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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大结局

    六月初,是f国最温暖和煦的日子,晌午雨后初晴,古堡更靠近阳光的一角现出了彩虹。
    彩虹之下,草场茵茵,许多穿着显贵之人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手中或拿着酒杯,或拿着球杆,谈笑风生,即便是各自的肤色和国籍不同,但也丝毫不影响他们之间的交谈。
    穿着统一服装的年轻仆人们在周围游荡走动着,各自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忙碌,古堡的外围则是一队又一队的安保人员,耳朵上别着白色耳机,由中控室直接差遣,以便能最大程度的保证古堡的安全。
    这栋古堡名为贝托卡尔赛宫,已经在这片土地上屹立了近五百多年,据说这里原来只是一片森林和沼泽荒地,直到被一位暴政统治者买下作为狩猎行宫,才变得举世闻名。
    它的闻名不光是因为其价值不菲的家具、壁画、挂毯等等陈设,更是因为它见证里历史的洪流,王朝的更迭以及世事的变迁,无论曾经是怎样的荣光,最终都只是一片沧海桑田。
    而现在,来到这里的所有人都知道,早在三个月以前,它便已经被时风集团的宁先生以不知名的价格购得,并且转赠给他的未婚妻作为聘礼。今天,这里名流云集,也皆是为两人盛大的婚礼而来。
    贝托卡尔赛宫的大门巍峨雄壮,这使得来往行驶的名贵车辆都显得异常渺小,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径直开进古堡的大门,最后在宫殿的喷泉前稍稍停下,立即有年轻的男仆上前殷切的打开车门。
    门后迈下一只微微肥胖的长腿,和一只蓝色的细高跟鞋,两相搭和,显得十分有趣。
    女人走下车,身材丰满性感,尤为让人注意的是她性感的红唇,微微嘟起来的样子,看着竟意外的诱人。而她的目光也略显轻挑,许是因为常居高位的原因,竟然不自觉带了几分侵略性,迫得男仆不得已低下了头。
    女人扭动着微微肥厚的腰臀,曲线一目了然,但依然贵气逼人,丝毫不显蠢笨。她微微咧开红唇,立即绽出一个魅惑的笑容,眼神也熠熠闪着诡异的光,似乎能勾动人的心神。
    年轻男仆有些惧怕,不禁错开了视线。
    但女人偏偏又不肯让他如意,涂得艳红的指甲直接勾起男仆的下巴,用一口流利的英文说着:“宝贝,告诉我,你叫什么。”
    男仆白皙的脸上有些微红,依然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夫人,我叫艾比盖。”
    女人十分满意的看着他,凑近他耳边,“今天晚上来我房间。”说完也不等男仆作出反应,人已经率先走进了宫殿。
    男仆有些怔愣,正不知所措间,一直跟在女人身侧的黑肤色男人已经掏出了一张烫金的名片递给他,目露深意,“运气不错,小伙子。”
    此刻宁时就站在宫殿高处的某一扇窗边,修长的指间夹着红酒杯,身姿端正,高风傲骨,雅正不凡。
    威廉站在他身后稍错一步的位置,快速说着:“先生,那位就是奥奎卡洛夫人。”
    “哦?”男人轻轻晃动着手中的红酒杯,如鹰隼般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女人身上,“她就是那个前不久才刚结了第6次婚的女船王奥利维亚?”
    “是的,老船王去世之后,作为独女的她继承了富可敌国的财产,并且将家族的船运事业推向新的顶峰。”
    宁时冷哼一声,“什么船运事业,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罢了,她家的船运生意,都只服务于她们自家的烟草贸易。”
    威廉有些差异,因为这些都是他正打算接下来向他家先生汇报的内容。
    “先生,您认识她?”
    宁时淡淡的扫他一眼,威廉立即识趣的收回目光,空气有一丝丝安静,男人喉结缓缓滑动,轻抿一口红酒,才说道:“小时候跟在爷爷身边曾有幸见过她一面,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不过,也着实是个可怜的女人。”
    可怜的女人?
