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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侯天生反骨(重生)——岩城太瘦生(6)

    左丞相苏大人,原是李砚的父皇做皇帝时候的状元郎,因为一封万言书被罢了官,皇帝原本是想杀他的,只因为当时颇有名望的沈御史的另一封万言书,这才作罢。
    从此苏丞相就一直隐居在岭南山野。
    李砚在岭南王,三顾茅庐,请他出山。
    苏大人早年丧妻,只有一位独子,唤作苏衡。他自小随父亲长在岭南山林之中,是修行于天地间、聚合日月元气的君子,衡又为均,所以字元均,苏元均。
    陈恨满以为他有一点魏晋名士的风骨。
    他与李砚去拜访苏氏父子时,正巧遇见苏衡在山崖之上长啸,有如江水横流、惊涛拍岸。也遇见他喝醉了,衣衫不整,在山林中吟着诗信步闲走。
    他还教山上的猎户樵夫念诗,把那一座山都变成传说中仙山的模样,总之是很旷达不羁的模样。
    苏氏父子就住在从前苏丞相的状元府,现在改做了左丞相府。
    见过礼后,李砚与苏丞相走在前边走着,陈恨便与苏衡在后边轻声闲谈。
    陈恨笑着问他:元均近来可作诗了?
    除夕时应制作了一首。苏衡摇头,不好,不如在岭南时做的。
    所谓陈恨原本想说国门不幸诗家兴、赋到沧桑句便工的。后来想想,掌管国门的人就在他前边,便住了口。
    苏衡又道:我从来不喜欢作格律,佳句天赐,天又没有格律,强拗不来。
    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陈恨转头看他,笑道,元均只消找一间空屋子,摆上笔墨,把自己灌醉了关进去,等醒来时,佳句也就有了。
    众人在堂内落座,本是小宴,四人就围坐在一张圆木桌边。李砚自然居上首,苏丞相在他右手边作陪,苏衡与陈恨因正说着话,便黏在一处坐下了。
    苏衡一掀袍子,带起一阵风来,便落座了,对陈恨道:我出了年节,去江南走一遭,得了佳句就寄给你看。
    江南?
    皇爷与父亲商定了,要一扫从前官场的颓气,要我先去江南探路。江南的风气最糟,若江南的事能办好了,各地也就可以去办了。
    走时知会一声,我找吴循之一起,给你送行。
    苏衡却笑了,他道:又不是一去不回,有什么可送的?
    风流名士,从来脾性如此,陈恨也就见怪不怪了。
    再说了一会儿的闲话,也就开宴了。苏府清简,苏家父子又都不是讲究的人,一顿便饭吃得随和。
    陈恨心里记挂着任务,时不时转头,与李砚搭上两句话。
    要回去时,借着去茅房的由头,看了一眼任务面板,他还有二十六句话要讲。
    坐在马车里,陈恨斟酌着跟李砚闲聊:苏丞相与元均都是栋梁之才。
    李砚点头:是,他二人都很好。
    不过可苦了元均啦,他来了长安,都做不出诗了。
    有舍有得罢了,他情愿为百姓受苦。
    今日去了左相府,那皇爷明日是不是去徐右相府上?
    不去,今年不去徐右相府上。
    朝上世家大族不少,徐右相又是世家大族的领头儿,看来李砚是要冷一冷几个世家了。
    说起来,陈恨这个忠义侯当了快一年了,可他前半年混混沌沌地过,后半年就想着要怎么造反,连朝中势力消长都不曾注意,实在是失职了。
    不过这种事情,现在也轮不到他管了。
    李砚不是从前那个皇八子了,更何况他还重生了。陈恨觉得,自己还是先想想怎么完成任务吧。
    陈恨继续跟他说闲话,说到后来无话可说,信口胡扯。
    皇爷,我想起来一件特别好笑的事情。就是我从前养了一只乌龟,绿色的,我爹生日的时候,我就把它送给了我爹。我爹喝醉了,特别感念我的孝心,非要抱着养乌龟的缸子睡觉。结果到了晚上,那只乌龟爬到我爹头上,我爹就把我叫醒,揍了我一顿。
    他说的这个爹,是他穿越之前的那个爹。
    陈恨自顾自地笑了一阵,然后转头去看李砚,见他没有要笑的意思,便敛了神色,道,皇爷,不好笑吗?
    你说的真的是你爹吗?
