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厢,早在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就反应过来,等到看到之后发生的事后更是五内俱焚心神皆乱的迪卢木多也不管不顾地抛下了自己的对手亚瑟王,猎豹一般向着高文驾驶舱的着落之处狂奔而去。
亚瑟王没办法对此抱有任何怨言。
在战斗中被自己认定的对手撇下,的确是极其侮辱人的一件事,但是亚瑟王无法对此产生任何怨言。
比起还不知道是谁暗中放冷箭的迪卢木多,身为Servant,和Master在距离之内有着感应的亚瑟王很清楚,真正阻扰了他们战斗的人是谁。
亚瑟王无法对此抱有任何怨言。
她一开始对这命运般的重现赶到万分羞耻和愤怒,但是她很快就醒悟了。
现在不是为Master的行为羞愧的时候。
迪卢木多说得对,做错的人不是她。
她是王,是骑士。
身为王,她有资格惩罚不义之举。
身为骑士,她有义务纠正Master的错误。
没错。
现在不是羞耻的时候,她还有事要做。
必须
要阻止森川继续犯错才行。
如果说如果说
她才是最应该制裁森川的人。
没错。
紧接着离开的迪卢木多,一脸坚毅的亚瑟王也追了过去。
至于在山顶的刀剑付丧神他们都要疯了好吗?!
是我们提不动刀了还是你们这些家伙太飘了!
于是乎,本来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在被刀剑付丧神围攻时声东击西掷出黑键破坏小圣杯,释放出里面的黑泥的言峰绮礼又得以苟一段时间。
说起来,言峰绮礼也很奇怪,明明以他现在的状态,他们补一刀让他彻底死亡完全不是什么难事,就算他没有心脏,但也不代表他不会死。
内心一片空无的神父不明白刀剑付丧神的心情,从来没有出于本心地想要去守护一个人,为此即使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的这种心情,神父并不明白。
所以他觉得奇怪,竟然还在困惑刀剑付丧神不稍微耽搁一点功夫把他杀死。
不明白,也无法明白他人心情的神父竟然把自己和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守护好的人相提并论。
他不明白,他就是把自己活成一个间桐脏砚也跟刀剑付丧神没有关系,他们之所以要杀死他,是因为这是主公的命令,除此之外,他对于他们而言毫无存在意义。
坐视那个视自己为一切的女人为了自己自杀,在直到死前依旧相信自己的父亲尸首面前冷笑的神父永远也不会明白。
他尽可以释放黑泥,甚至毁灭世界,但是他永远也不会明白那些被视为是珍贵的宝物的心情,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所谓愉悦,并不是一种珍贵的情绪。
他所能看到的,只有这么一点点而已。
另一边,虽然森川确实是抱了很大的决心,也使出了全力,但是抱着杀死某人这一信念的他,和抱着拯救某人这一信念的迪卢木多相比,无论是客观条件还是主观条件,都没有战胜的可能性。
迪卢木多是最先发现驾驶舱的人。
他的速度快到他赶到的时候,稍微恢复了一点行动能力的鲁鲁修也才刚刚从驾驶舱里出来而已。
Master!您没事吧?
看到还能行动的鲁鲁修,迪卢木多瞬间放下了心中的大石,他知道鲁鲁修的能力,自然清楚只要不死,鲁鲁修身上的伤势很快便会恢复,所以也没有太担心。
担心的情绪放下之后,就是愤怒的时间了。
不过鲁鲁修显然和迪卢木多的脑回路不在一个回路上。
神圣布列塔尼亚帝国第九十九代皇帝陛下的怒火还是很稀罕的,森川的身份和能力还不配。
鲁鲁修拿出抗摔能力Max的通讯器,拨通了森山的电话。
不用继续留在山下待命了,立刻上山,解决掉森川。
谨遵主命。
不必流血千里,只需要让你最信任的人亲手刺穿你的胸口就够了。
满足吧。
已经算是我脾气好了。
要不是现在
联络森山的时候也没有浪费时间地重又制作出蜃气楼的鲁鲁修擦去下颌的汗水,紧绷着脸道:先回去把C.C.带回达摩克利斯,森山赶来前是你最后的时限,在那之前,我会让森川命令Saber对吉尔伽美什出手。有异议吗?