    威廉惊讶的看向远处刚刚还在调情的女船王奥利维亚,分明一副久经沙场的 荡 妇模样,有权有钱,出生即在人生的终点,这样的人还当真看不出到底哪里可怜。
    意识到自己思绪的跑偏,他掩饰似的轻咳一声,继续汇报道:“据说女船王在老船王去世之前曾在c国生活过一段时间,后来才回去继承了家业,齐芮也就是楚月很可能就是那时候流落在c国的。”
    男人没有说话,像是在静静的沉思。屋子里安静了好一阵,直到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威廉走过去打开门,才发现其实书房的门并没有关严,而是留出了一道缝隙,不禁多看了来人两眼,明艳水嫩的小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应该是没有听到他们刚刚的谈话。
    他脸上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郑重的微微颔首:“夫人。”
    洛落手里端着两盘精致的点心,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来来来,快尝一尝我新做的点心,刚刚学的,新鲜出炉。”
    威廉立即面露难色,目光徘徊在那些点心上犹疑不定。
    其实新夫人也就是洛小姐为人一向平易随和,做的点心甚至各样的食物虽然称不上精致,但也绝不至于难吃,他心里肯定是十分乐意品尝的,只是他家先生占有欲强盛,偏偏又丝毫不敢对夫人表露出来,只是各种用目光放冷箭,抑或者是秋后算账,不动声色的私底下找茬儿,尤其是男人。
    亦如此时。
    威廉的后背已经不自觉渗出层层冷汗,“不,不用了夫人。”如果目光可以冻人,他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团冰块了。
    洛落也没有勉强,只是随意的看向窗边站定的男人,不禁会心一笑,走过去将点心递到他眼前,“喏,给你的。”
    宁时睨她两眼,终于似笑非笑的拿起一块儿,放进嘴里。
    “味道怎么样?”
    他细细的品了品,很认真的回答道:“还好。”
    洛落皱起小巧的眉头,“怎么是还好?为什么不能是很好非常好呢?”
    宁时顿了顿,“很好。”
    “敷衍!”
    真的是越来越会敷衍了!
    “哼,你等着,我非要做出一个非常好吃的点心来,让你心服口服!”
    威廉看着如一阵风一般快速消失的自家夫人,和嘴角的弧度压也压不下去的自家先生,只觉得后槽牙一酸。
    明明两个人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他怎么就莫名的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喂了一把狗粮呢?
    “想什么呢?”清冷的声音突然自身后传来,不知何时宁时已经来到了威廉的身后。
    威廉回头郑重的回答:“我在想网络上的一句话。”
    男人晃动着杯中的红酒,微微挑了挑眉。
    威廉咽了咽口水,还是不要命的说了出来:“狗死之前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
    男人微微眯起眼睛,威廉立即讪讪的低下头。
    “好了,说正事吧,要想确定楚月到底是不是我们猜想的那个身份,还是要试一试为好。”
    威廉正色道:“先生放心,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只待请君入瓮。”
    宁时仰头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走吧,我们去会一会这位行事隐秘的女船王澳奎卡洛夫人。”
    房门打开,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缓步离开,洛落从黑暗的角落处走出来,若有所思。
    ……
    婚礼前的招待宴会一直持续到很晚,每一位宾客都得到了最尊贵的待遇和照顾,狂欢的音乐声和欢笑声响彻整个贝托卡尔赛宫,每个角落也似乎都洋溢着酒香。
    外面的夜已深,但花园里却是灯火通明,来往的仆人们忙碌着,一个小巧的身影匆匆闪过。
    穿过一片曲折得像是迷宫一样的灌木,她终于来到了那个隐在草坪之下的地下囚室,据说这里曾经是国家的君主秘密审讯的地方,而现在它被锁上重重的铁链,非特殊工具和钥匙,想要打开比登天还难。
    不出意外,宁凡应该就被锁在这里。
    洛落的脸上不禁浮起一丝感慨惆怅,曾经的小宁管家和小齐两人,是她在桁檀宫里为数不多的温暖和安慰,宁凡温和有礼的笑容,小齐懵懵懂懂的可爱,还有她那个时候故作聪明的无知,三者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些日子她和宁时两人一直都形影不离,有一些事情她不是不知,只是装作不知,也不是不懂,只是在权衡之下装作不懂。
    周遭一片诡异的安静,手机铃声就在这时突兀的响起,她惊得回神,赶紧掏出手机,忙乱中想要挂掉,却好死不死的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是宁时打来的,她怕贸贸然的又挂断会引起怀疑,只好小心翼翼的放在耳边。
    “在哪儿?”
    洛落看了看四周,“啊?我呀,我在酒窖。”
    电话那头的气氛似乎有些异常的冷沉,却说着:“是吗?给我挑瓶好酒上来,我在房间等你。”
    洛落有些嫌弃的皱眉,“不是说婚礼前的晚上我们不能见面的吗?不吉利的!”
