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所以的把身上的沙子抹了把下来,抬眸就看见少年身体向后仰,手撑在沙滩上哈哈大笑。
路止挤眉弄眼的嘲笑他:中招了吧你?这你都看不出来啊?哈哈哈哈啊!叔叔叔叔叔!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秦斯焕手还没碰到少年的胳肢窝,就听到路止夸张的求饶声。
他的手僵硬在空中,伸出去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
路止笑嘻嘻的继续求饶:哈哈哈哈哈!叔叔我错了错了错了!
秦斯焕:
他怕不是养了个小疯子?捉弄完他就能高兴疯的那种。
下一刻他就被路止拿肩狠狠地撞了下,少年整个身体都往前在撞,铆足了劲儿的要把他撞在沙滩上。
然而秦斯焕下盘很稳,身体只是晃了晃,没有半点要往后倒的倾向。
反而是路止开始喊疼:呀呀呀!叔叔你是铁做的吗?撞起来这么疼?他说完又笑起来,笑声清脆,比海浪声还好听。
老年人秦斯焕不太懂,小少年的笑点到底在哪里。他单手扶着路止的肩,关心问:是不是撞青了?
路止没答话。
他另一只手搭在路止的肩上,给他揉了揉,没揉几下,少年又像一头小牛,身体猛地前倾,这次直接把他整个人撞倒。
看着男人满脸错愕,像个傻.逼一样的躺在沙滩上,路止手指指着他:看,还不是被我给拍在沙滩上了?
秦斯焕有点无奈: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吗?
路止认真点头。
少年又抓了几把沙盖在秦斯焕身上,来,叔叔,这是我送你的宇宙。
秦斯焕拧眉,他垂眸看着胸口被路止洒的那几把沙子,又看了眼少年笑得灿烂的脸庞,纵容的嗯了声,又慢悠悠问:那什么时候送叔叔一个名分?
一说到这个,路止就不搭腔了。
他现在不敢。
路止舔了舔唇,讨好的笑,叔叔,等我毕业嘛。等我毕业了,能赚钱了,就不怕我爸因为这事儿把我赶出家门了。
被他拍死在前浪上的前辈非常淡定:叔叔养你,怕什么?
路止抿唇。
他低下头,脸颊鼓了又鼓,半天都不知道说什么。
他老爸脾气不好,路止怕死老爸了。
可秦斯焕这样子,他也有点不忍心。
哎!
怎么就这么不好选啊!
我也不是说这个路止小声嘀咕:我总不能跟我爸对着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吧,暴躁老爸同意的方式相当戏剧化。
嘿嘿嘿。
今天有点忙,就这么多字啦,明天给大家多更点!
日常鞠躬感谢!
日常求评论求抚摸,言小深绝对不断更,大家放心追吧!
第44章 别看
路止后面几天不敢出门, 怕一不小心就碰到他爸。他更担心的是岑齐远会和他爸乱说。
岑齐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从回国之后就一直奇奇怪怪的,和以前相比简直就像变了个人。
他以前虽然和岑齐远的确很要好,但他们毕竟都四年多没见了。四年的时间,对一个才十几岁的少年而言, 是很漫长的。他对岑齐远的感情淡了很多,小时候那种对岑齐远的依赖感也没了。
他不出门, 秦斯焕就陪着他在别墅里玩。
这栋小别墅实在很大,前面有花园, 后面还有一小片的小树林, 远远看过去像森林中的城堡一样。
自从那天他在海边捉弄秦斯焕玩,这个男人不生气之后, 路止在秦斯焕面前就越来越疯。
他性格本来就缥缈欢脱, 不喜欢太过死板的人和事, 也很喜欢和身边的人玩笑。以前秦斯焕太严肃,虽然他对路止好, 可路止在喜欢他之余还是有点怵他。
万一哪天他就把秦斯焕给惹毛了呢?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可那天在海边, 路止才发现秦斯焕这个人居然挺有趣的, 逗起来很有意思。
男人性格是那种沉闷死板的,路止和他有年龄上的代沟。
路止也不知道秦斯焕是怎么想的, 但是这个男人在他面前好像真的注意了很多,就好像很多时候都在让着他一样。
路止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反正秦斯焕比他老那么多,他的想法自己也搞不清楚。
赵姨经常戴着老花镜坐在花园里面织毛衣, 路止觉得非常的新奇。
他妈妈很早就离开了,他们家也没谁会织毛衣。
路止托着下巴,蹲在赵姨凳子边看。
已经是傍晚了,秦斯焕在二楼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男人在工作上很勤奋,这次来C市虽然说是度蜜月,可他也每天都会工作六七个小时。
路止也不去吵他,自己安安静静的等他处理完。
他看了有十来分钟,蹲的脚都麻了,正动了动脚踝,就听到赵姨问:小路,你去搬个凳子来坐着看,这么蹲着不累啊?
