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挽歌侧着头在看玉盏,声音微微颤着:“莫不是看我要当太子妃了,所以让陈嫣然多来与我走动了?”
玉盏心疼,上前把墨挽歌拥在怀里,安慰道:“姑娘,没事的。我们不要理会就行了。”
墨雨琴在一旁看得诧异。
这是怎么回事?墨挽歌方才说的是胡话还是脱口而出的实话呢?如果是真的话可就真是太震惊了——姑奶奶害死了先母谢氏的孩子。这就是四年多前父亲扬言要去陈府杀了姑奶奶的缘由吗?那也不对啊,要是害死谢氏的孩子的话,也不至于要杀了姑奶奶才是。
应该不是。墨雨琴暗暗否定了这个猜测。
父亲四年多前的失控到现在她都记得清楚。她记得清楚,大姐姐走的第二天,父亲从宫里回来就开始对祖母发脾气了,还扬言要去杀了姑奶奶。只是被祖母以死相逼,后来还来了京兆尹,最后不知道怎么了就不了了之了。而姑奶奶也有两年多的时间没敢上门,前年过年为了姑父的事才开始有来走动。当年她也小,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墨挽歌的样子,小丫头又是害怕又是心疼,紧紧握住墨挽歌的手,“姐姐不伤心……姐姐不要伤心。”
墨挽歌没有想到墨赵氏是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越想越觉得悲哀,当年墨安双害了娘亲腹中的孩儿,也害死了母亲,凭什么现如今还要自己与陈嫣然交往?昨日听墨赵氏说出墨安双、陈嫣然的喜好她已是心痛难耐,没想今日她还会这样难受。
墨挽歌松开牵着小丫头的手,捂着心口返回屋内,撑着小几稳住身体。心口一阵一阵的绞痛,痛得身体颤着,眼前发黑,连忙撑在小几上才不至于摔在地上,她一动不敢动,等着眼前渐渐恢复光亮了,才慢慢坐到石榻上。
玉盏心急,要上前搀扶就被墨挽歌挣开了。
墨挽歌面色已见苍白。
她是不打算去紫什苑用膳的,因为不想见到墨安双她们。她刚才带墨汐媛出去,是要带她去林氏的院子用膳——林氏的院子有小厨房,已经备下了她们姐妹二人的午膳了。
玉盏忙去灌汤婆子,墨挽歌一想当年的事情就会如此,身体会变得跟冰似的,捂上汤婆子会好受一些。
墨雨琴目睹了一场本该不叫人看见的混乱场面,听了几句当年的事情。不知为何,有一种自己听到了辛密的感觉,双手握紧间才找回一丝真实感。
而自从三个小辈离开之后,青竹院里,真正的话题也就摆上来了。陈夫人和墨安双是来求人的!按理说求人也该有求人的模样,至少上门求人也是该带礼物的,但她们上门可是两手空空。
陈夫人的儿子、墨安双的夫君陈恒运前日犯了事,昨日被罢官了。陈恒运是宗人府的理事官,前些时候上官吩咐了他一事,本是不难,偏偏叫他给办砸了,上官挨了责骂,他也就被罢官了。
宗人府丞林沐是林氏的父亲,而直接把陈恒运罢官的上官,说到底也是林沐的属下。这事在陈夫人、墨安双看来,都是能够求了林氏、求了林沐就能抹去的简单事儿。
其实这件事情说到底真的也不难,只消看林氏愿不愿意帮忙罢了。偏偏,陈恒运他自己也是个不争气的!别人都能够轻易干好的事情,到他手里偏偏就给搞砸了。所谓在其位谋其职,他没有这个能力,他在这个位置上做事也是不合适的。
陈恒运从进宗人府开始,很多事情都是她帮忙摆平的。而她是墨修的夫人,完全没有必要帮他的。或者是说帮一次是看在墨修的面子上,而其他时候不过是墨赵氏她们求到自己面前来,而她被磨得不耐烦了。
但是如今在她们看来,有了事情就来找自己,认为自己必须要帮忙了?凭什么呢。
林氏听着墨安双说了陈恒运遇到的麻烦,无语道:“这件事明明就是他自己做错了。他上官也因此被责骂、被罚月银,陈妹夫被罢官也是上面的人按规矩办事,这次我再出面让我父亲帮忙,可就没有道理了。再说了,之前我让父亲帮过忙,只怕如今其他人也会认为我父亲识人不清了。”
墨安双赔笑道:“嫂子,说到底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一家人不是能帮就帮嘛!其实也就是做错了小小一件事,况且夫君这次是真的知道他错了,嫂子你和你父亲也都帮了几次了,不如就帮人帮到底了。”
林氏嗤笑:“妹妹,你也不想想这一次已经闹到罢官的地步了,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小小一件事’了?听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妹妹你比宗人府里的官员都厉害,里边的官员都成了无用之人,只有你和陈妹夫是可用之才了。”
“嫂子,话也不是这么说的,你这不是存心挖苦我吗!”墨安双一脸的为难,求救的看向墨赵氏,“我这区区一个妇人,哪里知道那里边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我们一家人关上门了才这么说罢了。”
“你又何必挑你妹妹话里的错处呢!你妹妹这也是担心过了才出言没仔细斟酌而已。”墨赵氏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但见到女儿的为难表情,当即就出声维护。
林氏挑唇露出一抹淡笑,闭上嘴不说话了。
林氏这要是说话挑刺了还能劝,她们最怕的就是林氏不说话。
屋子里安静了好一会,四人中有三人不自在。
墨安双动了动嘴皮子,再次求道:“嫂子,你就行行好,帮我们劝一下林大人,让林大人不要罢夫君的官吧!”
