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据左俭说,郭嘉提供的比例不太合用,再加入适量的木炭粉更好,并且为了使用安全,左俭用粘土给竹筒封底,把引线留得很长。
于是,郭嘉收获了一根有点长的竹筒子,外形酷似后世的烟花礼炮,区别只是外包装,不是硬纸筒,燃烧材料填充在竹筒之中。
左慈不太乐意做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非要郭嘉请他喝花酒,让他坐拥颦翠楼里最俏丽的小娘子一夜,才肯效劳。
这事容易,郭嘉很爽快地请客,左慈左拥右抱,听着花魁娘子尤怜卿演唱的极品小曲儿,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辱使命。
仲春时节,乍暖还寒。郭嘉喝得微醺,没留神被一个女郎用手中的花枝戳了一下脸。他提前结账,从颦翠楼里出来的时候,一勾弯月正挂在柳梢头,杏花疏影,踏月而归,倒也别有一番滋味。然后,他就悲剧了。
荀彧最近有些公务繁忙,一连几天都没去郭府,对于郭嘉早退数次,不曾听说有什么事,却没有来找过他,一回都没有,其实是有点小幽怨的。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他今天特意在郭嘉的卧房中等着,闻到郭嘉身上的酒气和脂粉气,已经酸的不行,若细看,这浪子的脸上还沾着一点可疑的胭脂。
郭嘉不太喜欢青楼的脂粉味,太浓重,有点呛人。他一进屋就让小厮打热水,脱下衣裳,泡进浴桶中,将周身都洗刷一遍。
荀彧来给他送衣裳,问:去喝花酒了?
嗯。郭嘉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微微眯眼,意犹未尽:颦翠楼的尤怜卿,唱曲很好听呢。
荀彧醋罐子打翻,将郭嘉抵在梅花檀木长几上,一阵强势的唇齿掠夺。
郭嘉猝不及防地被按倒,想起又起不来,胳膊和腿遭到全方位压制,几乎动弹不得。他感觉到荀彧手上的力气一直持续着,本来只是亲亲,在他挣扎了一下之后,荀彧突然一口咬下来。
檀木长几承受了郭嘉的体重,和荀彧的力道,发出吱吱呀呀,不堪重负的声音。
郭嘉:我收回咬人是不对的这句话,被咬还觉得很嗨是什么鬼?简直没救,捂脸。
他摸了摸荀彧的发顶,发出轻浅的呼吸声:文若,你弄疼我了。
荀彧的动作一顿,瞬间怔住,连身子都是半僵的,似乎无法面对自个儿刚才咬人的行为,过了半晌,他松开压制着郭嘉的力道,手指颤颤地抚过郭嘉脖颈上粉红的牙印,有些无措地道歉:对不住。
郭嘉很没节操地握住荀彧的手,低头在他指尖轻轻一吮,莞尔:我喜欢的,只是有点吃不消而已,下次轻轻地咬,嗯?
借着荀彧发呆的机会,郭嘉迅速起身,拿起单衣披在身上。荀彧替他系上衣带,低头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气息微微加重,仿佛压抑着什么。
郭嘉:嘉好饿。他在颦翠楼里净喝酒,都没吃几口菜。
荀彧去厨下看了看,加热一些食物,用漆盘端给郭嘉。一碗山参乳鸽汤、几张胡饼,一盘蒿菜烩豆腐,一碟梅子蜜饯,一壶杏花春酒。
郭嘉把乳鸽汤推到荀彧的面前,又替他摆好食箸(筷子)和酒器,才开始进食。
荀彧却只看着他吃,不动筷子。
郭嘉:不合胃口?想吃什么?
