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心软,吃软不吃硬。任衍蹭了下鼻尖,这样也好,你专心复习,准备高考。
可是我一个月都见不着你了。段吹雨苦着脸,就算天天跟你见面,也影响不了我学习。
你得考虑你哥的感受。
段吹雨沉默了,觉得任衍说得在理。
我怎么这么浑呢。段吹雨忽然说,我是不是特别不懂事?
任衍开玩笑道:重色轻兄吧。
段吹雨乐了:这倒是真的,谁让你长得这么祸害。
任衍替段习风骂他:小白眼儿狼。而后他又懒懒道:我就喜欢小白眼儿狼。
小白眼儿狼耳根子一红,抿嘴笑了一下。
段吹雨抱着靠枕靠在墙上,一条腿微微屈起,扭头望着窗外的夜色:衍哥,我打算一会把手机也交给我哥。
任衍明白他什么意思,嗯了一声:好。
任衍也站在窗边看向天边的点点星光。
不知他们看的是否是同一片星空。
段吹雨姚望那一颗最耀眼的星星,轻声道:衍哥,今天的星星真漂亮我有点想你。
有点愁闷,往后他还有三十多个日夜要用来想念。
想你大概是我一辈子的生活主题。段吹雨不禁想。
任衍忽然亲昵地唤了一声:吹宝。
段吹雨脸一热:你别这么叫我
只许你哥哥这么叫么。任衍似是嗔怪。
不是段吹雨忸怩着,听你这么叫我有点不太适应。
宝宝。任衍又换了一个称呼,更亲昵,更缱绻。他的语调那么平,声音落入段吹雨耳里时,却千回百转绕了一圈又一圈。
段吹雨脖子都红了,使劲扭攥着手里的抱枕,含混地唔了一声:你今天怎么这样。
怎么这样腻歪。
任衍哄着他:你亲我一下。
段吹雨舔了下唇角,矜持了几秒,最后还是对着手机啵了一声。
段吹雨把脸埋在抱枕里,脸烧得慌。任衍只要主动求亲热,他这纸老虎就沾了水,威风不起来。
他听到任衍哑着嗓子在电话那头说:我也想你。回江苏的时候想你,你跟我冷战的时候想你,现在也想你。早就一直想着你了。
段吹雨心口发烫,垂眸透过玻璃窗望着院落里的那几株玫瑰,他喃喃道:衍哥,玫瑰花开的时候,我就能去见你了。
为安抚段习风,表明哥哥在自己心里的分量,段吹雨主动求和,敲响了段习风的房门:哥?
段习风还没睡,侧躺在床上犯愁,他应了声:怎么了?
我能进来吗?
段习风整理了下衣衫,又摆上了那张棺材脸,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段吹雨手里端了一碗海鲜汤面,笑嘻嘻道:晚饭没吃饱吧?吃点面。
段习风坐在床边斜着眼睛瞥他一眼,绷着脸没说话。
这可是我自己做的,搁了好多瑶柱呢,你不是爱吃这个么。
段习风一听是他做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段吹雨献宝似的地端到他面前,主动示好:我错了,我刚不该跟你大吼大叫,你别跟自己过不去,饿着肚子多难受啊,好歹吃一口呗。
段习风睨着他:怎么?想跟你任哥哥天长地久,特意来讨好我是吧?
段吹雨又开始嘴欠:不讨好你,我俩也能天长地久。
段习风气得要敲他脑袋,段吹雨轻巧躲过,卖乖地讨饶:哎呀我错了,哥哥你就原谅我吧,这面再不吃就该坨了。
段习风终于接下那碗海鲜面,拿筷子搅了搅,讶然道:怎么还有澳龙?
够上档次吧?段吹雨在他身边坐下。
你个败家玩意儿,那么一只就给你拿来做面了。
给哥哥吃的当然要用最好的。
段习风再气不过,架不住就吃他这一套,偏过头,禁不住笑了。
段吹雨终于哄着他哥露了点笑面孔,趁势把自己的手机交了出来。
段习风纳闷地看着他:做什么?
