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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漱己(53)

    杜公子扶着额头道:我行三,上头的两个哥哥,爹娘不曾提过,我从旁人处听闻他们一出生没多久便夭折了,至于底下的小四是失足落水淹死的。
    杜家统共五个孩子,连着两个夭折,一个失足落水,一个被生父掐死,仅一个存活,孩子的存活率未免太低了些罢?恐怕其中另有隐情。
    云奏思及此,又问道:小五被你父亲掐死是因为她的左眼天生残缺罢?
    杜公子哀伤地道:阿爹嫌弃小五丢了他的颜面,反正小五嫁不了人,赚不到彩礼钱,阿爹索性索性将小五杀了,又草草埋了,我记得
    说到这,他恍然大悟地道:我记得小五的尸体被埋于那槐花巷巷口,当年尚无槐花巷,那边是大片大片的槐树,怪不得阿爹会在槐花巷巷口被雷劈死,是小五用所谓的引雷咒将阿爹劈死的罢?
    女童并未承认其杀父弑母,倘若当真是那女童用引雷咒害死了老者,又用引火咒意欲烧死老妪,那么女童便是犯了杀孽,纵然事出有因,亦须得赎完罪才能去投胎。
    云奏心生怜悯,发问道:你父母可与他人有何仇怨?
    杜公子摇首道:不曾听过。
    云奏传音与叶长遥:你确定引雷咒与引火咒为那女童所有么?
    叶长遥回道:她虽然很是可疑,但我并不确定,我方才乃是故意言之。
    云奏提议道:我们还是按计划先去打听打听老夫妇二人与谁人有仇怨可好?为防万一,你这结界便先留着罢。
    叶长遥赞同地道:如此亦可。
    云奏朝杜公子嘱咐道:烦请杜公子与杜老夫人待在家中,勿要随意走动,以策万全。至于食物、饮水以及其他必需物品,我与叶公子自会送来与你们。
    杜公子应下后,云奏便与叶长遥出了杜家去。
    夜幕骤降,云奏回首瞧了杜家一眼,莫名地觉得其上笼罩着不详之气。
    俩人费了半个多时辰打探,得出的结论是:老夫妇二人的确与人无仇无怨,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一个牛肉千层饼全然无法填饱云奏的肚子,行至一家酒楼之时,云奏闻见了馋人的香味,忍不住扯住了叶长遥的衣袂,软声软气地道:夫君,我好饿。
    叶长遥摸了摸云奏的肚子道:里面不是已经装了一只牛肉千层饼了么?
    云奏可怜兮兮地道:一只牛肉千层饼怎么够?
    好罢,那便再将这肚子填满些罢。叶长遥想起了重伤之时的云奏,那时的云奏对食物没有甚么兴致,即便很努力地佯作享受,亦是被他一眼看穿,而今的云奏着实让他深感欣慰。
    填满到鼓出来么?云奏听见自己破口而出,霎时面染红霞,视线更是情不自禁地扫过了叶长遥那藏于软料子里头的物事。
    叶长遥本没有多想,但云奏的神情举止却是使得云奏所思昭然若揭了。
    他立即忆起了那时云奏所言:你多给我一些,定会鼓起来的。
    加之云奏滚烫的视线,他的耳根登地红了一片。
    俩人凝视着对方,心照不宣。
    片刻后,云奏不满地道:你小气得很,不肯给我,便由食物让我的肚子鼓起来罢。
    人月圆其七
    叶长遥是顾忌着云奏的身体, 才不身体力行地让云奏的肚子鼓起来的。
    被云奏这么抱怨着, 他又觉无奈又觉甜蜜,末了, 低声道:抱歉。
    云奏不过是在撒娇,听得叶长遥致歉, 抿唇笑道:你无须向我致歉, 待我的道行恢复了, 让我的肚子鼓起来作为补偿即可。
    俩人身处人来人往的街市, 云奏面皮薄, 不敢说如何过分的甜言蜜语, 一牵叶长遥的手腕子,便进了酒楼去。
    名为酒楼, 叶长遥不嗜酒,云奏这副身体亦喝不得酒, 俩人便只要了几个菜。
    菜还未上来,云奏一手急切地抓着一双竹箸,一手细细地摩挲着叶长遥的手指道:我好饿。
    云奏是愈发得爱撒娇了,是因为云奏已对于自己毫无保留, 全身心信赖之故罢?
    叶长遥心中欢喜,一把握住了云奏的手:菜很快便会上来的。
    云奏手上没长甚么肉,骨头有些磕手, 叶长遥心中的欢喜顿时去了大半, 关切地问道:你走火入魔前, 便这般瘦么?
