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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身上佛系养老——翻云袖(51)

    古德白疑惑道:那你当时怎么疼得那么厉害?
    因为的确很疼。武赤藻真奇怪老板为什么总是能笑着,他这会儿就笑不出来了,就算想要勉强笑一笑,也很困难,你按下去的时候,真的很疼。
    古德白不明白这句话里包含一个年轻人多少的深情,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发生什么,谁也断言不了未来的发展,可是在今日的月亮之下,武赤藻真心地爱着他,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星星闪动的时候,也许是古德白微笑的每一刻,又也许是在研究所时,放低车窗的那个瞬间。
    最终古德白只是说道:你过来点。
    武赤藻温顺地靠过身去,用手支撑着,他微微歪着头,看见古德白的腰稍稍挺直了,那张脸凑近过来,带来一个吻。
    舌头滑过那颗完好如初的牙齿,终于触碰到那个尚未愈合的地方。
    奇怪的是,并不是很痛。
    这次不再是那么敷衍了事的吻了,古德白甚至闭上了眼睛,一反常态地认真起来,等这个算不上甜蜜的亲吻结束之后,他抵着武赤藻的头,慢悠悠地笑着:你刚刚是不是想要狠狠咬我一口?
    武赤藻有点窘迫,他的确很想那么做,可最后还是没有,舌头被笨拙地带着走,他连嘴唇都吓呆了,更何况两排牙齿,几乎都没了知觉。
    不过很快他就说道:是。
    为什么不咬?
    没有力气。
    古德白终于笑起来了,他并不明白爱情,也没有经历多少次,可是他却很喜欢武赤藻表现出来的情感,便用手指擦过嘴唇:你在上瘾,知道不对,知道不好,可难以抗拒。
    这不好吗?武赤藻有点不明白地问道。
    很好。古德白想了想,说道,爱情本来也就是这么个东西。
    武赤藻凑过来看着他,眼睛像两块宝石那样,有种莹润而冰凉的光,他问道:那你呢?你也有上瘾吗?
    古德白只是将他的脸轻轻推开,并不回答,很快就躺进被窝里头去,将两只手搭在腹部,睡姿安详而标准,连眼睛都闭上了,心想:我与陈芸芸玩的这手逢场作戏,还是早点取消吧,早就没什么用了,何必浪费时间。
    不想麻烦是真,别有心思也是真,古德白的心长得七窍九孔,每个念头都弯弯绕绕钻过,谁也说不准他想一个念头的时候,是不是有想些什么别的。
    于是武赤藻只好遗憾地站起来,怀疑自己做了个绝不可能想到的美梦,他就要离开房间前,忽然听见古德白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当然知道了。
    村子靠海,武赤藻来到村子里的时候,海里正闹赤潮,有个教授在旁边说这是赤潮藻过量繁殖导致的污染,被发病的于春兰听到了,以为教授在喊慈朝,于是误打误撞之下,将武赤藻捡了回去。
    武赤藻也是在那时候,给自己起名叫赤藻的。
    是一种污染。
    出门前,武赤藻闷闷地回答道,他发觉自己竟然完全琢磨不透古德白的心思,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想来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不由得转念一想,要是以后能这么猜上一辈子,琢磨一生,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他是少年心性,很快高兴起来,就出门去了。
    约会来得很快,刘晴一大早就已经在他们俩的约会地点等候了,如果激进者打算下手的话,按照古德白难以预测的行程,他跟陈芸芸的约会是最容易被下手的地方。许多餐厅都需要提前好几天预定,他们两个人的行程不好揣摩,可是了解预约显然就简单多了。
    陈芸芸跟古德白的事上过几次报纸,她还没从国外回来就订了位置,而且风格浪漫,另一位客人已经非常明显了,因此不能不防。
    古德白跟刘晴通过手机联系后确定情况后,指使着武赤藻把显得萎靡不振的杜玉台撑起来,医生哀怨地望着他们俩,看起来似乎是因为盆栽事件被吵得没再睡着。
    好在古德白毫无良心,一点也没障碍地把人塞进车里,他跟陈芸芸约的时间是在九点半,这会儿已经八点半了,是时候启程了。
    就在古德白打算坐进车里时,一辆出乎意料的小轿车忽然滑进庄园大门,陈芸芸探身出来挥挥手,她就在驾驶位上,脸上笑意盈盈:惊喜!
    当武赤藻终于塞好了杜玉台,余涯正在驾驶位上帮忙一块儿折磨医生,这才从车子里探出头来,对古德白招手道:老板,我们准备好了。
    陈芸芸闻言一下子踩下刹车,停在庄园之中,她的表情略微变了变。
    从没听说过约会还要带人一起,就算做这件事的就是古德白本人,多多少少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饶是古德白也有几分尴尬,他微微笑着,绅士地上前打开车门。
    陈芸芸怪异地微笑着,她提着个小小的手提包,手伸进去,似乎要拿出什么东西一样,而古德白只是稍稍往后靠,低头看向她的手,心道:礼物吗?
