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他身后传来一道含笑的男声:找到了吗?需要我帮你吗?
赵德国想也不想不耐烦道:滚!
三秒钟后他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整个人浑身一机灵,后脖子的汗毛都炸起来了,猛地转头往后看去!
林匪石靠在光秃秃的门框边,冲他歪了一下头,微笑道:嗨,这么快又见面了。
赵德国难以置信地看着幽灵般无声出现在他背后的男人,瞳孔瞬间缩紧,浓重不详的预感在他心里不断氤氲,他往后退了一步:你
江裴遗从林匪石的身后走了出来,两只手插在牛仔外套的兜里,微微抬着下巴,目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声问:赵德国,你还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赵德国的脑子从来没转的那么快过,这时候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可能会决定他的生死,在快速审度了现下局势之后,他还是决定死不认罪,反正情况不可能比死刑更差了,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嘶声道:我有什么好解释的?无罪释放不是你们的判断吗?怎么,现在又要开始冤枉我了?
这里是谢雪的家,这个姑娘死的时候才只有24岁,准备跟她的男朋友订婚了,林匪石直视着赵德国的双眼,轻声地说,第一次到这里害的她家破人亡,第二次来把这里弄的天翻地覆,你不觉得问心有愧吗?
赵德国冷笑一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觉得愧疚?!
你是来找摄影机的吧。林匪石问,找到了吗?
赵德国心脏一紧,然后迅速反唇相讥:林警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现在是有人身自由权的公民,到哪儿还需要跟你汇报吗?你配吗?什么摄影机,我没听过!
这个赵德国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犟种,把证据怼他眼珠子上都不一定能让他心甘情愿地认罪,对付一般犯人的办法都对付不了他。
赵德国,虽然我暂时还没调查出是谁给你通风报信,但是有件事可以告诉你,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录像,也没有摄像机。
赵德国的瞳孔一震!
林匪石保持微笑道:你会无中生有,难道我就不会么?
时间推回半个月前
林匪石倏然抬起眼皮:那时候她的摄像机还开着吗?
李思杰:
他艰难地摇了摇头:没有,她当时应该是对着客厅里的镜子照的,还没有开始拍,不然应该可以留下证据。
林匪石:关于谢雪的案子,你还有什么想对我们警方说的吗?
李思杰面如死灰:没有了。
从李思杰的家里离开,林匪石坐在二八大杠的后车座上,伸手抱着江裴遗的腰,忽然开口对他说:江队,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江裴遗蹬着脚踏车,淡声问:什么主意?
我想,我们现在不是缺证据吗?假设出一个证据就好了,到时候第一个坐不住的肯定是赵德国,还有他背后的那一帮人。林匪石贴着他的后背道:既然看守所里有他们的耳朵,我们就利用这个钉子把假消息传出去,然后来一手瓮中捉鳖、请君入瓮。
江裴遗若有所思:你是说,假设存在这么一段录像?
是的。林匪石桃花眼弯了起来,十分狡黠地一笑: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的评论都会看的QAQ!
希望小可爱们多多留言~
感谢殷殷同学的地雷!
第32章
江裴遗面无表情地把林匪石拉到身后,赵德国这个持刀杀人的危险分子万一狗急跳墙,指不定能干出什么疯狂的事儿,林匪石跟他的距离太近了。
江裴遗道:确实没有什么录像,我们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会送上门来自投罗网。
时至今日,赵德国还是没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知道一件事警方手里还是没有关于他的任何证据,只要咬死不承认他杀过人,这帮条子就拿他没辙,赵德国咬紧牙关讽刺地说:怎么,难不成这地方其实姓公,闲人勿进啊?江警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被抓了个现行还在负隅顽抗胡说八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人可真是登峰造极的人才了。
林匪石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他就特别佩服这种没有底气还能底气十足理直气壮的英雄,他本人没有底气的时候只会撒娇耍赖。
林匪石拿这种死不要脸的无赖是没辙的,但是有人能收拾他只见江裴遗从侧腰拿出一把黑亮的手|枪,咔的一声上膛,眼睫勾出一条凌厉的弧度:你听不懂没关系,这个总认识吧赵德国,你真以为死不认罪,就有一辈子的免死金牌吗?