    男人低低的笑起来,笑声像是醉人的酒,“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迷信了?”
    洛落索性坐在草坪上,撇撇嘴,“那怎么能一样,这是我们的大日子,多重要呀,可不能含糊!”
    “好,随你。”
    洛落还没来得及绽出笑意,男人却又突然说道:“你这么推脱,该不会是根本没在酒窖吧?偷偷跑哪里去了?”
    洛落吓得心头乱跳,“没有啊?”她瞪着圆滚滚的眼睛,“不就是酒吗?你等着!”
    挂断了电话,洛落这才发现自己紧张得不行,她立即站起身,拍拍身上沾了的青草,也不敢再久留,快速原路返回。
    在酒窖里挑挑拣拣了半天,她决定要给宁时挑一瓶味道独特的酒,可是这么名贵的东西她向来了解不多,所以全程也只是听着仆人的讲解,挑挑拣拣。
    “这瓶petrus曾经是肯尼迪时代白宫的最爱,正式名称是柏翠酒庄,以浓郁的香气和诱人的色泽著名……还有这一款,出自于里鹏酒庄,是……”
    “停停停!”洛落听得头都晕了,指了指其中一瓶,“你就说它们都是什么味道吧。”
    另一个仆人立即恭敬的回答道:“黑樱桃味和加仑味,其中还混合着柔和的摩卡味道。”
    洛落又有些晕了,黑樱桃是什么味道来着……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拿出来看了一眼,然后立即收起,吩咐身旁的仆人道:“你们先走吧,我自己挑挑就好。”
    “好的夫人。”
    目送着那两名仆人离开,洛落才不慌不忙的将手机放在耳边。
    她听了一会儿电话里的声音,很安静,她小心翼翼的试探,“是阿历吗?”
    良久,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嗯,是我。”
    新年之初,b市上空飘舞着漫天的雪花,就在那一天,洛落接到了阿历的告别电话。
    当时心中不是没有伤感的,但是她知道,阿历是潜龙在渊,早晚有一天要飞出天际。他会创造一片属于他自己的新天地,所以离别也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只是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得到过有关阿历的任何消息,他就像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让她连最最浅薄的关心都无处安放。直到有一天,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进来,她接起,电话那头安静一片,然后很快又传来挂断的忙音。
    这是他第一次回应她。
    “你,最近过得好吗?那些人还有没有再为难你。”洛落迟疑的问着,她甚至能想象到电话的那头,阿历一头蓬乱的头发,还有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冰蓝色眼睛。
    阿历答非所问,“洛落,新婚快乐。”
    洛落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我结婚?”c国离r国很远的。不过很快她又了然了,宁时说过,阿历是回帮派做大佬去了,消息灵通也不奇怪。
    “有关你的一切,我都会关心。”电话里阿历这样说着。
    洛落眨眨眼,酒窖里渲染着暖黄色的光晕。
    看,原来阿历即使离开了,也还是在默默的关心着她的,可惜她却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
    “谢谢你,阿历。”她低声说着。
    谢谢你一直都这么关心我,谢谢你成为我的朋友。
    电话那头没了声音,两头都安静下来,洛落依然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了?”很快阿历便察觉到洛落情绪的不对,按正常的道理,明天就是她和宁时的婚礼,她该是很快乐的才对。
    “阿历,”她犹豫了下,“你说一个曾经背叛了你的朋友,她如果遇到了危险,我该不该帮她一把呀?”
    她没头没脑的说着,阿历却也不多问,只是思索了下,回答道:“那你原谅她了吗?”
    洛落想着,摇摇头,“我不知道。”
    “那就不要管,你做得到吗?”
    洛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那就等。”
    “等?”
    “对,等到了某一个时刻,你的心自然会帮你做出选择的。”
    洛落拿着醒好的红酒回了房间,确切的来说是宁时的房间。只是房间里空无一人,她把红酒放在桌上,绕着屋子转了一圈,不自觉又转出了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来到了宁时的书房门前。
    书房重地,要紧的东西一定都是放在这里吧。
    地下囚室的钥匙大概也会放在这里吧。
    她这样想着,不禁看着那扇紧阖的房门入了神。
    “在这里做什么?”
