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歪着头看他,百无聊赖地眨了下眼:男人这种生物,看上去再正经老实,搞不好外面也随意播过几次种,随便搞出来几个私生子也不是什么新闻吧?
叶尊惊讶地看着他:
沈渊露出没什么真切的疑惑,懒散地说:看你好像发现了什么才这么说的,结果这么惊讶,这么说是我误会了什么吗?
叶尊微微皱眉:你自己也是男人。
沈渊的眸光一如既往的晦暗,脸上的神情却清澈无害,唇角难得柔和地牵了一下:所以我的话才可信。不过,我不一样,我就只对你感兴趣。
垃圾话就别说了。
是很认真的好话。
嗯,我现在相信了。
沈渊微怔,眸光清亮,然后就听到叶尊淡淡地说:确实有一部分男人没什么节操,就像你一样。
沈渊探究地看着他的眼睛,无辜地眨了眨眼,示好地笑了一下:呃,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是跟我一样?
叶尊的声音没什么情绪:晚自习翘课约会,遗憾对方先回了家,原本是打算做什么?
沈渊看着他的眼神澄澈专注,毫无力量,唇角缓慢扬起,笑容不达眼底,显得单纯无害,类似讨好:就是,想聊聊天。
强势惯于主导掌控的人,就算一时再怎么示弱,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叶尊毫无感情,平静地说:那真抱歉,是我龌龊了。
没关系,你可以期待我龌龊的。
对方一副无故被骂了也没有关系的好脾气样子,叶尊极轻地叹气:我没有期待,说了别说垃圾话。
他避让开沈渊放在他肩上的手,往前走去:去上学吧。
公交车上,叶尊一路看着窗外,生人勿进的样子,一句话也没有。
沈渊就坐在他斜后方,一路专注地看着他的侧脸,过分平静的面容,让人难以了解内心。
晨读的时候,在教学楼前的花园里,叶尊遇到了神父。
早啊,真巧。凛一如既往,周身淡淡的矜贵自持,稍显距离的冷感,但眸光清润,蒙着似有若无的薄薄的柔和,既禁欲疏离,同时也温柔亲切。
叶尊看着他,眨了下眼:不巧,想着在这里能等到你。
凛微微一怔,礼貌矜持地浅笑了一下,关切地看着他: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叶尊呼吸略沉重,点点头,三言两语讲了一下中年男女两个人相悖的说词,还有半夜看见的断臂灵异少女。
直到他说完,神父一直没有说话。
叶尊奇怪地看向他,发现他的目光似乎一直放在自己脸上。
我脸上有什么吗?
凛略略回神,礼貌地笑了一下:抱歉,一直盯着你看了。但是,你没有发现吗?
没必要跟我客气,可以直说的。事实上我自己也觉得身上哪里不太对劲,但怎么也想不明白。叶尊顺手将垂下来的刘海别在耳边。
凛好奇地看着他:你的头发,好像可以勉强扎起来了,但是,之前似乎还没有那么长。
在神父的提醒下,叶尊也发现了,他没进来这个游戏前,因为兼职拍广告的缘故,头发是比一般人留得稍微长一些,好方便做造型,但也不至于长到可以试着扎起来。
叶尊看着手机前置摄像头里的自己,对比手机里最近一次拍摄现场的照片,明显更为直观:那个屋子看来真的有问题。
才两夜而已,他的头发确实明显变长了,但因为那个屋子里没有镜子,以至于没有发现,只觉得刘海总是遮挡。
凛的眼神稍显克制的关切:看来的确是的,要不今晚暂时先不要回去了。
叶尊点点头,提到了野川薰的日记:虽然副本里人的话听到耳里没有差别,但是书面上的文字不懂的就还是不懂,需要拜托神父有时间帮我阅读一下。我没有更信任的人可以拜托。
他轻轻抿唇,为麻烦到对方,难以抑制地微微局促和紧张。
凛的唇角微扬,向来表情节制,使得情绪在那张俊美禁欲的脸上微不可见,只有专注的眼神格外澄澈柔和几分。
没关系的,就像你说的那样,对我不必说话客气。白天的时间可能不够,日记这种东西信息量很大,最好选一个相对安全私密的场合,集中时间分析。今天晚自习我们提前走,在我住的地方一起阅读,可以吗?
