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有够奇怪的。
我妈妈之前不知道我究竟是妈妈还是女儿,她特别痛苦。后来银古过来,她们无意间去了一趟龙宫之后,我妈妈就终于只把我当做女儿了。伊莎奈的眼睛明明暗暗,她说:外人总觉得我们岛上十分奇怪,但我想让你知道,至少我和妈妈是正常的。
但这也是种畸形的正常。在不正常环境下的正常也是一种异常啊。况且妈妈生下外婆,这种话题
怎么说怎么有种时光扭曲的错觉。
灶门炭治郎摩挲了下指尖。
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他的老师银古当年选择了视而不见,因为觉得自己没资格打破这边其他人的幸福。但是他
他不觉得这是幸福啊。这更像是一种束缚。
龙宫之主的存在对这岛屿似乎更像是一种灾厄。
灶门炭治郎突然神情肃穆了起来,他问面前的姑娘:你们这有多久没有新生儿了?
新生儿?伊莎奈沉吟了一会,几周前还有小孩出生,一直都有新生儿啊。
不,我指的是没有转世的,独一无二的新生儿。
女孩子脸上露出犹豫的色彩:这?
她这回想了很久,眉头一直紧皱,终于抬起了头:七八年了吧。好像是我还小的时候?不记得了。这是太久之前的事情了。
一座岛屿,七八年没有新生儿的出现,那些婴孩全是上一辈的人不停不停地转世。
下一辈孕育而出的上一辈。
灶门炭治郎半天没出声,所以卖药郎垂下眸子适当地接话:这可真是奇妙。
。
他们两有问有答了一路,卖药郎只是偶尔短暂地点评一下。这人本就不是喜欢说话的人,更多时候他总是在思量着什么。
他们三来到了这姑娘的家里。家离他们的暂居地不远,竟然是邻里关系。灶门炭治郎笑着说:本来打算拜访你们的,现在过去也正好。
女孩子的妈妈阿霗是个看起来很坚强的女人。短头发,五官刚硬,手脚宽大。她的丈夫早就去世,家里老的老小的小,是她撑起这个家的大梁的。所以她看上去总是有些疲惫。
阿霗为客人准备了些吃食茶点:你想了解什么呢?
卖药郎没等少年虫师寒暄,而是直接开口:龙宫之主。
龙宫之主啊。阿霗露出了追忆的神色,她的眼角是温柔的怀念:那是一片如同珊瑚一般的
海底丛林。
黑色的骨架构成了龙宫之主的脊椎,捕食的手是绵延不断犹如海草一般的波纹。极黑的躯壳之上映射着点点的白色火花,火光微弱,只有在没有月亮的夜晚里才能瞥见分毫。
银古说龙宫之主怕光。它以时间为食。人被投放在水体之中,龙宫之主会啃食他们的岁月,让他们重返胚胎一般的颗粒状态。饮下这状似鱼籽的颗粒,就能重获新生。阿霗露出了有些抗拒的神色,我不喜欢它,我也不想了解它,这是我所知的全部东西。我再也告诉不了你们什么了。
灶门炭治郎用手捂住嘴沉思。
吃掉生存的时间。
畏光。
危险性似乎不大。挑个龙宫之主最不活跃的时间入梦吧。满月之夜似乎刚好。顺带着把与自己一同来的那三个柱也带上。卖药郎可以在旁边等候,合适的时候再让他插手唤醒大家。
阿霗说:对了,最近几天我建议你们不要出海。
怎么了?灶门炭治郎抬起头,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关切,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阿霗摇摇头,她站起身看着窗外,低声说:海雾。
卖药郎都有些惊讶:这已经快入秋了。
这里的海雾频发在夏季,也就是7、8月份。可是当下已经是九月下旬。哪来的海雾?走南闯北的二者同时相视一眼,眼中出现了一抹亮光。
灶门炭治郎开口:那个,这边经常在这个时下出海雾吗?
阿霗摇头:这边从没出过海雾。大概是龙宫之主的影响吧。而且,这海雾来得蹊跷。算下时间是将到傍晚时出的。正常的雾气也不可能是这种时候。大家说可能是不好的兆头,最近几天都不打算出海了。
?
灶门炭治郎站起来,他走向窗子,往外探。
这是个没有月亮的晚上。可是远远的天边映照了一片细微的光亮。那是龙宫之主发出的光线。
而在此之上,弥漫着一片诡异的雾气。雾深而重,压住这一望无际的海。以灶门炭治郎出彩的视力都无法看到雾气之后的景色。
他微微凝重了脸色。
雾之下的海水在微微震荡,那是不自然的摇晃鼻尖传来了奇异黏腻的味道。灶门炭治郎猛地捂住鼻子,跌在地上。
耳边是女人关切的声音,却似乎隔了一层什么:喂,你怎么
在声音散开之前,卖药郎就大步向前,一把扶起灶门炭治郎:怎么了?