    耳边忽然响起熟悉的声音,磅礴的热气喷在她耳后瞬间激起一片 颤 栗 。她下意识的想躲,男人却已经毫无顾忌的将她锁在了怀里。
    “我,我来找你呀。”
    男人目光灼人,空气周遭都涌动着暧昧的气息。
    “真的吗?小骗子。”他低低说着。
    “谁骗你了,我酒都醒好了,就在房间里,结果你根本就不在,你才是大骗子。”洛落对此评价觉得颇有些冤枉。
    宁时将她整个人扳正过身来面向自己,脸越凑越近,“不骗你怎么能把你娶回家呢,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们刚好就是一对儿,一个大骗子,和一个小骗子。”
    洛落将他的脸推开一点,“油嘴滑舌。”她目光定定的看着他,忽然又捧住他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不过,我喜欢。”
    两个人都吃吃的笑起来。
    舞会的音乐声传到宫殿的楼上来时已经变得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甜腻味道。长廊里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炙热的目光交错着,男人带着她不紧不慢的转到了书房的门口,腾出一只手打开了房门,旋即两人纠缠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门后。
    ……
    连续一个多月的阴雨天,贝托卡尔赛宫的上空终于在婚礼的这一天彻底放晴,似乎连上天都在向这对新婚夫妻示好,并且以晴空万里的好天气作为馈赠的礼物。
    洛落穿着沉重的拖尾裙摆婚纱,多层折叠的蕾丝边缘蓬松着,形成了独特的弧度,精致又典雅。背部则是整体镂空的,用绑带连接,完美的显现出性感的脊椎,半遮半掩,让观者不禁浮想连篇。
    而上半身的边缘处则是镶满了水钻,香肩露出,配上闪耀的钻石王冠,就像是来自拜占庭王朝的高贵公主。
    “这件婚纱是kontorum亲自为夫人设计订做的婚纱,全世界只此一件。”季美芝与有荣焉的说着。
    洛落对着镜子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虽然之前就试过,但不得不说,每一次穿上它都会感觉比前一次更惊艳。
    “可惜只能穿一次。”洛落摆弄着裙摆,“太贵了。”像这样昂贵的衣服就应该天天穿在身上才算收回本钱了呀。
    季美芝失笑着:“夫人说笑了,有先生在,什么名贵的东西夫人也都用得,以后可别再说这话了,小心被旁人听了笑话去。”
    洛落吐吐舌头,“对不起,我知道了。”
    季美芝不疾不徐的为她整理着裙摆,说道:“夫人如今的身份尊贵,即便是错了也是对,对不起这类的字眼以后也需要忌讳着些。”她顿了顿,看向洛落,“瞧我这嘴碎的,希望夫人不要嫌弃我话多才好。”
    洛落干巴巴的眨了眨眼,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闻声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季管家千万不要多想。”她低下头,隐藏许久的怯懦不知为何此刻却突然显露无疑,“说实话,我还不是很习惯,甚至有些害怕将来会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宁夫人,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成为一个好妻子。”
    这些话她甚至都不曾对宁时说过,她怕她的不自信和不确定会增加宁时的烦恼。他每天那么累,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处理,她不想给他添一点点烦忧的心情。
    她甚至希望宁时每一次见她时都要是快乐的,这样即使将来他们不幸分开,当他想起她时也都会是快乐的回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却对自己从前的对头说出了心声,原来婚前恐惧症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季美芝安静的打量她两眼,然后端庄的伸手握住了她的。
    “夫人其实不必害怕。虽然我跟在先生身边不是最久的,但多少还是了解几分,先生是真心喜欢你,这许多年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先生这么宠爱一个人。”她微微的笑起来,那双美丽的丹凤眼此刻倒是多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和蔼亲近,“要是夫人能再给先生添个小少爷,地位就更加稳固了。不过算起来你们在一起也有半年多的时间了,还没有消息,夫人接下来还是要上点心才好。”
    要生猴子吗?
    可是她还很年轻呢,应该再好好的过几年二人世界才是呀。
    洛落脸上有些红红的。
    典礼开始,洛落在音乐与花雨中挽着老公爵的手臂徐徐走向宁时,两侧坐得都是他们婚礼的观众,白色面纱下的她脸上有些羞怯,嘴角却是怎么都抑制不住的幸福笑容。
    终于,老公爵将她的手交到了宁时的手里,她看着他,英俊儒雅,气质非凡,他是她见过最优秀也最有担当的男人。
    庄重的牧师用英文郑重说着:“今天,我们在上帝的注视下聚集于此……这是个光荣的时刻,是从亚当和夏娃在地上行走以来上帝便创立的时刻……宁时先生,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洛落小姐作为你合法的妻子,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她,安慰她,关爱她,并且在你们有生之年不另做他想,忠诚的对待她吗?”
