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朗招了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
沈宴珩跟着他坐了进去,仍旧大半身子靠在他的身上。
听到陆明朗对着司机报出个地址的时候沈宴珩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当车子开出去一段时间后,沈宴珩猛然反应过来了。
明朗?
他怎么还带他坐车了?他刚才报出的地址好像也好像也有几分耳熟。
沈宴珩当时闭着眼睛,是真的没听清楚陆明朗报了什么,但是看着这出租车往前开,他忽然微微眯起了眼,凑到陆明朗跟前:你要带我去哪里?
陆明朗道:反正是个安全的地方。
沈宴珩低哑着声音道:安全的地方,有多安全?
陆明朗把快扒到自己的身上的人往下弄了弄,道:反正很安全非常地安全!
沈宴珩低低的笑了,不顾车里还有司机,道:你知道吗?我那时候半路上就发现你跟在后面,当时,我还想着要不要马上暴露自己是清醒着的。但是我发现你只是跟在后面所以我就没动。
陆明朗冷冷道:你倒不怕他真的把你给吃了。
沈宴珩道:我有你啊!
尾音荡漾,陆明朗差点没被他酥了骨头。战栗从脊背那儿往上窜,从前这个混蛋追他的时候就总是这么地勾引他
如果他一直直男下去的话,他就算再有魅力也勾引不到的,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棋差了一招。
没多久,车子到了地方。
这一片都是熟悉的地方,至少对于沈宴珩来说是熟悉的地方。
沈宴珩当时看着过路的风景就猜到陆明朗会带他去什么地方了。如今到了地方,就更加软弱无骨地往陆明朗身上靠。
陆明朗心里暗骂,他那体型,他那身板,装什么软若无骨?再用力点儿都能把他给压垮了。
但是他的耳朵很红,带着沈宴珩爬上了楼梯。
沈宴珩只闭着眼睛任由他把他扶到这儿来,嘴角含笑,还真当自己昏迷过去一样。
开门啊!
沈宴珩睁开眼睛,嗯了一声。
带着点儿上钩的嗯,而那个人还把下巴搭到了他的肩膀上。
陆明朗不但耳朵根红了,连脖子根都红了,强作镇定道:你的地方,你总有钥匙的吧?
沈宴珩就从自己的口袋里摸索着钥匙,叮啉叮啉的响着,半天也没摸出来。
在这种环境下,陆明朗不但觉得口干舌燥还有点儿焦急。
沈宴珩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他的焦急,故意猫捉老鼠似的逗他。
那一串钥匙看起来也没有几把,但是他却要细细的辨认,慢吞吞地把钥匙插进去
真是要人老命了!!
如果说刚才把他带过来只是一时冲动,那么现在就不是一时冲动了。
陆明朗几乎是瞪着眼睛看着沈宴珩把门给开了,他则带着沈宴珩去卧室有床的卧室。
非常有目的性地把他给推到了床上。
沈宴珩躺到床上的时候还在笑,手臂横着捂住了脸,似乎已经克制不住某种大笑的冲动。
陆明朗冲到门口恶狠狠地把门给关上了。
沈宴珩懒懒地张开手,道:宝贝,要帮我脱衣服吗?
陆明朗道:宝你个头!
当真坐到沈宴珩身边,就去脱他的鞋子,然后把他那厚厚的衣服都给脱扒了下去。
沈宴珩眯着眼睛等他的动作,感觉就像是期待已久的那样。
陆明朗没一会儿功夫就被他一个翻身按在床上了。
沈宴珩舔了舔嘴唇,在他脖子上深吸了一口气:我还要谢谢丁成超。
陆明朗道:谢他干嘛?气喘吁吁。
沈宴珩道:谢他让你吃醋啊,投怀送抱
陆明朗的眼神立刻像要杀人一样,踹了他一下,只不过险险避开他的要害处而已。
沈宴珩道:我是真的喜欢你。俯身在陆明朗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他目光变得像狼一样了,不过半跪着起身,唰啦一下就把窗帘给拉上了。
※
星期日,他们荒唐了一整天所以都没回宿舍,星期一回去上课的时候,丁成超没在。
陆明朗坐在位置上怎么坐都觉得难受,沈宴珩和他坐在临近他们上课的位置是不固定的,而他们两个一起来教室,周围的位置都被占了,盛建明就无法坐在他们身边了,
沈宴珩和他亲昵的气氛,那是连遮掩都不遮掩了。