灶门炭治郎喘息了几口。
他捂住鼻子,带着些茫然有些些痛苦地说:这是海千?
卖药郎扶着他坐下,顺手将地上滚落的虫烟捡起。他叹了口气:还真是什么都凑上来了。
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 生于海的虫和生于山的虫被统称为海千山千,这似乎是霓虹那边的的俗语,意思是老奸巨猾的人,总之和这里的虫完全不一样等时机成熟成熟时,海里的虫会来到近海,山上的虫会下山,汇聚在同一片海域最终合并成一只虫。外表和蛇很像。
它们出现的时候会引来雾气。在雾气中迷失的人会失踪。就算找回来了时间也是错开的。有人失踪了三年,被冲上岸的时候懵懂地回应:明明只过去了三天啊?
海千山千的千是形容数量的。正常人闻不到虫的味道,但是炭炭是个鼻子超好的虫师嗅觉要失灵一段时间了。
第31章
卖药郎把灶门炭治郎带回了他们暂住的那个房子里。
没过多久,炼狱杏寿郎回来了。热烈的炎柱带着满身的水汽,摇了摇头:鬼不在这里。
而后水柱和虫柱都相继归来,这两人都一无所获。
不知去向的鬼,散发光芒的龙宫,以及不停歇的海千。不好的事情接踵而至。卖药郎从少年虫师箱子里熟悉地掏出一根虫烟,点燃。
朦胧的雾气升起,在屋间环绕了一圈又一圈。这烟有隔绝虫的功能。灶门炭治郎揉了一会太阳穴,好歹缓过来了。
他心中暗自苦笑,海千在深海待久了,环绕过来的鱼腥味着实有些大。
他感觉自己嗅觉恐怕要失灵好一会了。
炼狱杏寿郎坐在一旁,关切地盯着少年苍白的侧脸:怎么了?
是海千。灶门炭治郎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低声道:可能近些日子我们都没办法出去了。而且入梦的事情暂时也得告一段落。
他没有说出口:无求生**的人踏入海千非、常、危、险。
在座的所有人进入海千可能最后回来的只有炼狱杏寿郎。
虫师隐瞒下这一点,只说出了部分事实:海千可能会和龙宫之主缠斗,事情变得麻烦起来了。
那,还能见到彼岸吗?蝴蝶忍微微蹙起了眉。
她没有责怪灶门炭治郎的意思。她只是想着有些可惜。
把鬼的事情抛在脑后,卷入奇怪的非人之事里。虽然这里存在着一只有潜在威胁的鬼,但是三位高级战力都在这里,还不知道是否会被困上一段时日。
如果可遇不可求的龙宫之主都无法见到彼岸,那她之后还有见到姐姐的希望吗?
她难免地有些感到伤痛。拥有希望的时候被生生打破才是最为无力的。而这次的事件竟然是天灾,而非人为。无力感层层叠叠涌上,刺痛得她有些难受。
少年虫师抿了抿唇:会有办法的。
炼狱杏寿郎拍拍虫师的肩,露出了一个能驱散阴霾的笑容:不要这样丧气啊大家!哈哈哈,如果我们被困了,那鬼也一定被困了!三个柱就在这里!抓鬼的事情简直如同瓮中捉鳖!!!每个鬼的消失都是解决了潜在的威胁啊!!!