    宁时深深的注视着她,“我愿意。”
    洛落亦专注的回视。
    “洛落小姐,你愿意在这个神圣的婚礼中接受宁时先生作为你合法的丈夫,一起生活在上帝的指引下吗?你愿意从今以后爱着他,尊敬他,安慰他,关爱他并且在你们有生之年不另做他想,忠诚的对待他吗?”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脑海中这一刹那回想起的却是许多从前的事情,他们从彼此厌恶到慢慢熟悉,再到互相追逐,中间就像是海面上的风浪,一波三折。
    而她也曾失去过他,在那些独自舔舐伤口的夜里,不爱哭的她流下了数不清的眼泪。
    有人说过:喝醉了,才知道你最爱谁。生病了,才知道谁最爱你。
    她很庆幸,她深爱的人也同样爱着她,这大概才是人世间最美丽的童话,一如此刻进行着的童话般梦幻的婚礼。
    “我愿意。”她一字一顿的说着,做着此生最庄重最神圣也最真挚的承诺。
    他们彼此交换了戒指,在众人的注目下做了最神圣的宣誓。他轻轻拥住她,冰凉的唇瓣吻上她的唇,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浪漫的拥吻公主一般。
    真好。
    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这一切,真好。
    观礼后的宴会热闹非凡,将现场一派欢天喜地的和乐气氛推入新一波高 潮。
    人群四散开,足迹遍布于古堡的各个角落,隐密处也开始有了行动。
    彼时宁时正在一一招待着宾客,举手投足之间,自是一派风流倜傥。
    女船王奥利维亚向他举杯,棕黑色的大波浪长发披散在她的身侧,倒是别有一番韵味。红颜的嘴唇浅酌一口,才不无惋惜的说道:“真遗憾,我一直认为我的女儿才应该是你最好的选择。”
    宁时微微勾起唇角,“即便是没有和令千金的婚约,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两家接下来要进行的合作。”
    “宁先生,你很骄傲,不过我喜欢你的个性。”女人别有深意的说着,“希望你会尽快想到新的办法来说服我。”
    “当然。”
    两只水晶酒杯轻轻碰撞,发出叮的一声。
    饮了酒,女船王摇曳生姿的走了,威廉匆匆来到,附在宁时的耳边低声说着:“先生,人已经抓到了。”
    宁时的目光倏然锐利,“好。”声音冰冷坚毅。
    洛落此时已经卸下了她一百五十多卡的钻石王冠,化妆师为她搭配了一套新的行头,水蓝色的礼服裙利落不拖沓,裙摆处的特殊设计让她此刻看起来更是青春动人,宛如一尾灵动的海中人鱼。
    “先生在哪儿?”洛落问着。
    季美芝立即恭敬的回答道:“夫人,这个时间的话先生应该是在宴会厅招待宾客们。”
    洛落不疾不徐的走向窗边,窗外的景色正好,只是这扇窗户的视线太小,只能俯瞰得到离得最近的玫瑰花园。
    她淡淡道:“哦?那是不是我们等下也要过去?”
    “先生特别叮嘱过,说如果夫人累了,可以多休息一会儿,所以并不着急去那边。”
    她暗自鼓起了勇气,吩咐道:“那你们先出去吧,我睡一会儿再过去。”
    “是,夫人。”仆人们鱼贯而出,季美芝落在最后,严谨的关好了房门。
    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暗自等了一会儿,再打开门时,门口虽然还有两个仆人守着,但是季美芝却已经不在了。她松了口气,坦然的走出去。
    “夫人要去哪儿?”
    洛落头也不回的说着,“随便走走,别跟着我。”
    凑明成正吩咐着几人将已经晕厥的楚月捆绑好准备拖走,刚一个转身,身后便传来几声闷哼,凑明成回过头,眼前一道白光闪过,他极速后退,堪堪躲过冰冷的刀锋。
    “原来你是装晕。”他说着,眸光淡淡扫过被划破的衣角。
    楚月脸上尽是邪气的笑,“这叫兵不厌诈。”
    凑明成不以为然,“你逃不走的。”
    “逃不逃得走,要试一试才知道。”
    正在此时,洛落突然出现在楚月的身后。
    “呵,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楚月冷笑一声,快速转身朝洛落奔来,凑明成离得稍远些,想要阻止,却来不及。
    洛落几乎没有任何的挣扎,人就已经落入楚月手中,她从始至终都沉默的注视着楚月的脸,近处看着,只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眼前的这位真的是和她一起曾经朝夕相处的小齐吗?
