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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的日常——夏日青橙(40)

    以前不管是在书院还是私下里, 他们几个分别总是要道一声回见。想这习惯还是云容教的, 说什么离别说回见,日后好碰面。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歪理,延续至今已有七载光阴。他不应该忘记的。
    如果他当时没看错的话,在涣之说出我们改日再来寻你时, 容哥儿有一瞬的诧异,是不情愿?
    不会的,那只能是不得已。
    *
    连日的好天气让天幕挂满了星子。弦月高悬于空,朝大地洒下独属于它的光辉。溶溶月色下,树影婆娑。
    东厢房的院子早早的就燃了灯,橘黄色的烛火透过窗户纸,多余的光亮与庭院中的冷色融合到一块儿。
    云容沐浴洗漱后,按照以往,斜躺在窗前摆放的软塌上。
    他这时倒没看什么书,而是百无聊赖的拨弄着自己玉白的指尖。
    手指修长,根根如玉箸,在烛光的映照下竟然白的微微透明,指尖如同花苞,泛着健康的却也诱人的嫩粉色。
    瞧着自己如此娇贵的皮肉,云容玩笑似的开口,你们说,我现在像不像被人精心呵护养在深闺的大家小姐?
    正在后头低下身子给云容擦头发的夏竹闻言,惊的差点捏不住手上的帕子,少爷您这说的什么话?
    准备去为云容倒水的冬梅也愣在原地,片刻后惊呼道:主子怎地了?怎可把自己比作女子?
    这这这,在大宋朝,哪有男儿家自比女子的。更何况以云容的身份,这话岂能随便出口?
    瞧着两个小丫头脸色煞白,显然是被自己吓的不轻。云容抿了抿嘴角,歉意道:我只不过随口说说,你们不必紧张。
    少爷,您以后可万万不可如此了。夏竹脸色还是不好,心有余悸的朝云容恳求道。
    但凡是这种话,哪怕是传出去一丝半点,她们这些个伺候的都讨不了好。
    若是毁了云容声誉,那她们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知道是自己不好,云容连连点头保证道:不会再有下回了。
    窗外忽有一阵清风吹过,云容下意识的看了看,就望见庭院回廊上挂着的精致灯笼,肚里带着火光微微摇曳。
    收回视线,云容刚想吩咐夏竹去书架取书,一方浅黄便映入眼帘。
    垂眸瞧着不知何时出现在自个儿袖边的信封,云容眯了眯眼睛。
    不动声色的用宽大的衣袖把物什遮住,他朝站着的二人温声道:今日便不看书了,我想在这儿待上片刻,你们退下吧。
    夏竹和冬梅对视一眼,齐齐俯身行了一礼,是。
    夏竹:少爷若想休息,唤一声奴婢便可。
    嗯。
    待下人都退下后,云容这才慢慢挪开袖子,对着鼓鼓的,浅黄色并未署名的信件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方才探出手来。
    撕开封口,抽出里头的信纸,纸张倒是不少。但纸页取完,手里掂着的壳子还余不少重量,云容挑了挑眉,手腕翻转,直接一倒。
    叮咚一声,带着玉石相击的脆响落在云容榻上。
    莹润的通透的,好似能在这夜色中绽放的璀璨。
    那是最最纯正的祖母绿,绿中带点黄,又似乎带了点蓝,就连光谱都好像缺失了点波长。
    它是大自然最纯澈的颜色,带来鲜活的,不可抵抗的魅力。由切割成六棱形的宝石串成的一串手链,在烛火下散发着柔和而浓烈的光芒,令人无法忽视。
    千金已不足以形容它的价值,在这个时代,即便是皇宫也难以出现这样工艺叠加品种的好东西。
    轻轻碰了碰珠链,冰凉的触感从指间传来,云容纤长浓密的眼睫颤了颤。
    祖母绿,它代表的是生命和爱
    抖开信纸,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阿容亲见,距离我们上次见面已有三日余四时五刻,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在我这儿却是全错。度日如年都不足以形容我的煎熬。思之如狂?不对,我对你是抓心挠肺,恨不得时时刻刻抱在一起的想念,渴望。
    写到这里笔墨明显有停顿的痕迹,透过薄薄一张白纸,云容都能想像到玉珩提笔挽袖时蹙眉的神情。
    中间说了些他自己的日常,又猜测他的近况。
    最后一句:阿容,别怕我。
    末尾:玉珩
    看完信后,手上还有好几张的纸,一一展开竟然全是他的画像。
    画中的他或站或坐,或笑或怒,都画的栩栩如生,端的是丹青妙笔,技艺高绝。
    足以可见画画之人的水平与对画中之人的了解。
    最后一幅提了一行小字,你既不画我,那便由我来画你。
    明明是笔锋苍劲,极具骨感的字迹,却在后半句上徒然转柔,字里行间都透着脉脉温情。
    见到这个,云容思绪兀的一滞,握着画的手不觉一松。数张纸在空中飘飘荡荡,最终哗哗散了一地。
    良久,云容才默默的起身,弯腰捡起这些东西,连着那价值非凡的祖母绿手链一起,重新装进了土黄色的信封。
    他想了想,还是折返回卧室取了一个精致的金丝楠木雕花盒子,将壳子里的手链取出来放进去。
    打开屋子里的衣柜,最下面放着一套似火般明艳的衣袍。
    云容蹲下身子,将手里的黄皮子连着黑色的盒子一道放在衣裳底下。
    其实底下还有几封一模一样的事物,不过今日送来的信格外不同罢了。不仅有画,还有手链。
    这是代表,近日玉珩决定动手了是吧?
