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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策——陈敬荣(62)

    麻烦呀。他道。
    章继尧一笑,笑这皇帝,迷糊得恰到好处。
    正是,臣也以为此乃多余之举,战乱不休,不应大改内政。
    父皇!无争忽然站出来,儿臣以为,战乱仅是边陲地区,百姓的生活还没有受影响,况且大旱刚过,下一个秋天还没到,这个时候最应该休养生息,此乃利国利民之举。
    看见自己的儿子也站出来,老皇帝又开心地笑起来。
    你们说的都对,可是朕这江山,早就都是蛀虫了,改了也是白改。他道,章继尧暗笑这皇帝倒是有自知之明。
    那依詹军师看,这怎么办?像你说的,官官相护,到朕这里,那都是好事。你若能说服朕,朕便让你改。
    詹星若点头,很简单,只要再加一改,便皆可破。
    又改?改什么?
    改皇上最想改的。詹星若道,改吏治,杜私门,迎寒士,瘦地方,收权于中央。
    皇上浑身一震,不禁勾起了嘴角,他双手放在龙椅上,手指贪婪地摩擦着龙头,身体前倾,爱卿此改,甚妙。
    第92章 人生几何,错付相思
    皇上,臣还是以为不妥。另一位大臣站出来反驳詹星若,皇上恰巧在回头与一太监私语,那大臣一通说完,他才回过头,皱了皱眉,行,说得对,就按詹军师说的做。
    他抬起手来,手指毫无目标地游走着,最终定在无争面前,相关的事,就无争来做吧,你与詹军师,好好商量。退朝。老皇帝道,任朝堂一片反对声,就好像听不见一般,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并不关心天下社稷,他只想能安安心心地修道,坐好龙椅便足矣,既然詹星若能帮他收权,他再乐意不过了。
    众大臣纷纷散去,章继尧走到詹星若身边,肩膀相擦。
    詹军师好胆量。章继尧道。
    太尉谬赞。詹星若也侧目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顿时刀光剑影。
    詹军师若是想跟我下这盘棋,那我只能奉陪到底了。让我看看,你能变出个什么花来。
    詹星若微微一笑,法之必行,行之有效,晚辈定不会让太尉失望。
    好。章继尧的手重重地按在詹星若的肩膀上。
    那詹军师好好变法,顾情的命,我就先带回去了。他说道,本以为能乱了詹星若的阵脚,却见詹星若先是一愣,又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冷笑。
    那就得看看章太尉的人,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夏日的阳光钻进柳叶中。顾情已经许久没回顾府,花园里的花都开了,王叔把池塘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陆忘遥从无争那里回到顾府,竟然觉得还是自己家更宽敞一点。飘摇上次来顾府还是春天的时候,顾府还没这么生机勃勃。
    从外面看真想不到顾老爷这里面如此壮观。陈江四处看了看,感叹道。
    顾情笑了笑,待家里的下人给陈江斟好茶,才道陈将军要是喜欢,以后常来住几天也无妨。
    就不麻烦顾老爷了。现在战事这么紧,我脱不开身。
    那等战事停了,将军一定要常来看看,顾府四时之景皆有不同,而且,顾情顿了顿,这是按以前老顾府的样子修的。家父还在世的时候,从姑苏请来的工匠,隔了这么多年,我又去寻的。
    陈江一愣。
    乘风侯他不禁念道。
    父亲说这山山水水,树树花花,真真假假,全都收在一个园子里,家就是天下,天下就是家。
    侯爷要是不逢战乱,也定是个恋家之人。陈江道,想起多年以前,乘风侯偷偷溜回家去就为了打一壶酒。
    或许吧。顾情苦笑。
    你可怪他?陈江问。
    有一点?顾情不确定,转头看了看门外,荷花开得正好,随风微微摇晃。
    夏天真的来了,无论南北,大地都绿了起来。
    章溪娆透过阁楼上的小床,郁闷地眺望着太尉府的后花园。她被关了禁闭后一天都没有说话,就哭丧着脸坐在窗边向下看。
    这时忽然响起敲门声。
    我不吃,你走吧。章溪娆道。这下人已经来找过她好几次了,是个比她稍微大点的小伙子,章溪娆平时在家的时候,也只有他是同龄人可以说话解解闷,但这小伙子格外腼腆,总是唯唯诺诺的,章溪娆也不是很喜欢。
    她不禁又想起在河岸边遇见的顾情,温润,儒雅,与春江花月融为一体,又独得一份脱俗的儒雅。
    她越想越觉得难过,毕竟顾情已经心有所属了,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章溪娆又叹了口气。
    门外的小伙子听见,没有像平时一样走开,而是又问了一句,小姐,你一天没吃饭了,就吃点吧。
    我不吃。章溪娆平静的又答了一遍,她实在是没有胃口。
    小姐,你一天不说话也不吃饭,会生病的。小伙子鼓起勇气,又道。
    章溪娆不但没有不耐烦,反倒走到门跟前去,靠着门坐下来。
    我早就病了。她说着,用手抱住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一句相思病没好意思说出来。
    小,小姐,您都过来了,就让我把吃的递进去吧。
    不吃。章溪娆拒绝,你陪我聊聊天吧,我心情好了就吃。
    这小姐和小的,能聊什么
    以前你不是总和我说话吗,什么谁抓了泥鳅,偷了猪肉,你不总说嘛?
