗?闻徵问。
易承昀摇头:不用,如果你想继续看表演,可以先逛一下,也可以回房间等我。
船上大多数人和易氏都是多年合作伙伴,易承昀不担心事情压不下去,只是他不想让闻徵去牵扯进这些灰色地带里。
难得听话点了点头,闻徵现在几乎已把闻祈抛在脑后,他更想晚上和易承昀盖被子看夜景。
目送易承昀和保镖离开,闻徵正想去看刚才那两小孩,手臂蓦然被人拉住:
没想到,原来传言你跟闻祈有仇是真的。
暧昧地比了个钱的手势,秦中挡在闻徵身前,似笑非笑:
不过我真很欣赏你,为达目标连亲哥都能放弃,不愧是做大事的人,闻家都看走眼了。难怪易承昀对你这么神魂颠倒,连我都心动了。
这人一边说、一边抬手要碰上闻徵的下巴,闻徵狠狠一巴掌甩开,厉声警告:
不管你想做什么都给我滚远点。
带刺的小美人。
秦中边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样子,边心想:原来易承昀喜欢这一款,笑眯眯道:
我们好歹也是远亲,想跟你有钱一起赚。
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闻徵将他当空气之余,丝毫不遮掩眼中的轻蔑:
你的演技还需要在磨练,再在我眼前自讨没趣,别怪我不客气。
秦中目前还没有做些什么,闻徵当下一心扑在比赛上,懒得腾出手收拾他。
上辈子闻家破产后,闻徵到秦家去求秦氏出手,秦中兄弟嚣张地要他跪下磕头来求他们。当闻徵不堪受辱,愤然离开时,那两人居然一左一右按住他如果不是秦家老爷子及时出现,等待他的还不知道是什么地狱。当然,秦老爷子并非来主持公道的,他反过来指责闻徵勾引他家孙子,不但让保镖把人扔出去,并放话再看见闻徵出现,就扔他去海湾喂鱼。
总之秦家没一个好东西,秦中眼下出现,也不过是看不惯闻徵过得好,想兴风作浪罢了。
真羡慕你和易承昀这么好。
上回挑拨两人失败后,秦中回家被好生教训一通,这回他学会装出一副为了闻徵好、苦口婆心劝说的模样:
只是你既知道一年中有多少人向易承昀投怀送抱吗?今天你能打跑一个闻祈,难道你能天天守在他办公室撵人吗?
我自然知道有多少,闻徵心里翻了个白眼,不为所动。
有人能通过爬上他的床得到好处,代表不止一个人这么做过,但这种感情能维系多久?
不死心跟在闻徵后面,秦中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继续循循善诱:
你也不是在普通人家长大的,应该知道,像我们这种大家族,联姻不可能只有感情。你能保证自己每一届奥运都夺金吗?据我所知,华国有史以来在马术最好的成绩,只有前八。水平和欧洲相差有多远,你最清楚;即使易承昀能允许你一两次失败,下一个四年,再下一个四年,你以为他还会愿意在你身上花钱花时间吗?
见闻徵依旧不搭话,秦中并不气馁,煽风点火只多不减:
这回易氏吞掉永华皇宫的项目,听说你在后面出了不少力,易承昀才会待你不薄。我只是想劝劝你,也要替自己想一想,不要只顾着眼前。如今闻氏倒了,你没有别的底牌,只靠床笫之间的关系不会太脆弱了吗?
我听说明天在莫斯科琥珀宫有一场私人聚会。
既然秦中这么锲而不舍离间他和易承昀,闻徵决定礼尚往来,堪堪止住脚步,气定神闲开口:
参加的人有几个年轻的寡头,还有几个华国世家的年轻一代,你堂哥和郑家大小姐也会出席。所以我对你出现在这个船上挺意外的,莫非被秦家挑选的接班人是你堂哥?
没有放过秦中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闻徵同情地看着他,叹气道:
明天你中午在这里下船,无论如何也来不及赶去莫斯科,恐怕远东的国家合作项目、以及和郑氏的联姻,都与你无关了。
我们秦家和你们不一样。
双手握紧拳头。秦中越发趾高气扬,反掩盖不住他眼中怒意,居高临下道:
只是分工不同而已,你考虑跟我们合作吗?秦家的势力加上你的人脉,区区易氏算什么。
闻徵挑眉,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怎么合作?
