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影子的脚步突兀地顿住了,因为他意识到了自己面前站着一个挡住了他的去路的少年,他的步伐就那么稳稳地停在了太宰治面前,显然目的地就是他的正前方。
于是,太宰治抬起了头,眯起眼睛,毫不意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太宰。乱步道,这个小狐狸一样的可爱少年声音平稳,比太宰治初见的时候要变了许多,我们需要谈一谈。
谈什么?
交换情报。乱步动了起来,口袋里的玻璃珠因此发出了清脆的响动,关于绫辻的,既然你去见了森鸥外,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了。
日本,东京。
这是一间废弃已久的仓库,里面的电气设备陈设已经很老旧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霉的味道,而灰尘几乎遍布了地板,只要任何人的脚落下都会留下一串显眼的鞋印,却因此彰显出了入侵者的痕迹。
除去地板上积累的霉斑,可以看到一小滩又一小滩的汩汩血泡,它们仿佛一颗颗跳动的心脏,在气泡上升的时候爆裂开来,融化了一部分灰尘,显然是才出现在这里不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发臭的血腥味。
昏暗的电灯泡的灯光下,一个男人的身影正背对着开了一条口的门缝。
他在哼歌,手起刀落的动作没有停止,又一串血液顺着他的手臂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男人来自冬木市的一个没落的魔术师家族,尽管冬木市是圣杯战争的起源地,但以他的家族地位和不成型的魔术体系,他是绝对没有资格被圣杯选中参与圣杯战争的。
但他不会放弃复兴家族的伟大愿望。
而现在就有一个极为罕见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那就是在东京举行的亚种圣杯战争,他对此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但告诉他这个消息的人却信誓旦旦地说那是英国时钟塔布下的局,让他在心底燃起了一丝希望。
于是他干脆杀死了那个像他炫耀自己得到了内部机会的好友,抢走了对方准备的圣遗物,想尽办法不动声色地赶来到日本东京,在这可能进行的圣杯战争前夕赌一赌这份运气。
如果能够获得圣杯
想到这里,男人原本浑浊的目光迸发出了一阵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功成名就,掌握权力的那一幕,毕竟那可是圣杯,可以实现一切不可能的愿望,且人类史中拥有浓墨重彩的一笔的圣物!
在他陷入美梦中的时候,在他手边的一只猎物发出了呜呜惊恐的声音。
别吵!男人迅速回过神来,凶恶地吼道,能够成为召唤仪式的一项,这是你的荣幸!
闻言,被他绑在椅子上的小姑娘的眼神流露出强烈的求生欲.望,她的视线落在了男人的手底,那里正是她的同班同学,已经歪过头没了生的气息,只剩下一双睁大到可怕地步的死气沉沉的眼,让她无端联想到了被剖腹的鱼。
没有心情去悲伤,因为她即将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她的好友喉咙处被凶手一刀割断,当时血液就溅了出来,喷洒在了她绑着的椅子脚上,让她的书包也染上了这份猩红,而她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不要被这恐怖的一幕夺取了理智,失去了求生的最后一点可能。
她们两人约好了一起下课去图书馆借书,但没想到的是,在路上的时候竟然被这个男人用不知名的手段操控,等她们浑浑噩噩地回过神来,去发现自己已经被绑在了这个阴暗潮湿的仓库角落。
是异能者吗?
她极力地清空自己大脑里的恐惧,努力试图让自己镇静下来。
被粗糙的麻绳绑在椅子后的手被摩擦的几乎出了血,她尽力掰开自己的手指,想要从这麻绳中挣脱出来,可是令她绝望地是,尽管有些松落了,但这依旧是一个她无法立刻解开的死结。
难道就要
男人处理完在他手底的这只人畜,收集到最后一点血液,他将盛装鲜血的容器在地上倾倒了一圈,她发现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原本在地上并不显眼的纹路变得亮了起来,她这才看清楚他到底在地上画了什么。
这不是一个疯子,也不是她出现了幻觉,那看起来就像是小说里写的魔术阵法。
不需要任何相关的知识储备,只需要看到眼前这被鲜血染红一半的夺目纹路,就连普通人的内心都会升起一个想法这就是召唤恶魔的邪恶魔术。
还不够,不够。男人摇摇头,喃喃道,如果要召唤出那位大人的话,这样的鲜血远不够。
说罢,他手里拿着刀,像是喝醉酒了一般朝绑在椅子上的小姑娘走来。
她只能尽力呜呜出声,示意自己有话想说,她在拖延时间,如果她那严厉的母亲发觉她没有按时回家的话,一定会报警然后来找她的,她只需要尽可能地拖延时间。
男人像是知道她无法逃脱,所以升起了一抹猎奇的心情似的,居然真的摘下了她嘴上脏臭的布条,饶有趣味地说道:你想说什么?