路止蹲的累,可他坐着更累。
他一坐下去屁股就疼,疼得像要开花一样。
他摇头,伸展着手臂站起来:奶奶,我不累的。
赵姨看见路止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小少年一张脸就白嫩的讨人欢喜,性格更是没什么棱角,非常随和好相处。
但是路止话少,也不怎么主动跟她说话。小少年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圆,歪着脑袋在她脚边看她织毛衣,让赵姨莫名的觉得满足,有种儿孙绕膝的错觉。
赵姨想了想,问:要不奶奶教你织围巾吧?保管一教就把你给教会!
没有秦斯焕给他逗着玩,路止闲的发慌,他当即应道:好啊好啊。顿了顿,他又犹犹豫豫的抓了抓脑袋:可是奶奶,我从来没织过这东西,要不您先教我简单点儿的?
围巾就够简单了!奶奶今天就能把你给教会!赵姨一拍胸脯,保证:我织了七十多年的围巾了,还不能教会你?
路止心想这可不一定。他是个手残,连个鞋带都系的歪歪捏捏,还真不一定能学会织围巾。
这东西难度系数太高了。
赵姨把手里织了一半的毛衣放下,欢欢喜喜的去自个儿房间里,拿了两根新的木棒针和一圈黑色的毛线出来。
怕路止蹲着累,赵姨还贴心的给路止搬了个椅子:来,你坐对面,奶奶先教你起针。
少年两手分别拿起一根木棒针,他手指修长好看,拿起木棒针的时候,赵姨说:小路,你这手一看就是织围巾的手,这么漂亮!
路止额角抽搐。
这个老奶奶为了哄他学织围巾,果然是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先把毛线打一个活结。赵姨边说边示范:你看,就像我手里的这个毛线一样。
路止看了眼,动作僵硬的把毛线打了个结,他稍一用力。
赵姨立马叫出声:哎哎哎!是活结!活结!你这个是死结!
路止顿一下,抬起桃花眼看了她一眼,脸上有片刻的迷茫。在赵姨的目光下,他慢慢吞吞把毛线的结打开,无辜道:是活结啊
赵姨有点心梗:你这个是死结啊!
清凌凌的眼睛又望了赵姨一眼,赵姨被他这眼神看的又软了下来,她重复:要打个活结,不然不能往下织。
路止低头,认认真真的把刚才那个结重新打了一遍,又解开,他手指饶了毛线几圈:奶奶,真的是活结,你看我都解开了。
赵姨:
赵姨没法,只好帮他打了个活结,继续教他下一步:把木棒针穿进活结里,再把这根针穿进这边的线圈
秦斯焕下楼,在别墅门前看见的就是小宝贝认真玩毛线的模样。
橙黄色夕阳洒下来,十月秋色,叶子却葱茏。
小少年低头把毛线缠了一圈又一圈,他身边的赵姨一直在说些什么,隔得远,秦斯焕也看不清少年的表情。
这一幕却是格外的温暖。
秦斯焕放轻脚步走过去,像在走进一场易碎的美梦。
路止五根手指都被他自己缠上毛线,他噘着嘴,有点郁闷的瞪着手上的毛线团。
赵姨说:不是我说你,你这简直不是哎,我从来没教过你这样儿的。你说说你,你怎么就学不会呢?织个围巾多简单的事儿啊,你这怎么连起针都学不会啊!
赵姨语气不怎么客气,却又透着一股亲昵,像在训自己的孙儿孙女一般。
路止也沮丧的说:可能我不适合这个吧,我爸也不会织围巾的。
赵姨被他这话怼的无话可说。
哎呀,你不能因为你爸爸不会你就这么妄自菲薄啊,这个围巾很简单的,你看我就这么一抽,一插,再一抽,就两根针穿来穿去的不就好了么。赵姨又自己动手织了一遍给他看。
路止把两只手伸出来,晃了晃:你说的简单,可我就是学不会啊。
秦斯焕没忍住,被他这呆萌的样子给逗得笑出声来。
路止拧着眉朝右边看过去,你笑什么呀?不就是不会起针吗,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叔叔见到你心里高兴呗。秦斯焕走到他身边,半蹲下身,把他手上缠的毛线一圈圈的取下来:高兴就笑了。
路止瘪瘪嘴,看着手指重新变得空荡荡,你忙完了?
