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珩把人扛自己肩上了,出了校门就往人少的街道那儿走。
陆明朗察觉到警卫和外面人看过来的眼神,不知是因为脑充血还是因为羞耻得,脸都烧起来了。
沈宴珩!你他妈的干什么!!虽然这里不是东门,但人来人往的学生这么多,他们班又刚好下课。到这边吃饭的指不定有多少,稍有不慎就会被认出来。
沈宴珩却不管不顾,没管他的低叫也没管他打他后背的手。把他当麻袋一样的扛到一个小旅店里了,还付了钱。
陆明朗被他放下来的时候发现他开了房,杀人的心都有了。
沈宴珩嘭的一声把门给关掉了,眼神像狼一样地发光。
陆明朗似乎咬牙切齿地道:你是不是也想学韩江迎来那一套?他目露寒光地道,我不吃那一套!
沈宴珩仿佛没听见似的,把他一抱,就压着他上了床。
灼热的亲吻雨点一般地散在他的面上脖子上。
陆明朗感觉自己露在外面的地方几乎都被亲了,而沈宴珩紧紧地抱着他几乎没松开一点儿缝隙。
你他妈的沈宴珩你混账!!
你是想杀了我,你是要我死沈宴珩喃喃地道,脑袋蹭在陆明朗的颈窝那儿声音都透露着哀求了,我知道你喜欢我的,你也喜欢我的丁成超又和我们没有关系,我都让贺启敬收拾他了你别气好不好?
我没气!!
你一定气了,我知道你气了。沈宴珩道,昨天你睡得那么早,肯定是生气了。
陆明朗强忍得道:你再压着我我现在就生气了!
沈宴珩就微微抬起身,把陆明朗的双手压在了他的脑袋顶上。
陆明朗和他对视,两个人于对视间沉默。
陆明朗的胸口不住起伏,想要让自己别被他气死,但是他脑子晕眩,连深呼吸似乎都收效甚微,而且因为沈宴珩压着他的缘故,几乎令他喘不过气来。这样严实的压法变相地使他更加没法松那一口气,所以就被他气得够呛。
沈宴珩好一会儿后才打破他们两个之间的沉默道:我想亲你。
陆明朗张口欲拒,但他刚张了口沈宴珩就俯身把他的嘴唇给吻住了。
舌尖一下子就探入了陆明朗的口中,陆明朗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焦躁和难忍。
他觉得更加气了,而且更加气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他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不但无法义正言辞地斥责他的孟浪,甚至还有点儿想回应他。
其实,他早也就心软了,除了没有直白地说出来,任由他在A13教室里变相占便宜就已经是一种默许。
但是沈宴珩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抱过来的举动绝对不行!这种强迫行径和韩江迎有什么区别?咬了沈宴珩一口,陆明朗非常严肃地道:我不喜欢你强迫我。
沈宴珩盯着他,咬了回去。
陆明朗下唇一痛,瞧着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庞感觉脑子都是晕的。
你就是想让我死。沈宴珩忽的冷笑一声,道,你瞧着我喜欢你,看着我这样为你着急打转很得意
陆明朗目光一利,抿唇。
沈宴珩咬住他的耳朵,仿佛痛苦又仿佛怨恨地道:你就是想逼死我,若即若离打个棒子给个甜枣偏偏我还是这么喜欢你
陆明朗若有所感心里酸痛,竟情不自禁地道:我已经被你逼死过一次了
沈宴珩动作一顿,抬起头似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陆明朗。
陆明朗的眼圈都红了,但是他话出口之后就知道失言,眨了好几下眼睛希望自己的眼睛能够不要暴露。
不和沈宴珩在一起,前世所有一切都可以如烟云一般随风而去,但和沈宴珩在一起,前世的死亡就化作了委屈,哪怕知道不是沈宴珩的错也仍旧会怨他若他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他连怨都不会去怨。当时沈宴珩看见他哪怕有半分的清醒,他也不会狼狈地跑到陆家塘那儿。他经历过那样绝望的死亡,再瞧见一次类似的场景,心里怎么能不恨?
沈宴珩无法形容自己听到他那话时心里的酸痛感从何而来,他盯着陆明朗道:你说的那话什么意思?
陆明朗挣扎了起来,由轻到重。
沈宴珩压制他的力道越来越大,陆明朗皱眉道:疼
沈宴珩下意识地松了劲儿,又道:你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陆明朗便挣脱他爬了起来,道:你去把房退了吧,又不在这里过夜。
你刚才说那话什么意思?沈宴珩却不许他转移话题,道,说清楚。
陆明朗道:时间不早了,我肚子饿了,我去吃饭了。
什么叫我逼死过你一次了?什么时候!沈宴珩拉他胳膊道:你给我说清楚!
