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只要自己变强了,才有资格去把控感情,要是位置低了,连个转身的体面都没有,对不对?”
这明里暗里的暗示时欢怎么可能不懂,梁君丽是在说,要是哪天她和唐意秋掰了,也有个体面的收场。
时欢抿了抿唇,很烦躁,她偏头朝着唐意秋的休息室看过去。唐意秋到底是不会哄人,还是唐意秋并不想哄她?
她越看越颓废,最后还是陈令拿着大喇叭冲着她喊了一声,她才有了精神。
“陈导,我今天的戏不是都拍完了吗?”时欢揉了揉耳朵。
陈令点头,似随口一说,“但是后面有一场重头戏,你可以去学习学习。”
后面的戏都是唐意秋,之前时欢想溜过去看,陈令都不让,怎么这次主动让她看了?
她抬了抬眸,来了点兴趣,“我可以过去看吗?”
“嗯,之前看到过唐意秋抽烟吧?”
时欢用力点头,每天一起她们拍戏,按理说应该能发现什么,但她完全不知道,偏偏就那一次看到,可见唐意秋保密措施做的多好。
“去看看就知道了。”陈令说着,又开始跟她分析角色的感情,“你抱唐意秋的那一镜不能留下,个人色彩太浓烈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其实还不到入水,在秦知言问季语安难不难受的时候,时欢的角色就已经失控了,只是唐意秋的演技好,带着她拍才没被发现。
说起来,季语安比她坚定多了,下定决心不再当模特,就真的狠心放弃。她手上的疤是她特地弄的,单是陪违约金公司也不会放过她。
她先是咬牙把秦知言上的药洗掉,之后再也没有给自己上过药,硬生生的留下一条疤痕。而时欢哭了伤心了,还是不舍得放手。
时欢道,“我知道,谢谢陈导提醒。下一场几点拍啊,我去换身衣服,头发也吹吹,太冷了。”
“你知道冷就好。”陈令道,“半个小时吧,唐意秋那边造型弄好,就要开始拍了。”
半个小时足够时欢收拾自己了,她重新回到休息室,颓废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等收拾好出来,除了眼睛有点红,她还是那个一点小快乐,就能兴奋到不行的时欢欢。
场务非常给力,短短一会功夫,他们就把泳池附近布置的和秦知言画室一模一样。
时欢本来想在陈令身边看,陈令直接给她指了一个地方,“看到那儿了没,那儿正好对着唐意秋的窗户,你一眼就能看到她。”
“可是……”时欢有些不理解,道:“那不是拍摄场地吗,要是把我录进去了,后期你们处理多麻烦啊。”
“没事,你去那里当个道具就行了。”
“道具?”时欢指指自己,在看看这满地的道具,她这样一个大活人去当道具真的好吗?
“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还是不想看唐意秋拍戏了?”陈令不耐烦地说,“你再不过去,我就要喊人清场了。”
“唉唉唉,你别急,我去。”时欢也不管那么多了,赶紧蹲过去,她伸着脖子看了看,果然透过窗户能看到人影。本着一个道具的应该有的素质,时欢抿紧了唇,一句话都不说。
等场记喊完镜头就落在了唐意秋身上。
此时的唐意秋就坐在画架前,她低着头在调色,可是她显得很没有耐心,就将画笔拿了起来在画布上用力使了两笔,力道很大,不像是认真画画,好像是在用刀子捅什么东西。
唐意秋本人会画画,每次拍戏要用道具或者需要到画画的情节都是唐意秋亲身上阵。
不管是时欢演的季语安,还是时欢她自己,她们都很喜欢看唐意秋画画。
她画画的时候很安静,好像什么都不会打扰到她,又很认真,每一笔都很温柔,那一瞬间,时欢就好像变成了她的画,在被她认真对待。
也不知道是画到了什么,唐意秋的情绪从暴怒难控到逐渐平息,目光也柔和了许多,到收笔要重新上色的时候。她背抵着椅子,按了按眉心。
烟盒里还有留着半根烟,唐意秋将它点燃夹在指尖,每次到要熄灭的时候,她才会吸一口,好几次抖落烟灰都险些烫到她。
星火烧到烟蒂,最后那一点被压在调色盘里,唐意秋沾着颜料,把画上最后一处收尾。
她习惯性地朝着窗外看去,对面的房子再没有亮起光,住在那里的人搬走了,就在今天。
最开始她没有发觉,只是觉得烦躁,理不清头绪,再后来开始焦灼。那几天季家一直在收拾东西,晾晾晒晒的,像是新春之后最普通的打扫步骤,可是总有那么一点不一样。
直到季家父母把晾晒好的东西收进箱子抬上车的时候,秦知言才猛然反应过来,她们是在搬家。她想去追回季语安,但是季语安再没出现。
唐意秋再朝着那熟悉的方向看去,仿佛间出了幻觉,季家大门口蹲着一个人,她梳着好看的丸子头,动作小心翼翼的好像是再偷看她画画。
她想看的再清楚一点,本身的克制又制住了她的动作,唐意秋伸手去拉窗帘,带动了画架上的画,就那么巧合,让窗外的人看到画的内容。
画上是一个少女,她沉在深海里,海草缠在她的手足上将她往下拖,嘴巴被人捂得紧紧的,只有一双眼睛带着逃离的光。
窗外的人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两人对视,都是红了眼,一如很多年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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