    门外人有点慌张,忙道那是小的不懂事,儿时嬉戏口无遮拦。、
    哎呀。章溪娆叹了口气,要说烦,她就烦这点,总是畏畏缩缩,这里又没有别人,你跟我说说话怎么了,就跟小时候一样。
    这下人低下头,那,那小姐想聊什么。
    嗯我问你,你喜没喜欢过一个人?章溪娆问。
    门外跪着的小伙子突然红了脸。
    小,小姐,我,我,他一时结巴,章溪娆一笑,那就是有喽?那她喜欢你吗?她问。
    小伙子摇了摇头,片刻才发觉章溪娆看不见,又补了一句,肯定不喜欢我
    嗯你问过她?
    没有。小伙子将头抵在门上,轻声道,我配不上她。
    章溪娆点点头手托着下巴,这感情,哪有什么陪不配得上。不过会这么想也不奇怪,毕竟喜欢的人看起来都是最好的。嗯我向你打听个人?
    小伙子竖直身体,您问。
    嗯就是你知不知道,顾情,是谁?他做什么的?
    顾情?小伙子想了想,啊,这个人,我有所耳闻。
    真的?说来听听!章溪娆忽然欢快起来,朝门靠过去。
    前阵子受老爷吩咐出去置办酒席要用的东西,听街上的人都在谈这顾情。小姐认识他?
    嗯算是认识吧,我不了解他。
    就传言来看,小姐还是勿要和他深交。我听说他十分险恶,城府极深,在天关做着垄断商道的大买卖,前段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鬼面将军,有人猜也是他。
    都谁和你说的?章溪娆听见别人说她情哥哥的不好,有点抗拒。
    听说书讲的。
    他们讲的有多少能信,叫你去买东西,你到倒跑去听书了。不过,我想知道,怎么突然他的事就传来月渚了,父亲知道我见了情哥哥,生气的把我关在这里。他可是月渚的朝中官?
    他不是,但是他父亲是。从前他叫顾成渊的时候没人发觉,直到顾情这名字传出来,大家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就是乘风侯的儿子。
    章溪娆皱起眉,乘风侯这个名字她印象深刻,是父亲立的大军功。
    情哥哥是,反,反贼的儿子?她惊讶道。
    这,小伙子听见了姑娘声音中微微的变调,细心地察觉到章溪娆并不希望真相就是如此。
    这么说,是父亲杀了情哥哥的家人?章溪娆又问。想到顾情与她一起把河灯推向水里,一双寂寞又温柔的眼睛,望着那河灯慢慢远去,她那时竟不知,其中有一盏便是给乘风侯的。
    这件事情,情哥哥一定也知道吧。章溪娆失落地明知故问,忽然一股悲伤涌上心头。
    小伙子在门外本来还紧张地措辞,想安慰安慰门里的姑娘,却忽然听到姑娘抽泣的声音。
    小,小姐?小伙子的心随着章溪娆的哭声揪了起来,他皱着眉头,不知所措地问着。
    我还是想见他。章溪娆捂着脸,我说他为什么要把荷包还给我,原来是因为这个,我明明,明明要是早知道我是谁,为什么第二次还出来见我?章溪娆越说越难过。
    上一辈的恩怨,为何老是要纠缠到下一辈呢?
