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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深渊魔主同名后——孤注一掷(14)

    尽管最后一节晚自习,很多人都和沈渊一样提前走了,也没有任何人维持秩序,其他人还在三五成群的说着小话。
    但凛的声音却温和沉缓,低低轻轻的,像是有意不打扰到别人。
    这个人任何细节都很注意,刻到骨子里的优雅矜贵,从不让别人有丝毫不适。
    他注视着叶尊,眼里有温柔的微光,探究地看着他:一整个下午都没有见面,想知道在新的环境里,还有没有遇到不开心的事情?
    在这个人面前,叶尊的情绪也不自觉克制起来,只有望着凛的眼眸清亮,轻声回应:很好,并没有再遇到可怕的事情了。啊,稍等一下,我马上就装好书包。
    凛垂眸看了眼他桌上的本子:没关系,还有事情没做完,我们可以等到正式放学再走。
    他自然地拉开沈渊的椅子坐下来。
    整个教室的桌子都是独立的,只有个别关系好的人才会特意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坐。
    叶尊和沈渊的桌子也是为数不多几个挨在一起的,但沈渊只是为了方便睡觉和作弄他。
    发现凛的目光似乎注意到了这一点,叶尊莫名有些紧张。
    凛善解人意得什么也没有问,只是拿出了包里的黑色笔记本和笔,低头在写什么。
    叶尊便也放松下来,开始专注地写沈渊那部分作业。
    整个过程都安安静静的,但明明凛一直专注笔下的事,几乎没有看他一眼,叶尊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很紧张,比和沈渊坐在一起,被他直勾勾地盯着还要紧张。
    呼吸和喉咙的肌肉都像是微微僵着,片刻就忍不住想要小幅度的吞咽一下。
    但开始担心如果发出这种声音被听到会怎样?
    对方会不会知道他在紧张?一定会知道的,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
    怎么会这样呢?
    越是在意越是紧张,一紧张就下意识摸了摸耳垂,不知不觉,整个耳朵就莫名烧红起来。
    在这种寂静难捱的气氛下,终于晚自习结束的音乐声响起了。
    叶尊几乎想发出如释重负的叹息,但他当然忍住了。
    他当然很喜欢神父,一点也不想被误会不喜欢和神父坐在一起,但这种莫名其妙的紧张和在意,自己存在那里,就连叶尊自己也无法控制着不让它发生。
    好在凛似乎并没有察觉,在放学的音乐响起后合上了厚厚的笔记本和笔,精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
    叶尊余光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疑惑,总觉得,凛似乎也和自己一样。
    但凛看向他的目光依旧从容宁静,眉宇稍显矜贵清冷的自持,完全看不出会被其他人的存在感影响到。
    凛看了眼叶尊的桌面,眸光一顿:还没写完吗?
    叶尊的耳尖顿时一热,桌上放着两本一模一样的作业,一看就知道是在抄。
    他小幅度动作将本子迅速合上,强忍羞耻,面上镇定地看着凛:是新同桌的作业,他帮了我一个忙,所以帮他写作业。
    啊,凛发出轻轻的声音,听不出任何实质性意思,交到了好朋友吗?
    叶尊松一口气,也没有反驳沈渊才不是什么朋友,就只是含糊地点了点头。
    凛微微一顿,唇角缓缓扬起:没关系的,可以等你写完。
    叶尊已经快速装好书包:不用了,再晚学校就没有多少人了,我们现在就走吧。作业的话,反正他看着平时也不怎么会交,明天早上再说吧。
    凛顿了顿,轻轻点头,俊美矜贵的脸上幅度很小的神情,旁人难以理解:这样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教室,叶尊谨慎地看了眼黑暗的走廊右边尽头。
    一班和九班的位置,就像是个拉长的凸字的两头,平常站在九班门口是看不到一班的,除非走到平直的走廊出口拐角处。
    在他警惕那一边的时候,凛就站在旁边看着他。
    两个人从左边的楼梯走下去,穿过被楼顶的白炽灯照得冷白如霜的校园,走向校外。
    学校有接送的校车,只是据说慢吞吞的,又绕路,还要等,司机的脾气也不怎么好,大家无非必要都不怎么坐。
    在走夜路和等车之间犹豫了一下,叶尊看了看凛。
    凛矜持地笑了一下,轻声说:这段路上的学生不少,走路的话要不了半小时就可以回去了,夜色不错,要一起走一走吗?