不是说好好学习么。段吹雨把手机塞进他口袋,你把我手机也收了去,我不跟他见面,也不跟他联系了。
他又立刻补充道:不过只是暂时的,等高考结束了我还是要去找他的。
段习风吸溜了一口面,他是有点饿。
别跟我说这个,我不爱听。段习风看他一眼,少跟我讲你跟任衍之间的那些事儿,听着我就来气。
你不是挺欣赏衍哥的吗?对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再欣赏他也受不了他跟我弟弟胡搞在一起。
我们那是正当恋爱。
闭嘴。段习风呵斥他,瞪他一眼。
段习风可能是真气伤了,受的刺激也有点大,段吹雨从来没被他如此频繁地凶过。
我现在不想跟你谈这些事。段习风端着面碗对他说,你现在只要安心准备高考就行,其他的事情甭管。
我知道了。
段习风喝了口面汤,诚心夸赞道:味道不错。
还生气吗?段吹雨问他。
段习风捏着喉结咳嗽一声:渴了。
段吹雨很有眼力见儿,立马倒了杯茶捧到他手边:您请用茶。
段习风被他这狗腿子模样逗笑了,喝着茶闷闷地笑。
这一笑自然是释然了,段吹雨心里松了口气,也不由得笑了。
自此之后,段吹雨便不再跟任衍见面,两人再见时,已是那玫瑰开遍满园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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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相思玫瑰
段吹雨专心备考的这段时间,任衍也没闲着,在同传公司实习的同时,与孟瑗和她的创业团队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翻译公司的筹备工作。
公司门店已经付了租金,正在前期的装修中。
任衍偶尔会去看一眼装修进程。近来他一直在看租房资料,连汪垣都注意到了。
研究生宿舍。
汪垣推开门捧了半个西瓜进来,晃荡到任衍桌前,把西瓜搁在他的桌上,看了眼他笔记本上的租房信息,问道:你最近怎么老看这些,你打算出去住啊?
任衍说了声谢谢,说:嗯,下学期打算住在外面。
汪垣纳闷道:在学校住的好好的,干嘛要去外面住?你不会还为我那狗屎前任的事跟我生气呢吧?
任衍说:怎么可能,都多久之前的事了。我打算久住的,可能毕业之后还会一直住着。
汪垣眯缝着眼睛看了眼出租房屋的资料,惊讶道:噢哟,还是学区房啊,这不是在清华附近吗?
嗯。
这得不少钱吧?
还好,面积不大。
汪垣倚在任衍桌上,笑道:我看你平时也不像什么挥霍无度的少爷,怎么关键时刻随随便便就能拿出那么多钱呢,你家是不是隐形豪门啊?
我打工也赚了不少。任衍看他一眼。
汪垣点点头。也是,光任衍平时出差去外地赚的那些会议同传的钱,就够他攒不少了。
干嘛要租个学区房啊?那地界儿那么寸土寸金的。
任衍只说了两个字:方便。
*
段吹雨已经有半个月没见过任衍了,也没联系过。高考迫在眉睫,黑板上的倒计时数目每一天都在减少,无时无刻地不在敲打着高三学生心头的警钟。
自从不再跟任衍见面,段吹雨的心确实收了不少,最初两天心里没着没落的有些难以适应,逐渐全身心投入到复习中后,生活就被除任衍以外的东西占满了。
但还是会想他。
高考前最后两个礼拜,学校取消了晚自习。这日放学之前,丁启在讲台上通知一些事情。
明天下午放学后,学校会邀请一些名牌高校的优秀学生来咱们学校发表讲座,都是咱们学校往届的优秀毕业生,会跟大家分享一些专业科目上的学习心得,主要是英语、数学和语文。
丁启笑了下,实话实说道:其实要说学习心得呢,现在这节骨眼儿上,你们也学不到什么了,主要就是给你们增加些信心和学习动力。明天放学的时候别忘了啊,不许给我早退,要签到的。好了,放学吧,路上都小心点儿。
出校园的路上,段吹雨在布告栏上看到了出席讲座的人员名单,他瞥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B外大学,汪垣。
他曾在任衍的手机上看见过这个名字,而大学又凑巧是同一个
这人极有可能就是任衍的那位室友。
段吹雨眼神轻动,望着那个名字思索着什么。
院里种的玫瑰已经开了,未至盛夏,开得并不那么繁盛,但也殷红欲滴,蓄着无尽的生命活力。
段吹雨拿剪刀剪下一株,搁在了盛了水的花瓶里。那花瓶是墨黑色的,细口窄身,精致小巧。瓶体晦暗透明,阳光透过,能滤掉一层光辉。
他拿了张小小的硬纸卡片,用任衍送他的那支透明钢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他又找了根棉线,穿过卡片角落的圆孔,将棉线缠绕在那朵玫瑰的某处叶茎上。
手机来了电话,是段施贤的,段吹雨犹豫片刻,接通了。
喂?