    包里出来的并不是礼物,而是一把袖珍□□。
    砰。
    枪声响起,尽管古德白的反应已经非常快了,可这么近的距离下,那枚子弹仍然准确地打中了他,他的身体晃了晃,手从车门上滑落,一下子倒了下去。陈芸芸出乎意料的举动让余涯都没来得及反应,在她就要补第二枪的时候,另外两声枪响同时惊起,她迫不得已往后退去,速度快得简直像是在瞬移。
    开枪的人是余涯跟陆虞,在第一声枪响后他们俩就立刻行动了,两个人虽然不是搭档,配合却非常默契,完全堵住了陈芸芸的退路。而隐形人里其他的人也都开始控制局面,他们的异能各不相同,组合起来能直接封锁住现场,避免她逃跑。
    老板!
    只有武赤藻惊恐地扑上来,他的手紧紧按着古德白不停流血的右胸,很快就有人上来接手了他的工作,刘晴带来的异能者里有人专门学过急救。好在战场被陆虞跟余涯转移到了另一头,陈芸芸或者说莎乐美显然还想再补上一枪,确保古德白死得干干净净。
    而古德白只感觉眼前一黑,疼痛感促使他快点陷入昏迷,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肺痛得要命,显然已经被打穿。
    这么近的距离,他的肋骨恐怕也断了,不过因为太痛了,实在没有感觉。
    目标根本不是我。
    古德白深呼吸缓解剧痛,任由其他人来来回回地折腾自己,等回过神来时人已经在车上了,而武赤藻正泪流满面地待在身边。
    真可爱,只是给他一个吻,他就愿意为你心碎。
    古德白想对武赤藻笑,却实在笑不出来,伤口太痛了,他还要在昏迷之前得出结论,于是紧紧抓住武赤藻的手。
    错了。古德白从喉咙里努力挤出声音,血从咽喉里涌出来,阻止他的呼吸跟咳嗽,虚弱道,反了,死者是莎乐美,我才是执行者,也是诱饵。
    那个人,在借着我跟刘晴的手,除掉不听命令的莎乐美这个不安分因素。
    所以他才会发来名单,哈,炫耀,我跟刘晴都进了他的套。
    武赤藻把耳朵凑近在古德白的嘴边,可惜声音实在太小,并没有听清楚,眼泪倒是一滴滴地落下去。
    古德白抓着武赤藻的手,很紧很紧,他并不想死,来自另一个人的泪水温热地冲刷过脖子,很快就化为鸡皮疙瘩起来的冷意。
    生死人常理,蜉蝣一场空。
    原来有人挂念,是这种滋味,叫人一点儿也不想死。
    古德白在昏迷前想道:看来,我还是有一点上瘾的。
    第70章
    人的记忆并不可靠。
    古德白看着正在地上挣扎的自己, 有点漫不经心地想着, 这段痛苦的经历多少让他也一道承受过, 很多时候都不愿意再回想起来。
    他看见那两管针从公文包里抖出来,咕噜噜转到了地上人的手边, 忽然站了起来。
    奇怪!还没有注射异能药?
    古德白试图去把地上的人翻过来,而对方痉挛得叫人拿不住, 手无数次滑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管药被颤抖的手硬生生打进去, 甚至不清楚打对血管没有。第二管药剂被推进去的那一刻,古德白看见他倒在地上,抽搐着呕出一堆呕吐物来,手上被针管扯开的伤口缓慢愈合着,又固定在某个阶段, 不再变化了。
    他死了。
    古德白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对方仍然睁着眼, 可这具身体已经开始缓慢罢工, 完全的死亡或早或晚, 也许几个小时,也许一整天, 所有器官都会停止运作。
    不是药剂
    他根本不是疯狂到拿自己当实验体,而是中毒了, 只能靠还没试验完成的异能药剂赌一赌。
    古德白看见自己投身下去,如同溺水的人那般好不容易探出头,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 将肺部的水全部呛咳出来,这才算重获新生。
    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有一瞬间古德白以为自己又重活了一遍,入目的是非常陌生的房间,仪器摆在边上,床脚边靠着睡得正熟的武赤藻,正忠心耿耿地守护着。看到武赤藻之后,他这才确定自己没死在那颗子弹上,也许是那把袖珍手枪的动能的确不足,又也许是自愈能力在作祟。
    古德白深深呼吸着,他感觉肺部在隐隐作痛,可千万别整出个气胸来。
    昏迷的时间应该不久,古德白挣扎着坐起身来,他胸口的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一动就痛得要命,连带着说话声音都不响,他喉咙声音一大,胸膛就痛得厉害,只好用有些发麻的脚踢了踢武赤藻。
    好在武赤藻没有睡熟,一下子惊醒过来,他面容憔悴,眼底下有两个深深的黑眼圈,简直跟国宝有得一拼。
    老板你武赤藻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有点不敢相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听起来像是要哭出声来,你醒了!
