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言行宴笑了起来,他轻轻摘下手边已经枯黄的叶片,而后故意靠近厉南,将半边身体都倚在了他的肩头,你要问什么?
我真没什么想问的要不这样
我去你大爷的松君!!!
厉南的话被一声歇斯底里的咆哮打断,他呆了一下,侧脸就看见言行宴咬牙切齿地看着梧桐叶背面,满脸的恨不得将人挫骨扬灰。
他这一吼不但惊着了厉南,还把一旁小憩的黑无常唤了过来,黑无常凭空现身在二人的背后,一抬眸目光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叶片上,他低声念道:
梳子就在松君本人手里。
厉南:
厉南:去你大爷的吧。
骂完,厉南发现自己竟然只感觉到被戏耍的愤怒,却没有丝毫的意外,好像松君不这样玩弄他们才奇怪一样。
黑无常没什么感情地看他们两个年轻人宣泄,过了几秒问:既然得到答案了,不走么?
厉南还有个问题没问呢,言行宴看向他,对了,黑无常大人有什么想问的吗?难得来一次鬼市,这次不问怕是很难再有机会了。
没什么好问的。黑无常不管说什么,语调似乎都只在同一个层面上,很难想象他若是情绪激动或者惊慌失措的模样,言行宴又开始发挥他的聪明才智,给予建设性意见,你就不想知道怎么和白无常见一面?
见到了。黑无常居然给出了这样的答案,他在厉南和言行宴惊讶的眼神中从怀里掏出一张相片,上面映着一个身穿白色毛衣和白麻裤,面容温柔如水的男人,他脸上恬淡的笑容比云还要轻盈纯净,黑白分明的眼睛凝视前方,似乎在倾诉着一些深埋心底的话语。
厉南惊了,这是白无常大人?那个长舌死人脸,动不动就吓唬人的黑心男?
黑无常堪称温和地点点头,随即飞快地把照片藏了回去,小白叫我不要给你们看。
我们已经看到了,略!言行宴不怕死地叫嚣道,而厉南则是很好奇黑无常究竟是怎么办到的,黑无常解释说:我将拍立得烧给了手下一名在地府休假拘魂鬼,它拍了小白的照片之后在趁着上班的机会,携带相片重返人间,然后交给了我说实话,我也没想过会成功。
不容易。厉南感叹道,他情不自禁为黑白无常之间浓厚的社会主义兄弟情掬了一把热泪。
言行宴得寸进尺地说:黑无常大人,你要是用不着不如帮我问个问题如何?就问A市的那只厉鬼现在在哪里?
在S市,附身在一个叫赵喜的残疾乞丐身上。黑无常自然而然地回答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言行宴:
言行宴:对哦!你们地府派出来的厉鬼,万一发疯屠戮无辜活人,你是要负责追查斩杀的,所以你肯定知道行踪!
黑无常沉默数秒,然后冷漠地开口道:小白说你是个憨批。
谁知道到底是你说的还是白无常说的!!
厉南在如何喧闹的情景下居然还能灵光一现,问出了一个十分正劲的问题:黑无常大人,那你知道视小白为敌的厉鬼陈氏女现在何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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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太久不申榜单我以为明天截稿,我想着还差三章9000字,一天4500妥妥的。
接过早上收到私信,今天截稿,我还差两章6000字???????
大概不逼一下自己,就不会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
第68章 鬼市8
不知道。黑无常回答得极快, 不止你们在找她, 陈氏女严重违反地府律法, 残害无辜人类,现在也是地府通缉的对象,但她不知用何种招数隔绝了同地府之间的感应, 没有人知道她现在身在何处。
迎凤君会不会知道?厉南看向言行宴:要不我就问这个?你不是说她还没有放弃对你的复仇么?
言行宴摇摇头, 没必要,知道她在哪里也没有用,她又不会当个木桩等你去灭杀, 比起主动追击还不如向现在一样和她耗,她耗不过我们的。
嗯。黑无常也赞同言行宴的说法, 厉鬼逆天而行, 她又脱离了地府的庇佑,天地皆容不得她。就算她再费尽心机, 也撑不过二十年。
二十年?厉南疑惑道:她不是在人间徘徊几百年了吗?
