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支药剂均已被注射干净,找不到其他残骸就证明许念手臂上剩下的针孔都是他拿着用空了的注射器反复多次自己扎的。
纪之彦暂时松了口气,也瞬间冷下脸来,他几乎要把手里剩的那支IN08捏碎。
不能对发情期感同身受,alpah不清楚他的omega在这受了多少折磨,却知道他身体里打了多少支抑制剂,更明白他不可能再承受住一支IN08。
所以纪之彦把针拔了出来,他支撑着许念,边帮他止血边徒手把抑制剂掰成两半,任深紫色药剂在手上淌个干净后、扔到了怀里人再也碰不到的角落。
唔
听见有什么彻底摔碎在地上的声音,但抑制剂该带来的清凉感久久没进身体里。
离开了解热的冷墙,许念不得不靠在纪之彦身上,可alpha的信息素让他更难熬,许念肉里像是有蚂蚁在爬,就算意识恍惚他也觉得无比委屈。
是啊,明明他都那么听话那么配合了,为什么还是没有人来救他?
为什么过了这么久还是不给他用合适的抑制剂?
Omega想问,可话到嘴边都化成细碎的呜咽,他像个走丢的孩子一样,无助的小声啜泣起来,温凉的眼泪顺眼尾滑落,滴在alpha掌心却让他觉得烫手。
按理说没了抑制剂纪之彦就该退出隔离室,不然只会失控,可他就是迈不动腿。
纪之彦不忍心看许念就这么狼狈的死掉,所以鬼使神差的,他帮他擦了眼角泪痕。
这样温柔的抚摸也确实安慰了无措的omega,为了留住alpha掌心一丝半缕的凉意,为了能让自己好受些,他竟侧脸吻上了alpha手指。
唇舌湿软,omega明显在讨好,甜润微辛的薄荷香熟悉的让他心安,所 以他不愿意放走纪之彦,alpha只需手指在他齿间一顶,omega就配合的张开了嘴。
许念的手被锁链绑着,他碰不到纪之彦,就温腔软调呜咽着哀求,最终如愿以偿含住了清润冰凉的薄荷。
Alpha终于回吻了他的可怜的omega,也用最后残存的理智扯开了他脖子上的防咬项圈。
隔离室很静,只能听见锁链被来回拉扯的脆响声。
纯白的栀子花开的正好,香味被风打散成千丝万缕,勾着闻香人八方而来,可越是靠近它就越觉得不满足。
于是,他只能走投无路的将鼻梁顶进苍白的花苞,吞掉清晨晶莹的露,细腻感受着花瓣纹路,再用粗粝的舌碾过片片娇弱的白花瓣,像是要把它生生咂出甜汁来。
可连这样都不够。
远远不够。
所以,随一声凄厉惨叫,高高盛开的栀子花终于被人抓碎了,寻到了那股甜味的根源,alpha的犬齿刺透了omega颈后皮肤,深深扎进了他的腺体里。
越是喜爱到极点就越是残忍到极致。所以花落满地也算不得尽兴,他还要把它们狠狠碾进泥里,妄图挤尽最后一缕霍乱人心的甜腻幽香,缠绵至死都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阿晋的极限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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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9月17日晴
没得到不碍事,得到了又被收回那才是真的可怜。
所以还是尽量多做一些有把握的事,也永远别抱太多期望,这样就不至于失望到绝望了。
*
Omega睡了很久,再醒过来时隔离室外的天完全黑了,屋里的灯光亮的刺眼,他一时半会儿都睁不开眼睛。
许念精疲力竭,浑身酸痛。
恍惚间,他看见有道黑影压在自己身上摇摇晃晃,才睡醒的人一惊,他想喊,喉咙却哑的发不出声,一慌张险些咬了自己舌头。
醒了?
熟悉男声从身前响起,许念努力看了很久才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黑影是纪之彦。
你你怎么在这?
