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想听你亲口说。”男人语气淡淡，瞥了她一眼。
    程沐晴目视前方，身体绷得笔直，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是又怎么样？”她的心底升起抗拒，“我凭什么告诉你？”
    “不愿意说没有关系，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只是问问。”苏季楠感受到她语气的僵硬，眸光深沉。
    程沐晴咬着唇，微微侧过脸，注视着男人精致优雅的侧颜，轻启红唇：“每次明明看到了都不愿意出来帮我一下！”
    “我为什么要帮你？况且每次你都更厉害一些。”苏季楠看着她，嘴角微微勾起。
    “还不是练出来的？我知道，苏季楠你就喜欢看我被人欺负！”程沐晴咬着牙，语气愤愤。
    “这话说错了，我不是很喜欢看他们欺负你，我更想自己欺负你。”苏季楠停下车，偏过头看着嘟着嘴的女人，眼底流淌着一些情绪。
    程沐晴一下子就撞进男人的眼眸之中，心脏仿佛被人击中，她的目光呆滞，慢慢低下了头，嘟囔着：“你凭什么欺负我？干嘛欺负我？”
    苏季楠见她耳尖泛红，白皙的脸颊也有带着红晕，鼻尖娇俏可爱，心头微动，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因为有趣。”他的嗓音低沉，慢慢偏过身子，只是还没接近女人，身后便传来尖锐的喇叭声，两个人立马回过神，苏季楠坐直自己的身子，面色冷峻，才发现红灯跳到了绿灯。
    程沐晴揪着手指，深吸了口气，缓解紧张的情绪：“可恶。”
    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什么，瞪大了眼睛：“苏季楠，可以送我去墓园吗？”
    前几天是妈妈的祭日，但是因为受伤的事被耽搁了，想到妈妈，程沐晴的心里涌上愧疚，她真的不是个好女儿。
    苏季楠微微诧异，轻启薄唇：“好。”一时之间，车厢内有些压抑。
    程沐晴在街边的花店，买了一束妈妈最爱的百合，看着怀里娇艳欲滴的花瓣，五味杂陈。不多时，车内飘散着淡淡的香气。
    车外的景色渐渐陌生起来，车流慢慢变少，道路两旁的树木虽然郁郁葱葱，但是看起来却有些阴森。
    车子速度放慢，停在了铁门旁，程沐晴推开门，下了车：“谢谢，你先回去吧。”说完她转身，走进了幽深的墓园。
    苏季楠坐在车里，目光沉沉的看着她纤瘦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树木之间。
    程沐晴走在青石板路上，高跟鞋发出细微的声音。因为是下午，此时人不多，环境有些冷清，风吹过，能闻到草木间淡淡的气息。
    没有走很久，程沐晴就看见了那块墓碑。远离尘嚣，孤零零的躺在林荫里，她走了过去，墓碑前打扫的干干净净，她把仅有的几根杂草拔去，把手里的花轻轻的放到了墓碑前。
    她直接坐下，石板有些冰冷，她纤细的手擦着墓碑上的照片，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妈妈，晴晴很想你。”照片里的女人，皮肤白皙，眉眼弯弯，明眸皓齿。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藏了无数心事，让人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