    话本里不曾提及过原身走火入魔前是胖是瘦, 但曾描述过原身是何等的风华逼人,既要风华逼人,想来应当不胖,至于是否如他眼下般清瘦,他哪里知晓。
    他遂避重就轻地道:你努力将我养胖些罢。
    叶长遥并未察觉到云奏的不自然,心疼地道:我分明已将你养胖了一些了。
    云奏放下竹箸,捏了下自己的脸,又捏了捏自己的肚子,自己确实长胖了一些,但也只是一些而已。
    他一扯叶长遥的手腕子,将那手扯得离自己近了些,继而垂下首去,以面颊磨蹭着那手背道:继续努力将我再养胖些罢。
    除却臀瓣,面颊乃是云奏浑身上下肉最多之处了,云奏重伤之时,面颊甚至微微凹下去了,现下已好了许多。
    可被云奏这么用面颊磨蹭着手背,叶长遥仍是心疼不已。
    他性子柔软,年幼时,有一回,瞧见了一只被车轮碾成了肉泥的鸟儿,他将鸟儿葬下后,难受得几乎一夜没睡。
    但除了云奏之外,无人能教他心疼至此。
    他抬起双眼来,与云奏四目相接:我定会努力将你再养胖些的。
    云奏失笑道:你若是将我养胖了,胖得你都背不动我了该如何是好?
    叶长遥打了个比方:即使你胖成了一座小山,我亦能背得动你。
    云奏轻哼一声:我才不要胖成一座小山,你见过胖成一座小山的人么?
    见叶长遥摇首,他又道:那你见过胖成一座小山的孔雀么?
    他不悦地道:无论是人,亦或是孔雀,胖成一座小山,还能看么?
    叶长遥肃然道:只消是你,无论是人身,亦或是原形,即使胖成一座小山,亦是最好看的小山。
    云奏不知是该感谢叶长遥不嫌弃他胖,还是该怀疑叶长遥的审美。
    不对,他才不会胖成一座小山。
    他瞪着叶长遥,同时松开了叶长遥的手腕子。
    叶长遥瞧着自己悬空的手腕子,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云奏生气了。
    他急声解释道:是我比方不当,你切勿往心里去,我是想表达我心悦于你,无论你是胖是瘦,胖成甚么模样,亦或是瘦成甚么模样,我都心悦于你。
    云奏知晓叶长遥不善言辞,被叶长遥一哄,便雨过天晴了。
    他矜傲道:我大人大量,这便原谅你了。
    叶长遥长舒了一口气,见小二哥端了香菇酿肉上来,立即夹了一只香菇酿肉送到了云奏碗中。
    云奏一面吃着香菇酿肉,一面正色道:杜家统共五个孩子,两个早夭,一个失足落水,一个被生父掐死,假若早夭的那两个孩子与失足落水的那一个孩子实际上并非早夭与失足落水,而是被生父
    他被自己所言惊出了一身冷汗,却闻得叶长遥道:你的猜测如若为真,那三个孩子或许如那女童一般,天生残缺。
    纵然天生残缺,亦不该被父母剥夺生存的权利。
    希望仅仅是自己想得太多了罢。
    云奏又陡然想起了一事:叶长遥尚在襁褓之中,便被父母抛弃,若不是侥幸为其师父所救,这世间上已无叶长遥了罢?
    分明早已是陈年旧事了,他却是心疼难当,拼命地咽下了香菇酿肉后,他立刻凝视着叶长遥的眉眼道:叶长遥,不管今后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不会抛弃你,即使我身死魂断,我亦会从地府爬上来见你。
    叶长遥一听便知云奏为何要这样说,云奏是在担心他。
    他是因为容貌被父母抛弃的,他曾一度自卑于容貌,后来,他长大了,学会了自己调节,再后来,他遇见了云奏。
    可诸如身死魂断之类的言辞不该从云奏口中说出来,实在不吉利。
    他本不想用太过严苛的语气斥责云奏,但却控制不住:不准说自己身死魂断,就算是假设都不行。
    云奏当即认错道:是我失言了。
    叶长遥缓和了语气:往事如烟,在你的陪伴下,我已不在意了。
    那便好。酸菜鱼正巧被小二哥端上来了,云奏夹了一片送到叶长遥唇边,待叶长遥张口吃了,他自己亦夹了一片来吃。
    由于云奏尚在日日喝汤药,食不得辛辣的缘故,叶长遥点菜之时,特意请小二哥叮嘱了厨子勿要放辛辣,因而,这酸菜鱼与云奏生前吃过的酸菜鱼相较稍显清淡,不过方才叶长遥吃那片酸菜鱼之时,唇瓣触及了竹箸尖,而这竹箸尖现下正抵着云奏的唇瓣。
    云奏骤然心跳失序,右手却欢欣雀跃地又夹了一片酸菜鱼来吃。
    叶长遥见云奏微微发怔,好奇地道:你在想甚么?
    云奏本能地回答道:我在想你。
    叶长遥不由笑道:我不就在你眼前么?你为何要想我?