好。叶尊犹豫了一下,将麻烦了那三个字咽下去,对神父笑了下,认真地说,谢谢你,凛。
凛静静地看着他,唇边的笑容徐徐展开:嗯,很乐意能够帮到你。
接下来一天都很顺利,只需要避开二年一班的人可能出现的区域就好。
唯一有点头疼的是,学校要举办什么文艺汇演,每个班级都要准备几个节目。
不知怎么就抽到了我身上,被要求筹备一个节目,我选了单人节目,暂时还可以不用留校跟大家一起彩排,但之后就说不准了。
中午和凛在天台吃午饭的时候,叶尊稍稍苦恼地提了一句。
凛的唇角温和扬起,眸光清澈好奇:我也很期待看到你的节目,需要我的话随时开口。
嗯,我会的。叶尊眨了下眼,清浅地笑了,午饭很好吃,餐具由我来清洗吧。
凛微微怔然,比起一开始的生涩不安,叶尊的笑容自在很多,虽然很淡,像迟夏清晨醒来舒展的草叶,阳光还未照耀,但昨夜的露水已晞。
他专注好奇地看着,唇边不自觉随着露出笑容。
刚好我不擅长清洗,那就拜托了。
下午无事发生。
放学音乐响起的时候,叶尊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对同桌的沈渊说:今天晚上我不回去了,安全起见,你最好也不要回去。
沈渊坐在那里,百无聊赖地撩了一下头发,好奇散漫地看着他:嗯,有约会啊,所以,你也是准备做什么龌龊的事情了吗?
叶尊的动作不停,并没有看他,只是平静地说:抱歉,今天早上我不该那么说你,如果很生气的话,可以不用原谅我。借过一下。
沈渊让开座椅,目送着叶尊背着书包走出教室,重新坐回椅子上,微微向后靠着椅背,低迷恹恹地说:哪有人这么道歉的,不用原谅你?分明是不在意我的意思吧。
他并没有不快,虽然眼底仍旧一片暗沉,唇角却慢慢扬起,勾起绚烂又晦暗的笑容,一眨不眨地看着叶尊的背影消失在窗外的走廊。
手指轻轻点着微微弯起的薄唇:嗯,是真的很高冷啊。比我以为的更有趣。
今天的天气也很阴沉,依旧没有太阳,傍晚天黑得很早。
叶尊下楼之后,没等多久就看到神父穿过花园的紫藤萝走廊朝他走来。
等了很久吗?凛的眼里浮现薄薄的温和浅笑,轻声询问。
还好。
今天有事情做,我们直接坐车回去吧。
停车场在学校对面,遥控开启车子后,凛走过去先打开副驾驶的门,手指自然地垫在顶部等叶尊坐进去。
对方下意识绅士体贴的举动让叶尊怔了一下:谢谢。
像是被当成女孩子一样小心对待了。
直到坐好都有些不太自在。
车子停在这里几天了,虽然不常开,技术应该还可以,不用太担心。安全带已经系好了啊。
叶尊看了眼凛,意识到对方似乎误解了他的紧张,缓缓呼吸,让自己放松下来。
嗯。
车子开得很稳,即便是向来有些晕车的叶尊也没什么感觉就到了目的地。
因为是从神父住的别墅小区的另一侧大门进去的,视野被高层的建筑遮挡,并不能直观看到叶尊住的洼地里低矮的居民房子,说不上是不是让人松一口气。
想到那座让人压抑的房子,自然就想到了留在房子里的东西。
叶尊恍然醒神,十分歉意地看着神父,按捺着等凛停好车后,立刻对他说:那个,教堂里那条小白蛇是神父你养的宠物吧?
凛征询地看着他,第一时间并没有说话。
叶尊懊悔地说:抱歉,我不小心把它也带进这个副本里了,而且,留在了那个屋子里,我不知道神父也在这里,早知道第一天就应该带去学校的,今天早上它不在我
他语速因为着急稍快,条例也不是那么清晰。
但凛听懂了,温和地注视着他:没关系的,别担心。
叶尊安静下来看着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微微不安的神情。
凛的眼神柔和下来,静静地注视着他:虽然是养在教堂里的,但一直都只有它自己,你能喜欢它真是太好了。愿意的话,能拜托你一直照顾它吗?
叶尊蹙眉,小孩子一样睁大眼睛看着他:当然愿意的,但我养不好,副本里也太危险了。
凛微微挑了一下眉:没关系的,那条蛇知道怎么规避危险,自己也会出去觅食。有它在身边,遇到危险也可以警示你,我会安心很多。
神父都这么说了,叶尊当然点了点头:好啊,我会好好照顾它的,对了,它叫什么名字?
