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长老道:“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了,慕容洵这些年修习了不少各门派的功法心得,他现在还在大乘期,我们还有机会……一旦他突破……后果不堪设想。”
掌门说:“我何尝不担心,可如果准备不足贸然发起战争,如果我们赢了还好,如果输了……结果对于修真界来说都不堪设想。”
七长老恨恨:“难道就只能看他这么嚣张,我们拿他毫无办法吗,他还霸占着六师兄……”
说到时安,掌门的脸色更差了:“以后时安不再是我翠虚门的人,他……和已经和慕容洵是一丘之貉!”说完,掌门还做出一个痛心和难以接受的表情。
掌门从晓畅峰回来后,添油加醋地把在晓畅峰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同时聪明地把血玉的事隐藏了。
对,血玉。
时安身上有血玉,他既然敢来翠虚门,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气了。掌门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其他人都还在愤愤不平地讨论慕容洵的事,只有十长老注意到了掌门眼里的异色。这样的情绪不该出现在一个被称赞淡雅从容的人眼里才对。
十长老心情复杂。
时安寝殿。
慕容洵正在探时安的内丹。
“怎么样了?”
“近几日你的修为应该会暴涨……”慕容洵眉间的烦躁清晰可见,“不过不要紧,第一次暴涨是双修时突破的灵力,第二次才有可能是因为血玉。”
“那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修为暴涨,血玉内没除尽的邪气会不会借势增强。”说着慕容洵的拳头紧握在一起,眼神有些凶。
他讨厌束手无策的感觉,尤其还关乎时安。往常他或许还能冷静,但是现在……他想找个看着不顺眼的揍一顿解解气。
时安安抚地握上慕容洵的手:“万一修为暴涨我体内的邪气就直接驱除了呢,别这么悲观嘛。”
晚上的时候慕容洵还想出去找吴迅的亡灵,时安用先休息休息不着急的借口阻止了慕容洵。
时安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好像要慕容洵留下来陪他的要求也只是撒娇任性而已。
只是时安的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慕容洵尽管担心却没有出言戳破,他不再提去寻吴迅亡灵的事。
时安趴在慕容洵怀里,眼看将要睡着,他却突然从慕容洵怀里爬了起来。
慕容洵心绪不宁没有睡意,看到时安睡的好好的突然起床,心里纳闷。
只见时安走到放法器的架子旁,拿出一把短剑。
慕容洵在时安背后,声音冷冷道:“时安,你在干什么?”
时安没有回答他,用细白的指尖在剑身摩挲两下,用指腹故意去碰剑刃,顷刻间,锋利的剑刃划破他的手指,殷红的血染在光洁的剑身上。
血珠滚落,时安却不觉得疼似的。
慕容洵作势夺回时安手里的短剑,时安却比他先快一步,将手里的剑抵上了自己脖子。
偌大的房间里只点了一支蜡烛,微风拂来,烛光跳跃。暗红的血液从时安的手指蜿蜒而下,短剑隐约在他脖子上留下伤口。
慕容洵惊骇,心里一揪。
“你把剑放下来!”慕容洵心里着急,却不敢贸然上前。
时安像没听懂般,他目光呆滞,慕容洵的慌乱倒映在他的眼睛里。他定定地看着慕容洵,忽然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意,拿着短剑的手加重了力道。
慕容洵看的心惊肉跳,但他越慌乱时安脸上的表情就越兴奋,时安赏玩般看着慕容洵的慌乱。
时安在慕容洵的注视里缓缓举起剑,脸上兴奋地几乎要大笑,高举的短剑猛地朝心口刺去。慕容洵在察觉时安的意图时,快一步上前把人打晕了。
时安软软地倒在慕容洵怀里,眉头紧皱,嘴唇的血色褪尽,面上病态的苍白,脖子上还有一道正往外冒血的血痕。
慕容洵将时安抱到床上,用灵力消了他脖子的伤痕。久久地看着时安,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安觉得脖子有点酸痛,开玩笑道:“慕容洵,你昨晚是不是趁我睡着,偷偷打了我一顿?”
慕容洵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嗯,解气。”
时安好笑道:“那你气消了吗?”
慕容洵捏捏拳头:“更生气了。”
时安斜睨他一眼:“那你再多打我几下?”
慕容洵不屑:“你身上没几两肉,打起来不够劲。”唇角一勾,“找你们掌门会会。”
于是大清早,可怜的掌门还没从睡梦中完全醒来,就被人从床上拎了起来。
慕容洵一脸凶相地瞪着他,像个阎罗。
“你,你干嘛!”尽管就这么轻易被人拎起来很没面子,但幸好寝殿里除了慕容洵和时安没有其他人。
在这两人面前丢脸丢多了也没那么难适应了。
“怎么驱除?”慕容洵言简意赅,眼里的凶悍像来取命的。
昨晚发生在时安身上的事让他暴躁不已,但他又不能在时安面前暴露,心里可窝着一团火呢。
掌门强烈感觉如果他闭口不言,慕容洵能让他以后都说不了话。
两人实力悬殊太大,什么面子啊报复啊都不值一提。
“邪气能够侵入人体是因为有人给血玉下了咒,找到下咒的那个人……”说完,掌门在心里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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