其实看在无心人眼里,同性之间这样亲昵也并不算不寻常,但是在听过丁成超哭诉,近距离接触过这事儿的人,那恐怕就不会那么想了这指的当然是隔壁寝室的人。
下课以后,盛建明犹豫地凑到了他们的身边。
陆明朗道:老二。
声音有那么一点儿嘶哑,但是也不是太嘶哑,毕竟睡了一个晚上,而且还吃了一点儿润喉的东西。
盛建明道:那个,你,你
怎么了?陆明朗尽量若无其事地道。
盛建明瞄了沈宴珩一眼,道:没什么他道,我,去上个厕所,下节课你们一起去吧,我之后再来
陆明朗看着盛建明跑得非常快的背影,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感觉自己的脑袋疼。
沈宴珩道:他看得出来。
陆明朗含糊地嗯了一声,他甚至都没指望能瞒住盛建明。
他们昨天太放肆了一些。
在沈宴珩把窗帘拉上以后,陆明朗顺理成章地就又被他压在下面了。
那个时候房间里的光线有点儿暗,而两人的眼睛都非常地亮。他盯着不断解他衣服,时不时还被拉链卡了一下的年轻的恋人,忽然就有一股热血和冲动。
我来吧。
沈宴珩讶异之色一闪而过,陆明朗又道:我来。
沈宴珩沉吟片刻,就道:好。
陆明朗艰难地翻了个身,把还穿着厚厚衣服的沈宴珩给压在身下。
然后,除了一开始的车祸现场外,后面越来越如鱼得水
当时什么都不觉得,可是过了一晚后,车祸现场和如鱼得水的后遗症都出来了。
这一生陆明朗到底是第一次,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本来可以请假的。沈宴珩道,我那时候就该帮你请假。
陆明朗啪地一下把他的手给拍掉了,道:你别以为你多厉害。
沈宴珩就笑,压抑着的笑,还揽着他肩膀凑到他跟前笑。
前世他绝没如此没皮没脸!
陆明朗觉得自己非常怀念前世经历过不少稳重了的沈宴珩,被现在年轻沈宴珩毫不掩饰的得意给惹恼了。
他给了沈宴珩一个肘击,隔着厚厚的衣服根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沈宴珩就道:下节课快开始了,我们去机房吧。
陆明朗站了起来,脸上明显还有尚未退却的红。
早知道就不能一时冲动沈宴珩这样还不知道要得意多久了。
上午四节课,盛建明都没有跟着他们,最后一节课是电脑,电脑课也没太大的难度,他们这帮人很多是大学之前根本就没碰过电脑的,所以老师讲的课浅显易懂,最开始甚至是让他们练习打字。
陆明朗打字自然是早已经熟悉的,沈宴珩的也不慢。
电脑课下课大概十分钟后,陆明朗和沈宴珩去吃饭,他不去阿姨炖鸡吃饭,盛建明也默契地没问原因。
阿姨炖鸡那儿的人都是过来人,他这样的情况,指不定就被瞧出来哪里不对了。
吃完饭回宿舍,陆明朗要去打水,沈宴珩殷勤地帮忙。
在其他人的诧异下,陆明朗脸红脖子粗的,他没有阻止沈宴珩的殷勤,就让他去。
大概是在沈宴珩替他把被子都抱出去晒了以后,丁成超艰难地从他们这边路过,竟对在外面晒被子的沈宴珩视而不见,而是站在他们寝室门前递给了陆明朗一个哀哀而又怨恨的眼神。
陆明朗正喝着热水,对上他的眼神手一抖差点儿没让热水烫着嘴。
丁成超并不纠缠,也也许是他这会儿没力气纠缠了,他慢吞吞地挪回他的地方了,而陆明朗则出了门。
沈宴珩正在撸平陆明朗的被子,并且用大夹子夹着,免得他的被子被风给吹走。
陆明朗道:丁成超他没事吧?
沈宴珩满不在乎地道:他能有什么事?
陆明朗道:要是贺启敬不光是打他了,那
沈宴珩道:那也是他该!谁让他连这种方法都想得出来了?
以暴制暴,按理来说丁成超是挺活该的,不过他毕竟是没有得手,如果贺启敬得手了,这算不算是加害者反而变成受害者了?
沈宴珩见他这样,把最后一个夹子夹住了被子,道:他们俩的纠缠已经纠缠很久了。要我说丁成超很有可能是喜欢他的他找我刺激他而已,这次是他过分了,如果贺启敬不动手,我一定把他揍得他妈都认不出来。贺启敬不会太过分的,他有分寸。
陆明朗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他,如果丁成超现在就喜欢贺启敬,那他哭成那样图什么呢?而且,他明明就喜欢沈宴珩的,沈宴珩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认为他喜欢的是贺启敬?
