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朗看着窗外略有些暗下来的天色,略有些心情不佳。
如果沈宴珩这时候还没有喜欢上陆明浩,戳穿了他,这一趟他估计就要被沈宴斌拿捏住了。
但更倒霉的是,如果沈宴珩已经喜欢上了陆明浩,沈宴斌照样会想拿捏他。放走了陆明浩却把他留了下来,这倾向就非常地明显他和沈宴珩同班,到底是着了沈宴斌的眼了。
车子一路都往大路上开,没往仍有许多小碎石子的小路上去,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
陆明朗的心越来越沉,这车也离陆家越来越远
终于,又五分钟,车子在一家私人会所前停下来了。
陆明朗见那私人会所装潢和后世的审美差不了多少,只是装修一应的金黄色,略有些晃眼。
跟着沈宴斌和贺启敬踏上大红绣着图案的地毯往里走,从宽敞的一楼到了逼仄的二楼走廊。
服务生非常有礼仪地替他们引路、开门。
大门打开的一刹那,陆明朗看见沈宴珩和方云帆正坐在一张圆桌旁聊天,沈宴珩一只手靠在椅背上一只手转着只黑金色的圆头钢笔放在桌上,方云帆则几乎两只手都挂在椅背上和他说话。
除了头发又梳成赌神一样,沈宴珩和放学时的装束一模一样,根本没换过衣服。
六郎,等急了吧!沈宴斌一副不好意思姗姗来迟的样子,示意邹志彪关门,自己则走到沈宴珩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我这次来迟了是有原因,有一个人你一定想不到会来,看!他笑眯眯地把陆明朗拉过来,道,你同学!
沈宴珩早就注意到陆明朗了,站起身,视线从陆明朗身上转移到了沈宴斌身上:是有些想不到。他踏步空出了自己的位置,示意陆明朗坐他和方云帆的中间。
陆明朗顿了顿,就入了座。
沈宴斌眨了眨眼睛看着沈宴珩这般护人的举动,不由取笑道:老六,你这么护着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喜欢的是他呢。
沈宴珩也入了座,两只手都漫不经心地玩弄着钢笔,垂眼笑道:那你以为我喜欢谁?
他弟弟沈宴斌顿了顿,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双星伴月!原来你两个都想要!
方云帆噗地一声把果汁喷到了桌布上,沈宴珩转笔的动作一下子停了。
第33章
沈宴斌话里的意思太过直白浅显,别说沈宴珩,连方云帆都听懂了。
但问题是,沈宴斌哪来那么大的脑洞他要兄弟双飞?
沈宴珩缓慢地又或者说是狐疑地看了陆明朗一眼,然后视线终于转到了沈宴斌的脸上:他弟弟?
沈宴斌笑眯眯地让贺启敬坐在他右边,而贺启敬离沈宴珩就隔一个空位的距离,邹志彪则仍站在沈宴斌身后,带着讨好却又不显得过于谄媚的笑容道:今天和六少的心上人发生了点冲突,都是误会,误会!还好误会解开了,那位受了点小伤,先回家去了因为这位既是他哥哥又是六少的同学,所以就一并过来见见六少了
打预防针与请罪并行,估摸着是怕陆明浩吹枕头风。
短短的几句里信息量不小,沈宴珩手上的笔又转了一圈,而后从沈宴斌在场一直有些高深莫测的表情中就加入了些似笑非笑对着陆明朗的。
无缘无故,陆明朗的弟弟怎么可能会牵扯到他?只怕是陆明朗为了救人,刻意打了他的名号而且用的还不是他自己和他的交情,而是说他弟弟。
陆明朗垂下长长的睫毛,抿住略有些干燥的下唇,不与沈宴珩灼灼的目光对上。
那厢方云帆早把餐巾铺到了沾湿的桌布上还好他只喝了一小口饮料,咳得死去活来以后就没什么大事了,听到这样的隐秘,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好奇地打量着陆明朗在脑内搜索他弟弟是何许人也。
沈宴斌道:怎么,老六不记得他弟弟是谁了吗?
沈宴珩笑道:记得,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他是谁?只不过时间在变,人也在变,现在我的心意,可就不一定和过去一样了。
这话说得略有些圆滑,陆明朗心道,沈宴珩和陆明浩很可能还没有相遇。沈宴斌眨了眨眼睛,开了瓶红酒道:那我就提前祝六郎心想事成了!
谢谢五哥。
沈宴珩的高脚杯里倒入半杯的酒红色液体,喝了一小口而已,就捏着杯子在那儿晃。
沈宴斌说了一些北区的事陆明朗装自己听不懂,凉菜先上,热菜后上,方云帆先伸了筷子吃菜,陆明朗也跟着夹筷子。沈宴珩就和沈宴斌打太极,有的时候话题走向都变得危险了,但沈宴珩只当做没发现,轻轻巧巧地就岔开了。
沈宴斌道:六郎,今年过年你想给爷爷什么礼物啊?我爸的意思是,这个项目的初步计划年前要完成百分之八十。
沈宴珩漫不经心地道:很好啊,那不是挺好的?
