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朗道:爸,他是不是见过陆明浩?
陆仲松道:你说你弟?见过啊,先前请他到家里吃饭,他来过一趟。
赵仓竟然到他家吃过饭?在见到陆明浩之前,他应该也没什么理由去他家吃饭吧?
陆明朗皱了皱眉,道:别让他去家里了,他是同性恋。
陆仲松瞳孔微缩,好半晌才道:你别乱说话,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同性恋?就算人家是同性恋,那关你什么事?
陆明朗道:你走了以后他暗示我跟了他,就把这单子给我们公司。顿了顿,才道,几乎是明说了。
陆仲松想起那赵仓临走前莫名其妙的一番话,脸色更加难看了些:万一是你想错了呢?
陆明朗的目光立时变得有些寒冷。
陆仲松莫名有些颓然地道:明朗
陆明朗道:你还想和他们公司做生意的话是你的事,但是我不会掺和。你说他像个读书人,我看不像,早前你小儿子在外面不知道惹上了谁,当时也提到过同性恋的事,我想B市也不会有这么多同性恋吧?说不定上次的事就是你给他惹来的。
陆仲松为陆明朗这有些不客气的语气给弄生气了:明朗,你怎么说话的?
陆明朗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从来的路上就没灭掉的火气:爸,不要老和你的客户说我考上了省状元,这和公司的业务没有什么关系,我也不喜欢这样。
陆仲松面上有些挂不住地道:儿子成绩好,老子当然会和旁人说,这难道还是什么羞事吗?好事告诉别人又什么关系。
陆明朗道:那你就当是为了我,我不喜欢。
陆仲松忽然道:明朗,自从我回去找你以后,就发现你和以前比变了很多。
由心而起的疏离,陆仲松并不是感觉不到,他认为那是因为早先留陆明朗一个人在家的缘故,可是他们那时候是逃难,陆明朗还要读书,总不能带着他一起吧?如果是为了后来的艾静雅,他和他妈都分开了,和艾静雅在一起怎么了?艾静雅也没惹过陆明朗啊。
陆明朗的脾气却差了许多,偏生他并不经常表现出来,陆仲松从前也觉得软化他不过是时间问题,现在看来,却不一定了。
陆明朗道:你就当,是我长大了。
两个人一齐沉默,
陆仲松一时间感觉到的是心酸,很奇怪的心酸。陆明朗从前很听话也从来不让他们当父母的操心,如今长大了,反而让他非常的不适应。他觉得陆明朗就像是一个风筝,而他这个做父亲的手里风筝线已经断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飞越远。
陆明朗一定是怨他的,甚至是怨恨他。所以他连为自己儿子成绩自豪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以后不会再说了。陆仲松道,原先的精气神儿好似都失去了大半。
陆明朗沉默地吃完了牛排,陆仲松招服务员来付完账后,又送他回了家。
兴高采烈地去,情绪低落地回来,艾静雅对陆仲松的情绪非常地敏感,当然是好一通探问。陆仲松道:没什么,你不用多管。
艾静雅情不自禁就去找了陆明朗,但是陆明朗在房间里写作业,她都走到门口了,看看坐在客厅的陆仲松又看看坐在房间里的陆明朗
大概是生意没谈成吧,艾静雅想,也许,不会是什么大事。
陆明朗等门口的艾静雅离开后,就去把门反锁了。
他坐在椅子前,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靠在椅背上,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竟然如此容易波动。
晕车太难受了,偏偏陆仲松在车上的时候无意识透露陆明浩像他这事,在他心里种下了火苗。
办公室里的照片、赵仓的窥伺
自从到B市以后,这是他第一次在陆仲松面前发火。
人非圣贤。陆明朗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然后躺到了自己的床铺上。
他本来就不可能要求自己永远都不发火,能忍不住的发这么一次脾气,说不定还是好事。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仲松却仿佛先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仍旧和先前一样兴高采烈。
没谈成赵总的生意,但是他们公司还有钱总、孙总,这生意本来就是做不完的,也未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但他极有可能是在粉饰先前的不快毕竟,哪怕有再多的钱总、孙总,今天的赵总他是没谈下来的。
陆明朗仍旧和先前一样少话,多是艾静雅挑话头,又或是陆仲松找他说两句。
陆明浩有些不自在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觉得今天自己爸妈对陆明朗似乎都有些小心翼翼。
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忽然这样?
