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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身上佛系养老——翻云袖(3)

    十分钟后,杜玉台看着自己记录在小本子上的重点信息,开始认真思考到底是前面那位余先生是潜在患者,还是他真的遇到了个相当棘手的新病例。
    病人的病程不到一周,心理协调正常,认知正常,人格稳定性待定不排除器质性精神障碍的可能性。
    虽然这样讲会显得很奇怪,但是既然没有任何问题,到底为什么要找医生?医生是负责让生活都不能正常的人重新变正常,不是负责治疗本来就很正常的人。
    这种社会能力没有下降,可是说话、走路、性格、喜好都变成另一个人的情况,听描述难道不是更像电视剧里演的整容换人,这根本就是警察的工作,为什么要找医生来办!就算余涯讲得再含糊,傻子也能猜出来病人是那位刚刚丧父的古德白,电视节目上经常会出现的大人物。
    冒充这种资产每年都能排上世界富豪榜的有钱人,听起来连罪犯作案都特别有动机。
    不过这种话要是讲出来,八成会让前面有轻度焦虑的余先生变成重度焦虑,杜玉台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毕竟也不能说他对病人完全没有好奇心。
    精神科医生的确经常会看到奇奇怪怪的人,不过闲的时候也非常闲,要比其他科的医生闲上好多倍,加上杜玉台前几年离开医院自己办了家诊所之后,重心转移到研究上,收到的病人就更少,好在这种本来大多都是慢性病,要长期治疗,倒也不至于饿死。
    等到车子驶入庄园大门,出现在草坪前,二楼的玻璃窗边终于清晰地映出人影。
    从古德白的角度往外看去,草坪规整得足够让任何强迫症满足,房间里没有风,厚重的窗帘只是随着主人的行动微微晃动着,他喝了口咖啡,看着手里有关杜玉台的资料,精神科三个字在阳光下多少显得有点刺眼。
    精神疾病吗?真是科学又合理的猜测。
    玻璃上倒映出古德白微笑的脸。
    第6章
    按照惯例,本应让病人先做一份测试题,完成最初步的心理评估,在路上杜玉台就问过余涯有关病人配合的可能性是多少。
    余涯很是诚实地回答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于是杜玉台高深莫测地反问他:这是在告知我,万事皆有可能吗?
    余涯点了点头,很是宽慰地从内后视镜里看了眼杜玉台,大概是在想自己找了个靠谱的医生,而杜玉台恰好相反,他觉得自己接到了一份烫手的病例跟一位神经大条的病患家属。
    下车后杜玉台被领着带进眼前这栋看起来就买不起的庄园里,从外面看似乎有四五层,他只粗瞄了眼,没细看就进门了,里头静悄悄,余涯在走廊上解释道:少爷比较喜欢安静。
    少爷。
    这是哪个时代的称呼了。
    杜玉台微微笑了下,没有多嘴什么,他跟着余涯走进了一间巨大的书房,有楼梯能走上去的那种双层架构,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电视剧里才能见到的老派贵族款,反倒很现代化,整体看上去都相当简洁高旷,显得非常开阔,要是书架后面出现墙壁大小的液晶屏幕,他都不会太惊讶。
    下午好,请坐。
    疑似病人的豪宅主人正靠在楼梯上层那条走廊的栏杆边翻动书籍,他把眼镜拿了下来,跟杜玉台打了个招呼,并伸手示意向沙发。
    考虑到杜玉台坐着车进大门后抵达这里就花了十几分钟,他实在没必要为对方的财富感到讶异。
    杜玉台换了个放松的姿势靠在沙发上,看上去无害而亲切,茶几上的咖啡热腾腾地正冒着浓香,还有搭配的多样甜点,灵巧地摆放在多层点心架上。
    于是杜玉台冷静思索了下,决定喝一口咖啡定定神。
    真正预约挂号走了流程的余涯这会儿倒熄了火,安静地站在角落里,看起来精神奕奕,肌肉发达,准备好随时暴起伤人,看起来完全有可能从任何地方抄出一把武器把医生就这么击毙在此,带着所有还没来得及知道的豪门秘密就此长眠地下。
    古德白将书合上,从楼梯上走下来,温声道:别客气,味道还不错。
    少爷。余涯看了看他们俩,试图上来缓和气氛,面容露出善意兼具凶狠的笑容,眼角上的疤扭曲了温馨的开场,看起来不知道是恶意多些还是讨好多些,这位就是业内相当出名的杜医生。
    实不敢当。
    杜玉台冷静地又喝了一大口咖啡。