陆明朗被问得恼了,甩开他的手道:我胡说八道的,我胡说八道的行了没!
沈宴珩和他大眼瞪小眼,半晌后道:我不信!且不说陆明朗说这话时明明有感而发,他心里由此而起的酸痛更是昭示着这事另有玄机。
陆明朗只觉得比之前还要生气可能是因为烦躁,也可能是因为无意之间说漏了嘴了。他比沈宴珩还大声地道:你爱信不信!
冲到房门那儿打开了门,陆明朗不管房里的沈宴珩是什么表情,直接跑出了小旅店跑出了这条街,一直冲到了百米远的西门,连头也没回。
第70章
各位旅客请注意,列车即将到达B市南站,请在B市南站下车的旅客准备好自己的行李下车各位旅客请注意,列车即将到达B市南站,请在B市南站下车的旅客准备好自己的行李下车火车的广播在列车还没停下时便不断地响了起来,等到火车依靠惯性往前滑行时,一对从乡下来的小夫妻一前一后地从火车门口那儿往外挤,随着人流一块儿涌出来。
啊大城市。
陈红青托着肚子,艰难地下了火车以后就开始东张西望:原来大城市是这样的啊
偌大的车站站台与站台之间隔了好大一段距离,人来人往,既宽敞却又十分地热闹。
陆江河把行李拖了出来,瞧见自己媳妇都已经走出去十来米了,有些紧张地追上来道:你慢着点儿,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
陈红青咧嘴一笑,道:哪有那么精贵?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还要去拿陆江河的行李。
陆江河哪里愿意让她拿行李,连忙闪开了动作,道:别闹!
陈红青道:你那么大包小包地拎得动?
来时拎得动,去时当然也拎得动了。
最后陈青红好说歹说也不过得了个包而已,两个人大包小包艰难地出了车站,好一会儿才在车站那儿瞧见了来接他的人。
叔!陆明朗大力摇晃着手臂,一下子就让视力良好的陆江河给发现了。
哟呵!明朗!陆江河拉了拉背包的带子,拖着大包小包兼一个老婆地跑了上去,怎么是你来接我们啊?今天不是星期五吗,你不读书啊?
陆明朗道:星期五下午没课,我正好有空他瞧陈青红的肚子不小,道:婶这肚子几个月了啊,弟弟什么时候出生?
陆江河道:快了快了,这小子长得快,你别看你婶的肚子不大,他在里头可算得上是龙精虎猛了!将来出世了,一定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儿!
陆明朗替陆江河拿了点儿东西,陆江河盛情难却,把最轻的给他了,陆明朗还要拿,他连忙说不用,还道:我平时搬重物都习惯了了,像你们大学生,平时拿的都是笔杆子,细皮嫩肉的,哪里搬得动这些?
陆明朗没办法,只帮忙多背了一个稍微有点重的包而已,带着他们在车站外打车,还替陆江河把东西重新规划了一下,好拿了很多。陆江河看他做事不慌不忙十分有条理的样子,不由地道:明朗,我这次看你,就觉得和你和其他人很不一样到底是大城市的风水养人,你都已经这么出色了。
陆明朗不由笑道:陆家塘也在离城中心不远的地方,说不定过几年,那儿也成了大城市。
陆江河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就会说话!当然了,等我们那儿旧村改造了,肯定不比大城市差。到时候,我们村里的人也就都养的那么出色了。
陆明朗跟着他一起笑,成功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他说那话其实不是说来让陆江河高兴的,而是事实。如今国内城镇化的比例还很小,哪怕是B市都有大面积的郊外。但等再过几年,该拆的拆该建的建,陆家塘也成为了市中心,那一块地方方圆几公里都挺繁华的只不过,因为一些人不愿意动土据说是因为原来的屋主把房子卖给了别人,而旧村改造后新房子的归属产生了矛盾。旧屋主认为新房子该是他们的地方,但新屋主花了钱买的房子当然认为房子是他们自己的。两拨人闹来闹去,谁都不愿意妥协,陆家塘那儿就分成了两块,一块儿改造了,一块儿没改。正好没改的那块儿还离这儿几座小山挺近的,后来的几年又开始有了打造生态旅游的政策,改就越发不可能了。
火车站到A大的距离远,而陆江河又闲不住,聊着聊着,就和陆明朗聊到了他们那儿传来要旧村改造的消息了。
陆明朗道:叔,既然旧村改造,那你们在陆家塘那儿的房子?他想到了自己前世买的那些地。他准备买那些地方还真不是一时兴起,不过泥石流把那一切都毁了,甚至还毁了更多。
旧村改造周围的树木几乎砍伐光了,从山林那儿到陆家塘那块,距离不算很近,可是若是大雨倾盆,那些无法固定的泥沙还是会一股脑儿地往陆家塘这边灌过来。
如果早就做好了规划,等真的泥石流到的时候就不会发生那么大的损失了吧?
