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和徐子陵见到她的怪模怪样,差点为之绝倒,忍得都不知多么辛苦。
午后,金秋的阳光温馨恬静,和煦轻柔,蓝天白云飘逸悠扬,空气中浮着一片雾,也如同从未询问寂寥的理由,风自由地从身边飘过,一角那迎着阳光开放的花朵更显美丽芳华,一小片金黄色的阳光从淡白色的云朵后面漏了出来,落在略显潮湿的地表面上。骆方早已重金租下一艘货船,这时再加三锭金子,命船家立即启航。
翌日正午时分,天空似水般的透明,太阳的周围最红,红得仿佛是那样迷人,红色的光晕向下洋洋洒洒的四下蔓延着,蔓延了半个天空,红色光晕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暖暖的空气轻轻漂拂在脸颊,温暖的秋阳从云朵中洒下一丝丝耀眼的光芒,蓝天的遂道,白云的飘逸;小草的翠绿;天空收容每一片云彩,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船抵竟陵之前另一大城汉南,近码头处泊满船只,却是只见有船折返,却没有船往竟陵的方向驶去。
船家去了打听消息,却是众说纷纭。有人说有强盗封河劫船,有人说竟陵城给江淮军破了,甚至谓有水鬼在河道中凿船,总之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往前头开去。
这船家当然不会例外,无论许扬等如何利诱,总不肯冒此风险。
最后船家道:“不若我把这条船卖了给你们,让你们自行到竟陵去吧!”
商秀珣无奈之下便买了这艘船,路过码头时,众人便下船码头旁的酒家吃一顿。
梁治摇头道:“现在时世不好,这艘船又是得来不易,你们去吧!我负责看守此船。”商鹏和商鹤亦不肯上岸。
商秀珣点点头道:“好吧!”
徐子陵待要说想回房歇歇,却给沈牧一把扯着去了。
商秀珣步入酒楼,立即眉头大皱。
原来里面挤满了三教九流各式人物,把三十多张台子全坐满了。商秀珣掉头便走。
沈牧带着阴冷的寒气微微扬了扬头,眼中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淡淡赤红色光芒,身上突然散发出阵阵凛冽的寒意,嘴角浮现一抹笑容,扯着她衣袖道:“场主放心,属下自有妥善安排。”
商秀珣甩开他的手道:“要我和这些人挤坐一桌,怎都不成。要挤你们去挤个够吧!”
沈牧眼中冷光一闪,脸色淡漠,低头沉声不语,眼眸中射出道道冷光,仿佛思索着着什么,身上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幽冷寒芒,道:“我都说你可以放心的了。场主的脾性我们自是清楚,先给我几两银吧!我立即变个雅座出来给你看看。”
商秀珣没好气道:“你自己没有钱吗?”
沈牧双手抱臂,皱皱鼻尖,嘴角上翘,脸上划过一道冷光,冷光中仿佛还隐含着夺人的煞气,让四周的空气都颤抖了一下,傲然一笑,道:“算是有一点点,但怎比得上场主的富甲天下呢?”
商秀珣苦忍笑意,抓了三两银出来放到他摊开的大掌上。
沈牧取钱后昂然去了。在重赏之下,被收买了的伙计特别为他们在靠窗处加开一张小台子,既不虞有人来搭坐,又可饱览汉水码头的景色。
点了酒菜后,伙计打躬应喏的去了。
商秀珣满意地道:“你倒有点门道,不过三两银子买来一张空台,却是昂贵了点。”
沈牧双手抱臂,嘴角露出一抹玩味之色,眼中闪动着赤红色的光芒,散发着炽热,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给点燃,淡然一笑,道:“只是一两银子。”
商秀珣愕然道:“那另外的二两银呢?”
沈牧想也不想,答道:“留待一会儿用来结账吧!你现在扮得像个身娇肉贵,脸白无须的贵介公子,这类付账粗活自该由我们这些随从来做。看!又有好那道儿的盯着你垂涎欲滴了。”
天空中飘浮着透明的、柔和的、清澈的、潮乎乎的空气。天光的西边呈现了比害羞的女子还要红还要柔嫩的粉红色,太阳的四周最红,红得那样迷人。红色向四下蔓延着,蔓延了半个天空,一层比一层逐步淡下去,直到变成了灰白色。
商秀珣见他怪模怪样的,忍俊不住下横了他一眼,掏出一锭金子来,嘴上恶兮兮的道:“你倒说得轻松,一两银买张空台,一锭金买个鬼消息,还不知想赚金子的人是否胡说八道。”
沈牧微微一昂首,嘴角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表情平静,空中微微闪动了一下,周身散发着赤红色的光芒,道:“钱是用来花的,不花的银两只是废物。这是一个以钱易物的社会,假设用得其所,不但能使你舒服地享用一切,生活得多姿多采,还可为你赚得到名利和权势,甚至皇帝小儿的宝座。”
商秀珣动容道:“原来你想争做皇帝,不过你现在花的都是我的钱哩!”