但是许是得到了教训,丁成超除了那天的哀怨眼神以外,再也没有来找他们了。
星期三,娄秋席仍然在,上次的头脑风暴让不少人都又重新燃起了对创意社的激情。
除了能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做东西以外,娄秋席组织的活动显然才是创意社最吸引他们的东西。
陆明朗仍旧在做小魔物游戏,有的时候邱亚东会来帮他。
陈伯宗画了不少的场景,而沈宴珩,沈宴珩靠着思维导图将陆明朗早先定的游戏内容扩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看着他在图上画出的密密麻麻的枝丫,陆明朗都觉得自己一个人一定做不了这么多的东西
不过他们当然是有时间慢慢做的。
娄秋席经常会在他们的旁边看上那么一会儿他对陆明朗弄的这个小魔物游戏非常地感兴趣,似乎很希望他们能快点儿完工。偶尔的时候,还会和他讨论讨论有关阿姨炖鸡经营模式的事。
陆明朗前世并没有什么开店的经验,纸上谈兵,也算是半摸索阶段,娄秋席和他讨论的虽然不深,但是往往都是有用的。每次他和娄秋席谈,沈宴珩就会在旁边听,他几乎从不插话,但是只要他在,就都认真地听完了。
说来也怪,娄秋席和沈宴珩并不在别人面前显露出他们熟识的样子,如果不是上一回娄秋席说漏了嘴,陆明朗也会以为他们不过是在创意社里认识的。
如果是在创意社里认识的话娄秋席不会亲密地叫他老六,学校里知道沈宴珩排行第六的人也不算太少,但是叫他老六的绝对没有几个。
他们也是一伙儿的。
十二月十九日的时候,天开始下雪。
这是陆明朗来B市之后第一次瞧见雪花,有点儿新奇,也有点儿慨叹。
阿姨炖鸡的晚饭开始变成了火锅,晚上的时候他们一群人围着吃火锅,齐正涛也在,沈宴珩也在。
朱美珍夫妇对沈宴珩的加入并没有产生什么疑问,事实上,他们发现沈宴珩和陆明朗待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以后,反而是高兴的。
陆明朗一直都只有盛建明一个要好的朋友,自从到了B市以后就是如此。
因为家庭的关系,朱美珍总担心陆明朗会封闭。他们村那儿就有不少人会这样,遭遇了打击以后,往后就再无法和人交心了。现在的陆明朗总是很成熟,有时候甚至比他们这些大人更加像主心骨。
这是好事,也不是好事。过于早熟意味着他丢掉了很多东西,而且他还很可能是被迫丢掉的。
但是沈宴珩却证明了陆明朗并没有因为家庭的打击而在社交方面出了什么问题。
十二月二十一日,陆明浩裹得跟个球似的跑到他们店里来了。
圣诞节,陆明朗买了不少圣诞节的贴纸贴在玻璃上,当天买东西吃还赠送一个苹果。
有东西送,今天的生意就格外地好。
因为天气变得特别地冷,那些拉车去学校门口卖的店家都消失了菜一拉出去就冰了,那还卖个什么劲儿?
所以,阿姨炖鸡的生意就更加兴盛了起来。
陆江河在三轮车的轮子下面缠了些铁链条,免得在雪水里打滑。
陆明朗则和其他人在门前扫雪其他店当然也扫,转一圈下来,虽然还有残留的雪水,但是车子会翻却不太可能了。
沈宴斌一直都没再来找他们的麻烦,沈丰兴也是。
陆明朗把校门口的最好的地段给盘下来了,预备等雪停了以后就开工。
陆明浩出现的时候陆明朗差点儿都要把他给忘了,不过他显然是不想让他把他给忘了的,所以又来他的面前晃悠让他把他给想起来。
陆明浩把脖子下面的围巾给拉下去了一点儿,哈着气地看着陆明朗在那儿扫雪:你什么时候回家?
陆明朗道:回家?
陆明浩道:快过年了,你不回去过?
陆明朗道:年夜那天会回去的。
陆明浩皱眉道:你指的是正月?
陆明朗点了点头。
陆明浩看着他用大扫帚把街上融化了的雪水扫到有洞洞的井盖上,情不自禁地道:你就那么讨厌我妈妈吗?自从他搬出来,几乎一次都没有回去看过。虽然他当时是和陆仲松吵架才走的,但是陆明浩知道,他不回去是因为他妈。
陆明朗的动作顿了顿。
陆明浩道:其实我妈当年他舔了舔唇,道,她当年并不知道你爸和你妈的事等知道了以后已经怀了我了。
陆明朗把手搭在了扫帚把上,道: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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