    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云容脑中一片杂乱,坐在床榻上唤了夏竹她们几个进来伺候,收拾妥当后便揣着无尽心事睡下。
    *
    一大早,云府大门。
    不在?
    是啊,我家少爷不在府上。
    见他面上着急,守门的小厮挠了挠头,恭敬道:公子可是有事?奴才可以向东厢房的姐姐们说说,帮您留个音儿。
    不必麻烦,我过几日来便是。苏玉清淡声道。
    说罢,他再次望了望云尚书府的大门,视线仿佛能透过扇门看到里头云容的院子一样的专注,许久,他才叹了口气回转身子,眉眼间低沉下来,迈着步子朝苏府马车走去。
    容哥儿既能出去,希望是他多虑了。
    直到苏玉清离开,方才还恭恭敬敬的小厮轻笑了一下,眨眼间又回了自己的位置,尽职尽忠的继续守着。
    *
    容儿,容儿!!
    远远便瞧见云夫人火急火燎的身影,云容紧蹙的眉头微松,起身迎向他娘询问道:娘,什么事儿如此着急?
    大事儿,出大事儿了。
    周氏从胸腔里喘出几口气,急急道:今日封城了!
    什么?似是没听清般,云容又问了一遍。
    皇帝旨意,下令封城。
    云容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问道:什么原因?
    封锁上京可是一等一的大事,今上怎么可能会说封就封?
    周氏:说是昨晚有贼人进了皇宫,偷盗宝物,还把六皇子给伤了。圣上震怒,封城搜铺。
    贼人?
    云容嘲讽出声,那可是大内皇宫,又不是什么菜市场,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能闯得进去的。
    皇宫可是住着天下最为尊贵之人,别说是暗处数不清的影卫,便是摆在明面上的皇家禁卫军都是躲不过的。
    更别提当初设计皇宫时,能人异士设计出的成千上百道机关。
    你以为这是在拍电视剧还是在写小说?如此理由简直荒唐。
    不过旁边的周氏一直未曾说话,云容抬眸看去,就瞧着他娘一脸的古怪。
    云容讷讷道:还真是这理由?
    周氏缓缓点头,没错,整个上京在昨夜就已经全线封闭。
    这么明显的骗子言论,竟然真被皇上给搬出来用了???
    也是,天下共主,就是放出个屁来,都是香的。更遑论还能扯出个像样的借口来,众人还不得奉为天命。
    云容笑了笑,那大盗是何模样?
    不可能把整片上京完全锁死,所谓的封城,该是严加看守的城门,进出格外困难。
    提起这茬,周氏的脸色登时拉了下来,本就不好的脸色此时更为难看。简直就像吃了什么恶心物什似的,艰难道:据说是个年轻少年,生的甚为好看,年岁在十五到十八上下。
    云容:
    他梭然睁大眼睛,一字一句道:少年?
    仿佛搞错了一样,他声音都不自觉的尖锐,江洋大盗??!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天大的笑话!!!
    正是思绪纷乱之际,周氏又补了一句,这是由六皇子亲口说出。
    玉珩?!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两个字,云容气的发抖。这局是他亲手为他布下的,这混蛋,变态!
    说起这名字,周氏就面容扭曲。
    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她的容儿好不容易摆脱了七公主,眼看着能过个安生日子,转眼见又来了个六皇子!
    这人手眼通天,绝的很!!皇家真是到死都不放过她们家。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容儿,你必须马上出城,离开上京,走的越远越好。
    周氏越想越觉可怕,她儿子要是落在这种人手上,生不如死!