徐子陵旁观者清,见沈牧施展浑身解数,逗得商秀珣乐不可支,大大减少了与两人间的距离,正是沈牧争取这美女异日支持他的手段。
沈牧微微一挥手,毫不在乎,头顶赤红色光芒闪动,一缕微风从在身边吹过,仿佛都被这道赤红色光芒给烤热了,若有若无的剑气仿佛在周身盘旋不定,忽然出人意表地长身而起,高举金子,大喝道:“谁能告诉我竟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锭金子就是他的了。”
他的声音含劲说出,立即把嚣哗吵闹得像墟市的所有声音压下去。
一阵带着香气的风声吹过,扬起一片枯黄色落叶,带着丝丝的暖意和花香,空气仿佛也随之暖了起来,阳光透过重重叠叠的枝叶,只漏下点点细碎的日影,几只不知名的鸟飞来了,有时在枝头栖息,有时在河畔喝水,有时在河面上头扑着翅玩耍。
人人目光射来,当见到他举在半空那黄澄澄的金子后,七成的人都嚷着“知道”,且轰然起立,场面哄动。
“铮!”沈牧拔出宝剑,轻轻一挥,宝剑闪电般冲天而起,剑锋深嵌入横梁处。
登时所有人都坐了回去,再不哼声,就在此时,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汉才油然站了起来,说不尽从容自若。
沈牧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气息在周身徘徊,稍一沉声,嘴角微微一动了一下,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炽热给弥漫了,喝道:“你们继续吃饭,大爷不欢喜给人望着的!”
众座客噤若寒蝉,各自埋首饭桌,谈笑的声音也大大降低了。
沈牧抬手一挥,面露果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赤红色光芒闪动不停,仿佛要把空间给破碎一般,炽热中还带着丝丝寒芒,指着那中年儒生道:“你过来!”
接着傲然坐下,向笑得花枝乱颤的商秀珣道:“有趣吧!这就是金子配合宝剑的威力了。”
商秀珣白了他娇媚的一眼,低骂道:“满身铜臭的死恶霸。”芳心同时升起异样的感觉。
碧蓝如洗的晴空,天空中漂浮着柔和的半透明的清亮的微微有些潮湿,却让人感到很是舒服惬意的空气,柔和的光线照耀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空气中清脆的鸣叫声回荡、回荡。明媚的阳光,炫耀着五颜的色彩,扬着悦耳的鸟叫虫鸣,飘荡着令人陶醉的香气。
一向以来,她在飞马牧场都是高高在上,不要说会被人作弄或逗玩,连想吐句心事话的都找不到。偏是跟前这小子,每能逗得自己心花怒放,兼又羞嗔难分。这确是新鲜动人的感觉。
中年儒生来到台旁,伙计慌忙为他加设椅子,还大爷前大爷后的惟恐侍候不周。
伙计退下后,沈牧将金子放在儒生跟前,淡淡一笑道:“先听听你凭什么资格来赚这金子。”
儒生微笑道:“在下虚行之,乃竟陵人士,原于独霸山庄右先锋方道原下任职文书,今早才乘船来此,请问大爷,这资格还可以吗?”
这人说话雍容淡定,不卑不亢,三人都不由对他重新打量。
虚行之大约是三十许岁的年纪,双目藏神不露,显是精通武功,还有相当的功底,长得眼正鼻直,还蓄着五绺长须,配合他的眉清目秀,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气度。
沈牧狂暴的气息在四周蔓延着,神情微微一变,仿佛天际也随之微微一变,赤红色的目光一闪,一步上前,抬了抬手,周身赤红色光芒闪动,点头道:“资格全无问题,请说下去吧!”
虚行之仰首望往横梁的井中月,油然道:“用兵之要,军情为先。大爷可否多添一锭金子?”
沈牧和徐子陵愕然相望时,商秀珣再掏出一锭金子,重重放在他身前台上,冷哼道:“若你说的不值两锭金子,我就割了你一只耳朵。”
虚行之哈哈一笑,把两锭金子纳入怀内,夷然不惧道:“诸位放心,这两锭金子我是赚定的了。”
沈牧有点不耐烦的道:“还不快说!”
虚行之仍是好整以暇,徐徐道:“竟陵现在是外忧内患,外则有江淮军枕重兵于城外,截断水陆交通;内则有倾城妖女,弄致兄弟阖墙,互相残杀。”
第338章 341绵绵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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