富冈义勇微微提起嘴角,他看向面前无措的少年虫师,应了一句:炼狱君说得对。
他是个笨拙的人,这是他能表现出来的最大程度的安慰了。
少年虫师也笑了:嗯。那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吧?现在天色也暗下来了,我们早点休息吧。
一行人各自躺下。这房子是村里人家闲置下来的房子,很久前就没人住了。条件实在有些简陋。
男士们体贴地把次卧单独留给蝴蝶忍,四个人凑合在主卧里睡。
别看窗外了。身后的炼狱杏寿郎坐起来,他的声音难得低沉下去,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该睡觉的话还是得睡觉。小孩子想太多是会长不高的。
灶门炭治郎有些沉重的心态一下子被打破,他鼓起脸来本来想反驳,但是顾及到有人在睡,于是轻巧地向炼狱杏寿郎勾了勾手指,示意在外面说话。
猫头鹰点了点头,两人都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房间里的卖药郎和富冈义勇同时睁开眼睛,他们两睡得位置相近,黑夜之中突然的大眼对小眼让两人都沉默了一下。
富冈义勇:
卖药郎:
他们两无言却又极为默契地背过身去:本来想跟出去看看炭治郎的,还是算了吧==
屋外很暗,这是一天之中最暗的时候。再过一会就是黎明了。
灶门炭治郎轻轻吐出一口气,他说出盘旋在自己心中的念头:海千可能是我招惹过来的。
明明还是青涩的眉眼,却染上了这个年龄不该有的忧愁。少年虫师看向笼盖在龙宫之上的薄雾:我确实不应该太靠近水源。更何况是海呢。
声音很轻。屋内两个偷偷伸出耳朵的人一点声音都没听见。
温热的触感从肩膀处扩散。灶门炭治郎一愣,侧过头,是炼狱杏寿郎给他披上了件外褂。
是炎柱的羽织。
炼狱杏寿郎说:不是你的错。
我能引来光脉啊。灶门炭治郎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年少时喝下过光酒,至此之后,我就拥有了引导光脉的能力。而光脉,是能引来虫的东西。这里常年居住着龙宫之主,其他大型虫类怎么敢汇聚在附近一带?一定是因为嗅到了光酒的气息,才会跑过来一探究竟。
炼狱杏寿郎把双手附在灶门炭治郎的脸两侧,他半蹲下来,让自己的双眼正对少年酒红色的眸子:那就让我也饮下光酒吧。我也是走南闯北的柱。如果你打算离开我身边,就请在离开前给我也饮下光酒吧。
虫师的脸还被青年人柔韧的手托着,尚未褪去的婴儿肥带得两腮鼓鼓囊囊,那双红宝石一样的眸子闪闪发光,湿漉漉得像狗狗的眼睛。灶门炭治郎轻轻哼出一个鼻音,表示不解。
声带的震动带着炎柱的手也在轻轻颤动。炎柱笑了:我是说!既然饮下光酒有引导光脉的功能!那就让我也饮下吧!到时候你走了,光脉肯定就会在我们两之间游离!你也不用总是表现得心事重重了!!
可惜他面前是个不解风情的少年。
灶门炭治郎微微鼓脸:我喝下的是未经处理的光酒啦,正常人喝的光酒都是虫师处理过的而且正常光酒怎么可能会让人有特异功能!
关注点完全错了。
炼狱杏寿郎大笑:那也就是说,富冈君饮下的只是大家都在喝的东西咯?
啊,也不是大家都在喝。身体虚弱的人才会喝这个吧,毕竟这个算滋补品呢。光酒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美酒,虫师经常将它作为珍贵的货币进行交易。我前几天刚酿了一盏,酿好时给你也尝尝吧。灶门炭治郎的眼睛弯成软软的月牙,他轻声说:你肯定会喜欢上那个味道的。
炼狱杏寿郎笑了笑,他放下手,指尖在对方柔软的唇上不经意擦过。他的眸色稍微沉了一些:下次还是注意些吧,别再弄伤自己了。
虫师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啊,好的。
自家人去世之后,就再没有人会对他说这样的话了。
这感觉令他陌生而熟悉。恍惚之间竟然有想要落泪的冲动。灶门炭治郎吸吸鼻子,小声地给自己打气:你是长子啊!长子怎么能这样软弱呢。
但如果有炼狱杏寿郎这样子的大哥,他想,说不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既然还不想睡,那就继续聊天吧。青年的脸凑到他面前,因为刚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也是乱翘的。胡乱翘着的发尾扫在灶门炭治郎肩上,令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灶门炭治郎搔了搔脸:聊什么呢?
那就继续说光酒吧!我对这个很感兴趣呢!
啊,光酒。我第一次接触光酒还是五六岁时候的事情
山主张开的虫宴,人状的事物向他递上一杯特制的盏。
他从未想到,那酒盏中陈酿的事物就这样改变了他的人生。
你是说,你变成了虫?
不是虫,是虫形态的人类吧。灶门炭治郎已经很久没有回忆之前的事情了,他恍然发现这薄薄的帷幕揭开,之下的竟然触手可及:我当时忘掉了很多东西。情感,记忆,还有回去的办法。只能无助地到处流浪想想真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啊。
你流浪了很久吗?你从没有讲起这段时光里发生的事情呢。
两三年吧。因为那不是什么美好的过往,不值得回想啊。灶门炭治郎轻描淡写地揭过,他看着漆黑的天空,盘腿坐下:时候到了再说吧。与虫相关的都不是什么特别美好的记忆。但是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还是会饮下那杯光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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