    古德白虚弱地说道:是啊。
    他的嗓子哑得要命,还有之前残留的血腥味,说起话来像两块铁片在咽喉里剐蹭,听起来像,痛起来更像。
    武赤藻一下子飞了出去,好在门没关死,不然大概能被他扯下去。
    紧接着就是一大群专业人士涌进来给古德白检查,还有人换了一瓶新的输液,整个过程都谈不上舒服,唯一值得感激的是有人给他喝了点水。
    某种意义上这实在得感谢伤口在肺上而不是胃上,否则之前武赤藻没受过的苦就轮到古德白受了。
    杜玉台在混乱后来探望了下病人,他脸上没有往日那种轻松,反而显得有点沉重。
    给我说说情况吧。古德白靠在枕头上,专业的护理人员就比武赤藻贴心多了,不光给他喝了水,还让他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很显然詹雅更愿意相信自己的钱,如果现在是在医院的话,刘晴大概就能直接冲进来掀开那扇武赤藻没撞破的门。
    杜玉台走过来坐下,他看起来思考了下该从哪里起头,最终还是说出实话。
    刘晴的人把古德白送往了医院,在医生给古德白取出子弹跟做完清创手术后,詹雅就带着一个医疗团队毫不客气地来到医院,把古德白转移了。
    古德白对这些事并不意外,他沙哑地问道:陈芸芸呢。
    她活下来了。杜玉台坐在床头的椅子上,避开了那些仪器的线,两只手落在膝头,余涯本来想杀她,不过没成功,陆虞突然把陈芸芸保下来。而且检测已经出来了,莎乐美是陈芸芸的另一个人格,她被确认为解离症患者,按照陈家的势力,恐怕这次能逃过去。
    这实在是太正常了,古德白能反应过来,刘晴跟陆虞恐怕也能反应过来。
    杜玉台疑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古德白只是微微笑道:我也摸不着头脑,对了,你那边有什么新消息了吗?
    摸不着头脑你还笑?陈芸芸跟你的这件事一出,天都快变了,现在是陈家跟古家联手瞒住消息,不过情况不容乐观。杜玉台摇摇头道,比较警觉的人都闻到风向了,我倒是被喊去做了几回老本行,其他的消息就没有什么了。
    古德白胸口的伤开始隐隐作痛起来,他拼命喘着气,眉毛紧紧蹙起,见杜玉台起身要去按铃,便拦道:别按了,刚看过,估计是止痛药过了。我不是问那你那位新朋友的事,我是说
    他吐出一口长气,忍痛道:你有云山栖的消息了吗?
    嗯?杜玉台这才想起来自己说给古德白的借口是想通过组织找出云山栖来,便摇摇头,他也没有消息。
    古德白安静地点点头:这样啊,我想休息下,麻烦你去把武赤藻喊进来,替我守着吧。
    经过这种事,杜玉台能理解古德白的谨慎,他点点头道:好。
    没多久武赤藻就从外面走进来,他这会儿看起来又有点像个没长大的男孩了,噙着泪珠看过来,手都在发抖,声音都细得像是喘不过气,仿佛肺部中枪的人是他一样:我没有保护好你,我说过的
    他听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古德白只好忍着疼痛道:我现在也没死。
    武赤藻没有做声,眼泪一颗颗掉下来,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摸了摸古德白因为输液而变得异常冰冷的手,哽咽起来:难怪你不相信我,我我真的没有做到,她就在我眼前,我都没有反应过来。明明涯叔跟水哥他们都教了我那么多可是到头来我什么都没做,我就我就这么看着你
    古德白对这样的动情实在有些厌烦,他安抚两句,看武赤藻还是泪眼盈盈,便不耐起来,却未料到对方忽然靠在自己腿上,终于不再哭,声音只是闷着,更添心酸:老板,我好怕你跟奶奶一样都醒不过来了。
    你还不如改名叫藤,当什么藻。古德白到底不忍心,便轻轻叹气道,算了,你抬起头来。
    武赤藻迷茫地抬起头来,却觉得额头一暖,原来是古德白低头吻了一下。
    不关你的事。
    古德白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武赤藻的脑袋,这个年轻人愿意为他死,当时实在难以理解,后来想通其实也不难明白。
    如同武赤藻这样被抛弃的人,其实终生只能活成一根藤,无论是否能变成树,都会紧紧依偎着某样物品。原先是于春兰,可惜那个老人只是根单薄的枯木,不管武赤藻如何努力地将养分运送回去,如何付出心血,也不可能得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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