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感触，贴紧了牡丹的皮肤，她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正随着沐绵的动作，而渗出血珠。
    “说吧，你和你那位好姐妹，是怎么一步步杀了前任的督军的。”
    沐绵轻飘飘的语气，分明是笑着，却比地狱里的魔鬼还要可怖一些。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牡丹故作不知的摇头。
    沐绵轻笑的一声，手中刀锋却已经毫不留情的用力，她向下一滑，挑破了牡丹脖颈间的旗袍盘扣，在她修长的颈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姑娘你该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与你在说笑。”沐绵沾了血丝的刀锋再次落到了牡丹的脸颊上。
    她一手握着刀，脸上还映着柔和的笑：“你说，我要是在你脸上划一刀，会怎么样？”
    “不要！”
    牡丹惊恐的出声，脖颈上的伤口还火辣辣的疼，要是让沐绵划了她的脸，她的一辈子就真的毁了，她还要嫁进督军府做姨太太的。
    “求求你不要，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牡丹道：“只要你不毁了我的脸，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这才乖嘛。”沐绵满意的笑了，手中的刀却没有放下来：“说吧，曹督军死的那一天，曹荣是怎么安排你们的？”
    牡丹略有犹豫，对上沐绵幽幽的眸子，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口：“那天，曹荣安排凝香和曹督军在一起，又让我特意放出曹督军在锦春楼的笑意。”
    “然后呢？”
    牡丹咽了一口唾沫：“然后，他撤去了一半的守卫，放陆时修进来杀了曹督军。”
    “凝香又是怎么死的？”沐绵继续问道。
    锦春楼那间房间里住的人，就是凝香。陆时修和她说过，凝香和眼前这个牡丹姑娘是最要好的，可是在曹督军死后的当晚，凝香也死了。
    曹督军死后，曹荣便封锁了一切的消息，直到稳稳的把皖城控制在了手中，他才宣布了曹督军不治身亡的消息。明面上说是为了替曹督军盖一层遮羞布。不让人知道他是死在一名青楼女子的床上，实则，却只是为了掩盖他弑父的真相。
    “凝香……”牡丹咬了咬唇：“凝香，是我杀的。”
    凝香自诩她帮了曹荣，竟然敢威胁曹荣娶她，然后，曹荣便让牡丹杀了凝香。
    “果然如此。”
    沐绵听完，感叹道。
    在来时，陆时修就和自己说凝香是被牡丹杀的，他并没有证据，却猜得一清二楚。
    “那么证据呢？”沐绵继续道：“曹荣设计杀曹督军的证据，在哪里？”
    曹荣没有证据证明是陆时修刺杀的曹督军，可他安排这一切的痕迹，却一定会留下证据。
    “凝香威胁曹荣的筹码，就是他弑父的证据。”沐绵用肯定的语气道：“你杀了凝香，那么这一份证据就一定会落到你的手里。”
    “没有！”牡丹否认道，眼中很快的划过一丝心虚：“证据被曹荣拿走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沐小姐，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她眼中盈着泪，楚楚可怜的看着沐绵。
    “不，你有。”沐绵不说为什么，薄薄的刀锋在她脸上游走：“你怕曹荣也像杀了凝香一样的杀了你，所以你把证据藏起来了，你比凝香聪明，所以你也把证据藏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