    呃陈恨垂首,他没办法跟李砚解释他有两个爹,只好昧着良心回道,不是。爹我对不起你。
    从苏府出来,马车一直行到养居殿外。高公公在殿外看见马车,便吩咐小太监去小厨房,将炉上温着的米粥端来。
    在进去之前,陈恨躲着人,跑到宫墙那边,再打开任务面板看了一眼,还有六句话。
    李砚晚间要吃宵夜,是因为他会看书看到很晚。至于陈恨,他只是喜欢吃得饱饱的再去睡觉。
    两个人相对坐在长榻上喝粥,陈恨要吃甜的,就抱着糖罐子往碗里放糖。
    他一边用勺子搅弄碗里的米粥,一边想着要怎么把这六句话给说完。
    低头是看见案上摆着的几碟小菜,便想着试一试,拿起筷子随便给他夹了一筷子什么东西。
    皇爷吃这个,这个好吃。
    李砚:嗯。
    就这样,陈恨找到了完成任务的诀窍。
    他再给李砚夹了别的东西:这个也好吃。
    李砚低头:嗯。
    只要往复六次,任务也就完成了。
    可是桌上只有五碟小菜,因此还剩下最后一句话。
    要回长乐宫之前,陈恨壮着胆子,向他说了一句:皇爷,晚安好梦。
    李砚却只是垂眸,盯着手中的书册看,陈恨还站在原地等他的回话:皇爷,你不准备对我也说一句么?
    陈恨觉着自己等李砚这一句话,等了足足一个时辰,等得他腿也酸了,心也冷了。
    好半晌,李砚清清冷冷地回了他一句:好梦。
    终于得了这一句话,陈恨也就开开心心地回去了。
    不过这天晚上,陈恨做了个噩梦。
    他梦见自己跟在李砚身边,像个全方位环绕的大喇叭,不断地对他输出废话,然后李砚烦了,就用某种特殊的方式让他闭了嘴其实也没有完全闭嘴,就是后来又被撬开了。
    妈耶
    疯了疯了,简直是疯了,这肯定是做任务的后遗症。
    陈恨醒来时天色蒙亮。
    他发现是被子盖过了口鼻,教他喘不过气来,这才做了那个噩梦。
    他将两只胳膊伸到被子外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盯着帐子顶发了一会儿的呆,闭上眼睛想再睡一会儿,可他一闭上眼睛,就会看见李砚,还是无限靠近的李砚。
    他知道李砚好看,但是他没想靠得这么近去看他。
    他不敢再睡了,抱着被子就坐起来,这时系统又提醒他有新任务,随手就打开了任务面板。
    历史任务:一日内与李砚对话(100/100)
    当前任务:一日内与李砚肢体接触(0/100)
    这真的是一个君臣系统吗?陈恨挠了挠披散下来的头发,哪有正经君臣会摸来摸去的?这果然就是一个恋爱系统吧?
    他和李砚,连系统都要他们谈恋爱?
    不,他不从。
    要是从前的李砚,那还可以考虑一下为他断袖。以前的李砚可爱,招人心疼。但是现在的李砚,太凶了,他宁死不从。
    不能明目张胆地去摸李砚,只好找机会偷偷地碰他一两下,慢慢地攒到一百次。
    看来这一天又要耗在李砚身上了。
    陈恨下了床,洗漱之后天色还早,便出门去了养居殿。若这时候李砚睡得熟,他还可以肆无忌惮地摸他两把。
    到养居殿时,高公公正领着一个小太监要进去,陈恨见他们手上捧着柳枝与茶叶,还捧着温水与巾子,便知道李砚还未起。
    高公公朝他颔首,又笑道:侯爷这么早?
    我我想趁皇爷睡着,偷偷摸他。这话说出来像什么似的,于是陈恨含含糊糊地说,我来看看皇爷。
    如此。高公公转头,朝身后的小太监道,去吩咐御膳房,侯爷的早膳在养居殿用。
    多谢高公公。陈恨顺手接过小太监手里的铜盆,他低头,看见水面上自己的倒影。
    跟在高公公身后进了养居殿,陈恨将铜盆放在木架子上,转身就要去喊醒李砚。喊他起来时,可以顺手拍拍他的肩,这样也就迈出了完成任务的第一步。
    可他忘记了,李砚浅眠,又是习武之人,耳力好得很。
    宫中伺候的人都是□□过的,行走无声。而今日高公公身边这位,恐怕是还没睡醒,又有些怕他,所以脚下步子有些乱了。
    李砚睁眼:忠义侯。
    陈恨缩回准备拍肩的手,讪笑道:皇爷,早啊。
    第9章 风流(1)
    陈恨的小动作被李砚当场抓包,只干笑着问了一声好就跑了。
    过了一会儿,李砚才从榻上坐起来,捋了一把垂下来的头发。先接过高公公递过来的柳枝与茶叶净了牙,那头儿陈恨就捧着巾子递到了他面前。
    借着递巾子的这一个动作,陈恨在掩护下,指尖划过,摸了一把李砚的手背。
    他在心里给自己放烟花,这么顺利就迈出了第一步,做这个任务还是很容易的。
    李砚的动作一顿,抬眼见他高兴得眼角眉梢都带了喜色,似是随口问道:忠义侯今日很高兴?