小雨啊,是爸爸,你今天要不要来我这里吃饭?陈芸阿姨给你做了好些菜。
干嘛突然叫我去你那吃饭?段吹雨纳闷。
你这不是快高考了吗,做点好的,给你补补。
我妈给我补得挺好的。段吹雨看了眼厨房里许亚菲的背影。
你不是说不会跟爸爸划清界限吗?
段吹雨叹了口气:知道了。
哎好,爸爸等着你啊。
段吹雨挂了电话,他与段施贤的关系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僵了,有些事说开了就行,他能理解大人的无奈与苦衷,所以也不想一味苛责,硬把自己的意志强加在他们头上。
可能是与任衍呆得久了,他感觉自己宛如被佛光普照,浑身上下透着佛气,心胸越发开阔。
可仔细想想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任衍性子是很温和,但在处理一些事情上又是锱铢必较,反击起来那叫一个狠。
想到他,段吹雨总也掩不住眼角的笑意。
段吹雨征得母亲大人的同意,去了段施贤家吃晚餐。
陈芸,也就是段施贤的新妻子,跟许亚菲性格大相径庭,比起许亚菲,她的的确确更适合段施贤。
陈芸的女儿陈恬似乎很喜欢段吹雨,一个劲儿地黏糊着他,之前两人在学校见过一面,这小丫头竟然还记着他。
段吹雨今天耐心十足,任由小丫头缠着黏着,一点臭脸都没摆,耐着性子跟她玩闹,陪她聊天。
段吹雨坐在客厅看电视,小丫头坐在他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亲昵地挨着他:小雨哥哥,你以后经常来找我玩儿,好不好啊?
段吹雨单手扶着她的腰,垂眸瞥她一眼,心说:不好。
当着小孩儿的面,他不好拒绝得那么绝情,硬邦邦道:有空再说吧。
嗯!小丫头咯咯地笑。
恬恬,你下来。陈芸嗔怪道,别老赖着小雨哥哥。
陈恬两条短腿一蹬,从段吹雨身上跳了下去,委屈地问:我是不是很重?
段吹雨故意逗她:有点儿,我腿都麻了。
小丫头哭丧着一张脸,陈芸笑着把她搂到自己身边:哎哟喂,又要哭鼻子啦?
陈恬嗅了嗅鼻子:才没有。
段吹雨捏捏她的脸,起身道:我回家了。
这么快就走啊?
还要回去写作业。
陈恬仰头看着他,攥紧小拳头晃了晃:哥哥考试加油噢。
段吹雨淡淡一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好的。
走之前,段施贤给段吹雨塞了个符,说是请人从寺庙里求的,保佑段吹雨金榜题名。
段吹雨哑然失笑:您还信这个啊?
不管有用没用,也算是个心理安慰。段施贤拍拍他的肩膀,别弄丢了啊,贴身放着。
知道了。段吹雨把符塞进兜里,我走了,您早点休息吧。
*
高三的每一天都瞬息而过,眼睛眨巴两下一天就结束了。翌日放学时间,高三学生集体留校,准备听讲座。
8班学生在礼堂入座,讲座开始时,几乎一大半的学生都坐在座位上刷题。这种讲座对于那些力求精进的尖子生来说,就是灌鸡汤,有这喝汤的功夫,他们宁愿多刷一些题。
段吹雨也低着头做竞赛题,等到英语专业的演讲环节开始时,他才留神看了一眼。
台上站着的那个汪垣的确就是任衍的室友汪垣,段吹雨记得他的长相。
演讲结束,段吹雨直接挎着书包追上了准备离开的汪垣,他跟着他进了礼堂的后台。
段吹雨一路跑着追上他,跑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喘着气道:你好,你还记得我吗?
汪垣愣了愣,一眼就认出了段吹雨:哎,是你啊!当然记得,你不是任衍的学生嘛,你在十中上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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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恋偏差——走窄路(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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