    叶尊立刻点了点头:好啊。
    不用做选择真是松一口气。
    两个人并肩走在路边,一路上果然有很多下晚自习的人结伴往回走。
    走着走着人就慢慢少了起来,路上的灯隔几个就坏了,一段黑一段亮,但或许是因为有神父在身边的缘故,并不觉得害怕。
    即便现在也微微觉得紧张,但晚风吹拂而来,即便是阴云密布的天穹之下,也觉得夜色真是太美好了。
    遇到了一个岔道。
    叶尊下意识继续往前走,忽然发现凛走向了左边。
    左边虽然是居民区,但是很黑,那里的路灯完全坏掉了。
    站在黑暗的入口处,那个人的白衬衫月光一样,清润的眼眸像是泛着水色的静谧湖泊,宁静地注视着他,发出邀请:这条路上有一片梨花田,这个时候看最是美丽,要一起来吗?
    叶尊看向他背后,那里一片黑暗,让人却步,但是神父的眸光真的太美了,浅浅的澄澈,似有若无的笑容,比黑暗中会盛放的梨花还要美好。
    尽管害怕黑暗,叶尊还是抬脚走向了他:好啊。
    凛对他伸出手,矜持温和地说:如果怕黑的话,可以牵着我的手。
    叶尊缓缓伸出左手,生涩试探地握住他手指一小部分,被那只沉稳可靠的手牢牢地反握住了,淡淡的温度从掌心似有若无的传来。
    他下意识往后抽了一下无果,就迫使自己保持现状。
    与其说无法挣脱,不如说让人完全忘记了挣脱的念头。
    任由那个人牵着手,向黑暗未知的深处走去。
    你看,其实并不可怕。
    嗯。他的眼睛在越来越深入的黑暗里失去了作用,什么也看不清,就连旁边的人也只能看到模糊的侧脸,但并不觉得害怕。
    在紧张吗?为什么?那人的声音沉缓温和。
    黑暗中,叶尊回答着牵着他手的人,像是在深渊的梦境里回答着自己一样,无法不诚实。
    抱歉,因为差不多是第一次跟人这样牵手。从小到大从未和任何人这样亲密接触过,即便是一起生活相依为命的奶奶,也并没有多少亲密。我只是在她走不动的时候会搀扶她,但她并不喜欢被人扶着。很多时候我就只是站在她旁边,怕她下一秒就要站不稳,但她拄着拐杖,只要自己还能行,就会推开我的手。
    朋友呢?
    我,我没有真正的朋友。小时候或许有过短暂友好的人,最终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总是转学去别的城市,自然就断了联络。加上我并不擅长和人交往,从小到大都很容易被讨厌。
    为什么会讨厌?很可爱,无法想象讨厌你。
    叶尊平静地笑了一下:被讨厌的原因有很多。一开始总被奶奶关在家里写作业,不能跟同龄人一起出去玩,这样自然就亲近不起来。
    总是半路插班转学,下课写作业放学立刻回家,跟谁也不熟,被觉得是清高不合群。被挑衅了也不跟人打架,被觉得懦弱。愤怒的时候谁都会想打架的,不这么做只是因为贫穷,无法承担赔偿的后果。
    相同处境的人,也有被讨厌的理由。只有我考上了大学,做了跟大家不一样的事,有了不一样的人生,就像是叛徒。于是被讨厌。
    即便什么也不做,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陌生人,也有讨厌我的理由。宿舍里的大家都在看综艺哈哈大笑,只有我在做兼职拍广告。
    只是因为没有做和大家一样的事,就理所当然地被讨厌了,并且被告诫要对他们心怀感恩。
    但其实没关系的,因为本质上我也无法喜欢他们。我大约是性格有问题吧。
    那个人轻轻握紧了他的手:你很好看,有人对你表达爱慕吗?应该有很多人吧。
    黑暗中,叶尊的声音微顿:有过拒绝的时候也怀着感谢对方的想法,措辞很小心了,但是,也许还是说了什么让人讨厌的话。
    对方听了我的回绝后,笑着对我说:知道吗?不会有人爱你的,就算现在爱你,一旦走近了解了你,最后也会毫不犹豫地讨厌你的。如果还没有讨厌,就只是还不够了解。
    知道大家背后提起你,怎么说的吗?那个高冷、傲慢又孤僻的怪、胎。
    知道吗?不会有人爱你的,就算现在爱你,一旦走近了解了你,最后也会毫不犹豫地讨厌你的。如果还没有讨厌,就只是还不够了解。
    除了我
    即便当时立刻就逃走了,但无法忘记,对方当时笑着认真的眼神。
    黑暗中的脚步停下,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捂住他的眼睛。
    叶尊站在那里,顺从安静地闭上眼睛,在对方制造的纯粹的黑暗里,平静地不安,在想,这个人是不是了解了真实无趣的他,已经开始讨厌他了。
    每次认识一个新的带着同样爱慕眼神的人,就会想起那句笑着的,诅咒一样的话。
    即便从不相信,但心底却或许已经动摇,开始觉得那个人说的或许是真的,被逐渐证实的事实。
