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钱，我哪里有钱？我都背了满屁股债，哪有什么钱！”
    孙蕊馨目光躲闪着，根本不敢和傅煜宸对视，“你......你不要含血喷人。”
    傅煜宸冷笑了一声，猛的起身，直接把孙蕊馨吓的瘫在了地上，双手护着自己的脸不停的喊叫，“别动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傅煜宸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玻璃碎片，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孙蕊馨松开自己的手看向傅煜宸，这才发现是自己反应过激了，脸色一红又一白，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到嘴里的头发，头上尾端已经湿了，粘在一起，泛着浓浓的血腥的味道，不用说，现在的她也很狼狈。
    “傅煜宸，你到底抓我来做什么！”
    不等傅煜宸开口问，孙蕊馨又说：“她去了哪里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也不想想，如果她真的在我手里，我能容忍你这么对我吗？”
    现在她算是看明白了，姜软烟就是一个很好用的人质，看傅煜宸对姜软烟的紧张程度，只要姜软烟在手，什么事估计都能事半功倍，真是可惜，当初怎么就让她给跑了，如果当初抓到姜软烟，直接把人藏起来再折磨，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
    想起姜软烟被救走的那天，孙蕊馨还有点火大，一闷棍子直接砸在她后脖子，她根本连人都没见到，等醒来之后，姜软烟就不见了。其实她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姜软烟去了哪里。还有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是谁动的黑手，否则肯定饶不了那个人！
    “所以，一开始确实是你抓了她？”
    傅煜宸眸光一寒，手中的戒指打了一个转，钻石的方向向里，猛的翼攥拳头，硌的掌心的肉都是疼的。
    “是，一开始我确实请了软软回家做客，但是我也没有虐待她啊，我就是......就是好长时间不见她了，有点想她......”
    不用傅煜宸说，孙蕊馨自己都越说越没有底气，到最后都说不下去了。
    傅煜宸嗤笑了一声，“孙总说这句话的时候，原来还知道心虚两个字怎么写啊。”
    “你......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我一个当妈的想自己的女儿，天经地义，我心虚什么？”
    孙蕊馨眸光一阵闪烁，还是梗着脖子和傅煜宸叫板。
    “软软是怎么从姜家离开的，你不会忘了吧？”
    傅煜宸转身看向孙蕊馨的后背，“当初是谁给软软下的药，又是谁找了那群记者，更是谁直接卖了软软，把软软的户口身份证全部扔给我们家，都不用我多说吧？”
    “都......都是一些过去的事了，那么久了，我怎么记得。”
    孙蕊馨眼睛不停的躲闪，她以为傅煜宸早就忘了这些，没想到傅煜宸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甚至已经调查清楚了当年的事。不过也幸好只是调查出她为了钱，为了她儿子，才对姜软烟出手的，并不知道其它的什么东西，否则牵扯出来其它的，恐怕就更难收场了。
    “当初，软软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我这个当妈的，自然是支持女儿的决定的，不过是顺水推舟一把而已！”
    傅煜宸闭了闭眸子，肉眼显而易见的烦躁，孙蕊馨甚至在想，是不是自己再多说一句话，下场就会很惨，忙不迭的闭上了嘴，一声不敢再多吭。
    “我这个人耐心有限......”
    傅煜宸手一张开，碎玻璃片落在地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孙蕊馨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四肢越发的僵硬。
    “你要是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我心情好了，对大家都好，但是......”
    傅煜宸故意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我现在心情很差，非常差！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孙蕊馨是真的体会到了傅煜宸的反复无常，就好像上一秒还笑的很是灿烂，下一秒直接变成刚嘴獠牙，挥舞着爪子就扑了过来，让人不寒而栗。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软软去哪了。”
    孙蕊馨吞咽了一口唾液，双手不停的绞动在一起，一张口说话，嘴里泛起一股血腥，胃里一阵翻涌，差点让她当场吐出来。
    “是，一开始确实是我请......”
    孙蕊馨的话还没说完，房间里的气压一下子降低，吓的孙蕊馨立刻改了口，“一开始确实是我抓了她，但是我没对她怎么样。”
    偷偷的瞥了一眼傅煜宸，“你把我们姜家害的这么惨，我只是......只是想告诉我女儿一些真相而已，凭什么你做了那么错事，还可以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过的那么幸福，我就是看不下去，想要破坏一下，而已。”
    “谁知道我还没说几句话，就不知道被哪个王八蛋偷袭了，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既然已经说到了这里，孙蕊馨自然会不遗余力的把自己摘出去，“软软是我的女儿，就算我再恨你，也不可能对她做什么的，我就是请她过来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你应该要找的，是带走软软，带走我女儿的人，不是我啊。”
    “无关痛痒的话？”
    傅煜宸站在原地没动，这一句话轻飘飘的，不带任何的情绪，可落在孙蕊馨的耳朵里，仿佛啐了毒的刀子一样，扎的她面目全非。
    傅煜宸既然这么问，摆明了就是不相信。
    孙蕊馨眼珠子转了转，一张脸写满了心虚，却还要强行装着镇定，赔笑着点头：“是......是啊。”
    “真的是无关痛痒，我只是问了几句她现在过的怎么样的话，还没有开始说别的，是真的没来得及。”
    “那我倒要好好听听，什么样的话是无关痛痒的话，不如孙总也和我说一说，让我感受感受。”
    孙蕊馨脸上的笑终于撑不下去了，嘴角抽搐了几下，连忙道：“不过是我们母女俩的日常聊天罢了，你不会想要知......”
    “不不不。”
    傅煜宸打断孙蕊馨，“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