打发走秦中,闻徵独自回到房间,怔怔看向镜中的自己:
他从小到大,所接受的情感大多是有条件的;而喜欢一个人,意味着赋予对方伤害自己的权利他脑海中无端浮现这句不知道在哪读过的话。
比如他爸用亲情控制他背下黑锅,他妈通过怀上他嫁入闻家,至于其他人,具是因各种各样的目的和前提,才会和他交好。
那易承昀呢?他应该是不一样的吧?
闻徵从来不敢细想,假设他喜欢易承昀,那意味着将最脆弱、阴暗的部分暴露在对方面前
开门的声音打断了闻徵的沉思,易承昀一进房间,便见他愣愣站在镜前,开口问:
你回来了?累了吗?
还好。闻徵定了定神,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里桌上准备了丰盛的冷盘,以及餐前酒,不由笑道:这里的服务还挺周到的。
嗯。易承昀解开领带,眉头不自己皱起,试图压下身体里奇怪的感觉。
你脸怎么这么红?闻徵早注意到,上前踮起脚尖戳了搓戳的脸,惊奇不已:
是吃了什么吗?
我要去洗个冷水澡。
狼狈退后一步,易承昀咬紧牙关,把自己关到浴室里,心跳快得有两百迈。
刚才和伯爵谈好怎么处理闻祈,易承昀打算离开时,伯爵让人递给他一杯酒,暗示这是因闻祈给他们夫夫造成不愉快的赔礼,更暧昧说回去要和你先生分享;易承昀草草应付过去,没深想,遂回来找闻徵。
当他隔着门和闻徵讲出这些事,那人反应让他迷惑,甚至拍门催促:
你现在知道,我当时有多难受了吧,快出来给我看看。
他不知道,闻徵正在门外捂嘴大笑,就差没蹦起来:
真是天赐良机,该是我走运的时候。
易承昀刚冲过冷水,可惜无法压下去,疑惑问:你确定?
绝对的。闻徵摩拳擦掌,想着终于轮到他当骑士,翻身在此一役,索性故意嘲讽道:
你该不会是不敢吧?对了,我想起来,我们每次履行夫夫义务,你要不就借酒灌醉我,要不就硬是要找个什么理由,干嘛每次都这么扭扭捏捏,不像个男人?
门嘭一声打开,易承昀阴沉沉盯着他,声音低哑:再说一遍。
被即将翻身的喜悦冲晕头脑,闻徵豁出去,一手放肆挑起他的下巴,勾起嘴角:
我说你,敢不敢堂堂正正的来。
如你所愿。
当闻徵眼前瞬间天旋地转时,仍旧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被阴的时候,是他在下面;易承昀被阴的时候,还是他在下面?!
作者有话要说:闻徵:灵魂拷问!
易承昀:不作死就不会死,你为什么就是不懂
(这是昨天没写完的今天的还在写_(:з」)_)感谢在2020030904:39:34~2020031021:00: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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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海浪的声音,海鸥的鸣叫声,灯摇晃的声音,两人絮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汇聚在闻徵耳边。
丝质白衬衣被扯破,两人的高档定制礼服被揉得皱皱巴巴,散乱扔在地上,衣服旁边还有西裤、皮带,以及几个湿哒哒的阻击袋。
羽绒被一半掉到地上,闻徵双手上绑着易承昀的灰领带,是早上他亲自替那人挑的图案;他的双手被反摁在头顶,一滴汗珠从他鬓角滑落,在白色床单上散开一朵小花。
闻徵仿佛一只在浓雾中航行的扁舟,眼前一片白茫茫,唯一感觉到的只有汹涌翻滚的波浪,将他吞噬至尽。
起初他没少骂易承昀,几乎是搜刮空了他所知道的词汇,直到他的声音变得支离破碎。
泪水一渗出眼角便被舔干净,闻徵口中发出呜呜的求饶生,瓷白的皮肤上绽开朵朵艳丽的蔷薇,漂亮的双眸泪水涟涟,朦胧中抬眼望向易承昀,而后讨好班般吮上那人的嘴角。
恍惚之间,他梦见两人大学时,一次集体到山上露营看流星雨。其时他看到易承昀站在溪边洗手,瞬间起了坏心思,偷偷绕到对方后面,打算吓那人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他一蹦出来,就被易承昀发现,两人不巧撞到一块,双双踉跄着跌倒在小溪里,成了两只落汤鸡。结果,那晚两人躲到山洞里烤衣服,一颗流星没看到,光斗嘴斗了一晚上。
可能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忘了是什么时候睡着,时至今晚闻徵才发现,原来易承昀以往是对他保留实力,平常说这人是禽兽还真委屈他。
闻徵承认,在知道易承昀喝了那什么的酒后,他第一反应是幸灾乐祸居多;亏就亏在,他只想着趁人之危,忘了两人之间的体力差。
不过,当闻徵醒来之后,身上的酸痛奇迹般下去不少,肩膀后背等地方透着清凉,有淡淡的、好闻的草药味。
