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不会动他们一下的。顾情淡淡道,就算无争反悔,军师也会自己要求来的。顾情把擦好的终焉立在一边,又问道,对了忘遥,你还记不记得我以前都做什么菜好吃了?
第35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下)
陆忘遥眯起眼睛想了想,自从离开太傅,顾情就很少亲自下厨了,上次吃顾情亲手做的饭,还是他偷懒没去给詹星若送东西,顾情给他做了一手要命的辣。
你都多长时间没做饭了,要忘了。陆忘遥埋怨道。
属你吃的年头多,还能忘?顾情笑了笑,我想着过段时间军师来了,该做点什么给他吃,时间长不下厨了,想问问你。
呦呵,贤妻良母。陆忘遥撇着嘴道。
顾情一听,不但没反驳,反倒点点头,我愿意。
嚯,别别别,别酸我。陆忘遥赶紧摆摆手,对了情兄,你怎么那么有自信,就能打得过陈江?我记得陈江可是挺厉害,你上次赢了,那可能是人家刚从大西北回来,状态不好,这回不一定呢。
能赢。顾情并没有解释,而是淡然道,无论是什么时候的陈江,都能赢。
你这也对了,如果你输了呢?你不是把把顾府给赌出去了吧,我看你跟太子这票玩的也太大了。
顾情只是笑,没回答陆忘遥,吓得陆忘遥以为他真把顾府赌出去了。
那可不行啊我跟你说,你不能因为自己那点心思连累一家子没地方住吧。陆忘遥道。
顾情看了他一眼,白眼狼。
正当这时,飘摇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了。
顾老板,该喝药了。飘摇道,看了一眼旁边的陆忘遥,忽然略带害羞的问今天,有什么想吃的吗
一下把陆忘遥问的二张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顾情看看他们俩,轻笑了一下没作声。
顾情不在这里倒还好,陆忘遥还能放得开,只是顾情还在这,他假正经还丢人,放开了哄哄飘摇还不好意思。
你想干什么?陆忘遥几乎结巴地问。
给你做饭。飘摇回答。
做什么饭,来了顾府就是客人,还用你做饭。陆忘遥拉着飘摇,跟我过来,我跟你好好讲讲规矩。
顾情摇了摇头,自己端起药喝了起来,什么都没说,随他们去了。
月渚的三月诚然不如天关温和,甚至还偶尔飘起雪花。但春天终究是来了,那条狭长的河也开始翻腾起来,一天不见就涨了不少。
陈江在河边坐着,仿佛感受不到三月的凉风,他握着自己的枪,和鬼面的几次正面交锋,枪已经伤痕累累,枪头到处是抹不去深深划痕。
陈江擦了又擦,天在下雪,没有光,枪也显得陈旧而黯淡。
前几天詹星若对他说,乘风候的死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义正言辞地反驳了詹星若,却还是忍不住想去了解詹星若口中的真相,鬼使神差地去了太子府。
当年章继尧拿出来的是证据,现在詹星若拍给他的也是证据,世间真真假假,到底应该如何去分辨。陈江把枪举起来,对着阴沉的天光,过了一会又无趣地放下来。
他从军起跟的第一个将军,就是乘风候,乘风候每带出一个他觉得不错的兵,都要把这个兵派出去。能出去独当一面,做个小将军,谁不愿意,可陈江就偏偏不愿意。
哎呀,赶紧走,别婆婆妈妈的。乘风候道,快点,把咱们营的牌子给我。
陈江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聋啦?乘风候大声问。
营里的牌子,是进乘风候军营的通行证,每个将士都随身携带,牌子被拿走了,就不是乘风侯的人了。乘风候想着京城那边正好缺人,废了好大劲把陈江推荐过去,和老皇帝油嘴滑舌地没少说好话,老皇帝欣然答应了,乘风候乐颠颠地回来告诉陈江,陈江却一脸被背叛了的表情看着他。
乘风候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自顾自地恭喜陈江,和他说,我可是跟皇上说了,我说你又聪明又能干,别看你岁数小还单薄,结实着呢,打都打不死,皇上可挺中意你,你过去了好好表现。嗷对了,咱们这大西北多少年回不去一次,你回去了,常给兄弟们带个信。
就是的!同营的将士道,小陈江行啊,就你受宠啊,我们老了,将军看不上了。那将士起哄,一帐子的人都跟着笑起来。乘风候最喜欢开玩笑了,那当然,你看看陈江细皮嫩肉的,再看看你们一个个的。
乘风候说着搂住陈江的肩膀,却一下没搂过来,陈江好像钉在地上了,一动不动,牙关紧紧咬着。
乘风这才发现有点不对。
得了得了,散了散了,我跟小子单独说几句,出去出去!乘风候道,下了逐客令。
呦,怎么的还不能让兄弟看见了?那将士调侃道。
是啊,回头可别跟你嫂子告状啊!乘风候笑道,送走那些将士,把营帐门一关,抬起屁股在陈江前面的桌子上一坐。
怎么了你?