嗯。男人十指灵活的把毛线卷起来,又把那两根针放一起,抬头扫了眼他屁股下面的凳子,微一挑眉:怎么坐着了?不疼了?
路止下意识并拢腿,摇头:不不不,还疼还疼。
秦斯焕眉眼拢着笑,疼就起来。
一听这话,路止连忙站起来,叔叔,没骗你,真的疼。
秦斯焕嗯一声,把凳子搬到一边,自个儿坐下来,随后问赵姨:您刚才在训他?
他目光轻轻地落在赵姨头顶,声音却不怒自威,带着一股寒意。
赵姨最熟悉他,知道他这语气就是在警告她的意思了。
实在不是她没注意身份,而是路止这小孩儿太容易让人卸下心防,不自觉的就把自己最真实的那一面给露出来了。
赵姨没说话,秦斯焕也不需要她回答,他继续道:小路胆子很小的,您刚才那样会吓到他。他抬眼睨了眼赵姨:您以后别那么跟他说话。
好好好。赵姨一方面被秦斯焕这么给斥责觉得有点委屈,另一方面却又觉得秦斯焕实在很疼路止,她高兴秦斯焕能有个喜欢的人。
路止在一边听得简直尴尬症都要犯了。
他哪里胆子小了?!他明明胆子很大的!
他正想反驳,胳膊就被人拉了把,他踉跄一下往旁边摔。
男人另一只手臂接住他,直接把他按在自己大腿上。
路止惊呼一声,睁大了眼。
秦斯焕的手已经搭在他肩上,他就这么直接侧坐在男人大腿上,整个人都像缩在男人怀里一样。
路止:!!!
卧槽卧槽!
旁边还有人看着啊!
这狗逼玩意儿能不能有点基本的礼貌啊!
秦斯焕忽然低下头凑近他。
路止坐在他腿上,几乎比秦斯焕高了整个脑袋,秦斯焕头一低,就像要埋进他胸口一样。
男人头上的头发长长了一点点,不再是之前那种刺刺的。
路止的心跳一下子加速,男人身上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来,他尾椎骨莫名有点发麻,紧张的连手心都开始冒出汗珠。
秦斯焕却只是环住他,两只手牵着他的手,教他拿着木棒针,开始起针。
他语气平淡:叔叔教你,等宝宝学会了,就没人能嘲笑你了。
路止不想学,尤其不想坐在他腿上学。
可惜秦斯焕已经自动把自己代入老师的角色,真的开始教他起针。
路止羞到连手都伸不直,更别提去记什么步骤。到最后他也只记得秦斯焕亲了亲他嘴角,语带笑意的说:学会了吗?
他呆愣点头。
男人又说:那冬天的时候给叔叔织条围巾?
路止:啊?织什么围巾啊他还什么都没学会呢!
秦斯焕的手从他后背往上探,隔着布料勾画着他脊背,声音缱绻的:宝宝。
路止一个激灵,被他这动作激的快炸毛。
男人又开始装可怜卖惨:还从来没人送过叔叔亲手织的围巾呢。
一边的赵姨简直看不下去。
从秦斯焕两岁起她就给他织围巾,只是秦斯焕自己看不上,后来赵姨也懒得给他织了。
路止同情心起,要不我给您买一条吧?给您买个贵点儿的,二十块钱成吗?
赵姨扶额:
秦斯焕喉结滚动一下,轻声道:不行呢。
我想戴你亲手织的围巾。
宝宝亲手织的围巾戴起来肯定很温暖。
路止贴心道:那我给你买厚点儿的吧!买超级加绒的!
秦斯焕把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地传过来:不好,叔叔就要你亲手织的。
路止试探着问:要不三十的?三十五?再不行四十也行。叔,这挺贵的了。
我不要。秦斯焕的手隔着T恤的布料,按在他一颗小豆豆上,捏了一把,非常不讲道理:我就喜欢你织的,香。
路止鼓了鼓脸颊,动了动手指,好吧。
可是我织的可能超级超级丑。他几乎是欲哭无泪的说:你肯定不会戴的。
秦斯焕仰起脸在他下巴上亲了口:只要是你织的,破布条叔叔也戴。
秦斯焕这么说,路止就放心了。
同时他也在心底暗下决定,一定要给他叔叔织一条漂亮的围巾,绝不让他戴破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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