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乍一眼见到如此规模宏大的住宅,凌衍心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
他心中暗道:壕无人性!
凌衍跟在严深身后行走在重重走廊中,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奴仆打扮的人,其中有小厮,也有婢女,更有类人形态的灵仆。他们一看见严深,都会立马停下手上正在忙活的活计,弯腰躬身,恭敬地道一声“少主好!”
而严深始终神色淡淡,朱红色衣诀随着他行走的动作上下翻飞,如蝶翼蹁跹。他没有停下过脚步,更没有示意仆从们免礼,仿佛他们并不存在一般。
凌衍想:严深可能是习惯了。大家族出生的严深可能对于行礼问好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凌衍跟随严深身后,亦步伐从容,面色淡定。反正他们喊他们的,不关他事。
身为一名合格的现代人,凌衍心中压根就没有贵贱分明的等级观念。见到很壕的人,他顶多惊诧几句,并不会将自己摆在低对方一等的位置上。
反而,凌衍在心中思考严深此举暗藏的意味。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此举没有任何意味。人家就是回自己的家而已。
……
两人最后来到一扇紧闭着的朱红色雕漆大门前。
“就是这里吗?”凌衍问。
“是的。”严深回答,语气十分确定。
“你不要欺负我不识字。”凌衍伸出匀称的手指,指向大门上的巨大牌匾,上面用金漆写着两个颇显古意的大字——书房!
“在书房打架?你也不怕把书都给弄烂了。”凌衍双手抱胸,打趣道。
此时,严深已经上前一步,伸出手,缓缓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进来。”严深朝身后犹疑不定的凌衍喊道。
也许对方是打算先给他高级版本的《御剑飞行基本法》?凌衍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迈步跟在严深身后,踏入了书房……
然而,没等到坐热屁股底下的凳子,凌衍就瞧见严深往他这边甩了一打经书,外带笔墨纸砚。
再过了一会儿,严深搬来一张小桌子,摆在凌衍面前。桌子的高度正好与凌衍前胸齐平。
“来!帮我抄作业!”严深嘴角微勾,眼角眉梢俱是和煦如春风般的温暖笑意。
凌衍:???
他感觉神经系统有些跟不上严深的节奏,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这不好吧!”
“哎呀,这有什么不好的?虽然字迹不一样,但只要抄了就行。检查的时候,我完全可以辩解说写太多字手抖,然后字迹变形。”严深亦拿了一打经书,摆在自己面前的书案上,此时正在砚台上研磨墨锭。
“不是!我是说,你这样做,对我不好吧!”凌衍急忙纠正道,“不是说好陪你切磋吗?怎么忽然变成帮你抄作业了?”
此情此景,简直让凌衍满脑子都是问号!
严深却摆了摆手,一脸不在意:“不都是帮我做事,然后给你报酬吗?反正最后你都是会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啦。”
“但、但这明显货不对板!你这是欺诈!”凌衍惊叫道。
“哪里欺诈?”
“哪里不欺诈!!!”
看着凌衍惊愕中隐含愤怒的表情,严深兀自叹了一口气,脸上浮现些许愁绪,道:“我也是没办法了。你就当做好事,帮帮我啦。我可以加价的。除家族不外传秘法外,书房内的所有高等级功法任你挑选如何?”
凌衍胸膛上下起伏,终是平静了下来。他同情地看着不远处正在奋笔疾书的严深,问:“你这些天到底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沦落到拐人抄作业的地步?”
“唉——,”严深停下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解释道:“之前我空降外门,落下了不少的功课。族中长老要求我补上这段时间的传承弟子该做的功课。”
凌衍还能说什么,只能道一句:“活该!”脸上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些许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完了,凌衍又问:“你大概有多少作业呢?”
严深回答:“每位师父一份课业。”
“那你一共有多少位师父?”
“我的长辈就是我的师父。我有多少位长辈,就有多少位师父。”
严家那么庞大的家族,严深的长辈是一定少不了的。想到这一点,凌衍默默在心中为严深点了根蜡烛。
……
许是因为找到了帮忙的,严深严大少爷此时看起来十分沉着淡定,从容不迫地用狼毫笔从砚台里蘸了蘸乌黑的墨水,在洁白的纸张上稳稳地书写着。
房间四角的夜明珠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把整个书房照耀得明亮。眉目俊朗的少年,穿着赤色长袍,身姿修长如玉,由于蘸墨的动作,雪白的皓腕时不时从袖子中露出一小节,和乌黑的墨水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反差。
严深眉目低垂,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微微颤动,模样看起来十分认真。
他不经意间抬头,发现凌衍正在看他,便问:“看我作甚?”
“没墨了。”凌衍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砚台,砚台旁边墨锭已经被彻底磨掉了。
严深闻言起身,从抽屉中取出一块新的墨锭,隔空丢给凌衍。凌衍稳稳接住。
见对方面前的纸张才写满了小半页。严深不由得提醒道:“快些动作。”
凌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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