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只看着异能力者,应该直接摧毁整个世界。
太极端了。你其实内心是对人类有怜爱的吧,我看得出来这点,毕竟神爱世人,而你是能够倾听到声音的那个人,自然会继承他的旨意,绫辻道,也许你可以试着从别的方向拯救人类。
那就是成为上层掌权的人,不是用小老鼠们玩弄一些所谓的情报,或者加入某个组织小打小闹,而是真正有能力影响整个世界,肃清一切罪恶行为的人,现在就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
绫辻朝陀思妥耶夫斯基伸出手:加入港黑吧,你心里很清楚它在未来的潜力,而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
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欲望。陀思妥耶夫斯基淡淡地笑了一下。
他本身对所谓的权利是毫无追求的。
对于绫辻的说法,他感觉有一丝新奇,用好像第一次看到窗户结冰的眼神看着绫辻,他想伸出手去在玻璃的白霜上画出无意义的线条,这是他当初第一次想要尝试赋予窗花短暂的生命。
如果不尝试,你永远不会弄清楚的,你有随时离开的权利,我想没人能够阻止你。
陀思妥耶夫斯基凝视了他一会儿,他在思考和权衡。
片刻后,他终于把自己的手放在了绫辻的手上,但却骤然施力,紧紧地攥住了绫辻的手,这是一道和他孱弱的外表不符合的力量,绫辻感觉自己的手指在发痛。
直到几秒后,陀思妥耶夫斯基才松开了手。
【恭喜你,任务完成,目前剧情偏移度61%。】
黑泥有些意外:【奇怪,他为什么比我想的接受程度要高很多】
本来按照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性格,他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改变了根深蒂固的立场的。
绫辻心想,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很好说服,而是因为他想尝试一下新的东西,并且一点也不担心绫辻有机会阻止他的离开,所以才会答应的如此迅速,真正困难的其实是想办法让对方一直留在港黑,不至于让剧情偏移度反弹回去。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他在想什么,绫辻说的这些话不过是给两人一个在旁观者眼里合理的理由。
绫辻不相信他是真心加入港黑,但看兰堂和小栗虫太郎的表情,倒是觉得他们达成了共识。
哦,还有书,陀思妥耶夫斯基留在这里最主要是为了等待书的出现吧。
不管怎么样,目的已经达成了,他既然已经答应了加入港黑,就别想从绫辻手里轻易跑掉。
一旁的果戈里哦了一声,歪头说道:所以费佳就这么叛变了吗。
语气也不是很生气,就像在问候一样,其实【天人五衰】本来就不是什么正规组织,他们只是因为共同的利益而临时召集起来的一群人,有事的时候就聚拢,没事的时候分散开干自己的,用叛变这个词语都是言重了。
不是我,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了他一眼,而是我们。
果戈里:
作者有话要说:
绫辻:擒贼先擒王.jpg
果子狸:突然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
第38章
我知道你对我的异能力很好奇。绫辻道, 他走向了窗户,从这里可以看到那一层迷雾如同从海滩上卷来的潮汐,它正在朝着房间蔓延, 其实我也想知道剥离出来会是什么模样。
他望着窗外的雾气,眼睛中隐藏着一丝期待, 但在熟知他异能力的人看来, 这一层罕见的好奇就是一种疯狂的色彩,除了那些存心想要毁灭横滨的人, 没有正常人敢赌绫辻的异能力分离出来会变成什么模样。
【你疯了吗, 绫辻, 就算想要摆脱意外死亡也不是这个时候。】
闻言,绫辻幽幽地说了一句:原来,你还是会害怕的啊。
【】
放心, 我只是好奇而已。绫辻面无表情道,收回了放在窗户上的手,雾气蔓延变慢了, 他们找到源头了。
不可否认,那一刻他真的有探究之前那个想法的感觉, 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人类之所以是人类,是因为他们知道如何约束自己的欲望, 绫辻的脑内有一个疯狂的声音,只是数次被理智压了下去,这一次也没有什么两样。
陀思妥耶夫斯基:你打算干什么。
等。绫辻道,怎么, 就这么不想和我多待一会儿吗?