    云奏忍耐着羞耻,压低了声音道:我在想与你接吻的滋味。
    叶长遥回应道:待用罢这晚膳,我们便回去接吻罢。
    仅仅接吻如何能够?云奏吸了吸鼻子,不再言语,埋首吃起了瑶柱牛肉滑蛋。
    待得所有的主食用罢,叶长遥又点了红豆状元糍。
    云奏先是大口将三个红豆状元糍收入了腹中,又将余下的一个红豆状元糍塞到了叶长遥口中,留下了一小块碎银,便扣住了叶长遥的手腕子。
    叶长遥的身量较云奏高一些,骨架子亦较云奏大一些,被云奏这么拉扯着往前疾走的场景瞧来颇为有趣。
    酒楼离客栈不远,未多久,俩人已踩着吱呀吱呀的楼梯上了楼,进得了房间去。
    一进房间,云奏便将叶长遥困于房门前,踮起足尖来,以齿尖钳住了叶长遥的双唇。
    叶长遥一手覆于云奏腰侧,一手抚摸着那一对过于精致的蝴蝶骨,由着云奏亲吻他。
    云奏的亲吻全无技巧,横冲直撞,但于叶长遥而言,却是无可挑剔。
    叶长遥迎合着云奏的亲吻,慢慢地让云奏缓下来,不过须臾,云奏已将主动权奉上了。
    他缠绵地亲吻着云奏,直吻到云奏逸出接近于呜咽的低吟,方才将云奏松了开来。
    云奏并未睁开双眼,便这么伏于叶长遥怀中,静待自己的吐息平静下来。
    许久后,他终是睁开了双眼来,他的双眼因留恋着叶长遥的亲吻,而不自觉地流淌出了艳丽的眼波。
    叶长遥被这眼波所呈现的风情所蛊惑,复又侵入了云奏的唇齿。
    吻了好一阵子,他才勉强松开了云奏。
    云奏剧烈地喘息着,使得他能轻易地在唇齿的张阖间,窥见那又甜又软又湿的舌头。
    他别过眼去,不敢再看。
    云奏被叶长遥吻得不知西东,若不是被叶长遥抱着,早已软倒于地了。
    通过一次一次的实践,叶长遥的吻技是愈发得好了,而他却全无进步,着实气人。
    他不满地在叶长遥心口锤了一拳,引得叶长遥忐忑地道:不舒服么?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很是舒服。
    叶长遥将云奏微乱的衣襟理好,才道:倦了罢?我去请小二哥送热水来。
    我现下满心满眼皆是你,这颗心脏更是跳得厉害,怎会疲倦?云奏说罢,发现自己愈发会说情话了,信手拈来,明明白日他还与叶长遥道要同叶长遥一道好生研读话本,学些情话。
    若论说情话,叶长遥是决计胜不了自己的。
    他找回了自信,不禁自鸣得意。
    而叶长遥听得这情话却是马上出了房门去,请小二哥送热水上来。
    他不明所以,待得叶长遥回到他面前,委屈地道:你不喜欢我说情话与你听么?
    喜欢,极是喜欢。叶长遥苦笑道,所以你还是少说些罢。
    云奏垂眼一瞧,叶长遥那物事并无不妥。
    其后,他竟是不怀好意地道:若是我多说些你会如何?
    叶长遥清楚云奏所指为何,坦白地道:我会把持不住。
    云奏含笑道:若是我多做些你又会如何?
    叶长遥不知云奏具体要做甚么,但显然是会让他失控之事。
    故而,他无奈地道:还是勿要做了罢。
    不做便不做偏生这时,云奏咳嗽了起来。
    他面上本就染了丽色,一咳嗽,便更红了些。
    叶长遥心底隐隐约约的绮思霎时褪了干净,他随即将云奏拥入怀中,轻轻地拍着云奏的背脊。
    云奏这咳嗽之症待其道行恢复便能痊愈了罢?
    须得快些赶到观翠山去。
    云奏咳得喉咙发疼,双眼生泪,好一会儿,才将咳嗽止住了。
    他安静地待在叶长遥怀中,反省着自己。
    他这副身体的确受不得云雨,但他却时不时地撩拨叶长遥,这是不对的。
    是因为将要到发情期了罢?
    他的身体选择了叶长遥作为交/配的对象,并下意识地对叶长遥发出了求偶的信号。
    不过屏除天性原因,他自身亦是想与叶长遥做那最为亲密之事的。
    不久后,热水便被送来了。
    云奏沐浴过后,躺于床榻上,不断地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许再随意撩拨叶长遥了。
    然而,在叶长遥上得床榻后,他却又想撩拨叶长遥了。
    他阖上了双眼,对自己道:快些睡罢。
    同一时间,他听见叶长遥道:快些睡罢。
    自己与叶长遥当真是心有灵犀。
    下一瞬,叶长遥伸手将他揽入了怀中,他的鼻尖登时挤满了叶长遥的气息,以致于他花费了很久,才顺利地睡着了。
    叶长遥的修为已臻化境,他其实并不需要过长时间的睡眠,一日睡上一个时辰便足够了,熬上七天七夜亦不会有些许倦意,可每每被云奏的吐息声包围着,他却很容易入眠。
    一早醒来,他便小心翼翼地松开了云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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