黑无常张了张嘴, 似乎因为感觉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所以眼睛忽而瞥向言行宴,厉南的视线也跟着望过去,言行宴在两道目光的压迫下无奈解释道:四百年前地府的律法是支持父债子偿这种说法的,所以陈氏女复仇探花郎不成,报复言叡是合理的, 言鬼师是言叡的养子, 攻击他也没有触犯地律。
虽说探花郎、言叡还有鬼师死后, 陈氏女便失去了所有复仇对象, 但因为厉鬼没有轮回转世的机会,地府处于鬼道主义,默认收回它们的能力令其去处自理,可以在人间停留,也可以返回地府沉入忘川河消亡。
不过你想你一只厉鬼,谁也看不见你,你也什么都碰不了,在人间徘徊最多看看风景消磨岁月,睡都没法睡,大半厉鬼一旦复仇成功,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去地府投河。
厉南感觉言行宴扯得有点远,他点点头,我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前四百年陈氏女一直在地府的庇佑下,直到她攻击了你,这才触犯地律,不管如何躲避地府的追杀,她都存活不过二十年。
枝桠上两片梧桐叶不停地互相拍打,连大树听了都想为厉南高绝的阅读理解能力鼓掌。
那厉南摸索了一会笔身,那我随便问一个吧。
言行宴立刻踮起脚去看厉南要写什么,但他没想到厉南居然没有用眼前的树枝,而是跳起来扯过高处的树叶,然后用后背挡住了他的视线,笔尖飞快地写下了一行字。
等言行宴明白过来厉南不想让他看叶子上的内容时,厉南已经写完松手,那片记载了问题的梧桐叶重新回到了高处。
你言行宴对厉南竖起中指,他伸手要去够那片藏了厉南秘密的叶子,却被厉南反身一把抱住,擒住双腕压在了树干上。
没什么好看的,真的。厉南努力用笑容显示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但言行宴怎么会被如此轻易地蒙骗,什么叫没什么好看的,你写的是什么!厉南你翅膀硬了啊?快告诉我,可别逼我动手。
真的没啊!陡然间两人的姿势调转,厉南本来把言行宴双手抬高困在自己身下,现如今则是双臂反绞在后,凄惨地被言行宴压在树上。
下一秒,腕间的力量一撤,厉南知道这是言行宴松了手,又去抓那梧桐叶想要知道他写的是什么了,厉南连忙转身要去阻止言行宴,但对方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一蹲一跳就将那片叶子捏在手里,也不知道言行宴是哪来的精神,大力金刚都得甘拜下风。
都已经枯了?你问的什么垃圾问题迎凤君回答得这么快?言行宴见那梧桐叶已经变得金黄,便直接摘下了它,眨眼间他一个八百里急退,直接与厉南相隔数米远,断绝一切耽误他看叶上内容的可能性。
厉南暗觉要遭,耳朵像煮沸了一般的红,他半张着嘴,喉结不停地上下划动,双目死死盯着言行宴的动作,他像是有千万句话要说,但始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最终,厉南移开了视线,双手失力下垂,宛若等待审判那样站在树荫下。
言行宴将梧桐叶翻来覆去地看,眉毛都皱成了毛线团,他大嚷道:厉南,你真的写问题了吗?你们滕根是能和迎凤君用心电感应交流吗?为什么叶子上只有答案没有问题?
!!!厉南猛地抬起头,他大步走到言行宴身侧,之间叶片正面空无一字,而背面则是一排端正秀丽的小楷:
你的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厉南惊讶地看着这排字,倏尔愉悦地展开了眉,脸颊微赤,唇角更是染上了按捺不住的笑意。
你心中有什么答案?你们在打什么哑谜?言行宴最受不了这种你懂他懂就我不懂的情形,我明白了,迎凤君在帮你对不对,他看你不想让我知道你问了什么,就主动帮你把问题隐去了,对不对!
大概是吧。厉南心情极佳,他面向迎凤君正经地弯腰道谢,接着将梧桐叶好好地收进了口袋里。
言行宴恨不得抄起斧子把这棵帮着厉南欺负他的破树砍了,他回过头,就见黑无常一双暗红色的眼睛正无语地望着他。
你这是什么眼神?
黑无常沉默三秒,还是忍不住说:如果你刚才没有死盯梧桐叶,而是抬头看厉南一眼的话,你就会知道叶子上究竟问的是什么了。
言行宴想了下,难道方才他用口型偷偷告诉你了?
黑无常:
黑无常:你可真是个憨憨。
*
在言行宴不自量力要单挑黑无常之前,厉南果断将他拉离了梧桐树。回程路上,言行宴锲而不舍地问厉南他到底写了什么问题,但厉南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闭紧嘴巴一言不发,到后来甚至撂下狠话:你再问我就毒哑我自己!
