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逾白的回答冷酷极了:有一说一,确实。
两人又在群里哀嚎。
夏逾白来私聊池舟轻:你不介意来我家吧?
czq:不介意啊,我还指望你教我题目呢
白:我说真话,我还真看到他们俩就头痛,我跟钟继的关系你也知道
他发了个无奈摊手的表情过来。
池舟轻笑了:行,到时候我帮你点。
白:谢谢!
这感叹号看来哪怕不扯上主角受,炮灰攻1号和炮灰攻4号原本就势同水火啊。
手机时钟上的时间不声不响地飞速跳到了星期六早上的八点半。
池舟轻捧着本单词书站在校门口等夏逾白来找他。他们两人昨晚说好,夏逾白家的司机会来校门口接他们两个一起去他家,晚上也会把池舟轻送回学校里。
两人的约定时间是九点,他本来没必要提早半个小时在约定时间等着。他的失眠问题彻底解决后,他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都不用闹钟,到点就睁眼了。
只是池舟轻总觉得他在寝室学习效率其低,满脑子的摸鱼。还不如直接站到校门口来等人,顺便背背单词。他英语单词量过于贫瘠,每次做阅读看题目都要靠连蒙带猜,更别提看懂原文了。
此举果然行之有效,冷风一吹,他整个人精神百倍。
池舟轻背完一个单元的单词后,夏逾白也恰好到了。
两人简单地打过招呼后,等了没几分钟,司机准时到了,把他们载上了车。
等会多半会在夏逾白家里见到他家长,他两手空空,什么礼物没带直接上门拜访挺不合适。池舟轻想着等下要不买点水果带去。
夏逾白像是直接看破了他的心思,说道:不用麻烦,我带同学回家,他们会很高兴。
九点来钟正好撞上早高峰,市区里的车流堵住,机动车上的小轿车楞是开的没边上非机动车道上的电瓶车、自行车风驰电掣。
堵在路上,一车子人无聊又烦心。
夏逾白想起来时看到池舟轻手上的单词书,说道:你单词背的怎么样了?
池舟轻:就abandon的水平呗。
abandon是顺序单词表的第一个单词,意思是放弃。背单词半途而废的人每一次从头翻开单词书,见到的又是这单词,说起来也还挺应景。
夏逾白:
他大概堵车闲着无聊,主动问池舟轻刚才背了哪些单词,他来抽背。
池舟轻从包里找出单词书,翻到他刚背过的那一单元指给夏逾白看。
夏逾白随便抽了十几个单词问他意思,池舟轻大概记住了□□成,只有几个复杂的前不久背了后脚意思又忘了。
池舟轻瘫在后座上:背单词好无聊。
夏逾白回他:我也觉得。
池舟轻奇怪地看了他几眼,见他不是为安慰他乱说,笑了:之前看你背单词背的起劲,我还以为你们学霸学习都乐在其中。
夏逾白:没办法,不背就忘。我记性是比大部分同学好,也不至于过目不忘。
池舟轻又想起夏逾白要参加英语演讲比赛这回事,两人又就着这个话题聊起来。
夏逾白说完他的演讲比赛,又告诉他:你不要看到不会的单词就去查字典。很多单词你可以通过上下文推断它的意思,然后再查,看看和自己的猜测有什么不同,这样才记忆深刻。这类题目也是英语阅读的固定题型之一。
池舟轻心想就他这看上下文睁眼瞎的水平,他也不知道生词的意思从何猜起。
夏逾白又说:我看我抽你英文单词的时候,你每个释义都记住了。其实你没必要记那么细,背单词记一个主要意思够用了,毕竟好多单词好几项解释说起来就一个意思。特别要留意的是熟词僻义,这些词出现在考试里算是重难点了。
他举例道:比如你看subject,它不仅仅做学科解释,它还有个使遭受的特殊含义,词组besubjectto就是遭受、承受的意思。这类词还有好多个,比如像mean、account,firm这些,他们都有其他特殊解释。你也不用急,循序渐进。
夏逾白一聊上学习的话题,话便不自觉地多起来。两人聊起学习,堵车的无趣、郁闷也没那么难受了。
路上前前后后堵了两个钟头,硬生生把本来一小时的车程延长一倍,池舟轻觉得他的生命在堵车中得到了延长。
夏逾白家住的这块是著名的富人区。钟继、李景鸿两个住在附近,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两人早坐在夏家的会客厅里。
姗姗来迟的两人打开会客厅大门。钟继态度懈怠,写一会儿作业玩一会儿手机,有写没写的。李景鸿则彻底罢工,闭着眼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小鸡啄米似的。
池舟轻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这人昨夜又把时间奉献给了峡谷或是战场,铁定鏖战到深夜,然后不得不被迫早起,困得不行。
来都来了,那就好好学习。
池舟轻毫不客气地把李景鸿推醒了。
第22章
李景鸿看到是池舟轻,人还迷迷瞪瞪的:池哥,我刚刚adc杀了十多个,血c
池舟轻:梦里还在峡谷奋战,大可不必
池舟轻无奈道:这周作业不少,你还不趁现在抓紧做?