陀思妥耶夫斯基:
我开玩笑的,难道不好笑吗。绫辻随口道, 你可以看出来你们想问我问题,但我不确定我想回答几次,所以你可以和果戈里交流一下,我会如实告知,尽量如实。
兰堂:
他皱着眉注视绫辻的背影,似乎某一刻从他身上看到了黑色的雾气将他环绕其中,仿佛一副恐怖猎奇的画作,可是一眨眼,那股黑雾就骤然消失了,让兰堂认为他看到的不过是一闪而过的错觉。
但那股死亡的气息
也许是陀思妥耶夫斯基之前的发言过于令人吃惊,现在果戈里和他站在一边,绫辻不说话的时候,果戈里就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交头接耳说一些悄悄话,偶尔泄出了俄语的只言片语,他们也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么。
小栗虫太郎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几步站在兰堂的身边,他忍了又忍,实在想问极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对着在场明显和绫辻更加亲近的兰堂问到:绫辻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因为小栗虫太郎在见到绫辻之前,是幻想出了一副对方的形象的,身为成年人,他都无法忍受第七机构的监管,可是绫辻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想必会比他还要有心理阴影。
所以他才会诞生成年人对花骨朵的保护欲,对陀思妥耶夫斯基两人要求不要伤害绫辻行人。
可是现在看到绫辻本人出现,那些可笑的自以为是全都覆灭了,这个少年根本就不需要同情和怜悯,只会衬托出有相同遭遇的小栗虫太郎是如此懦弱和无能。
他还以为自己起码能伪装出一副强者的气息,可是当绫辻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话的时候,他却根本不敢插嘴,在几人面前就像一个游离于事态外的背景板,和兰堂的交涉也是鼓起勇气才为之。
监管毁掉了他正常的人格,可是绫辻却开出了更加绚烂的花,这样的对比让他不由自惭形秽。
这不是你的错,因为绫辻和我最开始想象的也不同。兰堂看了他一眼,我想可能很多人都和你有一样的想法,总是喜欢用自己的经历去推导另外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的形象。
他最初还认为绫辻是一个控制狂,那是因为兰堂想到了魏尔伦,所以才会带上了偏见。
兰堂想,绫辻一定看出来了他最初在他的身上寻找着魏尔伦的影子,可是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接受了兰堂在这方面的不成熟,让自己成为一个感情宣泄的载体正是这份不动声色的体谅,才让兰堂真正诞生了想要照顾他的想法。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绫辻身上,视线变得很温柔,像是落在背影上的如水月光。
也许吧小栗虫太郎叹气一声,其实我并不想做这些。
总有人以为拥有【完美犯罪】,他就一定会利用它成为罪犯了,可其实小栗虫太郎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他总是在帮别人抹除犯罪的证据,可至于他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
但也没人想听他的想法。
小栗虫太郎被异能特务科发现是因为他为一个犯罪集团工作,但其实那个团体是找到了他,威胁他如果不帮忙就会杀掉他的朋友和家人,所以他才不得不用自己的异能力,可是异能特务科不会听他的辩解。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目光有一丝茫然:既然那个俄国人要加入港黑了,想必报复异能特务科的承诺也不会履行了,那我应该干什么?我也要加入港黑吗?