沈宴斌便近乎开门见山地道:自从冯紫薇的事后,我妈她看我爸就看得有些紧了。你也知道我妈她在公司里的话语权还不小,爷爷明年要过七十大寿了,这公司里的项目要是完不成的话,就是他老人家的一块心病咱们做小辈的怎么能让长辈操心呢?虽然你还在上学,不过,有空的时候去公司看看吧。
翻译一下沈宴斌的话就是你和我妈千万别再搞事了,如果继续搞事耽误了项目,沈老爷子也会跟着生气。而作为沈宴珩不搞事的回报,他现在就可以去宏腾里多熟悉熟悉,只不过他毕竟还在上学,所以让他熟悉的部分会很有限。
沈宴珩虽然和他爸隐隐对峙,但两方对沈老爷子的态度都非常不错尤其是沈宴珩,沈宴珩小时候毕竟是养在老爷子身边的,所以沈宴珩会比较注重沈老爷子的看法。
沈宴珩却笑道:我现在还在读书,过几个星期周末也不回家了,哪里有空去公司?他直接把陆明朗身前的高脚杯拿了过来,给他倒了一点儿,道:尝尝?
陆明朗犹豫了一下,接过。
沈宴珩覆上了他的手指,陆明朗立刻抽手。
沈宴珩柔声道:这酒不能和人体体温接触太酒,味道会变。示意陆明朗捏住下面,而后沈宴珩的手指灵活一动,就把他自己那杯剩下来的酒给喝了。
陆明朗晃了晃自己的杯子,也把里面的液体喝尽,久违的熟悉的滋味从舌尖泛开,香醇,微涩,浓郁的芳香就好像鲜花在他舌头上一层一层地绽放,每种味道的迸发都很有层次感。
沈宴斌见沈宴珩不为所动的样子,蹙眉道:老六,虚的我也不想和你多说,但是你总得想想爷爷的,这项目本来是全由我爸负责的,我妈又来掺和他皱了皱眉,似乎很不高兴,她都那么多年没上班了,哪里知道什么?若是可以的话,你和我妈谈谈也好,冯紫薇的事还不是你
贺启敬忽然道:宴斌,别乱说话。
沈宴斌便忽然噤声,掩饰性地喝了一口酒。
沈宴珩对上贺启敬的眼,似笑非笑地抬手和他干了一杯酒,陆明朗就坐在方云帆的旁边跟着方云帆继续夹菜。
上热菜的速度也挺快,而且,不过四个人入座而已,菜品已经有十八道了。
方云帆约莫真的只是来吃东西的,陆明朗则是借着吃东西当背景板,因此他们两个坐在旁边也算是铆劲儿地吃。
陆明朗听他们说话就明白了六七分,沈宴斌的话十有八.九是和贺启敬合计过的,他自己应该想不出这样的措辞。而沈宴斌之所以会请沈宴珩吃饭,为的是沈宴斌他妈插手宏腾事务的事
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沈宴斌的母亲在宏腾里应该也有不少的股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沈宴斌他们家不但不和他母亲亲近,还想把他母亲排除出去就算只是冯紫薇的事,夫妻离心也没到这个地步,兴许是一开始那些股份就是沈宴斌母亲的,他们父子就没愿意让她真的插手公司过。
我现在读书,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做别的事。沈宴珩幽幽地道,我会去看婶婶的,不过公司那里爷爷说过等我大四再进公司,我顶多暑假的时候去实习两个月,五哥,你比我大一岁,能比我早一年好好办事。
沈宴斌有些高兴地道:咱们也只差一年而已,老六,几年后就是我们俩操持公司了。
沈宴珩笑笑,道:是啊沈宴斌就继续倒酒。
得到了沈宴珩不会搞事的暗示,沈宴斌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贺启敬东西吃得少,酒也吃得少,陆明朗和方云帆吃的几乎吃不下了停了筷子,就见沈宴斌和沈宴珩在那儿一杯一杯地干。
陆明朗觉着,沈宴珩估计快要醉了。
沈宴珩是爱酒的人,只不过他从小到大的生长环境并没有让他一开始就碰很多的酒,这么牛饮不但非常浪费且还会醉死他。
果然,没多久,沈宴珩眯着眼睛,波光潋滟,脸上略有些红了。
陆明朗只不过喝了两口的量而已,但他都觉得自己的脸也有些红了,心跳也在慢慢加快。
酒液的醇香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好像被火焰烧灼了一般,将整个包厢的空气都溢满了。
沈宴珩仍旧在喝,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颔一只手捏着高脚杯晃,慢悠悠地连盯着酒液的眼神都有些迷离。
不好意思,我去上一下洗手间。陆明朗觉得头都晕了,起身告辞。