陆江河嘶了一声,道:我们那地段儿,本来就不是什么特别紧要的地儿。我听说政府会给予一定补贴,但是要盖房的话还得准备好大一笔钱呢砖瓦、水泥,哪一样不要钱?村里的人都准备去别人那儿借钱来先把房子给盖好了,不过我们家是有些吃不消了,我准备把店租出去,上你们这儿闯闯。要是能攒够钱就回去把房子盖了,要是攒不够,你婶婶她在广州那边还有亲戚,我们是想上那儿去看看的也不知道他们那里怎么样,别人都往那儿去。
陆明朗道:到这里也是一样的,叔,说不定在这儿住一段时间你都不想走了。
陆江河哈地一声,道: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看看这里是不是这么地好!
到了A大的东门,陆明朗他们下车以后朱美珍他们立刻都出来帮他们搬东西了。
陆江河瞧见他们店铺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没有想到竟然在看起来这样漂亮的地方打工。
去楼上。朱美珍笑着让盛国强帮忙把东西给搬了,他们两个一起上去,还把厨房那儿的盛建明给浇了出来。
盛建明厨房那儿堆了一大堆的碗碟,在那儿洗碗,听到声儿擦了手就出来了。
陆明朗松了一口气地看他们上楼,盛建明帮忙搬了一点儿东西就凑到陆明朗跟前道:老大,你去接人的时候,沈宴珩来了三次了。
陆明朗道:不要管他。
盛建明点了点头,又道:还有丁成超,他来了五次了。
陆明朗一愣:他来干什么?
盛建明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来找你的。我看他来了好几次就去问他,但是他死活也不和我说为什么找你。
陆明朗沉吟片刻,道:如果他再来,你就不要理他。估计丁成超就是为了沈宴珩的事,他找他也只可能是为了沈宴珩了。
盛建明忽然拉了拉他的衣服,道:说曹操曹操到,来了。
陆明朗扭头,只见丁成超裹得跟个狗熊一样地就从阿姨炖鸡的门口猫过来了。他看见门口那些东西的时候面上都还有迟疑,但是瞧见陆明朗站在店铺里之后什么迟疑都没有了,飞快地就跑了进来,然后把陆明朗拉了出去。
哎!喂!盛建明连忙追了出去,把丁成超拽住陆明朗的手给掰开了,你干嘛呢!他对丁成超很有点儿凶,丁成超这人娘们唧唧的,而且还把陆明朗当假想敌,这要是在陆家塘,那就是欠揍!盛建明自认为自己的脾气挺好的,但是瞧见丁成超冲他们瞪眼睛的时候,这心里也有些想要揍他的冲动不过还好,他一直都没动手。
丁成超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对陆明朗道:我有事找你。
陆明朗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道:什么事?他也十分地没有好气,自从那天后,他对沈宴珩避而远之,沈宴珩也继续他神出鬼没的行程,几乎没和他有太多的见面机会以他对沈宴珩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这几天沈宴珩这么安分,对他来讲还有些没着没落的。
盛建明道:如果是和沈宴珩有关的事你去找沈宴珩吧,干什么老是来找老大?沈宴珩喜欢谁又不是陆明朗能够决定的,而且陆明朗对沈宴珩够不假辞色了,这段日子里他虽然没有住在寝室,却能感觉到平时下课他们碰面都不打招呼的生疏感。
不知道那天他走了以后发生了什么。
丁成超道:你去和沈哥说,让他不要找那个王八蛋来找我麻烦了!
陆明朗道:你在说什么?
丁成超恼道:我说,让你和沈哥去说,让他不要找贺启敬那个王八蛋来找我的麻烦!
陆明朗沉默,只是看着他,此时他想到的只是前世瞧见丁成超和贺启敬的恩爱,而盛建明则是莫名其妙地道,这事你自己去和沈宴珩说啊,来找老大不还是没用的吗?
丁成超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道:我都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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