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马上接过话头,源源不断推销起饭店、景点和包车行程,推销的时候不忘顺嘴带几句程老板。
大理,藏龙卧虎之地,不乏名人和明星的轶事,能在一众明星里脱颖而出,能看得出来,司机对程老板念念不忘。好奇之余,顾之桥打起精神,和司机继续游客对话,省得他又把话题转到程老板身上。
寡妇门前是非多,无论林涵音的母亲离开多久,为什么离开,总不好叫一个路人先破坏她的形象。
顾之桥身心疲倦又如此体贴卖力,林涵音感激,挽住她的胳膊靠了过去。这是她很喜欢对顾之桥做的动作。
初见时,在异国他乡,她们行程重叠,偶遇过几次后同坐一班快艇。快艇在水面跌宕,她的心也是,下意识挽住身边的人,紧张之外又有些跃跃欲试,而如今……如今她依旧有一些期待。
这一回,顾之桥没有像两年前那样顺势贴她的面颊低头吻她。
海岛相遇,爱到难舍难离去市政厅登记结婚,她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的?
林涵音想:她们一定是中了邪,跟她私奔的母亲一样。
沿着景观大道一路开去,道路笔直开阔,此时温度适宜,天清气朗,司机一手搁在车窗上,一手打着节拍哼唱起来。
景观大道的尽头是龙龛码头,“飞鸟与鱼客栈”坐落于此。订房网站上介绍过,客栈租用当地白族人的房子,又找来设计师装修,海景房仿佛置身洱海中央。没订到靠海的房间也没关系,靠近洱海有一长廊,客人可随意在长廊和露台喝酒嬉戏。
下车后,拖着行李立在客栈门口,林涵音迟疑。所谓近乡情怯,大概如此。
母亲离开时在上高中,多年没有音讯,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独立女性。
当初为什么要走?走了之后为什么没有联系?现在又不是几十年前,上海也不是不通信号的蛮荒之地,一个电话一句问候,真那么难吗?
对普通人而言,母亲可以生一窝一窝的孩子,而孩子只有独一无二的一个生母。
就算有人从中作梗,就算林建学有一万个方法阻止母女相见,作为生母——拥有充足资源的生母应当也能找出一种方法来见到女儿,除非她不想。
千言万语,十万个为什么。
顾之桥不去催她,随意打量,客栈外墙是白族特色的白色墙壁,角角落落是飞逸而出的鲜花。门口音响里放着沙沙的爵士乐,显出客栈主人与别家不同的品位,为本就闲适的气氛添一分慵懒。
“Let\'s start from here lose the past(让我们重新开始,忘记过去)
change our minds we don\'t need a finish line(改变心意,我们不需要画地自限)
Let\'s take this chance……(让我们把握机会)”
一声声 \Let’s start from here\ 宛如魔咒,顾之桥不禁想:难道是个信号,此行预示她们可以重新开始。
就算结婚是昏头,一开始的爱情不是。
可重新开始?
顾之桥叹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令她身心疲惫。她们各有坚持,各有棱角,要完全磨合付出的代价太大太大。与其说是磨合,更像是折磨。
除却爱情,她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抬头,云淡天高,通透澄澈,使人精神一振。顾之桥深吸一口气,空气里也有一股自由的味道。
一瞬间的功夫,她就爱上了这里。
如果她有钱到衣食无忧,也要在这里开一家客栈,只接待有缘人。
“走吧,小桥,我们进去。”林涵音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我们进去。”
行李箱的轮子滚过石板路,发出咯哒咯哒的声音,像极了林涵音此时的心跳。
“小桥,你刚想什么那么出神?”
“噢,我在想在这里开客栈不错,有钱了我也要在这开客栈。”
“知道开客栈有多少乱七八糟的事情?要面对多少不同类型的人?你这个人,和沟通客户都嫌麻烦,还想开客栈?一天天的就别想入非非了,脚踏实地。小桥,你都32岁了,还做17岁的梦呐。”
每次那么扫兴。明明只有28岁,弄得跟82岁一样啰嗦,就不能在她做梦的时候让她好好做梦?
顾之桥不快,但看在林涵音即将见到母亲的不安上,不和她计较。
不知是否因为旅游资源过于充足,西南地区的待客之道基本属于国内平均水平。大理,尤其是靠近洱海区域,如双廊,客栈服务可谓冷淡至极,越是网红客栈,服务态度越是不如人意。
相较于那些客栈,“飞鸟与鱼”显然经过良好培训,见到有客到,客栈小妹立刻迎了上来。
顾之桥心道:这才对嘛,不需要你们像海底捞那样,但是起码把客人当作真正客人。
登记住房信息后,两人喝着迎客茶东张西望,顾之桥问:“你们老板呢?”
作者有话要说:
沉寂很久终于开了新文,不好意思不是之前说好的任何一篇。
这篇插队了。
唔,开文如此仓促,要感谢no酱的封面。
也感谢亲爱的你们,顺手收藏,顺手评论,每一条打分都弥足珍贵。
你们知道的,寿头本来就是老透明,字字句句不合时宜,自从w-b炸了两次之后更糟心啦。
对了,我的新w-b:寿头已升天。
--
第2页
同类推荐:
顶级暴徒、
被前男友他爸强肏(NP,重口,高H)、
孽缠:被前男友他爸囚禁强肏(NP,高H)、
重生国民女神:冷少宠妻宠上天、
独占帝心:后位,我要了、
医品太子妃、
金玉满堂(古言女尊NP)、
乱七八糟的短篇集( 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