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作这样的装扮多半是封后。
“《狐生记》第八十七场第一镜,一次,Action!”
议事殿里。
有人觐见,“我都问过了,那暴君怕是有不举之症,抢了那么多妻女,竟是一个都没临幸。该他断子绝孙!”
陈大人坐在最首位,他温声道:“暴君抓进宫的都是忠臣之后,定是不能亏待她们,把她们放出宫好好安顿。”
“至于后宫的佳丽全部遣散,我不需要,那暴君修建的桃花园……”
“烧了。”那人说道:“当时暴君大肆修建桃花园,劳力伤财,再留着只会叫百姓寒心。”
说着见陈大人皱眉,他试探的问:“你不会想把桃花园留着,再娶那妖后吧。”
陈大人不卑不亢地的点头,他旁边站了好几个将军,腰环着刀,手握着刀柄,像是杀红了眼。
“今天我们就把话说明白了,这妖后不能留下,当日她蛊惑昏君杀我将士,以后定会毁我朝根基!”
“对,绝不能封她为后,暴君死前,她还叫暴君圣上,心已经不在你身边了。”
“够了!如果不是阿狐送来布兵图,你觉得我们还能站在这里吗?”陈大人一掌拍在桌上,“我说过了,阿狐是我的妻子,唯一的妻子,从前是,现在也是!今生今世都不会改变!”
将军也怒道,“我们兄弟陪着你出生入死,多少热血撒在土里,你难道为了这个女人要舍弃天下?”
“对!”陈大人道,“以前我就同你们说过,为了天下我负过她一次,现在我只要她。”
说罢,他扫了桌上茶水,态度坚决,他阔步离开,再推开门,狐狸正在门口,场景莫名的熟悉。
当年谋士建议他送狐狸进宫的时候,也是这样,狐狸站在门口,看他左右为难,帮忙他做了决定。
这次谁也不能逼着他选择。
陈大人一把握住狐狸的手,“阿狐,你想去哪里,我带你走,这天下不要也罢。”
狐狸却是摇头,“我想问你要一样东西。”
“什么?”
“九国布兵图。”
陈大人就是靠这个攻破了暴君的所有防设,他一直带在身上,他从袖子里拿出递给狐狸。
狐狸看到了满画纸的桃花。
她躺在树上,额角点了桃花妆,那日她闹着暴君,让暴君把自己画上去,暴君却是没应她。
狐狸说:“他留了字,但是我没看懂。”
“《狐生记》第八十七场第二镜,一次,Action!”
陈大人伸出手心,狐狸低着头在上面写着,一笔一划写的都很认真,生怕自己会写漏一笔。
“你能看出来吗?”狐狸问。
陈大人是读书人,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握住狐狸的手,狐狸勾起唇,缓缓抽开,满眼的期待。
陈大人说:“伏愿娘子千秋万岁,这是放妻书,和离信。”
狐狸微微一愣,随即笑了笑,“原来是这一句话,害我想了又想。”她抱着画,再看陈大人,又取下头下的凤钗,放在陈大人的手心。
“世上有一个暴君就够了。”
自古世事两难全,宫墙太高了,就算踮着脚也跳不出去,她会变得不快乐的。
狐狸转过了身。
“《狐生记》第八十七场第三镜,一次,Action!”
狐狸抱着画一路跑,她跑到桃花园,暴君已经不再树下了,她只看一滩血,以及残缺的画。
她以画引火,烧了整个桃花园。
狐狸背对着火光继续往前,她走过了冷宫。
有人说前朝皇后上吊死了,好像是听说新帝要放出她宫,她不愿意离开这才想不开。
尸体用白布盖着,瞧不见什么样子,狐狸站在门口看了许久,想起那次暴君划破了皇后的脸,皇后一边走一边哭,难过到了极点。
这宫里处处有人,有的人她认识,有的她从未见过,一天内,宫里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她走了好多地方,好似把所有人的一生走完了,什么万里山河,风花雪月,就这么一点点。
到城楼下的时候天黑透了,只能隐隐看到一两个星星,若不是城楼上点着灯火,她可能都找不到城墙上的人。
狐狸找了一个地方坐着,和城楼上的人说话,“你骗人也就算了,怎么连狐狸都骗?”
那日大婚,她说他骗人。
他骗了天下所有人。
他自少年郎做了皇帝,看透世事无常,看透了山河广袤,也看透了自己帝王的命运。
他曾用全力去改变命运。
可国家早已千疮万孔,早已民不聊生。他温着性子去求,没有一句应和,他只能做一个暴君去抢,去杀,世人辱他骂他,也怕他。
现在他死了,只有一只狐狸懂他。
狐狸又说,“我来时,他们说皇后死了,她应当很爱你,我应该告诉她的,你想让她活。”
“不过,她应该知道了。”
“刚刚我看到你躺在树下,再一转眼你就不见了,现在桃花园没了,但我还想看日出,你会陪我去吗?”
“不会,因为你死了。”
狐狸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说,又摸着脸,还是干的,这次她没有努力去哭,而是抱着她的画。
“你说万物都会难过,都有眼泪。可我怎么觉得,真正的难过是痛到哭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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