    这个人也会和别人一样吗,用不以为然的口吻对他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太敏感,性格有问题。
    已经习惯了,明明是直面而来、不加掩饰的恶意,其他人却都一口咬定一定是他性格有问题,扭曲了别人的善意。
    呼,果然不应该说这些话的,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忽然主动说起这些?从来不会也不打算和任何人谈及的。
    凛沉缓温和的嗓音:是怀揣爱意想要独占,因为被拒绝了,不可得的偏执下生出的诅咒吗?但,我是驱魔人。
    黑暗中有金色的葵花倾泻了灿烂的光。
    叶尊被他的手指蒙着眼睛,微微仰头,安静地听他说话。
    神父的声音很好听,并不刻意的温柔,甚至夜色一样低沉微凉。
    现在开始,认真听我说就好,我很少喜欢人,但很喜欢你。了解的越多,就越喜欢。
    像是睡前呢喃一样,让人沉静喜欢,甘愿被催眠。
    不过,只是这样的话,还不够驱除诅咒。那个人轻轻地说,诅咒的话,要用同样的诅咒来破除,好好听我说,从现在起,我的诅咒凌驾在那句诅咒之上
    眼前的黑暗因为那只手的离去而消散,他下意识睁开眼睛,看见凛俊美无瑕的面容。
    在那个人背后,是一望无际的黑暗,还有黑暗之中大片大片雪一样盛放的梨花。
    夜风浮动着原野无边无际的梨花,吹拂而来的花瓣,途经他们的脸庞。
    但他的目光却只能被眼前的人牢牢吸引,那个人微微歪着头,清润的眸光专注静谧地注视着他,让他无法抗拒地全盘接下那个人对他的诅咒
    我很喜欢你,未来还会更喜欢,是,就算你觉得已经足够多,开始感到害怕,哀求我想要停止,也还会继续增长下去的程度,不会因为任何停下来。不仅如此,还想要了解更多更多,过去未来任何想法都全无保留的想要知道。你最好现在就做好准备。
    他的瞳孔缓缓睁大,茶色的瞳孔深处,讶然无措地望着那个人。
    梨花带着涩味的清香,春风的暖意和夜色的凉意一起袭来,让他从身到心都一阵一阵的颤栗发麻,止不住微微发抖起来。
    因为这阵乍暖还凉的夜风吗?
    因为那双美丽的眼睛里专注的温柔?
    还是,因为驱魔人所说的,破除诅咒的诅咒?
    风吹散了阴霾的层云,露出皎洁耀眼的明月。
    梨花铺成的雪海在黑夜和月色之间,狂风作舞,盛极欲颓。
    背对着花海的凛,静静注视着他,唇角缓缓上扬,浸着昂贵黑水晶的山泉沁凉,清润的眸光露出矜持柔软的浅笑,徐徐漫开。
    叶尊也不自觉,小心试探地,跟着慢慢露出清浅的笑容。
    虽然身体莫名地颤栗发抖,但他其实并不害怕,也不恐惧,不觉得冷,他只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示爱的时候绝对不能说什么,全世界都不会喜欢你的,除了我没有人会爱你这种表面看似强势,实则卑微的pua,是会被打爆狗头顺便给人做嫁衣的。
    如果有人这么对你说,请毫不犹豫打爆他的狗头!
    会温柔伪装好人抓紧一切机会趁虚而入,无时无刻不恭维赞美表白的病娇,才是好病娇。
    第19章 爸爸死了
    这样,足够抵消那句诅咒了吗?
    中二黑暗游戏时间,在那个笑容里宣告结束。
    嗯,足够了。谢谢。
    的确是很好的诅咒。
    告白可能成为恶意的阴影,诅咒也可能是温暖的光源。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驱魔,在他还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害怕的时候,告诉他,已经不用去直面了。
    自己一个人,可以吗?
    在看完了梨花之后,他们穿过黑暗的居民区,回到灯火之下的大街,再走一小段路就到了家门口。
    虽然凛说他住在叶尊的隔壁,但实际上,凛所说的隔壁是隔壁院子,一片独立的小别墅群,而叶尊住的是老旧潮湿的居民楼。
    虽然看似是隔壁,土地的价值却千差万别。
    居民楼的地理位置很差,差到即便是拆迁,开发商也看不上这片毫无价值的土地。
    叶尊站在路口对凛笑着挥手:可以的。
    凛站在那里看着他,温和地说:如果害怕的话,可以来我这里。
    比起一开始,叶尊面对他的好意已经开始坦然,笑着再次挥挥手说:我知道,但是没关系的。早点回去休息吧。
    凛的眸光静静地看着他,矜持颌首:好。晚安,明天见。
    在叶尊的目送下,凛走向了那座带着花园的别墅小区,中途回头对叶尊回以同样的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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