荀彧眸色深深:彧想吃奉孝。
第74章
不知不觉间,东方渐白,郭嘉睡得很沉。
荀彧轻手轻脚地起身,先俯在卧榻边沿,看了看郭嘉细长的颈项,他留下的那个印记,没破皮没见血,然而并没有消退,还透着浅浅的湘妃色(粉色)。
本着让郭嘉多睡一会儿的心思,荀彧揽起深衣,随意披在身上,取一卷《韩氏易传》,坐在窗前阅读。
郭嘉是爱书之人,昨夜被他压在书案上,第一反应是先将这卷帛书移远一些。
以至于现在荀彧看着正经的易传,眼前却不时闪过一些旖旎画面。这真是有点不敬先贤,荀彧放下书卷,用手指按了按眉心,仿佛要驱逐那些绮念。
他变得越来越贪婪,以前多说几句话,多相处片刻,就很开心。偶尔郭嘉触到他,穿他的衣裳,还会暗暗生出小小的满足感。现如今,总怀疑时间被谁偷走,好像才刚和郭嘉躺在一张卧榻上,天又亮了?
陶谦请东郡名士陈宫当说客,一口咬定曹德之死,是陶谦的部下没素质,谋财害命,和他本人无关。
这种理由,根本不可能说服曹操。何况杀人犯张闿,被陶谦砍掉脑袋,永远地闭上嘴巴,怎么看都有点欲盖弥彰的嫌疑。
据说曹嵩在病榻上放出狠话,不见到陶谦的人头,他死不瞑目。
于是,兖州和徐州正式开战。
这一次,连袁绍都觉得小弟曹操委屈,派出三个营的士兵前来助战。当然,更有可能是曹操打袁术赢得太漂亮,袁绍已经心生忌惮,派人监视。
除了跟着戏璕在颍川清剿乱兵和山贼的那几位将军,以及一向留守濮阳的夏侯惇,其它所有将领,所有军队,都倾巢出动。兖州的兵力前所未有的空虚。
一路春风暖阳,十里杏花,若不看曹操的一身丧服,风景还是非常宜人的。家中庶出的弟弟去世,兄长要服丧三个月,不过不用戴孝。
战事也十分顺利,曹操一连拿下十座城,几乎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
早在十天前,这些小县城的大街小巷,流言满天飞。几乎是个活人都听说过:陶谦兵犯兖州,和自称天子的反贼一起劫掠任城,还派人袭击曹操的父亲曹嵩。
紧接着,在一个寂静的夜晚,很多徐州百姓都听到了打雷一样的声音,数道红色天火,划破漆黑的夜空,像流星一样坠落在他们居住的城池之中。
陷入恐慌的徐州百姓四处请道士驱邪做法,请和尚念经祈福。
然而,一点用都没有。一连三日,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可怖诡异的景象。并且天雷的声音越来越大,红色天火越来越多,坠落的位置离建筑物越来越近,到第三天晚上,有一两处房屋被天火砸中,燃起熊熊烈焰,却没有人敢去救火。
其实焰火落下来的时候,已经基本熄灭,房屋是人为点着的。
有传言说:这是徐州牧陶谦品行不端,引来的天罚。
第四天,就在夜幕将要降临,人心惶惶的时刻,大名鼎鼎的左仙翁、乌角先生唱着没有人能听懂的歌谣潇洒入城,他的弟子敲锣打鼓,簇拥着他登上高台。
老道士越登越高,佝偻的背影居然渐渐变得挺拔,相貌也变得年轻,等他站在最高处的时候,已经化作一个相貌清癯的中年道人。
少顷,天边刚刚飞起一道红色流光,左仙翁立即手持桃木剑,剑指苍穹,高声叱道:去!