林氏端着描金的茶盏,垂下眼睛欣赏手上不菲的茶盏。
陈夫人也是面见哀色,望着林氏道:“墨夫人,你如今也是有了孩子的人了,自然也是知道为人父、为人母者做的事情多是为了孩子。恒运他虽然是做错了事情,但是他忙前忙后的也是为了嫣然。而我……”她看向墨赵氏,悲声道:“老姐姐,到了我们这个年岁了,身体总有病痛,今日我出来,来求墨夫人帮恒运,也是带着病痛!”
墨赵氏轻抚着陈夫人的肩头,劝慰道:“亲家母你也别太伤心了。我儿媳是个好的,只要能帮的她一定会帮的。这次女婿他犯的也不是什么大错,肯定是会帮的。”
林氏掀起眼帘喊道:“诶!母亲,儿媳可没有说这话!您怎么也不想一想,都能让宗人府把他的官给罢了,犯的错还不是什么大错?那到底什么是大错,谋逆吗?”
还不待她们再说什么,林氏继续说道:“我也没说这次我会帮他。自从他进了宗人府,犯的小事也就不说了,大事就有了两回了,一回是被贬为杂役,好,我求了父亲给他升为理事官。上次是顶撞上司,把上司气的不轻,也是我父亲做了好人。这种事情有一回两回,今儿还有第三回,我也没有义务一直帮他。况且说了这第一回第二回你们来求人的时候,有个求人的模样吗?谁家求人不得备上厚礼的?就算是我父亲,他要替陈妹夫向下属们说好话也得备上礼物,这些个礼物凭什么是我父亲出的?”
墨安双听得此,松了口气,乐呵呵的笑道:“礼物的话,嫂子直说就是了。陈府虽然不比嫂子娘家,一些礼物还是送得起的。”
林氏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愈发无言以对。但是她并不想便宜了墨安双,于是道:“听妹妹这么说,这第一回第二回我父亲求人时送出的礼物,是要赔回来是吗?”
“林大人送下属的礼物能值多少钱,怎么也把这个拿出来说了?”墨赵氏扁嘴,因为林氏的小家子气而感到不悦。
林氏瞥了墨赵氏一眼,“母亲你说错了。我父亲送了什么东西我知道,未免她老人家心寒,错以为我在夫家就必须得帮忙收拾烂摊子,礼物都是我备的。第一回就用了三十多两,第二回用了二十两,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合计五十两就行了,这五十两是妹妹你拿呢,还是陈夫人你出?”
陈恒运做宗人府里的理事官,一月月银也才五两。若非以往陈家的家底吃撑着,哪里还能让他们随意开销。五十两已经不是小数目了,叫陈夫人和墨安双没敢一下子应承。
浅夏听墨挽歌的吩咐,昨夜定了午膳什么时候摆上着,来时路过紫什苑就让丫鬟们可以上菜了,她这才过来请她们移步紫什苑用膳。
没想到了青竹院,主屋还紧关着门,许多丫鬟守在门外。
浅夏脚步稍微停了一下,径直走到主屋门口,向同样守在外面的安荷点头,“安荷姑姑,大小姐让我来传话,可以用膳了。”
安荷了然的点头,“我敲门,我们一道进去吧,你直接说就好了。”
浅夏颔首。
安荷敲门,然后才将门打开。安荷先走了进去,浅夏就跟着进去了。
浅夏规规矩矩地行了礼,道:“老夫人、夫人,大小姐让奴婢……”
第十七章:求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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