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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策——陈敬荣(54)

    陈将军的事我记下了,父皇最近拒不见人,等父皇上朝了,我会找父皇商议。
    就辟着些外人吧。陈江道。
    我自然知道。无争点头。
    几天之后,月渚又迎来一阵风雨的洗礼,詹星若带着陆忘遥和飘摇,冒着雨赶回来。
    詹星若一进太子府便直奔顾情的房间。
    无争这几天左等右等,也没等来父亲上朝,只得每天焦躁的给顾情熬药煮粥。
    听侍女慌张的跑进来告诉他詹星若回来了,无争忙端着碗跑过去。
    阿离!无争过去的时候门开着。
    只见詹星若自己还没有平稳呼吸,就小心翼翼的将睡着的顾情扶起来,顾情的嘴唇都干破了皮,他缓缓睁开眼睛,看了詹星若一眼。
    军师回来了?
    嗯。詹星若点头,我把飘摇带来了。起来让他看看。詹星若边说边扶起顾情,顾情刚一坐起来,就看到了双眼含着泪水的陆忘遥,陆忘遥一和他对视,便朝他扑过去,搂在顾情的腰上。
    疼疼疼。顾情哭笑不得道。
    陆忘遥赶紧松开了手。
    你怎么了?陆忘遥问。
    顾情只是拍拍他的脑袋,说来话长便不知道从何说起了,这不是还活着吗,有什么好紧张的。我又不是第一次倒下了。
    这次让军师来找飘摇,你,你到底中了什么毒?陆忘遥心急如焚。
    顾情抬头看了看詹星若,军师同他讲了?
    詹星若点点头。
    他刚好在场。
    顾情无奈一笑,军师倒是替我想想呀。一边假装责备着,一边又偷偷去握他的手,詹星若侧目看了顾情一眼,那只藏在身后无人看见的手也轻轻握住了顾情。
    辛苦你了。顾情道。
    快看病。詹星若撇过头。
    飘摇跪下来,冒犯了顾老爷。飘摇道,解开了顾情束着衣服的带子,露出了腰上结实的肌肉,侍女羞红着脸别过头。
    已经开始溃烂了飘摇皱着眉,这段时间可给他用了什么药?
    詹星若一个眼神扔给无争,无争一愣,我马上去叫太医来。说罢便转身去叫太医。
    情况有点不妙。飘摇道,小心替顾情清理的伤口,把针在火上燎了燎,顾老爷,有点疼,您忍着点。飘摇道。
    好。顾情点头,詹星若的喉结翻动,不自觉的皱紧了眉,看他银针刺进顾情伤口,将腐肉挑出来,露出里面血淋淋的红色,脓水顺着伤口的嘴角流下来。
    顾情眉心紧缩,一层汗珠悄然出现在额头上。
    这不是你们这里的毒。飘摇道。
    什么意思?詹星若问。
    飘摇一边给顾情上药一边道,这不是生在月渚或天关的草药。我之前只听师娘说过。
    他捣碎手里的药,小心翼翼的摊平在顾情的伤口上,这个每天晚上都要换一次,千万不可忘了。这毒千万不能受伤,只要一有伤口就会溃烂,顾老爷这是旧伤,还能拖一拖,如果是新伤,就麻烦了。飘摇对顾情嘱咐道。
    不生在这里?那,这里可有药能解?你刚才给他的可是解毒药?詹星若焦急的问。
    飘摇摇摇头,不是解药,只是能延缓他伤口的溃烂。要是任由伤口烂下去
    怎么?詹星若问的时候声音不自觉的放轻了。
    会全身都烂掉。飘摇道,从口入的毒,也只能从口解,但是这里有一位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自然也不知道什么能解。给我点时间,让我再想想办法。飘摇话音未落,陆忘遥的眼泪就已经夺眶而出了,他低头抱住顾情的脖子,情兄,你到底怎么回事
    顾情笑笑,拍拍他。一个小荷包从他的衣服里露出头来,粉红色的荷包窝在顾情一身白衣服里,格外的显眼,詹星若不小心瞥见,还没等看清,就见顾情忙抽出一支手将荷包往里塞了塞。
    多大了。顾情塞完荷包,就用那只手顺便摸摸陆忘遥的脑袋。
    詹星若看了看陆忘遥,那我先出去了。你们好好聊吧。他道。
    飘摇也收拾起东西,我去见见太医。说完便也转身出去了。
    无争正带着太医赶过来,遇上刚出来的詹星若。
    詹星若本就本多多日一脸疲惫,阳光下一照,更显得他面无血色。
    阿离,怎么不进去?无争问。
    詹星若走到石桌子旁坐下来,顾情和他弟弟说两句话,人家兄弟俩的事情,我就不在那听着了。
    无争点点头,在詹星若对面坐下,阿离,你该休息休息了。不用那么没日没夜的看着他,我看他最近挺好的,还能自己瞎跑呢。
    他自己出去了?詹星若皱眉。
    无争好像做了错事一般,有些心虚的点点头,和谁?詹星若问。
    不知道,没出去多久,自己回来的。
    去哪里了可知道?