艾静雅许多事情都不告诉他的,所以陆明浩虽然很是好奇却也没探到半点消息。
周六的时候,陆明朗就和盛建明回校了一趟,他们去东门门口的面馆找老板娘说租房的事,并表示买房的事如果不能很快定下来的话就先租在这里。
老板娘带他们上了楼,道:隔壁的租期还有几天,他们也是不打算继续租的了,我们家还住在这儿,如果你要买的话,我们就打算搬家了。
陆明朗见那二楼也是后天弄了木板墙隔开了两边,不由道:阿姨什么时候有空签合同过户呢?要把楼上刷了白漆的木板墙拆干净估计也要花一两天。
老板娘道:随时有空,不过,搬家可能需要一点时间。而且我们楼下隔壁卖关东煮的那家租期还有几个月,如果你要装修店铺的话,可能会吵到隔壁。
陆明朗心领神会,道:我会和隔壁的老板好好谈谈的。
老板娘就带着他简单地看了一下他们家里的面积,并告诉他哪些部分是后天装修时加上去的。
三室一厅一厨一卫,把那些后天加上去的墙都给拆掉,他们住也是绰绰有余的了。
陆明朗几乎是看完脑子里就计划好到时候要怎么分配了,大的房间让盛建明父母住,另外两家稍小一点的他和盛建明一人一间。
墙壁重新粉刷一边,有的地方该重新贴砖就重新贴砖,楼下中间的墙也要拆掉。最好是招牌菜作为店名。空间太大太多还可以兼做麻辣烫什么的。
陆明朗和老板娘约好星期一去过户,老板娘有些吃惊,不知道他动作为什么这么快。
陆明朗道:十一的时候要住在这里。
老板娘道:这么着急吗?
陆明朗道:一个多星期也不知道弄不弄得完。
拆除那些木板墙重新装修的时间是来得及的,但是算上他们两家人搬走的时间那就未必来得及。
没搬干净的时候怎么可能动手拆房子?而且换主人了,和楼下租出去的用户还得谈谈的。
盛建明跟着陆明朗去和卖关东煮的老板谈重新装修的事时,那老板本来很热情,听了他们的叙述后眉毛都皱了起来。
那样也太麻烦了。老板道,如果上面隔壁都装修的话,我这边生意肯定也会影响。
陆明朗道:您认为怎么样比较好呢?
那老板道:反正就几个月了,我搬吧。
盛建明有些惊诧地看着他,陆明朗一愣过后,道:那没满租期就走人,肯定不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就走的。
老板果然道:赔我两个月的租金就好。他指了指店里的那些设施,道,这些我也都不带走,就当送给你了,好不好?
盛建明觉得这样很坑,这老板总共才剩三个月的租期,而且那三个月房租是还没交的,只是合同上标明他还要租三个月而已。要赔他两个月的租金,那可亏大发了。
陆明朗却很干脆地答应了,道:好。
盛建明拉了拉他的衣服道:老大。
陆明朗让他不要着急,对那老板道:可以的,不过老板要搬的话,要快些搬走。这楼上国庆节的时候就要能住人,我找人重新装修,正好楼上楼下一起动工。
那老板立刻道:好!有两个月的租金赔付,他怎么样都不亏。
和这老板定好了搬家的时候,又写了一份合同。
到隔壁吃晚饭的时候,老板娘道:两个月租金,亏啊。她情不自禁地摇头道,你们这么着急的吗?其实先开一个小店练练手比较好,要不然等亏了可是亏一大笔钱啊。加上租金,那可就更亏了。看陆明朗精明的样子,没想到这样的条件也能答应。
陆明朗道:提早动工,早些开张,不说到时候赚到的利润会比租金高,装修队按天算钱做工的。也能省下不少。
老板娘笑道:你这么有信心的吗,新店开张要么大火要么没客人,而且他万一没那么快搬走呢?
陆明朗道:我对我那阿姨的手艺有信心!而且隔壁老板一定会能有多快搬走就有多快的,他怕我反悔。
提出赔两个月租金,那老板肯定是打着陆明朗会压价的主意,赔一个月租金就很不错了,何况是赔两个月的?东门这边的地段潜力没有正门那边好,而且老板做的还是关东煮的生意,专为一口关东煮从学校里面跑出来的肯定没有正门的多。东门这儿除了回家回校没多少人走,正门那边可多多了。
人流量大,潜在客户就多,许多人出正门原本只是想吃别的饭食而已,看见关东煮也就顺道买了。同样的道理在东门,人流量和客户量就少了不少。
回校门口的时候,盛建明才道:老大,他真的会很快就搬吗?早先他算了一下开关东煮店的利润,发现在这儿干一个月除去房租也有好几千了,要搬家肯定不可能立刻就重开店铺的,哪怕说什么赔付房租,可是那老板不还是亏的吗?