    病人总是各种各样,尤其是精神科这方面接触到的尤为丰富,任何人、任何身份、任何地位都不是障碍,他们都有可能成为病人。
    不过古德白他看起来又有点不同。
    精神病也是病,需要救治的病人多少会与正常人有些差异,可古德白看起来比那位管家还要健康,起码他连明显的焦虑感都没有。假设真的是解离症患者,更通俗点说法叫双重或多重人格,这种病人在切换人格后会明显对自己的情况感到茫然甚至是错位感,毕竟切换是完全不受控制的,除非人格已经长期存在。
    按照余涯的说法,古德白只是近期内行为跟性情大变,一般可以考虑为急性应激障碍,也就是跟创伤后应激障碍相似的病症,通常情况下在几小时甚至几天内发生,结合他最近丧父的经历,听起来也很合情合理,不过医生要是单纯靠感觉来判断,那才真是要命。
    我知道他是谁。古德白就这么打量着杜玉台,带着点笑意,却没到眼睛里,轻柔地说道,你在他来前就介绍过了。
    多正常的逻辑跟思维能力,社交能力看起来也没什么大问题。
    这位磕掉一个角都能引发金融界震荡的病人很快将目光投向了站在角落里的余涯,没有说话,可眼神足够有震慑力,驱动着这位尽职尽责的中年管家忧心忡忡地退出那扇高到能叠三个人都不至于磕到头的门。
    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杜玉台将咖啡放回到桌子上,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位并非善茬,决意省略掉那些开头,主动出击,我姓杜,请你随意称呼。对于令尊的事,深感遗憾,还望节哀。
    叫我古德白就好,或者按照医生你喜欢的方式也行。古德白觉得有些趣味,他没有见过精神科医生,不知道杜玉台这样的算不算特例,还是稀松平常,于是颔首道,谢谢安慰,不过我们还是快点进入正题吧。
    不是ASD(急性应激障碍),这类患者通常会下意识会逃避创伤部分,也就是丧父这件事,而古德白没有。
    介意先做份测试题吗?杜玉台试探着询问道。
    可以。
    问题不算太多,不过很是乏味,古德白耐心给出答案,享受着大学之后就没有过的乐趣,他回味了会儿青春,没多久就把测试题做完了,重新递交给杜玉台。杜玉台一直在观察他,病人的资料少得可怜,全靠自己摸索,解离症在全世界都算是稀缺病例,比超能力还要更稀缺,一个人性情大变却没有其他病症出现,过于不合常理。
    古先生。杜玉台陷在沙发里观察古德白的神态,对方不为所动,于是他一边扫过纸上的答案,一边坦率询问道,你最近感觉压力很大吗?
    古德白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好笑,他也就笑了起来,不过还是回答道:是有一些,最近比较忙碌。
    之后杜玉台又按照惯例询问了几个问题,古德白相当配合地回答了。
    真是正常到叫人觉得糟糕。
    杜玉台轻啧了一声,掩盖在他踩在木质地板的踏步声下,医生并不是神明,按照正常的流程,主动来投医的病人大多会主动坦诚一些事情,毕竟他们通常是自己病症的受害者,即便局限于自己的认知,也能得到蛛丝马迹来寻觅病症;如果是家人带着来挂号,通常能够提供来自旁观者的信息。
    老实说,他现在根本就怀疑余涯是在逗医生玩,不管是哪一版的《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都没有写出这种完全不受困扰的精神疾病,古德白正常到完全可以在大庭广众下自由活动,这种人到底有什么找医生的必要。
    如果硬套,当然全世界的人都有病,没有哪怕一个人是正常的,疾病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影不影响生活。
    最后,杜玉台询问道:我的到来有给你带来困扰吗?
    古德白若有所思地凝视着医生,他脸上那种平静终于被打破,露出更难以理解的笑容来:没有,医生。
    他的语调没什么太大变化,似乎对谁都那样。
    跟你谈话很愉快。
    第7章
    诚然不是任何解离症患者的人格都倾向于负面,不过跑出来的人格多多少少能映射出病人内心的某个部分,至今为止,杜玉台从古德白的身上没办法提出更多信息。
    最重要的是,他也叫古德白。
    如果将解离症谈得戏剧化一点,无异于个人的身体里生长出第二个灵魂,未必是完整的,可大脑会令他或者她去完善自己。
    所以,他真是解离症患者吗?