    听侍女说是,落华寺,还挺近的。无争答。
    落华寺,他去那里干什么?詹星若轻轻叹了口气,与我说说,这几天可有什么情况?
    无争点头,陈江来找你了。
    找我?何事?
    章继尧调乱西北军队,粮草供应迟迟不给。无争道。
    詹星若点点头,要是一开始估算的没错,他勾结了蛮夷,那这就很好解释,是在消耗西北大军。叫陈江回去,他就不能这么任意调动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不可。无争叹气,这也是陈江来找你的原因。如果他走了,一旦章继尧想反,孔覆一的军队谁来对付?
    禁卫军。詹星若皱眉,禁卫军也出什么问题了?你可与皇上说过。
    我去见过父皇。无争面色沉重,半晌,才道,你走的这些日子,父皇其实一直都没有上朝,是我硬去见他的。
    詹星若知道现在老皇帝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拒不见人十几天,如果谁非要见他,结局就是人头落地,没一个好下场。
    你怎么说的?皇上没治你的罪?
    我是他亲生儿子,又是太子无争说的时候一度咬紧牙关,目光颤抖,你猜父皇要我如何?他不治我的罪,他要我如何?
    詹星若摇摇头。
    他要我和他一起吃仙丹。要我和他一起,德道成仙。无争说出来,声音压的极低,带着无奈,悲愤和失望,无法道明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父皇问我,为何要管凡人生死
    第81章 风动不已,乱曲序章
    无争詹星若轻声道,如果陈江回到西北,禁卫军就是皇城最后的保障,皇上不会连自己的家都不守着。
    无争摇摇头,父皇还给我讲了逍遥之道。他讽刺地一笑,问我可知何为逍遥,他要以无为治天下,让万物都随着其因果自由选择。蛮夷要打便打,同样,月渚要亡便亡,神人无功,他不在意这些。
    无争语毕,握紧双拳,低下了头。
    我明白了。片刻后,詹星若道,再金刚不坏的西北铁墙,也经不起这么折腾,月渚,你可还想救?
    无争抬起头,紧皱双眉,我乃当朝太子,为何不救?
    一个王朝要走向覆灭,有时候是拦不住的,谁拦着,谁就要死,无争你明白吗?詹星若又问。
    当初灯会上我与你相识,答应你同你一起太平天下。十几年来我从未改变,阿离何须再问?无争道。
    詹星若点点头,那便与我放手一搏,生死有命,莫要相互怜惜不舍。
    阿离无争的目光闪闪而动,詹星若抬起头,接住他的目光,太子,可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变法?