莫洛斯。
嗯?叶尊微微讶然,那不是和神父的名字一样?
凛唇角微扬,看着他说:是一样,因为不知道怎么取名字。觉得很适合它。
叶尊弯着眼睛笑了一下:这倒是真的。
莫洛斯的意思是寒冷的,一条蛇叫这个名字显然比神父本人更适合。
凛也很好听,很适合你。
虽然气息禁欲冷清,但神父的眼神是澄澈温润的,这份有距离的冷感,像是凛冬将尽,春水表面的薄冰凌,反倒让他的温柔更为真切美好,令人向往。
凛注视着他,缓缓扬了一下唇角,露出浅淡的笑容:你喜欢就好。我很高兴。
叶尊不知道说什么,低头笑了下,这种程度的话题再说下去,总觉得会有点不好意思。
两个人一起进了凛的公寓。
关上门,凛自然地脱下西装外套,将自己的衣服挂好后,看向还穿着制服的叶尊,不由微微挑眉。
那套制服对于叶尊而言尺寸有些紧了,勾勒得腰身的线条过分纤细,隐在衣服里的身量也愈显轻薄熨帖,介于少年和青年的生涩和性感,似有若无,其实很好看。
叶尊犹豫了一下,试着去脱外套:衣服有些小了,不太好脱
我帮你吧。
凛上前搭了把手。
从束缚的制服中释放出来,叶尊整个人都不由舒了一口气。
将叶尊的制服挂在自己的衣服旁边,凛走去冰箱旁:喝点什么?饮料还是啤酒?
都可以。
抱歉,虽然这么问了,但结果冰箱里好像就只有啤酒。
叶尊忍不住笑了,轻轻摇了一下头:我成年了,不用在意。
他接过凛打开后递来的啤酒喝了一口,脸上也还是在笑。
真奇怪,虽然平时并不喜欢啤酒那种奇怪的口感,但是跟神父一起喝,就觉得很不错。
凛一边喝一边看着他,墨色的眸光盈着星点浅笑,矜持地说:嗯,我也是。
两个人一起喝完了啤酒,稍微闲聊放松了一会儿。
凛站起来,眸光蒙着薄薄的柔和,看着他征询地问:晚餐吃意大利面可以吗?
叶尊自在地坐在沙发上,闻言笑着回他:按照你的计划来就好。
凛站起来,温和地说:那你先写作业。吃完晚饭再读日记,我们有很多时间。
是,老师。叶尊难得开了个玩笑。
凛唇角略微扬起,居高临下的姿势,静静注视着他:擅自带学生回家过夜的老师,可是违背师德的。这时候听到,真是让人捏一把汗。
叶尊保持浅笑:
但是,这种玩笑话,应该怎么接?
开个玩笑。凛眸光清澈,唇角毫无意义地浅浅扬了一下,轻轻地说,但是,并不喜欢跟你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大多数学生都或多或少的会有些怕老师,但我并不希望被你畏惧,想要更亲密信任的关系。
当然,已经是了。叶尊微微蹙眉,眸光认真坦诚地看着他,凛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
这是真心的,这么多年,第一次让他敞开心扉去信任和下意识诉说内心世界的人,神父是唯一的。
凛唇边眼里露出真切的笑容,注视着他:嗯,我也是。至今为止,你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
他的目光和叶尊保持对视了几息,在对方开始紧张不自在之前,先一步收敛,浅笑温和,矜持克制:那么,我先去做饭了。
在凛走进厨房后,叶尊不由自主小小地呼了一口气,笑容依旧留在脸上。
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但这么直接地说出来,虽然并没有一丝后悔,到底还有些赧然,总觉得像小学生似的。
但是,如果再来一次,也还是会这么直接坦然地告诉对方的。
因为那个人对他很重要,想要告诉对方这一点。
希望能一直跟对方这样要好,更要好,为此,即便再习惯内敛,也会想要主动一些。
他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就算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候,或许因为彼此生活在各不相同的两个世界,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两个人,拥有不同的处事方式和价值习惯,因此常常浑身感到紧张不自在,也还是好喜欢,希望能常常见面的程度。
偶尔还是会产生,以自己现在的程度,是否配得上拥有这么优秀的朋友的自我质疑。
但,会配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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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深渊魔主同名后——孤注一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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