迪卢木多垂下眼帘,没有。
主君已经给出了自己的宽容,剩下的,就是他的事了。
在森山赶来前,结束自己与Saber的战斗。
蜃气楼一建好,鲁鲁修就有些急切地进了驾驶舱,过程中还不小心牵动了尚未完全修复的伤口,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
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鲁鲁修并不是直觉论者。
但是
非常不好的预感,几乎喘不过来气的压抑。
必须得赶紧回去才行。
鲁鲁修咬紧牙关,无视伤势迅速启动蜃气楼,往之前所在的地方飞快驶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次没有抓住,这一次抓住了。
作者君从今天开始要开始上课了,从早上七点到晚上九点我就这么说吧,我本来想洗个澡但是洗完澡就没时间码字了所以没洗时间就是这么紧。
真的是不可抗力,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家里人那么任性的。
我这边也很绝望,会尽力保证更新,但鉴于现在我只能在九点以后到家才开始码字所以肯定更新时间会比较晚,大家不要熬夜第二天醒了再看好了。
心好累去洗漱了大家晚安。
第129章 百二九
曾经铺遍了天幕的金黄色光纹, 以及血红色的烟花, 此刻全都消失了, 比之方才, 简直冷清得不像话。
明明故事还没有落幕。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画面出现呢?
那么璀璨耀眼的色彩, 难道不正该是高|潮的时候吗?
为什么会毫无作用地就这样消失了呢?
鲁鲁修飞得不能更低,可是视野所及之处完全没有绿发金眸的魔女的身影,有的只有不断往下延伸, 吞噬一起的黑色的岩浆。
不
不是岩浆。
是什么?
连光线都能吞噬殆尽的黑色的泥浆
是什么?
明明连这个是什么都不知道, 鲁鲁修却莫名感到浑身发冷, 连骨头缝都在冒着寒气。
C.C.去了哪里?
通讯器响了。
有那么一段很短的时间,鲁鲁修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征十郎?
来电的是在达摩克利斯里的赤司征十郎。
鲁鲁修喊出红发少年的名字, 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心下已经有了猜测,觉得应该是他们把失去行动能力的C.C.带离了战场,既然如此的话接下来只要
鲁鲁修,不要被地上的那个东西碰到!C.C.被它吞了进去, 刀剑付丧神只要触到就会立刻消失, 如果不是及时被拉出来的话就算有御守也
你说什么?这是什么东西?C.C.被吞了?鲁鲁修紧紧地皱起了眉。
话筒中, 赤司征十郎的声音没有立刻响起。
鲁鲁修不得不重复问了一遍,旋即,赤司征十郎才像刚刚反应过来似的,干巴巴道:我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是刚才爆炸的时候,从山顶开始蔓延下来的东西,你看到的消失的森林都是被它吞掉或者说消融掉的。我估计和言峰绮礼还有小圣杯有关, 歌仙他们或许会知道这东西是从哪来的,但是他们去追你了。
我知道了,你们注意安全,随时准备好撤退回本丸。
鲁鲁修挂断了通讯。
黑发紫眸的少年盯着身下缓缓往下蔓延的黑色泥浆,片刻,试探性地发射了一道脉冲炮。
能够摧毁高达的脉冲炮,在触及到黑泥的那一瞬间就悄无声息地湮灭了,鲁鲁修咬紧了牙。
放弃吧。
不知何时,站在维摩那上的吉尔伽美什竟然已经来到了和蜃气楼平行的地方,二鲁鲁修竟然在他出声前都没有发觉。
鲁鲁修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了驾驶舱,站起身,扭头看向抱着手站在维摩那边缘的金色王者,这是什么东西?
吉尔伽美什垂着眼,目光落在极恶之泥上,语气冷漠,隐隐还带着一丝讽刺,即将诞生的此世之恶,Avenger。
复仇者?