陈江紧紧握着拳头,乘风反复地追问了几遍,陈江才抬起头来看他,眼睛里竟然有点红,两条剑眉锁向眉心。
呦呵,你这么凶巴巴的,冲谁呢?他们说得你不乐意啦?乘风候问道。
陈江没说话,只是吸了口气。
怎么着跟我还亏到你了,我也是堂堂,
为什么要我走!乘风话还没说完,突然被陈江打断。一起打过不少仗,陈江虽然年龄最小,但是打仗一点也不比那些人差,受了不少伤,就算差点死了,也没见他哭过,这天却突然在乘风候面前憋都憋不住地哭起来。
哎呀祖宗!乘风候赶紧下来,急得在他旁边团团转,你,哭什么啊,大老爷们的,人家不以为我给你怎么着了,憋回去憋回去。
我不想离开这儿。陈江哽咽着说。
你想一辈子跟我在西北啊。过这村没这店了。乘风道。
那就一辈子在西北,我不想回去!陈江喊道。
傻了吧你小子,京城可什么都有,你在西北遭罪还遭上瘾了是不是?乘风候拍了一下陈江的脑袋。
到那边,给我好好带兵,你要是有能耐,再让皇上给你整回来。乘风候道,还哭,你看你那点出息。
陈江没有说话,良久,才又轻轻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嫌我碍事?
乘风候还以为给这祖宗哄好了,没想到陈江又来这么一句。
你怎么这么歪呢?乘风走过去,握住陈江的肩膀,听好了啊,我呢,就像一个老母鸡,带着你们一群小鸡仔儿,你们谁要是长大了,我就得让你们自己出去找食儿。月渚哪里需要你们,我就得把你们往哪一塞,咱打仗是为了什么啊?保家卫国啊,在哪保不是保。你已经能独当一面了,还跟着我这老母鸡干什么。乘风候一如既往地说着他那不着调的比喻。
而且,你是咱们这一整个营里头,唯一把我枪法学会了的人,你可得好好保持,等我回京了,过两招。
你会回京城吗?陈江问。
那不废话吗,我老婆孩儿全在那边呢。
陈江听了,点了点头,手在腰间紧紧攥着牌子。
半天,才开口,这个能留给我吗?
乘风候低头看了看,怎么的小姑娘啊,还要个定情信物。
陈江别过头没说话,打他入营,乘风就没少拿他开涮,他已经习惯了。
不行吗?陈江问。
那肯定不行啊,犯军法。这么多年兵白当了?乘风候道。
陈江低下了头,可还是不舍得松手,乘风看了看他,想到一个当年给顾情用过的办法。
掰两半。
来,乘风候说着,从陈江手里拿走牌子,还不等陈江反应,牌子啪的一声断成了两节。
你!陈江皱起眉。
我什么我。乘风候道,把半块塞给陈江,这样就行了,你一半我一半,永远不会散,好不好?
陈江握住那半块牌子,眼泪又涌了上来,强忍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天不亮,陈江谁也没告诉,就起程离开了大西北。
结果从那以后却再也没见过乘风候,当初说好了要回京城再比试比试,结果那一别,再也没有人和陈江过过招。
没有几年,陈江就被调回去镇守大西北了,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却不见当年的乘风候了。
三月的风不刺骨却一样凉,陈江摸了摸腰间,那半块牌子还在。当日遇到鬼面,那久违的枪法,让陈江几度恍惚。
陈将军。身后一个声音响起,陈江猛地回过头。
章太尉?陈江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末将陈江参见章太尉。
陈将军快请起。章继尧上前去,扶起陈江。
陈江自是从詹星若那知道了章继尧的事,却也不敢轻易相信詹星若,之见章继尧身后跟着两个贴身的侍卫,两个侍卫手里端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东西。
陈将军可知,那鬼面用的枪,是江湖失传已久的终焉之枪,无坚不摧,你和鬼面交锋,难免被压制啊。
末将无能。陈江低头道。
哎。章继尧摆摆手,不是你无能,是枪不行,陈将军,老朽今天要送你一份见面礼。
陈江微微皱起眉,随着章继尧的动作看向那被红布盖着的见面礼,章继尧扯下红布。
天光阴暗,那见面礼却好像一下抓住了所有的光,闪闪的银色在它身上流动着。
陈江睁大眼睛,几乎说不出话。
杏,杏花酒?
