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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恋偏差——走窄路(30)

    邹轶一脸理所应当:这高三这么苦,咱们天天在学校上课都快累成狗了,还不能偶尔放松放松了?
    我不会蹦。段吹雨垂着脑袋,兴致缺缺,他确实是有些不舒服,也没什么兴趣。
    邹轶拖拽着他:舞厅里有几个会蹦的,瞎蹦呗!
    两人时隔多年才见一次面,段吹雨不想扫他的兴,还是答应了。
    迪厅的音乐吵得段吹雨头疼,舞池里流光溢彩,挤满了放浪不羁的男男女女,偶尔还能看到穿着时髦的老头老太,狂欢不止,蹦得极嗨。
    段吹雨趴在吧台上愣神,额头冒着冷汗,胃里如同翻江倒海。
    身体本就难受,这刺耳的舞曲声更是震得他头皮发麻,神经颤动。他问服务员要了杯热水,端着杯子看向舞池里的邹轶,老人似的。
    邹轶看着稳重,内里挺早熟,冲他挥挥手,扭脸还勾搭上一个性感妖冶的女孩,段吹雨喝一口热水,眯着眼睛脑袋犯晕。
    期间有不少女孩来跟他搭讪,要请他喝酒,他一一回绝,窝到角落里继续喝自己的热水。
    前来撩拨的女生年纪都比他大,见他捧着杯子佛似的,不觉好笑。渐渐的,他周遭围了一圈的姑娘。
    段吹雨被冲鼻的香水味熏得头晕脑胀,脸一冷,凛着眼神扫视一圈,脾气立刻上来了:有病没病?堵这干嘛?
    众人一愣,面面相觑,心道这小哥哥脾气不小。
    邹轶过来解围,哄散一群人,拉着段吹雨去舞池跳舞,段吹雨拒绝:你自个儿玩吧,我在这坐一会,累,不想动。
    不知不觉已过晚上十一点,段吹雨迷迷糊糊撑着脑袋,握在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任衍给他来了电话。
    段吹雨条件反射立刻接了起来,哑着嗓子开口:喂?
    电话那头的任衍被音乐喧闹声惊得皱了皱眉,他沉默两秒,问:你怎么还没回来?
    段吹雨听不清他的声音,走到远离舞池的地方,问:喂?你说什么?
    任衍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骤降几个温度:你在哪?
    我陪我朋友去迪厅了。段吹雨想也没想,扯着嗓子高声说。
    那边安静片刻,嘟的一声响,直接把电话挂了。
    段吹雨一愣,骂了声我靠,立刻给任衍回拨过去。
    拒接。
    再打。
    还是拒接。
    操段吹雨直直瞪着手机屏幕,一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十五了,他拿起吧台上的外套,挤进舞池里,把邹轶拉了出来。
    我得回去了。段吹雨套上外套。
    这么快?邹轶看了眼手机,这才十一点啊,怎么了,是不是住别人家这么晚回去不方便啊,没事儿,我帮你订个酒店,你今天住酒店不就行了。
    段吹雨摇摇头:不是方不方便的事儿。
    是任老师生不生气的事儿。
    那人好像不对,是肯定,肯定生他气了。
    能忍到这个点才打电话过来,这期间不知积攒了多少担心和焦急,偏偏段吹雨今天身体不怎么舒服,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没精力主动给他发条消息。
    结果一打电话,好么,人在迪厅,骚浪得很。
    回家的路上,段吹雨给任衍发了好几条语音,语气很乖软。
    衍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我错了,你给我回个电话?不回电话回个消息也行啊。
    我马上就回来了,帮我开个门呗?你们家里人都睡了吧?你悄悄的。
    衍哥衍哥
    没有收到任何回应,段吹雨耐心逐渐耗尽,手机往兜里一塞,不伺候了。
    他什么时候跟人这么低声下气说过话,还摆上谱了?他越想越恼,心灵受挫加上身体不适,心情就变得极其糟糕,他掏出手机又给任衍发了条语音:臭任衍死任衍,你丫有本事一辈子别接我电话!
    狠话放完,等到了家门口,看见任衍伫立在黑夜中的身影,堵在心腔的火气霎时就散了。
    语气也软了下来,乖乖巧巧喊一声衍哥。
    段吹雨垂着脑袋走到任衍面前,抬眸瞄他两眼,立刻又收回视线,低下头去。
    你生什么气。段吹雨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子,还不接我电话。
    这是什么地方?任衍反问。
    段吹雨抿了抿嘴。
    这里不是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你大晚上跑去迪厅?出事了怎么办?