没有人阻止他,沈宴斌也就是挥了挥手。
陆明朗找到洗手间按下开关捧了一把水拍上脸颊,原本脸红心跳的感觉就消下去了不少。
这酒的后劲竟然这么大。
陆明朗前世也是应酬酒场里大杀四方过的人,如今酒量还没练出来,让他有些新奇。
抽出纸巾,把面上的水珠沾去,陆明朗正想回包厢,忽然一阵大力传来一个人把他抱起压到了墙壁上,带着酒香的唇一下子就压了上来,双臂箍住了他在他口中一阵肆虐。
陆明朗被亲懵了,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张放大的熟悉的脸。
沈宴珩带着狠劲儿搅了他舌头一番还是觉得不过瘾,睁开眼见陆明朗在看他,碾磨了一下他的唇就扯了扯嘴角顺着他下巴重重地亲到了他的脖子上。
吮吸,啃咬。
陆明朗回过神来提膝,结果被他捏住了膝盖强硬按了下去,狂风暴雨一样的吻再度袭来,沈宴珩力气太大,陆明朗推也推不开打也打不过,被亲得晕头转向甚至发出了些他自己都克制不住的声音
好不容易被松开了,陆明朗都只是靠在墙上大口喘气,目光潋滟地感觉自己的酒劲儿似乎又上来了。
沈宴珩舔了舔嘴唇,就搂住陆明朗的腰把他抱起来往旁边的房间里去了。
柔软的床,直接摔上去的,陆明朗只觉得自己只神飞天外了一瞬,回过神来沈宴珩坐在他身上干脆利索地把上衣都给脱光了。
好像野兽一般的急切,抓住陆明朗的衣服也要给他脱。
陆明朗死死抓住自己的衣服,终于回过神来道:你他妈的干什么!
沈宴珩却用结实有力的手臂抓住了陆明朗的双手按在他脑袋顶,就像饥渴了不知道多少年一样疯狂地亲他咬他,仍然不死心地要把他衣服给脱了。
陆明朗挣扎,同样也是疯狂地挣扎。
手推、膝顶、脚踹,拼命地把衣服往下拉
但是沈宴珩总是能亲到他,哪怕他缩着脖子都会被他亲到柔软的脖颈处。
正当他们几乎厮打在了一起,刺啦一声。
陆明朗都情不自禁地愣住了。
虽然是学校门口买来的衣服算不上质量太好,但是这个年代的东西质量绝对不算太差。
这么结实的布料沈宴珩都撕得开?!
第34章
沈宴珩也有些愣住了,在听到布料撕破的声音时。不过,他很快就眼前一亮,仿佛兽类一般发出凶光,顺着先前撕破的地方把陆明朗的衣服撕得更开。
外套还在,里衣从下摆刺啦一下就撕到了胳肢窝。
陆明朗只觉得血液噌地一下就涌上了大脑,左右手都动弹不得,脑袋往后一仰一撞,嘭地一声撞到沈宴珩的额头上。
嘶
陆明朗用的力道极大,沈宴珩都被撞得往后仰了一下,在他捂着自己的额头松开手时,陆明朗也捂着自己的额头往旁边滚使劲儿想从撞击太过的眩晕中回过神来。
而沈宴珩就在陆明朗滚到床际边缘时,搂住他的腰就把他整个人都抱了回来。
呼呼呼
陆明朗躺在床上失力地喘息,头晕乏力,无法继续挣扎。
沈宴珩调整姿势把他压得更牢,也是喘着粗气地盯着他。
两个人的喘息几乎合成了一个人的,渐渐都快分不清彼此。
陆明朗和他对视,轻而易举看出他眼里几乎冒着狼光的欲.望。
你如果敢强来,明天我就让各大报纸上头版头条!沈家当然会压消息,但以沈宴珩和沈丰兴的对峙,在压消息之前沈丰兴很乐意把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
沈宴珩黑亮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疑惑,但他强有力的手臂还是压着陆明朗不放,从陆明朗的角度看,甚至能看到他赤.裸的胸膛和因用力而鼓起的形状优美的小腹肌肉。
陆明朗仿佛烫着了一般别开视线,死命推了推沈宴珩还是没推动。
沈宴珩曲了手肘把他禁锢得更牢,几乎与他鼻子都对上了鼻子:你不愿意?
陆明朗扭头都避不开,恼羞成怒道:废话!
沈宴珩道:你都喜欢我,为什么不愿意?
谁他妈的喜欢你了!陆明朗气急败坏。
沈宴珩却把陆明朗暴起的挣扎给压制住了,歪了歪头,非常不可思议地道:你不是说我看上了你弟弟?
我说的又不是我!
沈宴珩却道:我以为是你脸皮薄所以才不好意思说是你自己。
陆明朗的目光几乎可媲美死亡光线了。
沈宴珩把头埋在他细嫩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欲.望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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