    章溪娆听詹星若说,顾情现在喜欢的人,是个脾气并不好的人,章溪娆想,倘若这个人给不了顾情幸福,自己一定会努力的追上顾情,哪成想,自己才是最不合适的人。
    我以为,我难得遇上了喜欢的人。章溪娆肩膀一抖一抖,声音捂在手心里模模糊糊地传近小伙子的耳朵。
    他听见章溪娆说喜欢的人不禁也想哭一哭。无论市井怎么传顾情,说他好也是坏也罢,至少证明了这是个足矣呼风唤雨的男人,小姐喜欢上这样的男人,也是理所当然,而自己什么都做不了,就算和小姐只隔着一扇门,都没有勇气推开它替小姐擦去眼泪。
    小伙子等章溪娆哭声笑了,从门缝下递过去一张干干净净的手帕,那是章溪娆刚学女工的时候绣的第一块布,他去求,章溪娆便送他了,这些年他一直都留在身上。
    章溪娆接过来,一下想起了这手帕。
    你怎么还留着?她问。
    小伙子没说话,良久才开口,小姐,人生错付相思十有八九,要么怎么有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章溪娆停下来,用手帕擦了擦眼泪,看着自己绣的那只歪歪扭扭的鸭子,把手帕紧紧的攥在手里。
    能帮我个忙吗?章溪娆忽然问。
    小伙子一愣,什,什么忙?
    放我出去。章溪娆斩钉截铁道。
    第93章 百转迂回,突生变故(上)
    荷花轻轻摇,石潭中波光流动。
    陈江把茶放下,顾老爷,我还没有自己跟你讲我这次来的目的。
    请说。顾情认真道。
    两人之间关系复杂,见面难免多那么几句话,顾情也把茶杯撂下,仔细听陈江讲起。
    是军师让我暗中保护你。原定是他亲自送你,但是突发变故,军师没有来成。
    怎么能劳烦将军亲自来。
    章继尧手下的刺客皆非等闲之辈,陈某得詹军师信任,保护顾老爷乃是分内之事,再者,我也想来。陈江道,来之前军师特意写了书信,他说如果他没能亲自送你,我还按原计划不变,在后面保护,等到顾府以后把这封信给你。陈江边说边把信掏出来递给顾情。
    明明没分开几天,见字如面,思念之情顿时波涛汹涌。
    军师可还有别的什么交代?
    一切等顾老爷看了信之后另做安排,詹军师是这么嘱咐的。
    我安排?顾情不明就里,把信展开来仔细地看了看。
    若我不至,则变法已启。粮草速去。
    詹星若寥寥几笔,把事情交代得清清楚楚,之前在太子府詹星若就与顾情提到过这件事情,顾情把信攥紧。
    陈将军,军师现在是不是很危险?顾情问。
    我也不清楚。陈江摇摇头,我常年镇守西北,对朝中之事了解甚少。
    嗯。顾情点点头,重重的叹息从鼻子里缓缓地呼了出去,我明白。他道。
    但是詹军师也和我提到过一点。因为我之前去找过太子殿下讨论西北的军情,蛮夷这些年一直过不了西北的边界线,已经和我们纠缠了数十年。自我回来,蛮夷发动攻势开始,章继尧就对西北军盯得很紧,粮草总是中途就消失,我看他就是想消耗我们。
    我知道,这件事情军师和我提过。顾情道。
    当日詹军师回来后,说一定想办法先把粮草的事情解决,然后就突然发动了变法,我实在不知道他和太子殿下两人是如何商量的。
    我大概了解了。顾情低下头,拿起笔写了张顾府的银票。军师变法筹备了很久,他既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和把握。顾情道,想起詹星若照顾他的时候那几个不眠的夜晚,一直在奋笔疾书,修修改改。
    军师叫陈将军来其实另有目的。顾情道,把那简短的信退给陈江看。
    是叫陈将军抓紧联络西北大营,我这边马上从商道运粮过去。
    什么?你运粮?陈江皱起眉,这镇边用粮可不是个小数目。
    将军无须担忧顾某。只管通知大营,安排好人接应。顾某常年与西域做茶马生意,有专用的商道,任凭谁都查不了,只要伪装得够好,章继尧不会发现的。
    可是,陈江一顿,我们之前也尝试过不走官道,但是都被半路拦截了。
    这就是军师变法的用意。顾情道,他引住章继尧的目光,这边自会安全。将军只管联络,我这边派人去送。顾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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