    所幸没出什么事,就是段吹雨身上混杂的香水味闻得任衍心下烦躁。
    他该问一句是不是有好些女的来勾搭你?,可是他没有开口。
    任衍转身进屋,段吹雨紧随其后,任衍浑身上下都裹着一层低气压,他自知理亏,不敢任意造次。眼下就得哄着,软话说着。
    段吹雨拽拽他的衣服下摆,小声道:我错了。
    他嘴上服软,心里倒是觉得自己没错,不就蹦个迪,再说了他也没蹦,端着热水喝半天。
    任衍感到奇怪,他总觉得段吹雨今天说话声音绵软,透着一股病气,换以前,自己要是这么凶着他,他怕是早就甩脸不理人了。
    任衍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嘱咐段吹雨早点洗澡,早点睡觉。
    夜里,段吹雨难以入眠,不仅浑身发冷,还觉得反胃,去了好几趟厕所,什么也没吐出来,扶着水池冒冷汗。
    回屋后,他裹紧被子,仍旧觉得寒意从四面八方窜进来,侵袭他的四肢百骸。
    最要命的是南方还没有暖气。
    段吹雨折腾到半夜,胃里难受,再次去了趟洗手间。他裹着大衣迷迷糊糊地跑进洗手间,在门口跟任衍迎面撞了个正着。
    段吹雨脑门撞上任衍的胸膛,眯缝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
    任衍眉头一蹙,他望见段吹雨嘴唇发白,眼眸涣散一片。
    任衍刚要开口,段吹雨忽然把脑袋挨在他的胸口,闷声道:衍哥,我有点难受
    他的嗓音又涩又哑,靠在任衍胸口的脸颊炽热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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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夜鸟低鸣
    段吹雨的嘴唇毫无血色,脸却红得发烫,任衍抬手一摸他的脑门,摸到一手冷汗。
    不舒服怎么不早点说?!任衍语气焦急,提高了嗓门。
    段吹雨平日身强体壮看着挺结实的一个人,到底还是身娇肉贵,来了趟南方竟然水土不服发了烧。
    任衍赶忙把人弄到床上,又加了一床厚被子,听段吹雨哑着嗓子稀里糊涂嗫嚅半天,说自己胃里不舒服,想吐吐不出来,冷得睡不着觉。
    他眼含水花,红红一片,声音很委屈:我都难受一天了,你还凶我
    任衍忙前忙后给他倒热水找药片,听他说这话,无奈叹了口气,坐在床边看着他:我哪凶你了。
    你哪都凶我了。
    任衍不擅长表达情绪,不爱跟人置气,脾气柔得像杯温水,但他只要情绪稍有一丝起伏,段吹雨就能感知分毫。他生气的时候会冷着人,会更寡言,而在段吹雨眼里,那就是凶。
    任衍惯会对他凶。
    任衍抿唇不语,拿手指碰了碰段吹雨的脸颊,冰凉的手指抵上滚烫的脸蛋,段吹雨冷不丁颤了下睫毛,迷迷糊糊地往被子里瑟缩了一下。
    他疲乏得弹不开眼皮,鼻尖顶着细密的汗珠,身子止不住地轻颤着。
    还是冷,冷得连开口的时候声音都在发颤:我生病你还凶我,说话那么大嗓门干嘛。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急了。任衍的指尖在段吹雨微颤的睫毛上刮蹭一下,低声说:我不喜欢别人生病。
    当年他妈也是一场病一场病的生,起初只是感冒发烧的小病,后来小病转为大病,渐渐的,就卧病不起了。再后来,她就走了。在任衍生日那一天,对他说了句生日快乐便合了眼,声音那样温和,那样轻柔,却像利刃一样在任衍脑中刻下刺痛的印记。
    任衍起身去厨房给段吹雨熬了锅暖身的姜汤。
    已经凌晨两点了,任衍动作再轻,还是惊动了熟睡的纪敏,他端着熬好的姜汤走进段吹雨房间时,看到纪敏披着棉衣坐在床沿,俯身摸着段吹雨的额头。
    纪敏闻声转过头,压低声音问:这是怎么了?发热了?是不是水土不服呀?
    段吹雨吃了药精神恢复了一点,眼睛睁开一条缝,懒恹恹地看向任衍。
    任衍端着姜汤走过来,嗯了一声:应该是水土不服,可能不习惯这边的气候。
    药吃了吗?纪敏问。
    吃了。
    要不要送医院哪?这脸这么红,别烧坏了。
    段吹雨哑着嗓子开口道:不用阿姨,我不用去医院,捂一晚上就好了。
    先把姜汤喝了。任衍说。
    纪敏抬手想接过任衍手里的姜汤,说:我来吧,衍衍你去睡觉吧,都这么晚了。
    任衍端着汤碗顿在原地没动,并没有想把姜汤递给纪敏的打算,他说:我来。
    纪敏的手停在半空中,抬头看向他。
    任衍的语气温和又坚持:您去睡吧阿姨,我照顾他就行。
    纪敏用手抚了一下段吹雨的额头:还是我来吧
    任衍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沉着声音道:他是我的朋友,是我请来的人,理应我照顾他,真的不用麻烦您。
    纪敏嘴唇动了动,神情有一丝落寞:我知道了,那你帮他弄完,记得早点休息。
    纪敏带上门静悄悄地出去了,任衍在床边坐下,端着姜汤看着段吹雨。
    沉默片刻,他问:我喂你?