李景鸿抱着周日回学校抄别人的打算。
他一抬头看到数学课代表比冰还要冷的那张脸,虽然抄作业这事夏逾白估计也知道,但心知肚明和当面说出来还是有不小区别,他就闭口不言了。
李景鸿像模像样地把试卷、草稿纸整整齐齐地摆在面前,挣扎着写完他唯一会写的几道题。边上三个同学全在学习,他睡又不敢睡,只好拖着脑袋发呆。
池舟轻做完一张数学试卷,看到身边人一脸的神游太空,戳戳他低声问道:怎么了,写不来?
李景鸿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池舟轻拿过他的试卷,示意他把椅子挪过来,给他讲题。
李景鸿好歹在书里也是主角受的备胎役之一,作者绝不可能把他设定的智力水平有问题。准确说,书里的重要配角都挺聪明,可李景鸿心思没放在学习上,自然成绩不理想。
池舟轻简单给他讲了几道大题的思路,李景鸿若有所思地坐在位置上思考。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做题手把手一步步地教下去,这就剥夺了被教题目的人独立思考的能力。
他点到为止,让李景鸿如果自己思考过还不明白地可以去问钟继,他先去问夏逾白几道物理题目。
钟继被夏逾白强制没收了手机,有火发不出,只能把怒气都宣泄在无辜的试卷上。他拖延症严重,每回作业全是回校前的晚上奋笔疾书熬夜赶完的。
现在他没了注意力被分散的源头手机,心里又憋着一股气,效率奇高无比,往日磨蹭一整天才能写完的试卷,他竟然在一小时里完成了。
要知道,他只有在考试这种实在拖无可拖的情况下,才会有高到不可思议的效率。
钟继感慨归感慨,他对以夏逾白为首的一中学生还是没有好眼色。此时他听到池舟轻说让他帮忙的话,他和李景鸿相看两相厌、双双面如土色。
钟继抱怨:我才不
李景鸿也跟着叹气:我不想
夏逾白扫了钟继一眼。
池舟轻:景少,不耻下问。
两人顿时安静如鸡。
池舟轻无语:他和夏逾白还真有幼儿园老师的既视感
李景鸿在草稿纸上推算了半天,卡在一个地方怎么也算不下去。他看看对面两个人讨论题目相谈甚欢,不好去打扰。他和钟继不熟,但对他也没有恶感,便拿着试卷去问钟继。
钟继倒不是不愿意给他讲,他是自己懂、但不知道怎么给别人解释类型的选手。
他久久地盯着那道黑笔圈出来的选择题,时间久到李景鸿怀疑他不会写,准备把试卷拿回去的时候,钟继吐出几个字:这道题显然选A。
李景鸿:哦,那为什么选A呢?
钟继:B代进去算对不上,C、D一看就错的。
李景鸿:麻烦你把一看就那三个字解释清楚啊?
钟继:这有什么好解释的?这不是显而易见吗?
总之,两个人都很崩溃。
一桌之隔对面的两人氛围融洽多了。池舟轻进入到了解题写得顺利偶尔会出现的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中,趁着状态好,又多探讨了些其他科目上的问题。
他们终于讨论完后,池舟轻身心愉快地整理刚才演算用过的草稿纸,他的草稿左上角写一点,右下角又画一些,看上去乱糟糟的,好几次他还因为字糊成一团看不清,把答案抄试卷上时抄错了。
相比夏逾白的草稿纸整整齐齐,每道题目的草稿部分各得其所,大题的运算步骤公整到直接撕下来贴到试卷上也是个满分答案。
池舟轻坐回位置上,和钟继、李景鸿眼巴巴的眼神对上。
池舟轻:???
钟继:你来给他讲这道题吧,他听不懂。
李景鸿:这哪里是我的问题?分明是你自己说话结巴,解释不清楚。你看之前池哥给我讲的题目我都听懂了。
钟继:他讲的那些题有这道复杂吗?
两人用期盼的眼神再次看向他,希望池舟轻能做出公平的裁决。
池舟轻接过试卷一看,哦豁,这道题他还真不会。他只好请外援:逾白来看看?