第36章 太尉之计,十面埋伏
原来陈将军认得此枪。章继尧笑了笑,点点头,的确,一代名枪杏花酒。章继尧说着抓起杏花酒在空中抡了一圈,好枪啊。今天老朽就把他它赠与陈将军。
章继尧说着,将杏花酒递给陈江,陈江看着杏花酒出神,一时忘了接过来。
这,这怎么好。陈江道。
有何不好?章继尧问道。
这是当年乘风候的枪,我怎么能
章继尧听到,低头笑了笑,原来陈将军是忌讳这个。
忌讳二字一出,像一把匕首,猛地一下扎进陈江心里,他想的当然不是忌讳,怎么会忌讳,他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杏花酒。当年杏花酒在乘风候手里,宛如一道幻影,他拼尽全力连枪头都碰不到,如今却被章继尧就这样狠狠地握在手里。
陈将军大可不必在意,乘风人虽居心不轨,但是枪是没有错的。只是神枪认错了主人,在老朽这里沉寂多年,今天老朽就把他交给真正合适的人,神枪配英雄,陈将军最合适不过。
章继尧说着,将枪递给陈江。
詹星若给他讲的那些关于章继尧的真相,一个接一个地浮出陈江的脑海,他接过杏花酒,就算自己配不上杏花酒,也不能让杏花酒落到章继尧的手里,倘若真的如詹星若所说,章继尧是真正想要谋反的人,是害死乘风候的人,他一定要用杏花酒亲自血刃了章继尧,替乘风候报仇。
谢太尉。陈江向章继尧鞠了一躬,他紧紧地把杏花酒攥在手里,那是乘风侯曾经握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乘风候的手温。
不知不觉间,月渚又飘起了雪。
詹星若在天关时一路闷闷不乐,看见雪了面容才微微舒展开来,他伸出手,雪花落在掌心上,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终于回来了詹星若自言自语道,轻轻握住手中消融的雪花。
来的时候他身上有半块玉佩,一盒胭脂,一支钗。
现在送给了顾情,这半块玉佩,也算是替顾情保管的,全身上下,只有无争那盒胭脂和顾情没什么关系。
詹星若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还能想起来被顾情轻轻握着的感觉,顾情拇指轻轻的摩擦感,还若隐若现。如果时光飞回到十年前,詹星若一定想不到,他眼前那个被突如其来的大火吓得浑身颤抖的孩子,会如此高,如此沉稳地笑着,如此温柔地握着他,伸着头向他索吻。
詹星若想了想不住地吸了口气,摇了摇头,不知为何这次从顾府出来以后,顾情就一直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顾情显然已经长大了,前几次去天关,和顾情面对面站着说话的时候,詹星若还要微微地抬头看他,顾情的样子和以前一点也不一样了,唯一没变的可能就是那晶莹剔透的眼睛,詹星若想着,又伸手摸了摸那玉佩。
从前他自诩聪明过人,在战争中掌控大局,运筹帷幄,从未失手,独独去营救顾情那次,差点因为他的考虑不周葬送了顾情,如果当时章继尧派出去的杀手抓到了顾情,顾情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那这玉佩,就再没有机会还给顾情了。
当年詹星若与太傅通信,想问问顾情的状况,连名字都不敢提,更别说把玉佩送去了。
无争,我想跟你商量件事。詹星若开口道。
无争好像正在想着什么,被詹星若一叫,才回过神,怎么了阿离?他问。
无争,你觉得,我们应不应该告诉顾情,关于乘风候的死?詹星若问道,雪停了,阿修罗放慢了速度。
当年乘风候不是嘱咐了,不要告诉他。
我觉得乘风候是怕他知道,又没办法反抗。是为了保护他。
嗯。无争点点头。
但是现在的顾情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应该有能力保护他自己了。
你想告诉他?无争问。
嗯。詹星若想了想,点了点头。
为什么?无争问。
一定要说理由的话,可能是受陈江的触动吧。詹星若叹了口气,当日我见到陈江,跟他说了乘风候的事情,也给他看了那些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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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情策——陈敬荣(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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