    她连声道:对对对,去你外祖家,躲起来。
    出门都难,又如何出的了严防死守的城门?既是玉珩专门来对付他的,那他又怎么逃得了?
    瞧着他娘一脸惊骇的模样,云容心里也不好受,他温声宽慰道:许是我们多想了,真有什么大盗也未可知,我
    似是后面的话说出来自个儿都不信,云容渐渐顿了下来。他缓缓扯了扯嘴角,露出个浅笑来,许是他太想我了,自己孤单,便邀我作伴。
    周氏:
    沉默凝重的气氛在屋子里蔓延开来,周氏盯着云容那玉白的脸蛋,蓦地红了眼眶,可不就是孤单?才想让你去床上陪他!
    略微颤抖的伸出手,摸了摸云容垂散在衣裳上的青丝,鸦色的头发顺滑柔软,周氏语带哽咽道:我的容儿,命怎地如此苦?
    我不苦的。云容轻声道。
    如果他这般命格还算苦的话,那在这世间得有多少比他还要心酸苦命的人啊。
    他,已经很幸运了。
    不管是在前世还是今生,命运总是善待他的。他也对上苍总是抱着一份感激。
    云容乖乖巧巧的模样,让周氏眼中的泪还是砸了下来,她抱着云容哭到:傻孩子。
    女人的眼泪总是来的很快,更何况这哭的还是他娘。
    没怎么见过女子流泪的云容不知所措,伸手揽着他娘,笨拙的用衣袖为她擦眼泪,娘,您如此作态,岂不是让儿子心里难受。是我不孝,惹得娘伤心难过。
    说着就要跪下,被周氏一把扶住,她恨声道:都怪六玉珩,怎么能怪在你头上?气急之下,连六皇子也不叫了,直呼其名。
    瞧着云容还要再说,周氏连忙开口,那混人该是快来了,你必须得走。
    说着,朝门外唤了声,心腹丫鬟春桃端着个沉木盘子进来,朝周氏和云容一礼,夫人,少爷。
    快,伺候少爷更衣。周氏对春桃摆摆手,语气急促。
    更衣?云容扫了眼春桃手里捧着的衣物,颜色粉嫩,款式
    这,这不是女子的衣裳吗?云容看着他娘,震惊道。
    自然是女儿家的衣裳,容儿,你去换上吧。
    云容:!!!
    见周氏说的如此急速,云容不敢置信的瞪着眼,指了指那一叠子,讶异道:我穿?
    似是想到什么,云容愣愣的盯着他娘。
    周氏嘴角掀起一抹弧度,解释道:这是在你大姐姐衣柜里翻出的,凑合着穿便是。
    瞧着他还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周氏急的推他,快去啊,换上之后就走,去江南,寻你外祖父。说罢,眼泪又落了下来,这几年,便别回来了。
    余光瞥见那套衣裙,周氏一把将它拿起,塞到云容怀里,容儿,你听话。
    捏着衣服,云容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脸色惨白道:娘,我走了,你们怎么办?依着玉珩的性子,绝不可能善罢甘休。
    云夫人笑了笑,玉珩那小子,要的是你。只要他心里有半点的想着你念着你,便不可能对我们下手,你快走,别让娘担心。
    话落,又一把抱住云容,眼泪簌簌而下。极为不舍的在怀里揉了揉,然后猛然转身,周氏朝春桃吩咐道:伺候少爷宽衣,快。
    云容被推向屏风时,看着在他眼前展开的这套女子衣裙,感觉自己就像做了一个荒诞的离奇的梦。
    他不明白,他和玉珩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
    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春桃在一侧提醒道:少爷,您就委屈一下,穿了吧。
    云容眼睛缓慢的眨了眨,随后抬起了手。
    因为身量还没长足,云裳又生的高挑,云容倒是勉强能穿上他大姐姐的衣衫。
    不过女子腰细,两指宽的腰带紧紧的嘞在他的腰间,让他感觉不甚舒服。
    好在这点感觉倒也不妨事,忍忍便能过去。本来就是被迫穿了女儿装,云容自然没那个心思去细看自己穿着如何,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向一侧站着的春桃问道:可怪异?
    可觉得我穿着怪异?云容转身,好脾性的又说了一回。这衣裳颇为繁琐,在腰间垂着数条飘带,扭转间可见几分仙气。
    春桃已经被惊艳的说不出话来,她几时见过如此出挑的姑娘?方才还担心少爷穿不上,现下看来,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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