夏逾白坐过来,在草稿纸上算了几下,抬头对上李景鸿亮晶晶的眼神,吞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答案不是很显然吗?。
他斟酌道:这道题有点点复杂,作为选择压轴题,难度够的。
钟继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阴阳怪气怼他的机会:宁市第一的水平,就这?就这?你来给李景鸿讲,我不信他能听懂。
夏逾白从来没有如此细致地给同学讲过题目。
因为他高冷,基本不会有人来问他题目。偶尔来的些学霸,他只要随便点拨一下,那些人便灵感大爆发,哒哒哒立马跑回位置上推算去了。
他几乎把每一个步骤都掰开来讲,一些涉及到的知识点甚至寻根溯源地直到初中。
夏逾白满怀希望地问道:懂了?
李景鸿一脸茫然地答道:呃懂,不懂。我到底懂没懂啊?
夏逾白:好的,我懂了。
夏逾白不信邪:池舟轻,我来跟你讲一遍这道题目,你试试你听不听得懂?
他还很科学地采用控制变量法,讲题过程和给李景鸿讲的如出一辙。
池舟轻听到一半就叫停了:后面是这样算吗?
夏逾白听到他的分析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啊!这才是最单纯的教人题目的快乐!
钟继被这教学相长的和谐画面狠狠地刺激到了他的攀比心,他才不愿意承认自己讲题没有夏逾白清楚。他不服输地硬要池舟轻也来听一遍他的讲法。
池舟轻听完表示钟继的解法他也懂了。
钟继问道:你今天必须选一个,我和夏逾白谁讲的清楚?
池舟轻:你好幼稚
然后他发现虽然夏逾白脸上没表情,实际上目光也悄悄地往这边瞥。
池舟轻:两个炮灰攻哪怕不抢男人,也会因为谁讲题清楚争辩起来吗?这到底是同为炮灰攻属性的相斥还是学霸的尊严之争?
池舟轻毫不犹豫:夏逾白。
钟继先是泄气,后又不满:靠!忘了你们两个是一起的!黑幕!
池舟轻被指责后依旧理直气壮:不然呢?我的心本来就是偏的。
第23章
池舟轻在充分吸收理解了两位学霸的讲解精髓后,加入自己的思考又给李景鸿解释了一遍。
李景鸿还是没懂。
钟继发言:好了,我们谁都别争了!一看就是李景鸿这家伙的原因。
夏逾白没说话,但他的眼神透露出赞同。
池舟轻没说话,但他的心里表示了赞同。
突然被其他三人联合迫害的李景鸿:我太难了。
四人又继续写作业。
认真学习的氛围容易感染,会客厅里只剩下翻课本的声音和笔在指尖上沙沙的书写声。四人学习效率都较平常周末独自完成作业时高上不少。
池舟轻一个上午加上一个下午就把周末作业做完了,因此心情不错,以前他完成作业的时间还要再加上一个晚上。
热情的夏妈妈又把他们留下来共进晚餐,说小白从没有把同学带回家里过,今天一下子就带来三个。她高兴极了,看来小儿子在学校里并非孤家寡人,也有几个朋友。
钟继听了又想笑,因为夏妈妈称呼的小白是蜡笔小新养的狗狗的名字;又想反驳,谁是夏逾白这两面派的朋友了?
他们在饭桌上见到了夏家的其他家庭成员。
夏逾白的大哥夏叙还记得这位曾经见义勇为救过他弟弟的小同学,见到他冷冰冰的脸缓和几分,和池舟轻多说了几句话。
夏家其他人得知这事后,对池舟轻的态度明显热络不少。原先只是社交距离上的礼貌,现在带上几分亲昵。
池舟轻挺不好意思。当初那事不过他随手而为。再说哪怕当时他不出手,江恒作为这起抢劫案的策划人,也不会让夏逾白有半分差错。
他们见他不挟恩自重,对池舟轻好感更甚,夏妈妈甚至还想把他留下来过夜。
池舟轻连连拒绝,这才第一次去别人家就过夜,不合适。
夏妈妈颇为遗憾,只好让司机把他送回学校。
池舟轻回宿舍后,洗了澡洗完衣服后已经是十点钟。最近学习效果好,他打算今天提早休息,明天再继续预习。
他爬上床打开手机,发现李景鸿在他们的学习小组x信群里发了条消息。
时间是十分钟前。
叫我景哥就好:兄弟们,今天下午那道题我终于弄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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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他脑补过度[穿书]——烟寒桔柚(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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