    下过雨的月渚,带着柔和的凉气,风在草叶间游走,草点点头,又直直腰。少女看得出神,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河畔顾情温柔的笑脸,她不自觉地笑了笑,情哥哥你现在怎么样了?少女笑着,用指尖点了点小草,自顾自地问着。
    小姐。下人靠过去,她还没有察觉,那小伙子胆怯地唤了她一声,少女回过头,这里太冷了,我,我给您拿件衣服吧。
    都已经是夏天了。少女笑了笑站起来,对着小伙子转了一圈,淡粉色的裙子给阴天增加了一点光亮,好看吗?她问。
    小伙子害羞地点了点头,少女得意地笑笑,想着那就穿这条裙子去见她的情哥哥。
    溪娆。
    忽然,少女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章继尧撩开后院的门帘,看见章溪娆正和下人玩儿的开心。他一笑,张开双臂,过来给爹抱抱。
    章溪娆小兔子一般,兴奋地朝章继尧扑过去,章继尧被扑得向后退了两步,还是把章溪娆抱起来转了两圈。
    新裙子吗?章继尧放下他,眼含笑意的问。
    嗯嗯嗯。章溪娆点头,好看嘛?她撒娇的问。
    我的宝贝女儿穿什么都好看。章继尧道,拉着章溪娆到屋里坐下,吩咐下人去给她熬点热汤。
    下雨天凉,不要在外面那么久,多穿点衣服,我不在家,下人都管不住你。章继尧柔声道。
    要他们管我做什么?我已经长大了。章溪娆不情愿地端起汤来吹了吹,你不在家,又不准我去这又不准我去那,我就一个院子能走一走了。
    章继尧低下头,委屈你了,爹是为了你好。
    章溪娆抬头看了看他,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算了,原谅你了。她笑,爹这次回来,还要再走吗?
    暂时不走了。章继尧道。
    这样啊章溪娆点点头,把自己小小的失望藏了起来,她从从前明明总是盼着父亲能回家的,这次一想父亲回家了,她就不能溜出去见情哥哥了,有一点失落。
    怎么了?知女莫若父,章继尧见她表情不对,问道。
    我,我章溪娆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想你母亲了吗?章继尧突然问道。
    章溪娆一愣,母亲走得早,父亲很少提起。
    你小时候,我和你娘,总带着你去落华寺,你还记得吗?章继尧问。
    她心里一惊,把汤放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我明白你心里委屈,但是现在天下动乱,外面太危险了,爹不敢叫你自己出去,等这山河完璧归赵了,我便放你出去好好玩一玩。爹无能,照顾不好你,对不起你母亲。
    章溪娆抬起头看着父亲的脸,心疼地摇摇头,爹,别这么说。她顿了顿,真的,要打仗了吗?
    章继尧点头,要打了,你害怕吗?
    有一点。
    别怕,有爹保护你。章继尧握紧女儿的手,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章溪娆微微皱眉,爹
    将来大业一成,爹就用多多的时间来陪你。
    我明白,我知道爹忙。我不怨爹。章溪娆道。
    这山河兴衰谁都难说,如果爹做错了,你愿意原谅爹吗?他又问。
    章溪娆不明白父亲为何突然这样问,我知道爹一心想让月渚百姓都过的更好,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爹就按自己想的去做就好了,人非圣贤,谁都有犯错的时候,女儿一直都支持你。
    章继尧顿了顿,点点头,溪娆,这汤凉了,爹再给你煮一碗。说着拿走了章溪娆手里的汤,章溪娆一脸不解地看着父亲离开。
    厨房中,章继尧将汤道掉,看着没什么颜色的汤,落到池子里泛起了白色的泡沫。
    你可真是恶毒啊。章继尧道。
    你也真是眼尖呢。女人的笑声绕梁而来。
    乔三娘靠在厨房的门口。
    这只是见面礼。这小杂种的命,我要定了。
    章继尧将手中的飞刀置出,刀尾一颤,钻进了门柱里。
    你别在这个时候来捣乱。
    乔三娘呵呵一笑,要是我非要呢?她问,章继尧指尖掐着飞刀,一转身的功夫,乔三娘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风动。
    太子府门外如旧,门内却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看着顾情的士兵。
    阿离,你可能详细和我说说?无争问。
    嗯。詹星若点头,无争你想想,现在月渚内忧外患,外患是蛮夷,那内忧是什么?不仅仅是章继尧吧。
    对。无争答道,战争对我们来说消耗太大了,我们打不起,百姓也打不起。
    他们为什么打不起?詹星若问。
    因为赋税太重?无争答。
    正是。詹星若点头,孩子老人,和壮年的男人交一样的税,你觉得这样合理吗?一家七八口人,吃一块田,不生孩子没有人干活,生了又交不起税,这是要把百姓逼死。
    可是我们没那么多能分下去的桑露良田。无争皱眉。
    问题不出在这里,出在收税的方式。既然你也知道,每户手里的土地是不一样的额,大小,好坏,都是不一样的。什么样的土地,就什么样的收成,那为何不按土地的好坏大小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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