雷声就这样停止,那道红色流光也渐渐在空中消散。
徐州百姓跪了一地,请求乌角先生留在徐州,保佑他们平安。
乌角先生很为难,说他和南华老仙约好了下棋,不能留在徐州,但是可以传授给徐州百姓一个避免天罚的方法:拜曹操的画像,一定要诚心,曹使君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画像可消灾解厄。
徐州百姓半信半疑,但拜过之后,天上果然不再坠火。
所以,当曹操苦大仇深地来到徐州,到处都是一看见他的旗号,就投降的县令。徐州百姓纷纷挑着清水,担着食物,出城迎接他,不仅送东西,还对着他拜来拜去。
曹操其实有计划过屠城立威,他是来报杀弟之仇的,恨不得把徐州踏为平地,让天下人都怕他,不敢再为难他的族人。但对着如此热情的徐州百姓,屠城的命令根本就说不出口。
再次上马,曹操故作凶狠:孤想屠城,威慑陶谦老匹夫。
郭嘉一身素衣,和曹操并马而行,不疾不徐地说:屠城容易,但主公的名声呢?将来主公兵锋所向之地,百姓为了避免城破之后被屠杀的下场,人人拼死守城,大事岂不是要艰难百倍?
曹操:若不屠城,这些百姓先降后叛,会威胁我军粮道。
郭嘉:安抚徐州百姓的事,请交给嘉,嘉愿意立下军令状。
正史上曹操三讨徐州,第一次没用多少时间,很顺利地就拿下十几座城。第二次,曹操边打边搞大屠杀,杀到郯城,徐州百姓都被他杀怕了,一个个恨透了他,不要命的守徐州,曹军寸步难进。然后,曹操的老巢失火,兖州几乎让吕布连锅端走,被迫撤军。
徐州百姓真实的守城能力,其实很一般,城池在吕布和刘备虎狼相争的时候,经常才几天就易主。唯独面对在徐州杀人如麻的曹操,这些百姓才会爆发出强悍的战斗力,或者说,是被屠怕了,在仇恨心和求生欲的驱使之下,超越极限,以血肉筑就城墙。
所以曹操第三次打徐州,依然格外艰难,猛攻数月,最后水淹下邳,才生擒吕布。
这样分析,屠城立威,委实是一个馊主意。
不过曹操的担忧也有道理,这些百姓,大多是陶谦麾下的丹阳兵的家眷,确实很容易被煽动,甚至有可能自发地组织武装力量,反抗曹操。
好在郭嘉已经准备多时,这些城池中的舆论,基本操控在他的手中,每收降一个县城,就派部曲控制住城门、官署等重要场所,大肆宣扬曹操的安民政策,种田十税三,开荒免税三年
陶谦退至剡城,在城中坚守不出,派人到处求援。
由于沿途的郡县纷纷投降,几乎没有城池拖住曹军的脚步,曹操只用了半个多月,就兵临剡城。
陶谦麾下的丹阳兵不愧是大汉有名的精锐部队,虽然受到流言的影响,士气有些低落,但只是守城,曹操一时也攻不下来。
曹操派曹洪、于禁、赵云等人各领一军,去攻打剡城周边的郡县,等剡城彻底成为一座孤城,自然就会好打一些。
徐州这地方,河流湖泊众多,震湖水域特有的白鱼、银鱼、白虾,让郭嘉一饱口福。不过老吃鱼虾也腻味,某人又开始躲在营帐里,用随身空间开小灶。
吃饱喝足,就带着典韦在营地附近遛马消食。
三丈高的古城,矗立在夜幕中,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洪荒异兽,将天空分割出一片巨大的阴影。城墙上必然堆积着石头、滚木等守城利器,不过在这种星月无光的夜晚,完全看不见,只有放哨的士兵手中的火把最醒目,星星点点的火光,标注着他们各自的位置。
郯城墙高城坚,陶谦粮食充足,如果善守,坚持上几个月没问题。据说,这是陈登鼓励农耕的功劳。各为其主,打完这一仗,还能不能再坐在一起吃鱼呢?陈登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应该没问题?