鲁鲁修眼皮一跳,你说放弃是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放弃吧,被永生所诅咒的魔女已经卸下了一切罪恶,以洁净之身回归根源。嘛,简单来说就是她已经死了。
鲁鲁修脸上先是条件反射地闪现出一抹蔑视的嘲讽,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鲁鲁修的眼神陡然冷了下去,紫罗兰般的眸子中燃烧着刺骨的怒火。
少胡说了,她
愚蠢的契约者哟,低头看看吧,这世间没有此世之恶所无法吞噬之物哼
吉尔伽美什阂目勾起了一边嘴角,缓缓睁开,勾起的笑容逐渐扭曲。
他抬起了下巴,高傲道:如果你觉得弑神之后还会到教堂祷告的胆小鬼能有连此世之恶也一并背负在身的胆气,那么结果尚未可知。所有被黑泥吞噬的存在,只要无法熬过此世之恶的洗礼,就会融为它的一部分Avenger安哥拉曼钮,从第三次圣杯战争起到这一次圣杯战争,寄托于圣杯之中,一直渴望着诞生的罪孽祸胎,如果你觉得连活下去这种事都需要依靠着你的魔女能够背负起它的话,结局尚未可知。
吉尔伽美什是用饱含嘲笑的口吻说出这段话的。
自然,吉尔伽美什不会觉得C.C.的结局还是一个未解之谜,事实是,魔女的结局已经来到,而在她一偿千年夙愿时,也没有任何人在她身边。
这种不干不脆犹豫不决,毫无胆气毫无决策力和意志力的愚者,怎么可能会从黑泥中归来?
吉尔伽美什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曾有过对C.C.的援救行动,毫不作伪地用尽一切言语动作表示对已死魔女和不愿意接受现实的魔王的嘲笑。
也就是说三年前,冬木市那场大火,死伤超过五百人的天灾,实际是圣杯中的黑泥泄露的缘故?
吉尔伽美什转身,猩红的眸子直直地落在问出这句话的鲁鲁修身上。
须臾,金色的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阴冷凶狠的微笑。
恶逆皇帝还真是有趣啊。如果那个愚蠢的小丑知道你
算了,反正我也不关心。
没兴趣听吉尔伽美什在那儿打嘴炮,鲁鲁修以一种近乎诡谲的平静语调淡淡打断了英雄王的话,然后
关上驾驶舱。
移动蜃气楼。
鲁鲁修的动作并不快,这一段时间也算不上短,或许是因为他还幻想着自己不会被吞噬所以才这么小心翼翼。
但是,直到鲁鲁修打断了他的话,再到鲁鲁修连同蜃气楼一起被黑泥吞噬,吉尔伽美什都没有任何动作。
与其说是他淡定,这个时候,倒不如说是他愣住了比较恰当。
没错,吉尔伽美什愣住了。
顶天立地的王者不再抱着手,他甚至又往前走了一步,低头往下望,似乎想要确认什么存在一般,无意识地搜寻着。
良久。
既是暴君又是明主,带领着人类赶走了神明,终结了神话时代的英雄王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那毫无表情的脸与其说是对这一切都没有丝毫动容,倒不如说是努力想要掩饰什么后知后觉的情感一般,僵硬地敷衍着。
那位见证一切的王知道
对于绝望到渴求死亡的魔女而言,为了回应契约者的那份羁绊,为了感谢对方哪怕仅仅是因为身处在同一片天空下这种听起来格外可笑的小事,在被世人所厌弃憎恨的魔女眼中,也足以支撑她继续行走在这个无聊的世界中。
无论是怎样的回报都不够。
为此不惜放弃自己坚持了千年的愿望。
无论再怎么恐惧,无论再怎么绝望,依旧用那具纤细的身体挡在对方面前,无论如何都不退缩。
愚蠢的伪善者,身为魔女,竟然试图从牺牲与奉献中得到幸福。
另外一个家伙也蠢透了。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因为都蠢透了,所以才会站在一起,做出一样的反应。
此时此刻,英雄王本能够再度扬起那蔑视一切的冷漠嘲笑,叱责一句蠢货,可是他却说不出来,而且也不想说。
黄金的王任寒风呼啸,默默地往下望着,既不说话,也不行动。
鲁鲁修在被黑泥吞噬前还抱有一丝吉尔伽美什可能是在说谎的幻想。
之所以说是幻想,是因为连他自己都知道这是假的。
之所以要下来,不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也不是想辜负魔女的拯救。
(什么啊那种表情)
故事到这里还没结束。
他尚未行至终途,所以不准她率先离开。
(有什么好笑的)
说起来都是她自作主张,只是被爆炸波及到又不会怎么样。
自顾自地露出那种表情是做什么?
故事还没有结束。
不要露出那种笑容。
现在还不到你死的时候。
不准露出那种笑容。
(蠢透了)
不准死。
在被黑泥淹没,处于丧失身体和尚未丧失身体的那一瞬间,黑发紫眸的少年脑海中浮现的是这样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念头。
然后,再度现界的黑泥又吞噬了一位王者。
在失去身体,以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玄妙的感觉存在着之后,唯有自我的意识留存的少年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呜咽声。
已经没有喉咙了,却还是能够哭出声。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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