赵德国神色一变。
两个目击证人被收买改口,现在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能指控你的罪名,江裴遗冷冷盯着他,语气格外讽刺地说:但是你以为你真能践踏于法律之上逍遥法外吗?今天我不让你活着出去,你就走不出这个门。
赵德国并不怀疑江裴遗的话,也信他真的敢这么做,因为江裴遗一看那锋刀般的气势就不是循规蹈矩、服从管教的人,他看了一眼那枪口,一股森然的恐惧感冲上脑髓,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道:这是犯法的!
要不是时机不对,林匪石差点就要噗地笑出声这个手底下有两条人命的杀人犯,有朝一日竟然开始拿起法律武器了!
法律确实规定刑警不得无故对犯罪分子开枪,江裴遗说着,放低枪口指了一下林匪石,用格外冰冷的声音道:但是只要我受点皮肉伤,有他跟我一起作证,回去说是你畏罪袭警,我情急之下正当防卫对你开了枪,不小心打死了你你觉得纪检委的人会怀疑我的说辞吗?
江裴遗紧紧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换言之,就算今天你死在这里,也注定只是我正当防卫而已,懂了吗?
这跟他们当时说好的不一样!
林匪石心里一惊,微微睁大了眼睛:江裴遗!
江裴遗忽然向他挑了一下眼角,抱怨似的轻声道: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这点忙都不愿意帮?
那又傲慢又撒娇的声音听着人骨头都酥了,林匪石当场随机应变,秒懂了江裴遗的意思,装模作样地嚅嗫了片刻,犹豫道,可是
江裴遗不耐烦地打断他:没有什么可是,这个人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这种没有人性的渣滓回到社会吗?
林匪石更加动摇了。
江裴遗乌黑的眼珠直勾勾看着他,蛊惑似的低声说:只要你愿意回去为我作证,说是他试图袭警,就不会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这是只属于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还能为民除害,不好吗?
这两人奥斯卡影帝附身似的一唱一和,把赵德国完全给兜住了,浑身冷汗一层一层地往外冒,心脏跳的奇快,气管好像被细丝逐渐绞紧了,死死地盯着林匪石。
只见林匪石挣扎了许久,才终于点了点头,有些愧疚地望了赵德国一眼:好。
赵德国的肾上腺素滋滋地往外飙,嘴唇惨白,声调都不对了:你们!
江裴遗瞬间举起枪口,冷冷地说:至死都不知悔改,那就带着你和你难以启齿的秘密一起下地狱吧。
时间和气流似乎在江裴遗的手指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停止了,房间里静的针落可闻,赵德国灰霾的眼底倒映着黑洞洞的枪管,瞳孔逐渐收成一线,千钧一发间他终于嘶哑出声:等等!
林匪石不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
如果赵德国咬死了不说,江裴遗也不可能对他开枪,因为作为一个刑警,最基本的素质不是百发百中,而是绝对不把枪口对准一个不应该由他来判决的人。
江裴遗冰冷讥诮道:怎么,死到临头还想说什么?
林匪石立马见风使舵,按下江裴遗的枪,开始虚情假意地装好人了:江队别急,听他还想说什么。
赵德国这时候眼瞎的完全看不出这俩人在演戏,喉结艰难一滚,求生的意志在一瞬间扑灭了其他所有话音,他从喉间缓慢吐字道:我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你们看守所里有有他们的眼线。
林匪石乘胜追问:当时给你通风报信的人是谁?都跟你说什么了?