拿下这座城,大半个徐州就能到手。
受到城墙高度的限制,放焰火吓人那一招难以施展。毕竟是只有视觉效果和听觉效果的东西,最好别反复出现。未知的东西,徐州百姓看一次两次觉得害怕,看多了就会习惯,当成热闹观赏。
徐州的地势是真的低,水患严重,所以水淹这种缺德的计策,其实同样适用于郯城。
不过郭嘉没开口,如果有充足的时间和粮食,他不想使用这种生灵涂炭、遗祸无穷的方式夺取一座城。一座挺繁华的城市,在水里泡一泡,什么指标都得毁成负数,两三年也恢复不了元气。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造孽。
戏璕当初水淹的是一座在战乱中荒废的小城,里边基本就袁术和他的军队。
历史上的荀攸和郭嘉,献计水淹下邳,其实是很无奈的抉择,因为当时袁绍已经把公孙瓒逼入绝境,曹操没有时间和吕布继续耗下去。曹操真正的对手是袁绍,以他的兵力,必须和时间赛跑,抢一个先手。
曹操这一回没屠城,还挨个赏赐投降的官吏,所以陶谦这边,并不是军民一心,同仇敌忾。
双方僵持几天之后,就有投机派跑来联络曹操。约定举火为号,替曹操打开城门。
等那人离开,曹操:奉孝怎么看?
郭嘉:此人把投降后能得什么好处,能当什么官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应该是真想投降,但观此人行事,似乎不太周密,若他回去平安无事,或许能指望一二。
轻云半遮月,城头上闪烁着零零星星的火光,曹操亲自带兵潜伏,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约定的举火信号却始终没有出现。他想起郭嘉的话,估摸着是有什么变故。
第二天一大早,郯城的城门上高高挂起几颗凄凄惨惨的人头,距离太远,看不清五官,不过城内的探子传回消息:陶谦拿获一名想要私通外敌的城门校尉,全家斩首示众。
这时,郯城周围的几个小县被赵云、曹洪、于禁等人占领。曹军的攻城器械也打造出来,冲车、井阑、攻城车,一应俱全。
曹操先派乡勇试探性攻城,断断续续地进攻五六天,城上的石头、滚木、火油都消耗得差不多了,再派弓箭手掩护,青州营的精锐士兵猛攻,一鼓作气,登上城墙。
郯城的百姓听说曹操治下纳粮少,有心投降,守城本来就不太积极,是被强征上城墙的,这时面对曹兵,直接溃散。
陶谦看势头不妙,率丹阳兵冲出城,直奔下邳。他走得急,许多幕僚都没带,其中就包括陈群父子。
郭嘉听说陈群住在这里,觉得家乡战乱,故人零落,哪怕是关系不好的同乡,也十分难得,就让人引路,带他去看看。
两进的小宅子,一树梨花半凋零,纷乱雪白的落花点缀着石阶上的青苔,春寒湿罗袜。
许久不见,陈群瘦了,也高了,在院子里烧笺纸、焚竹简,一卷卷往炭盆里丢,直烧得烟气缭绕,火星子随风飞舞。
郭嘉:写废这么多纸?
陈群愕然一瞬,瞪眼:这是在下的手稿,料想昏乱浊世,也无伯乐,不如烧掉。其实不想烧这一卷的,蓦然看见郭嘉,一晃神扔错了,心好痛,不过已经扔进炭盆里的东西,难道还能捡出来?
写这么多字不容易,烧掉可惜。
郭嘉最见不得烧书,冲上前从炭盆中抢出竹简,扔在地上,连烫着手也顾不上,连踩几下,将小火苗踩灭,这才察觉到右手上烫伤一小片,有些疼,还有些灼热,他问陈群:有凉水吗?要干净的。
陈群被郭嘉火中取书的勇气惊了一下,感觉怪怪的,浪子居然惋惜他的笔墨?他揭开水缸的盖子,舀起一瓢冷水。
郭嘉伸出手:帮嘉冲一下。据说处理没有破皮的烫伤,第一步就是用冷水冲一下,后边完全没印象。烫伤不严重,他也不怎么在意,换了左手,捡起地上的竹简一看:九品官人法。
郭嘉险些爆粗口,这不就是那个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的九品中正制吗?他这是有多手贱,居然从火中抢救出这玩意儿?
那个,陈长文,介意嘉再扔一次炭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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