言行宴:
他愤怒地单方面与厉南开启冷战,誓要与厉南做一对人鬼共慕的神貂哑侣。
黑无常照惯例沉默地跟在他们后面,当一座美观的移动雕像,然而就在经过一道岔路口时,他忽然叫住前面冷战的两个人,停下,我好像看到你们那只风狸了。
架可以等会再吵,但风狸过了鬼市就没了。厉南和言行宴应声回头,快步来到黑无常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厉南看到不远处站着一只豹子样的巨兽,它通身皮毛油光水亮,散发着漂亮的青色,一双兽眸更是炯炯有神,吻两侧的尖牙锋利无比,只要是被它咬上的猎物,就绝无逃脱的可能。
而这只青色豹子的爪下,则踩着一只惨兮兮的白色小貂,它嗷嗷地咆哮着,四爪乱挠,听起来明晃晃的色厉内荏。
厉南很希望上面那只是他们的风狸,但事实上怎么看都是下面那只小可怜才是。关键小可怜也注意到了他们,风狸眼睛一亮,大喊道:厉南,言行晏,救我啊!!
被它视作救星的两个人纹丝不动,远站一旁,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风狸继续遭受豹子蹂躏。不一会,青豹子踩够了,低头叼起风狸,在小可怜的尖叫声中腾跃而起,乘着风如利箭般飞远了。
这时,二人的身后传来轻若羽毛点地的脚步声,不用回头都能知道来这是谁,黑无常退后半步,让位给突然出现的松君,而后者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摇着扇子问:怎么不去救你们的小伙伴?
不是已经被你抢走了吗?厉南握住言行宴的手,怕他因为松君的笑容实在太欠揍,一时忍不住做出无法挽回的举动。
我可不要。松君嫌弃地摇摇头,活似之前那个强抢良家貂的恶霸不是他一样,咋咋唬唬的小东西,如果不是阿茶的信物,我是碰懒得碰的。
阿茶?厉南与言行宴疑惑地对视,随即又一起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应该是她,她给了风狸一个耳夹。
除了她,没人知道我养了一只成年风狸。松君道:她遇见了你们,看这幼年风狸像个傻子一般什么也不懂,就将信物戴在了风狸耳朵上,希望我看到耳夹之后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帮它一把。
黑无常先前说错了一点,我并不是因为感受到慎之的气息才找到你们,而是抓住了那风狸之后才在你这娃娃身上闻到了慎之的气味。这便是命啊,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命已经安排好了的。
不管是什么顺序,也不管命不命的,结果都是你胖揍了我们一顿,还抢走了我的魄。言行宴没好气地拿出迎凤君的树叶,关键还耍我们玩,让我们去找本来就在你身上的梳子。
松君当然不会因为自己的小诡计被拆穿而感到心虚,他只是微微惊讶地看向言行宴掌心里的金黄色梧桐叶,你们居然已经问到了?我还以为你们现在一头雾水,正准备出来给你们点提示哦,我怎么给忘了,当年有只滕根救了迎凤君一命。
请将言行宴的魄还来吧。厉南也不给他废话的机会,句句话直奔主题,松君略感无趣地撇撇嘴,指尖轻动,划出一缕沾着黑线的白雾。
你们可真无聊,对我还凶得很。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平凡无奇的木梳子,我倒是好奇,这魄就算被你这滕根养好了,慎之又有何办法再挪回他后人身上去。
木梳齿嵌入白雾内,轻轻一勾,便勾起了一根黑线,在碰到梳子的瞬间,这根黑线就像是活了一般,主动缠上梳齿,再被松君轻轻剥下,放进了一个透明的小瓶子里。
厉南不知道松君正在做什么,但看对方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也不敢轻易打扰,他看向言行宴,发现这人瞪大了眼睛,十分不可置信。
怎么了?
他的梳子
嗯?
竟然直接把鬼师的鬼气梳了下来
很厉害?
太厉害了!我也想要一把!
别想了。黑无常冷冷地打断,那是松木做的,你觉得他会愿意再忍受一次断臂之苦,就为了送你把梳子?
言行宴啧一声,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而松君仍在那里自言自语,哼,他可真是硬气,宁愿拿自己的魄出来,也不肯来求我
黑无常轻咳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受了白无常的嘱托,他开口道:当时言鬼师想过你,只是怕你不肯原谅他,而且情况又紧急,容不得他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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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天师大人效命——不间不界(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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