看吧,小栗虫太郎的这个异能力必须要与之匹配的其他能力才能够发挥应有的作用,就算陀思妥耶夫斯基不会履行他的承诺,他也没办法拿他们做什么,那一路的强调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他连报复都必须要仰仗别人的鼻息。
他真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人,疲惫像海浪吞噬着他,他不想再做这些了,想要回到过去那段日子,可小栗虫太郎知道自己的异能力是里世界那群人梦寐以求的宝物,港黑不会放过他的。
兰堂的目光转向了他,说道:告诉绫辻。
小栗虫太郎一愣:什么
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绫辻,兰堂声音坚定道,他从来不会强迫别人做不愿意的事情。
去啊。兰堂道,推了他一把。
小栗虫太郎犹豫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陀思妥耶夫斯基,发现他没有在看他,只是在和果戈里说话,他鼓起勇气,朝着绫辻的背影走了过去:你好。
你来了。绫辻回答道,我以为你要过好一阵子才敢和我说话。
闻言,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是兰波让我过来的。
我当然知道,你没睡醒吗。绫辻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不然我这样傻站在窗户面前发呆是为了什么?我又不是什么诗人要对着这片雾气发表看法,当然是给你和兰波搭话的机会。
小栗虫太郎:
所以,你不想加入港黑。
是的。小栗虫太郎迟疑着说道,我知道这个话在你听来很可笑,因为就我自己的能力来说,可能我才离开就会被异能特务科带走了吧,我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说到这里,他苦笑一声:或许更糟糕,我又要被迫为哪个犯罪集团工作了。
放心,不会的。绫辻声音冷淡道,你可以在港黑挂个名,然后就离开,我不会强迫别人留下工作,因为那样效率太低了,不但占着其他人的位置,还有随时跳槽叛逃的风险。
别把你的异能力看的太重要了,起码港黑并不需要。绫辻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他似乎认为这是一个阴谋,但这其实很没必要,完美犯罪是吧?我们不需要异能力就能做到这点,只要我们想,就别想找到任何线索。
哦,横滨加上我应该有四个人能够做到这点,而他们现在都属于港黑。
可是,小栗虫太郎忍不住问道,可是,如果你们被发现了呢,这个几率虽然小,但还是有的吧?
你分明很讨厌完美犯罪,现在又开始为它极力辩解实用性了,复杂的爱情。
小栗虫太郎:
说真的,其实绫辻的嘲讽力也是max的吧。
被发现那就被发现吧。绫辻无所谓道,那就属于失误了,为此付出代价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从这句话,小栗虫太郎可以很清晰地感受到他没有撒谎,绫辻就是这么想的。
我会给你挂一个好职位,第七机构和任何日本的组织都不敢碰你,因为他们知道港黑的可怕之处。
只是虽然他相信了绫辻的说辞,但小栗虫太郎想不通一点,你为什么会答应我?
他们这群人难道不应该唯利是图吗?他想不到绫辻为什么会帮他,不但让他离开,还让他能够放心的生活。
绫辻转过身,目光彻底落在了他的身上:你之前为什么会让他们不要伤害我?
小栗虫太郎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所以我的答案和你一样。绫辻面无表情道,而且你比我还快了一步达成愿望,但小心一点,如果我知道你利用异能力做不该做的事情,你不会想知道我会做什么的。
说罢,不给小栗虫太郎反应的机会,他已经看向了陀思妥耶夫斯基:想好了吗?没想好的话,就先欠着吧。我懂俄语,所以其实用母语大声抱怨很没必要,我说的就是你,果戈里。
果戈里:
你不是想体会自由,不被束缚的感觉么?绫辻把他们的对话听完了,大致搞清楚了眼前这个白发金眸的俄国少年到底在想什么,真是和费佳不一样的人,这很简单,我觉得你有必要和太宰治见一面。
果戈里露出了好奇的表情,他用俄语追问他:太宰治,那是谁?
绫辻瞥了他一眼,同样用俄语回复:和你在某种程度上有些相像的家伙,也许会让你想到世界上的另一个费佳这种描述,但在自由方面,他可能会给你和费佳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一旁的陀思妥耶夫斯基:
作者有话要说:
果戈里:心动.jpg
费佳(凝视):你,是在撬墙角吗。
第39章
鸣瓢秋人再一次从梦境中醒来, 他感觉自己的头传来针扎般的剧烈疼痛。
是后遗症。
他沉默地望着纯白的天花板想,自从上次进入了那个异能者的井之后,他就时不时能够感受到另外一边在传来的感情波动, 似乎某些神经意外连接在了一起,譬如此刻, 他似乎借助对方的眼睛看到了一片迷雾。
他就站在窗内, 仿佛凝视着深渊一般。
与此同时,他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心底掀起了一阵想要摧毁一切的狂烈风暴, 似乎想要不顾一切地走进迷雾中摆脱身上的负担, 鸣瓢秋人为此心底一紧, 但好在这样的情绪迅速消失了,对方克制了这股冲动。
随后,身体的主人转过身来, 有人从身后走来了。
鸣瓢秋人却在看清对方的面孔之前醒过来,不知在何处的指针发出滴答的声音,虽然能够感觉到秒钟在流逝, 但关押鸣瓢秋人的监狱是一座高度现代化的围城,他无从通过天色来判断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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