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卷正有此意。
    别的东西质量不好，凑合着用还成。
    浴缸质量不好，也能凑合着用，就是泡着泡着，总觉得在煮鱼汤。
    想想都觉得可怕，要是能换一个就最好了。
    正好许西延也有要看的想法。
    两人一起进卫生间，姜卷笃定那水还是热的，站在门口，都不靠近浴缸的，一脸嫌弃地指了指它，然后对许西延说：“你摸摸。”
    许西延看着那清澈的水，上面一点儿热气都没有。
    热水......有待考究。
    伸手，手探进了水里。
    冰冰凉凉的水没过手背，许西延猛地收手，皱起了眉。
    他这样的反应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姜卷眼睛一亮，就像是自己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样，赶紧靠近许西延的身边，视线往他的手上飘，嘴里还说着：
    “看吧，真的质量不好，不过现在换也不晚。”
    许西延喉结动了动，看着距离他有一米的姜卷。
    人鱼一脸无辜，撒谎还挺真的。
    许西延又招了招手：“你靠近些。”
    姜卷毫不犹豫地靠近了。
    垂在身侧的手抬起，直接贴在了姜卷白嫩的脸上。
    她的肌肤很嫩，真正的光滑如玉，手感也是一等一的好，捏过她的脸的许西延是感受过的。
    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去感受了，只想着好好惩罚一下这个小戏精。
    水都给她泡了，还不安宁。
    姜卷的脸颊有些烫，所以许西延刚浸过冷水的手贴上去的时候，还真的给她冷到了。
    她打了个哆嗦，呐呐道：“怎么是冷的......看来是坏得很彻底了，还带这样反反复复的，早知道我就忍一下等它变冷继续泡了。”
    许西延一副我就看着你继续编的模样。
    很快的，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了。
    姜卷的肌肤一般都是凉的，体温比正常人要低一些，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绝对不会存在这样发烫的情况。
    更何况，她才泡完冷水，更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再见她一脸懵逼的样子，并不像是撒谎。
    许西延还是挺了解姜卷的，她不可能在这件事上一直撒谎。
    又让她把手给他。
    摸了摸掌心，也是一片温热。
    许西延沉默了一下，垂眸，无声地看着她。
    漆黑的眸子里面满是不解。
    他了解很多事情，只是这条人鱼的事情，完全不了解。
    这就是他和她的差距。
    许西延问她：“人鱼会生病吗？”
    姜卷：“老实说，人鱼跟人类不一样，很多人类身上会发生的事情，人鱼都可能不会发生，比如你们会饿，我应该不会饿？还有......”
    “讲重点。”
    “噢。”姜卷老实回答，“重点就是我也不知道，想不起来。”
    只知道人鱼特殊，想要这样糊弄一下许西延，让他觉得自己很厉害。
    实际上......全要靠自己去琢磨。
    琢磨出来了就厉害，琢磨不出来的，她也不知道。
    许西延：“......”
    实在忍不住了，也不知道是气她还是恼自己。
    “白痴。”
    骂了她一句后，许西延觉得还是更恼自己一点。
    想着要好好养人鱼，可是连最基本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