    段吹雨累得翻不出白眼:不然呢?说罢,他嘴唇微张,一副少爷待哺的娇惯样儿。
    任衍把段吹雨扶着半靠在床上,拿勺子盛着姜汤往他嘴里送。刚尝了半口,段吹雨鼻子一皱,偏开脑袋,嫌难喝,不要喝。
    任衍不惯着他,面无表情地把勺子递到他嘴边,抵着他的嘴唇,也不说话,用冻人的眼神逼迫他张嘴。
    段吹雨拧着眉毛纠结半天,还是乖乖张了嘴,齿间探出的一小截舌尖若隐若现。
    阿姨好像有点不高兴。段吹雨忽然说,他指的是任衍的继母。
    任衍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继续往段吹雨嘴里喂姜汤,淡淡道:我不想她来多管闲事,也不想她照顾你。
    就像他小时候生病,那人非要进他房间照顾他一样,他不喜欢。不喜欢别人随意碰他,也不喜欢别人代替他妈妈的位置坐在他的床边。
    段吹雨余光瞥到搁在床头柜的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任衍跟他的生母。任衍那时年纪尚小,个子只到他妈妈臂弯的位置,两人紧紧依偎,一个笑得温柔,一个嘴唇紧抿,眉眼间是那样相似,笑与不笑,眼底都含着一弯清漾的温水。
    段吹雨问任衍:你不喜欢那个阿姨?
    没有。任衍说,她很好,可她不是我妈。
    他可以忍受任益弘找一个与他妈极相似的人来度过往后余生,但他永远不可能让这个女人代替他妈。
    段吹雨忽然想到了邹轶,想到了他那一句我还是会想起我爸。
    这世间的离散这样多,因着这样那样的缘由,人总会分崩四散。小小的家似生脆的瓷器,碎裂,黏合,以新代旧,再拼凑出一个完整品,最终发现,硬塞进来的新瓷片终究是抵不过原来的那一片。
    一碗姜汤入肚,段吹雨胃里暖和不少,但并没有驱走浑身的寒意。任衍摸他的额头,发现还是烫得厉害。
    要不送你去医院吧?任衍说。
    段吹雨断然拒绝:不想去,大半夜的不想折腾。
    任衍眉头紧锁:你冷不冷?我再给你加条被子?捂捂。
    段吹雨摇头,哼唧着:三床被子压死我。
    任衍把手伸进被窝攥了一下段吹雨的手,冰凉,手心渗着一层汗。段吹雨手指轻动,迷迷瞪瞪睁开眼:你干嘛?
    任衍弯腰看着他,影子笼罩住他,低声问:我跟你睡一夜,你要不要?
    段吹雨朦胧的眼眸蓦地闪过一丝光:什么?
    你身上太凉,捂不出汗。任衍抿了抿嘴唇,想说我帮你捂,结果还没张口,段吹雨已经把被子掀开了。
    段吹雨捏着被子一角,脸颊透着红,一言不发地盯着任衍。
    沉默几秒,那人还没动静,段吹雨急道:进来啊,你要冻死我?
    任衍脱下外套,穿着棉质睡衣在段吹雨身边躺下了,好在这床够大,足够容纳下两个身高腿长的大男人。
    热气扑面,身边忽降一个人体暖炉,段吹雨霎时闭上眼睛,不由自主地往任衍身边挨近。
    好暖和段吹雨冰凉的爪子按在任衍的腰腹上。
    任衍浑身陡然绷紧,像具木乃伊似的躺着一动不动。
    段吹雨手脚冰凉,身体却是滚烫,凉飕飕的脚丫子直往任衍的腿腹上磨蹭,探寻热度来源。任衍不知是冻的还是痒的,小腿浮了一层鸡皮疙瘩,犹豫片刻,他翻过身,一把将段吹雨揽进了自己怀里。
    段吹雨浑身一凛,抬眸望他一眼,继而把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叹一声真暖和。
    任衍感觉自己的腰被段吹雨环住了,颈侧也被滚烫的脸蛋紧紧贴着。他能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抬手抚上他的后背时,也能描摹出少年清瘦的肩背轮廓。
    你给我捂捂手。黑暗中,段吹雨含糊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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