    古德白情绪稳定而冷静,谈吐也堪称幽默风趣,更糟糕的是,杜玉台敏锐地意识到对方正在观察自己。
    杜玉台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出乎意料的病人,同样,误诊的病人也比比皆是,尤其是精神科本来就样本稀少,许多病症容易令人混淆。
    如果的确如余涯所猜测的那样,眼前的古德白是解离症患者,那么杜玉台需要跟另一位人格见面才能定论。
    半个小时后杜玉台从那扇过高的门里走出来时,余涯正等在门口,面色焦急。
    怎么样?医生。
    他保持着令人赞赏的冷静,没有冲上来歇斯底里地反复询问,好像医生出诊是直接塞病人一颗灵丹妙药直接能够立马起死回生。
    他很稳定。杜玉台有点无奈,再好的医生也不能初诊就给出满分答案,第一次只是沟通。余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现在需要的是更多资料。我想确定一下,你认知里古先生发生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是四天前晚上,最近老爷去世,他心情不好,大多时候都呆在房间里,四天前他突然倒在地上,还没有锁门,吐了一地,他说自己是喝多了,可是我没闻到酒味,接下来少爷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管家相当肯定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没有锁门?他一直都有锁门的习惯吗?
    嗯,少爷很注重隐私。
    杜玉台下意识多问了句:还有其他的吗?
    余涯沉默了片刻,他想起那两个针筒,不禁犹豫片刻,最终还是目光闪烁,言辞含糊:应该没有了。
    杜玉台不置与否,他将方才临时记录的便条撕下塞进口袋里,思考片刻。
    人一旦做出与习惯相悖逆的举动,往往意味着异常,就像试图自杀的人会告知其他人自己的行动,这是潜意识的求救。
    杜玉台提议道:方便的话最近让古先生做个脑部CT,如果没有病变,我们可以商量个时间做催眠。
    CT没问题,不过催眠没可能,能不能只进行药物治疗?余涯干脆地拒绝道,一边引着杜玉台往长廊里走去,他轻松将那个话题抛到脑后,对了,杜医生,我们已经为你准备好了房间,希望你这段时间能住下。诊所那边已经通知过了,请不要担心,有什么需要只管提出来。
    他的语气的确很客气,不过杜玉台没听出半点选择权。
    于是开设私人诊所的医生露出一个虚伪的假笑后开展正常的社交礼仪:谢谢,我还真没住过这样的豪宅,正好要跟你了解下病人的具体情况。
    管家听出了里面的讽刺,并决定充耳不闻。
    余涯带来了医生的方案。
    古德白侧在座位上凝视着忙上忙下的中年管家,他知道自己的变化来自哪里,不属于自己的异能是通过药剂,不属于这具身体的性格跟习惯是来源于鸠占鹊巢的灵魂。无意遮掩既是为了永绝后患,也是拿捏准了对方束手无策,伪装一时并不难,然而伪装一世就不容易了。
    更何况本质就是两个人,强行伪装成同一个,迟早会露出马脚不说,还要提心吊胆。
    可惜这一切都让这位好管家摸不着头脑,恐怕这辈子也很难摸清楚了,毕竟要是他真往这方面想,恐怕得先比古德白进精神病院。
    那你怎么想?
    古德白将那精心设计过的方案放回到桌子上,看字迹就知道不是那位医生的风格,字迹干脆利落,方案也清晰明了,选择各不相同,全凭病人的心思来取决。
    余涯被问懵了,他啊了声,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询问自己的态度,很是奇怪:什么叫我怎么想,这是你的决定啊。
    是吗?古德白微微笑起来,意味深长道,这是我的决定。
    这让余涯一时间分辨不出来古德白是在奚落自己,还是在赞同自己,于是有些惴惴不安地询问道:难道不是吗?你一向不喜欢别人对你的事指手画脚的。
    古德白平静道:是你认为我现在生病了。既然我生病了,那我要是想隐瞒病情,只需要挑自己有利的治疗方式,让医生消极治疗,随便开些药物又不吃,这样不就行了。如果是这样,你请医生来又有什么意义?
    这余涯一时语塞,他呆了呆,显然没想到,看起来有些茫茫然,你总想好起来吧。
    古德白轻笑起来,他看余涯的神态近乎怜悯了:余涯,是你认为我有问题,是你认为我需要医生,因此我也允许你去请医生。可临到头来,你让我自己选择治疗方案,还要告诉我,我一向不喜欢别人对我的事指手画脚。
    余涯一下子哑口无言了。
    分明看出不对劲,却还顽固地用熟悉的方式去对待,真是坏习惯。
    是你不习惯现在这个我。古德白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我理解你的担心,也放任你的行为,你要我答应你看医生,现在我都做到了。可是这些方案你拿回去吧,自己做个决定,我会配合的。
    这些话隐隐约约让余涯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他实在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只觉得脑子混成一团浆糊。
    行吧。余涯犹豫着站起身来,将那些方案抄起来夹在手臂里,打算回去用碎纸机给这些方案当墓地。催眠太危险,药物治疗不稳定,他本来还以为吃药会简单点,哪知道全都有副作用,听得余涯心惊肉跳,他才成功跨越普通人对精神疾病的偏见,还没到十分了解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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