唔
新鲜的空气终于灌入进来,她大力地喘息了几口气,贪婪的吸取着氧气,脑海中尽量想着对策。
不要伤害我,求你了。紧接着,她说道,如果你是想要钱的话,我可以给我的母亲打电话
男人被她的话取悦了,发出了怪异的笑声:你的母亲?
没错,我的母亲叫做辻村深月,是一家公司的白领高管,如果你缺钱的话,我保证她会为了我把钱给你的。她迅速道,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衣着破烂,经济条件很拮据的模样,我发誓,只要你给她打电话,她不会报警的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办法说出口了,因为男人重新将布条狠狠地塞进了她的嘴里。
她几乎要感到绝望了,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自己努力挣脱中,绑住她手腕的绳子终于发出了一声划扣解开的细微响动,她的心蓦地一动,在男人拿着刀靠近的一瞬间,奋力挣脱开了绳索,惊险地躲开了划向她咽喉的那一刀。
砰!
男人的刀卡在了椅子上,它发出一声不堪重负地呻.吟,似乎下一秒就要因为这股巨大的力道散架。
小姑娘打了一个滚,膝盖狠狠地在地上挫伤了,强忍着这股钻心的剧痛,她不敢有任何耽搁的想法,也不再心存侥幸,只是咬牙直接手脚并用从地上迅速爬了起来,朝着光亮的地方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去。
给我站住!男人在她身后发出野兽咆哮般的怒吼,你这杂种小姑娘!
她头也不回直奔门口,终于,在自己的手碰到了门把扭开的瞬间,她的心底浮现出了一种强烈的喜悦之情,眼见门缝拉开而泄出的光要照在她的脸上的时候,她的背后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道。
她被扯了回去,甩回在了地面上,这一下重击让她的肋骨断掉了,痛楚让她的视线变得模糊。
有鲜血从额头滑落了下来,遮住了面孔,但是她连动了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
还好我预先准备了魔术结界。男人唾了一口,不然还真的叫你这东西跑掉了。
沉重的脚步碾压腐朽的地板,朝她直挺挺地走来,她的心底逐渐浮现出了绝望的情绪,难道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对不起,妈妈
如果早知道会出事的话,她昨天绝不会因为她总是加班很忙而和她吵架,因为虽然母亲说自己是白领,但总是给她一种违和感,她不理解为什么她要在工作的事情上对她撒谎。
她的母亲和她同名,她也叫做辻村深月,这就像是一种延续。
眼前亮起一抹刀身的白光,辻村深月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这股钻心的剧痛来袭。
然而,出乎预料的是,这股疼痛却迟迟没有出现,反倒是在她不远处的男人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仿佛经历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啊
在他朝着这个猎物走近的时候,出乎预料的意外发生了,一只小鸟晕了头砰地撞在了玻璃上,这老旧的仓库的彩绘玻璃瞬间出现了一个凹陷的裂缝,随着他的步伐接近命定的位置,玻璃终于不堪重负地碎裂,仿佛落雨般掉落下来。
细碎的玻璃只需要瞬间就扎进了他的全身,将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一片片削去,只留下削弱模糊的肌肉组织,他惨叫着试图拔出玻璃碎片,但它们却在他的慌乱中越陷越深,直到整个人都被剥去了皮。
片刻后,轰然一声,男人的躯体终于不甘地倒地。
大股大股的鲜血流淌了下来,顺着地板滑到了辻村深月的手指边,触到这毒蛇一般粘腻的鲜血,她的手指不由痉挛起来。
隐没在惨叫声中的是细微的关门的声音,她这才意识到刚才有人走进来了,而现在才关上了门那个救了她的人就在这里。
到底是谁来了?是警察吗?