    “我知道宁凡在哪儿。”她听见自己淡淡的说着。
    有了洛落这位新夫人在手,凑明成再不敢轻举妄动。楚月甩开了他,带着洛落便上了接应人的车。
    “你不救宁凡了吗?”洛落有些意外。
    楚月只是淡淡回眸看她一眼,似乎是在看什么蠢物一般,耳边的蓝牙耳机同时接通了宁时方的电话。
    “不想你们的新夫人死的话,就让宁时把人完完整整的给我送回来!”
    车开得很快,一路颠簸着,洛落强忍着头晕,拍拍座椅,“可不可以慢一点,我好像晕车了。”
    楚月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紧接着车速不减反增。
    “小齐……”她还是习惯这样叫她。
    楚月一愣,但旋即又恢复平静,“你是第二个这么叫我的人。”她淡淡的说着,语气中却再没有了之前那种玩世不恭。
    车厢里安静了下来,洛落犹豫了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真的是船王的女儿吗?”
    隔着后视镜,她看到楚月满脸的冷漠。
    “我是她丢弃了又捡回来的玩物,如果这样也算得上是女儿的话,”她冷笑一声,“我不否认。”
    洛落默默敛回目光,“那你为什么要和宁时作对?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什么,就是觉得好玩罢了。”
    洛落有些意外,“好玩?”
    楚月此时已经将车开到了一片平地,不远处有两个手持 枪 支的魁梧黑人正从停泊的直升机软梯上跳下来。
    楚月也下了车,“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洛落粗鲁的从后车座上扯下来,“那个女人看上了宁时的产业,想把我嫁给他,我便偷偷的潜入桁檀宫,想着给他制造点小麻烦。只可惜那个宁凡真的是蠢极了,竟然为了另一个女人暴露了自己。”
    她想想都觉得有些不甘,把脸撇向别处,最后顿了顿说着,“不过也不算全无收获。”
    洛落的双手被反绑着,挣了挣,“他出卖了你,你还要救他?”
    “笑话,我看上的东西能落在别人手里吗?”
    她这么说着,已经吩咐那两个手下接管了洛落。
    夕阳的余晖洒在女人纤细的肩头,就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辉,那头利落的短发被微风吹起,像是肆意绽放的带刺玫瑰。
    原来楚月也不完全是在骗自己的,她确实如她所说的那般喜欢着宁凡,但也确实利用了他。
    或许她也真的曾把自己当作过朋友,只不过也同样利用了自己而已。
    宁时来得很快,整片空地也几乎都在他的包围之中。他站在不远处,一身西装清俊笔挺,却显得异常的清冷肃杀。
    “宁凡我带来了,我的人呢?”他高声又威严的说着。
    楚月拍拍手,清脆的声响后,两个手下将洛落送到了众人面前。
    宁时看一眼身边的凑明成,对方立即会意,宁凡便满脸憔悴的也被送至人前。
    在双方的僵持对弈下,洛落与宁凡相对而行,一步又一步。宁凡的眼里早就没了从前那些温柔又精明的神采,洛落深深的注视着他,可惜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施舍过她半分眼神。
    对了,他不认识现在的她,包括楚月也是。
    但是她却更庆幸自己是用这样一副陌生的面孔面对两人,不然她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一样丢脸,无地自容。
    到后来,她低着头跑向了宁时,任由他紧将她护在怀里,温暖又安全。
    楚月很守规矩,得到了宁凡也不多生事端,一行人快速登机,飞机徐徐起飞。
    “小美人,如果将来觉得腻了,记得随时来找我啊!”楚月隔空喊着,紧接着则是一记响亮又轻佻的口哨。
    宁时冷眼看着那架越来越远的飞机,额头上青筋暴起,冷声开口:“给我把那架飞机打下来。”身旁宁时冷冷的开口。
    “是!”有人举起火箭炮。
    “别!放她走吧!”她阻拦着,目光里也带了丝丝恳求。
    ……
    回到贝托凡尔赛宫洛落便一直呕吐不止,身体也十分的虚弱,医生来了只说是受到了惊吓,再加上还有点水土不服。
    一整个晚上宁时都没有出现过,她想他大概是生她的气了,新婚之夜,这可不行!索性便强撑起精神踱步去了书房,书房的门半开半掩着,她站在门口,就看见宁时正孤独的站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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