犯罪分子不出意外都是双标人士,拿别人的命不当回事,可觉得自己的命珍贵的很,赵德国腿吓都软了,往地上一坐,搓着发僵的脸哑声回答:是一个值班的警察,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来巡视的时候,趁机塞给我一张纸条。
上面说只要我在法庭上翻供,不承认我杀过人,就会有人把我从里面弄出来,我就不用被判刑了。
江裴遗枪口向上一抬,命令道:打电话报个平安吧,说摄像机已经找到销毁了,看你胡编乱造的本事也挺厉害的,怎么说应该不需要我教你吧。
赵德国吞咽了一口唾沫,抬眼看着那冰冷的枪口,老老实实从兜里拿出手机,打通了那个钉子的电话。
摄像机我已经找到了,砸了个稀巴烂,这群条子又要白忙活一场,赵德国一句话说的冷汗涔涔,生怕正对着脑壳的枪口擦枪走火,竭力克制声线说:是,我带着手套,不可能留下指纹,这次做的很干净已经离开她家了,我马上就回家。
赵德国伏低做小地挂了电话这真是前有狼后有虎,哪边他都得罪不起,憋屈的好像在夹缝中求生存的苍蝇臭虫。
江裴遗看了他片刻,忽然冷冷地问:想立大功吗?
林匪石在一旁低声道:你想让他干什么?
既然对方想要吸收赵德国,不如我们将计就计,让他帮我们指路,引出背后的人。江裴遗轻声耳语,你觉得怎么样?
谍中谍吗?林匪石迟疑了片刻,也小声地说:可是我们还不清楚对面的底细。
可以尝试一下,让赵德国一个人先去探情况,就算失败了也并不吃亏。江裴遗道,24小时监视他,他不敢玩什么花样。
赵德国心惊肉跳地看着眼前两个心眼成精的条子互相小声咬耳朵,感觉自己已经被算计的明明白白了。
林匪石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赢了血赚输了不亏的生意,就点了点头:这种事还是你跟他说吧。
江裴遗转过眼真是奇怪,他刚才跟林匪石说话的时候,那神色眉眼分明是非常温和的,但是他的目光扫向赵德国时,气场就倏然冷利了起来,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死在这里,要么配合我们的行动。
这跟一个选择没什么区别,赵德国干巴巴地问:怎么配合?
从现在开始,你一天到晚二十四小时都会受到全方位监控,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你,电话、网络随时被监听查看,没有一点隐私可言,江裴遗停顿片刻,道,你可以继续回家,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要让别人看出任何异常,直到对面的人主动联系你。
简单来说,跟前几天一样就可以了,江裴遗冷淡地说:但凡你有任何异动,告密或者试图逃跑,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劝你收了那些没用的小心思。
赵德国终于知道这两个人刚才在密谋嘀咕什么了,语气有点匪夷所思地说:你们把我当诱饵?!
江裴遗面无表情地反问:有问题吗?或者你想当尸体我也不介意,马上就成全你。
林匪石看着赵德国吃瘪的表情,简直要开心地拍手叫好像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野人就要江裴遗这种元凌省知名硬骨头来敲打他。
赵德国脸色发青:照、照你这么说,那我上厕所的时候也有人看着?
江裴遗有些不耐烦了,一字一顿强调:一天24小时,还要我说的多清楚吗?在你回家之前,你家里的监控会有人帮你装好的,从今天开始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暴露在警方的视野之下,不会再有一点隐私权。
赵德国这个无赖太滑了,稍有疏忽就会让他反咬一口,警方想要利用这个人,必须每时每刻都盯紧了他,让他没有一丝谋反报信的机会。
赵德国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沦落到为条子的侦查工作添砖加瓦的这一天,奈何铡刀已经亮在头上,他敢有任何意见就要人头落地,只能忍辱负重地点头:我知道了。
由于市局里有内鬼,没有谁是绝对可以信得过的,为了安全起见,刚把赵德国放出去的时候,江裴遗就向省厅要了一队人,来协助他们的侦查工作。
江裴遗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赵德国的手机监听就位了吗?
从省厅调来的监听专家道:报告江队,可以了。
江裴遗对赵德国道:现在离开这里,直接回你的家,会有人一路目送你的。
赵德国握紧了拳头,想到那个对他说对我来说杀人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的男性声音,不由又是一阵头皮发麻如果让那个人知道他变成了警方的诱饵
赵德国浑浑噩噩地离开了。
江裴遗望着满屋子的狼藉,弯腰伸手把被赵德国扫到地上的东西都捡起来,放在原位,把这个多次遭受无妄之灾的房屋收拾地整洁、安静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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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西奚子(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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