房间里原本一片狼藉,似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拾好,而他躺在易承昀怀里,软绵绵暖烘烘,和无数个在家里醒来的早晨一样。
易承昀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双眼紧闭,纤长的睫毛像天然眼线;那人睡着的时候,安静的像一尊希腊雕像,晨光从窗外柔和照进,在他的侧脸打下一片阴影,深邃的五官看上去更为立体。
闻徵屏住气息,抬起手,指腹从的易承昀眼角一点一点滑下,停在那人抿紧的薄唇上;这人不说话的时候,真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他这么想,谁知道私底下其实幼稚得像个三岁小孩。
昨晚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不知名药酒的缘故,易承昀好像变了个人,深度交流时比以往还爱说那些矫情的话,比如我喜欢你不会让你走之类。如果闻徵不是当时被他折腾得浑身发软,一定拿手机录下来,以后天天当黑历史放给他听。
一想到这里,闻徵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手上一用力,掐住易承昀沉睡的脸。
没想到,易承昀只是眉头皱了皱,下意识握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含糊不清说了句:
能继续吗?怕你会晕过去。
闻徵:太持久是病得治等等,你才晕过去!
桌上蓦然响起手机的震动声打破了房里的宁静,闻徵正要抽回手,好像感觉到些什么,一抬眼,便对上易承昀墨黑的双眸。
对不起。
猛地睁大眼睛,闻徵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又听他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易承昀当下就是后悔,非常后悔。他的计划不是这样,在上船时早安排好:打算先和闻徵在音乐大厅里跳一支舞,随后可能会再欣赏一场表演,烛光晚餐收尾,早晨以在阳台上看海豚开启
现在什么都没了。
昨晚他多少知道闻徵打的什么主意,起初他只是想吓唬那人一下。但当两人倒在被褥上,易承昀眼里,只剩闻徵呆呆望着他的样子,黑珍珠般的眸子泛着水光,两片粉玫瑰似的唇瓣微微张开,像在盛情邀请他来采摘再往后的发展,就跟两人第一次意外擦枪走火时的经过一样。
我抱你去温泉。
没有听见闻徵的回答,在易承昀意料之内,他想必对方应该还气在上头,便掀开被子,要打横抱起那人。没想到闻徵有气无力反握住他的手臂,语气听起来莫名委屈,却不是他想象中的警惕:
真没力气,而且中午就要走了。
心动一动,易承昀见闻徵一手抓住他的手,一手抱住自己身前的被子,身上没能挡住的地方,还露出片片深浅不一的梅花苞,让他看得呼吸一窒。
只是想让你去泡个澡,会舒服一点。
强迫自己挪开视线,易承昀深呼吸几口气,定了定神。
后知后觉自己会错意,闻徵脸上飞快掠过一抹红晕,故意提高声道:那还不快点。
套房里的私人温泉里,早准备好闻徵常用的牛奶薰衣草浴盐,易承昀将人轻轻放进暖热的泉水里,正要转身,忽然从身后被泼了一身水。
别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他疑惑回过头,听见闻徵这么问。
昨晚,易承昀低咳一声,半挨在池边,静静看着闻徵:是我没控制住。
闻徵心中一颤,抬头看他,易承昀微微垂下眼,英俊的脸上落下几分阴影,认真得不像开玩笑。
知道就好。半眯起眼躺在池中,闻徵眼珠一转,挑眉道:
光说可不行,要有行动。
可当易承昀想问他什么意思时,他挥了挥手:你先去换衣服,我再好好想,该怎么惩罚你?
易承昀:
浴室门被关上,闻徵整个人滑到水里,吐出几个泡泡:莫非是酒力还没过?这人看上去太反常。
不管怎么样,好像挺新奇,闻徵舒服泡了个按摩浴,披上浴袍。
走出浴室,闻徵看见易承昀坐在桌边,那人只穿了最简单的黑西裤白衬衣,袖子被挽起到肘间,和在家里一样随意,大敞的衣领能看到分明的马甲线,闻徵喉结不由得滑动了两下。
吃早餐两个字还没说完,易承昀便见闻徵挨着他身旁坐下,一手搭在他肩上,贴着他的耳朵用拖长的气音道:没有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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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龙珺(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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