声音很奇怪,声带像是被按在粗粝的沙子上摩擦过,许念半晌才反应过来纪之彦在干吗,alpha小心翼翼解下了omega被皮镣铐悬吊在半空的手。
许念的手腕早就被镣铐蹭破了皮、磨出了血肉,他完全没知觉了,连拳都攥不起来。
Omega慌了,他想看看自己的手,可怎么都抬不到跟前来,他想起身、又因动作太急,浑身上下一起疼了起来。
慢点,先别乱动。
听见了许念压在喉咙里的呻吟声,纪之彦体贴的把许念的手轻轻放在他胸前,然后把人从地毯上抬抱起来,轻轻安置在隔离室的沙发上。
食髓知味,碰到omega温热的皮肤,alpha喉咙兀的一紧,不觉哑声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不知道。
许念体温很高,但他丝毫不觉得冷,所以直到他被纪之彦抱起、灌了风才发现自己衣不蔽体,不等他伸手掩、纪之彦就体贴的替他盖了从隔离室的床上拿来的薄毯。
头脑逐渐清醒,许念对空气里辛润的薄荷味十分敏感。
他被标记了。
不需要言语,空气里淡淡的腥膻味,omega身上的青紫吻痕,他后颈撕裂般的刺痛和其他难以启齿的感觉都在解释着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
而被标记后,omega变得依赖起alpha的信息素来,他急切的需要某种安慰。
许念现在身上软软的,没什么力气,但好像靠在纪之彦怀里、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就会好过一些。
纪之彦也读懂了他的 感觉,所以他把许念裹进薄毯,又小心翼翼的将人揽进了怀里,轻轻安抚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可这到底是怎么了?
记忆停在报告厅的演讲台上,许念连自己是怎么出现在隔离室的都不清楚。
他一直随身带着抑制剂,就算不幸发情期错乱、撞上了公开场合,那打针就行了,用不着别人标记他。
你用了IN08还是没压住。Alpha如实说。
纪之彦同样有一部分的记忆缺失,但他能记到自己进隔离室之前。
IN08?我不记得了。
得到的答案让许念身体僵硬,但他也真的想不起来发生过什么。
IN08可是当前能用的最高浓度抑制剂,最危险也最容易产生耐药性。
不管当时情况有多紧急,他回过神来都觉得后悔,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对IN08还是有反应的,不然他跟纪之彦现在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清醒的面对面坐着。
如果他的求偶期没控制住,那他能跟纪之彦在隔离室里连做三天打桩运动。
许念身上滚烫,脸却苍白的像张纸。
求偶期本来就是omega最脆弱、最需要保护的时候,反正纪之彦从没听说过有人把IN06、07、08连着用。
去医院吧。
纪之彦轻轻握着许念的肩膀,后者点点头,活动不开就乖巧的留在原地,等纪之彦帮他拿了衣服换上。
其实不止omega衣不蔽体,alpha也是一身的狼狈,他衬衫滚的乱七八糟,背上也留下不少抓痕。
纪之彦稍微翻整好就开始帮许念,第一次在这方面不能自理,许念难免脸红,所以他拒绝了纪之彦要把他抱起来的动作。
不用了。
许念推了推纪之彦的手,虽然他没什么力气,也不愿意显得自己过分虚弱,我可以自己走。
随了许念的意,纪之彦只是搀着他,可omega实在没劲儿,没走两步就投怀送抱似的歪在了alpha怀里。
前一阵他照顾纪之彦的场景现在好像反过来了,许念终于理解了纪之彦脚伤的时候为什么那么喜欢逞强,一直被人特殊关照确实不好意思。
别动。
许念刚想继续,就被纪之彦按住,omega身上的重量现在全托付在alpha身上,其实只要纪之彦不配合,那许念全凭自己也动不了。
所以,他只能乖乖 的听话,任那人挑起自己下颚,也任他俯到自己颈间。
尽管纪之彦动作很轻,吻过他颈侧的新鲜咬痕时,许念也忍不住一哆嗦,而感觉到怀中人本能的挣扎,纪之彦也立刻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安抚。
嘶
Alpha的唾液有轻微的麻醉作用,能加速伤口的愈合,可到底还是疼。
丧失理智后的alpha堪称残忍,求偶期的omega承受的相当惨烈。
这不是纪之彦本意,他虽然算不上一个温柔情人,但也绝不野蛮。
Omega自己看不见后颈的伤口,他只觉得脖子疼,却不知道能疼到盖过浑身上下其他酸痛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
那触目惊心的咬痕穿透了皮肉,要怪只能怪他酣甜的信息素太勾人,alpha才格外卖力,残忍的齿痕像是想把他的颈后的腺体直接撕下来似的。
好了。
尝到omega血里信息素的味道,熟悉的香气狠狠撩拨着alpha的神经。
纪之彦是记不清自己进隔离室后发生的事,但他也一样没忘记omega求偶期过后自己的餍足滋味。
所以他视线一沉,按住了许念想摸脖子的手,不许他碰自己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只道:去医院吧,包扎好就不会再疼了。
嗯。
对纪之彦的说辞半信半疑,但有他在身边,有他的信息素安抚,许念确实好了很多。所以他就着纪之彦的手往外走,等他帮自己推开了隔离室的门。
吱呀一声。
应急通道里的声控灯亮了,许念恍惚中看见走廊对面站了道影子。
屋里折腾了太久,外面天确实黑了,所以直到那人靠近,许念才看清是沈清颜。
隔离室里全是信息素的味道,他跟纪之彦在里面能看见的、想到的只有彼此。
两人被浓到炸裂的信息素冲昏了头脑,真以为被关在一个密闭性极佳的屋里就真隔绝了全世界,现在出了门,许念才迟钝的反应过来,这个世界有多富饶,没有谁是谁的唯一,最起码他不是纪之彦的。
沈清颜见他与纪之彦同时出来,眼里一片死寂,表情落寞的让人心疼,同时,许念也明显察觉到纪之彦动作一顿。
Beta从没闻到过这么浓的花香味。
像是栀子一夜之间连开十里,街灯下乘着暖风一路吹进嘴 里,可酣甜的信息素又有一阵凉意,那是他想象中的、纪之彦身上该有的薄荷香。
这两种味道恰恰好合适的结合在一起,好像再也分不开了。
你们怎么回事?