她努力抬起头,却只能看到一双靴子停在了他的面前,以及因此带来的一股好闻的气息,这几乎冲淡了她鼻间溢满的腥臭血腥味,让她莫名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靴子的主人单膝跪地,安静地注视着她的面孔,然后用干净的袖口轻轻擦去了她脸颊上的鲜血和混杂的眼泪,并不嫌弃这举动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这陌生人的温柔几乎让劫后余生的她哽咽出声。
辻村深月,你很勇敢,现在没事了,绫辻语气淡淡道,他的视线移到了一边,打量这肮脏的仓库,我已经通知了你的母亲,但在她赶来之前,我要借用一下这里的魔术阵法做为救出你的报酬,所以,我希望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会介意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小深月出场,外传里的就是她。
ps:这个时候的小深月很小,既然绫辻十五岁,她大概只有十岁左右的样子吧,所以性格不是她成年那样,我做了一点私设。
其实我是计划六月底正文完结的,只能再日六多一点了,叹气,不过也确实只有三个剧情点了。
第57章
绫辻收回了放在小姑娘身上的手, 重新站起身来,走向了这座简陋的魔术工房。
他轻轻地用手阖上了喉咙处还在不断流血但已经死了有一会儿的尸体睁大的眼睛,紧接着, 他移开了那个女孩的手臂,拿起了桌面上被她压着的摊开的书, 这是一本被污渍沾染的老旧羊皮魔术书。
绫辻用手指翻看了一下, 和自己记忆里魏尔伦交给他的书里记载的内容作对比,发现眼前这一本要比他想的要邪恶的多, 以死去的男人的浅薄魔术手段和其普通性来看, 绝大部分魔术师都是这样肮脏的货色。
都该死。
绫辻漠然地想, 他刚到东京没多久,但其中魔术师的含量已经远远超标了,他光是走在路上, 都能嗅到那群人和常人不同的气息,他们隐没在人群中,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 而辻村深月这件事虽然不是巧合,但不是他今天处理的第一例。
也许他们会猜测是谁在提前清理对手, 但对绫辻来说, 他不过是顺手为之而已,既然魔术师的传统就是不做人, 那他就勉为其难送他们去轮回道重新投胎吧,用人类做祭品的杂畜们。
但不得不说,这里确实是绫辻找到的最适合的魔术工房。
虽然被那一击碰撞的肋骨发痛,辻村深月却不愿意就这么睡过去, 于是,她强撑着支起一边身体, 试图看清楚那个救了她的少年在干什么,但只能够看到他站在自己同学尸体前的身影。
他在做什么?
辻村深月眼底透露出一丝迷茫,下意识问道:怎、怎么了?
但对方却没有对她的话做出任何反应,而是拿起了她之前看到的杀人犯收集的血袋,重新将血液倒了进去,原本已经有些黯淡的魔术阵法迅速发出刺目的亮光,让她不经被这道白光刺激地流下了眼泪。
眼前这个少年难道在利用那个杀人犯的阵法么?他们是一样的人?
辻村深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事实就是这样,他甚至没有再管那个被无辜杀害的同班女生,而是从她的心脏处拔下了那柄小刀,滴着血朝着阵法的中心位置走去。
这显然是一场黑吃黑的场合,金发少年根本就不是专门来救她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迟疑地问,你你在用她的血干坏事么?
既然她已经死了,那么哀悼也没用。绫辻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存在,却并没有回头,只是语气淡淡地说道,不如物尽其用,用更好的方式来处理这一切,结束这个错误。
尊重是给生者的,死者就不必如此讲究了。
随后,在辻村深月看不到的正面,他把放在斗篷内部的透明密封袋拿了出来,《基督山伯爵》的手稿上的霉斑似乎扩大了一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绫辻凝视了它一会儿,把原本放在阵法中间的一柄小刀拿了出来。
那是什么?辻村深月无法控制自己的疑惑。
我没猜错的话,他大概想召唤出开膛手杰克。绫辻道,目光冷冷地端详手里的小刀,纯洁的女孩的血液,污浊的魔力,加上未经使用的子宫,啧,无聊至极。
先不说能不能把传说中针对妓.女的连环杀人犯开膛手杰克召唤出来,只对弱势的女性下手,可见他的懦弱和无能。
说罢,他把小刀扔开了,将自己的手稿取出来,放在了召唤阵法的最中央。
随后,绫辻站了起来,拿起了之前刺穿女孩心脏,割开脆弱的脖颈的另一把小刀,面无表情地割开了自己的手指,浓郁的魔力几乎是同时就从破碎的伤口处溢出,空气中的血腥味更加重了,几乎到了让人窒息的地步。
异能特务科诊断他的魔力的方式是靠复杂的仪器。
但绫辻的魔力并非他们想的那样微薄,而恰恰相反,达到了一种惊人的地步,正是如此,魔眼的实验才会只在他的身上成功,之所以没有被诊断出来,是因为它已经超出了能够被人类估计的范围。
在东洋的魔术体系中,存在一种残忍而血腥的手段,那就是将有魔术刻印的虫子植入魔术师的后代身体中,通过虫类在身体内的不断繁衍增强扩宽魔术回路,以便达到成为强大魔术师的目的。
这是可以复制的方法,因此异能特务科的第七机构找来了死囚犯实验,却依旧因为魔力不足无法维持魔眼的供给,导致计划失败,而绫辻私下里却能够成功,纯粹是出于他本身的资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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