陆明朗道:他租老板娘的房子都是短期的,说明他在这边开店也只是试水。小吃店就是应该开到正门去,哪怕是B市,现在会买零嘴的人也不算太多。
盛建明道:可是就三个月而已,不亏吗?
陆明朗道:他搬到别处去,正门,或者是别的人流量更大的地段,店铺找个简单装修就能进的,每个月能赚更多的钱。现在他能提早搬掉,既不用被我们装修的动静影响生意,前两个月的房租还赚回来了,他当然是赚的。
盛建明道:那我们真要在东门开店吗?这边的店铺不是很多啊。
多了店铺会开不下去的,这边只是经管一个学院方便过来,而且还不一定出东门,那边的潜在客户是整个A大的学生。离图书馆近,离某些教学楼也近。
盛建明道:那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开正门去呢?
陆明朗笑了一笑,道:因为离我们寝室近啊。他低下声音,道,而且,我有办法,虽然咱们店铺开在东门,可到时候能够面向所有同学。
盛建明被他说的心里痒痒,但是陆明朗偏又不肯立刻揭晓。
回到宿舍,盛建明凑在陆明朗跟前想从他那儿把那个办法给挖出来,陆明朗就是不肯说,并且道: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时候?那还得等好久呢,一个店铺装修总得装修一段时间的吧?盛建明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只猫爪子在那里挠。
沈宴珩回宿舍的时候正好就看见他们陆明朗坐在桌前,盛建明则蹲在他身边好像在软磨硬泡地撒娇让陆明朗告诉他什么事。
陆明朗一脸宠溺,还有些故布疑云的得意和骄傲。
沈宴珩砰砰地敲了敲门,提醒里面的人注意影响。
盛建明立刻从陆明朗身边站起来了,向沈宴珩打招呼,道:嗨,这么早回校啊?
沈宴珩面色有些古怪地道:我和齐正涛都是住校的。
卫世杰和葛江山就住在B市,现在才开学,所以周末也老想往家里跑,齐正涛家里离B市太远,沈宴珩则是早就习惯不回家了。所以他们寝室里目前就两个人是周末不回家的。
盛建明啊了一声,才道:哦哦,这样啊,那齐正涛呢?他怎么不在?
上个星期他和陆明朗来得也很早,也没有见到齐正涛。
沈宴珩走到陆明朗旁边兹拉一声把自己的椅子拉开来坐了上去,道:他去打工了,勤工俭学。
齐正涛家里其实不穷,他家是卖干货的,也算小有资产,不过齐正涛自己喜欢自己给自己挣生活费,看得出来平时也很节俭,估摸着是他们家家风如此,所以齐正涛也有这个习惯。
陆明朗没有和沈宴珩打招呼,他就当沈宴珩是空气。
自从上次给沈宴珩送伞之后,盛建明是发现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反而变得紧张了起来。
奇怪了,送伞怎么说也是恩非仇吧?但是盛建明总觉得这事是陆明朗挑起来的,想想沈宴珩是同性恋的事。嗯他就不管他们两个了。
过了好两个小时,沈宴珩都在寝室里没动地方,陆明朗和盛建明这次回校只是想打探一下面馆二楼是不是能租,本来还想回家的,但是沈宴珩一直在寝室里,不知道怎么的,盛建明就没想回医院了陆明朗却不一样。
我们等会儿回去,明天让阿姨叔叔一起过来看看地方。陆明朗道。
盛建明道:放假了再看吧,咱们这么来回地跑,也废车费。既然都在学校里了,那就待在学校里好了。
没有电话,要去通知朱美珍和盛国强当然是得坐车回去的。
陆明朗知道盛建明现在是能省多少钱就省多少钱,合情合理,便没反对。
那边沈宴珩翻书的声音忽然大了许多,仿佛故意提醒宿舍里的这两个人还有别人存在一样。
下午四点半的时候齐正涛气喘吁吁地回来了,看见陆明朗和盛建明在时还非常地惊讶,道:今天已经星期天了吗?过得这么快!
沈宴珩没好气地道:没有星期天,他们今天周六提前回来了。
哦。齐正涛仍旧是气喘吁吁,一边扇风一边道,累死我了。他从柜子里摸出衣服去洗澡,洗头洗澡。洗完以后出来,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脑袋,非常八卦地凑到他们这边:诶,马上就要运动会了,运动会结束以后十一回来就换班级了,听说为了方便,我们连宿舍都要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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