    是呀,臣今日特别高兴。陈恨将李砚用过的巾子往盆里一甩,捧着铜盆,哒哒的就跑出去了。
    他出去看了一眼任务面板1/100,满意地点点头,真是任务小能手,无论是权谋任务,还是恋爱任务,都很得心应手。
    回去时李砚正穿衣裳,陈恨下意识便喊了一句:让臣来!
    自觉这话说得太急了些,就像急着帮美人儿换衣裳的纨绔子弟,陈恨挪着步子到他面前,半分讨好地笑道:臣来。
    其实要好好伺候李砚以赎罪,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陈恨又不是个记仇的人,李砚都大度到饶他这狗贼一命了,原本造反的也是他,他总不能总唧唧歪歪的像个受害者。
    高公公在旁边提醒他:皇爷今日去镇远府。
    陈恨站到李砚身后,抬手把他身上的衣裳给剥下来,又顺手摸了两下颈子。
    还是年节里,穿得太素了的不好。镇远府老将军年纪大了,就喜欢看年轻人穿得花枝招展呃,穿得鲜艳一些。
    他絮絮叨叨的,是为了显示出自己不是故意摸他的脖子的,完全是不经意的,他是坦坦荡荡的。
    李砚喜素,云淡风轻的。而在两人相处的十来年里,陈恨一直都致力于把他打扮成年画娃娃。
    主要原因还是陈恨把他当做小孩子看。
    而这件事情,随着李砚年岁渐长,权势渐长,就慢慢地由李砚占了上风。
    最后陈恨挑挑拣拣,找了一件藏蓝色的袍子给他穿。
    有那么一瞬间,陈恨想起了在岭南的时候。
    初到之时也是冬日,岭南又湿冷,一时间两人都不怎么适应。
    那时候也是陈恨起得早些,把醒来的李砚重新按回被子里去,让他再睡一会儿。待陈恨将洗脸水与早饭都料理好了,才去喊他起来。
    有一回陈恨弄了点银炭,夜里给他暖暖手脚,李砚便像抱树一样抱着他,手脚似八爪鱼似的,缠得紧紧的。
    寻常时候李砚自己裹着一床被子睡,他怕把陈恨给捂凉了。结果他一抱他才知道,原来陈恨更怕冷。
    后来李砚知道他更怕冷,就找借口说自己要早起习武,每日闻鸡起舞。
    陈恨拦不住,便随他去了。后来也就把自己给养懒了。
    冬日里陈恨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在院子里练剑的李砚一听见有动静,就跑进去伺候他穿衣裳。
    陈恨是裹着被子坐起来的,他一掀开被子,李砚就帮他把衣裳套上。衣裳又是架在灶边烤暖了的。
    这伺候周全得,几乎教陈恨以为,自己也是一位流落民间的尊贵皇子。
    他当然不会是尊贵皇子,所以他后来又觉得李砚反过来把自己当孩子养。
    好诡异的念头。
    养居殿。
    陈恨低头,摆弄他的衣带,弄好了衣带,又双手揽着他的腰,将腰带从他身后绕了一圈。
    他跑到他身后去,将腰带弄得更平整些。
    站在李砚身后,陈恨才敢抬头看他,心道一直没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李砚就长得比他高了。
    也就是一个额头的差距。陈恨闷闷地想,自己把头发束高些,说不定也就追上他了。
    不知不觉的,李砚这个少年人就长成男人了,他还以为这个人永远都是少年郎呢。
    呸,这狗屁不通的煽情。
    陈恨一抬手,将李砚散下来的头发握在了手里。心道这人的脖子有点暖和,又道这人的耳朵怎么冻红了。
    尚是清晨,眼前人又是心上人,李砚旖念颇多,像丛生杂草,又像蚕茧似的,把他整个人裹在其中,是什么剑术都解不开的招式。
    陈恨,陈离亭,忠义侯。
    李砚闭上眼,并不再看他,任由他摆弄自己的头发。陈恨的手凉些,指缝贴着,由发根顺到发梢。一举一动,李砚虽闭了眼,却仍能清楚察觉。
    他很是不自在,不自觉便放任了思绪。
    陈恨的手凉,在榻上是不是仍是手凉?若是那时候,该不会也手凉了罢?他的手,搭在他的腰间么?或仍是插在发间?
    他的眼睛好看,是杏眼,像从前狩猎,在山林深处遇见的一只鹿。唇,他不经意间蹭到过,不过他想正经吻起来恐怕还不错。
    他这个人,看起来不着调,但是好像又有一点傲骨。就是不知道他这通身傲骨在榻上软不软?又有多软?
    李砚回神,发觉想得过分了,才要念两句静心咒,陈恨便凑了过来。
    皇爷,上回西北送上来的驼骨簪子呢?
    李砚垂眸,定了定神,淡淡道:年前你把它弄得缺了个角,随手就塞到外边花瓶里了。
    陈恨自个儿都忘记这回事了,干笑两声便不再说话。
    李砚今日去镇远府,陈恨为了任务也跟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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