看到了最不想看的,沈清颜踉跄着倒退了一步,阿彦,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许念张张嘴,没说出话来,事情发展到现在不是他和纪之彦计划中的结果,两人谈清后是真的越走越远了,他们还差一个月就能彻底结束关系,谁都没想到会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求偶期拉回原位。
但不管有什么理由,不管他们多情难自控,沈清颜这个beta永远是最无辜的。
这怪不了纪之彦,alpha也是好心追过来,为了拦他一次性用过多的IN08。
所以归根结底,事情发展到现在要怪只能怪omega乱了的求偶期,怪他还是不够谨慎。
一直以来,许念都不认同alpha和beta把求偶期omega当成麻烦,也一直排斥他们把求偶期引起的事端都赖给身不由己的omega。
他讨厌别人把威胁omega生命的求偶期当成他们与生俱来的优势,好像omega都天生淫贱,好像他们就是这个社会种种问题的症结所在。
但现在轮到自己,看着几近崩溃的沈清颜和无言以对的纪之彦,许念前所未有的自责,生而为omega,好像确实是原罪。
我们结婚了。
出乎意料的是,纪之彦没把责任都推给许念的求偶期,他没有任何铺垫的直接对沈清颜说了结果。
什么意思?
沈清颜难以置信,你怎么能
因为你去年没回来。你没守信,所以我也失约了。
纪之彦声音很平淡,他解释了起因,沈清颜却笑了:所以你这是在怪我了?
Beta受了刺激,情绪异常激动,像是疯了一样:你就是在怪我!可是纪之彦你真以为我不想回来吗?
纪之彦蹙眉,没答话,沈清颜便放软了声音:阿彦,我从来没想离开你。
这话听着明显另有隐情,可沈清颜没说完,又或者是当着许念的面他说不下去了,转身就走,也明显在期待纪之彦追上去。
真是好一对怨偶。
但纪之彦没动。
他老老实实守在他虚弱的omega身边,直到沈清颜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都没有迈出那一步。
可这时候,许念把手从他手里抽走了:他话好像没说完,你不去追他回来吗?
纪之彦一愣,后敛眉道:我的事不需要你管,该问的以后我会自己问清楚,先送你去医院吧。
你去吧,我没事了,可以自己去医院。
可
我说了没事,真的。
许念面无表情,自己靠到了墙边,你去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话落,还伸手推了纪之彦一把。
许念现在需要照顾,他其实不想让纪之彦走,但他察觉到了他想追上去的第一反应,也理所当然把纪之彦留下来的最终选择当成了责任。
可这种责任要不得。
既然沈清颜有所隐瞒,那纪之彦就应该知道答案,一个真实且完整的答案,不然他会留下遗憾,就算做了选择也一定会有后悔的那天。
就像以前他家的家庭关系,父母相互耽误,到头来没有人会幸福,也没有人会好过。
你
纪之彦张张嘴,顿半晌,终是叹了口气: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随了许念的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臭弟弟。
等纪之彦跑远、连脚步声都听不见了,许念才情绪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
走廊里没别人,当然了,他这话也没想说给谁听。
只是,等纪之彦走了许念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情况比想象中更差劲,没了alpha安抚性的信息素,他扶着墙都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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