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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沙雕劝退死亡NPC——李寒桐(18)

    虞翊疑惑地问:什么是异种?
    不清楚。
    虞翊:
    那您是想屁吃?
    虞翊:我的是句屁话。
    越戈:嗯?说来听听。
    不巧。越戈转着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小刀,舌尖在上颚扫了一下,我的家族跟医生有个约定。
    义务是保护我的安全,承诺是帮我清除异族。
    虞翊黑下脸:?
    和着就是让我帮你找回溯石、帮你挡刀子、帮你直接通关游戏呗。
    规则还是人吗?他顿了一下,嘲讽道,忘了,不是人。
    规则虽然不是人,但它是真的狗。
    虞翊感叹道:你是规则亲儿子吗?
    越戈蓦然停住玩刀的手,冷冷看过来:
    虞翊:合作一下。
    越戈:嗯。
    在虞翊的解释下,大家明白了个大概。
    连笑:所以异族就是张恒变成的怪物?
    越戈点点头:应该是。
    江远帆忽然叫了一声:卧槽!如果这些怪物都是人变的,那是有多少人死了才能变成这么多蜘蛛精?
    众人:
    他们瞅了一眼四肢奇长的张恒。
    蜘蛛精可还行。
    虞翊看向越戈,眉心蹙的很紧。
    怪物的数量十分庞大,而他们两个人的任务都有一个消灭全部异族的条件,这几乎是不可能在7天内完成的。
    虞翊看着越戈乍然勾起一个笑。
    看起来蔫坏蔫坏。
    越戈看过来:想到办法了?
    虞翊谦虚了一下:一般一般。
    世界第三。
    规则: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24章 银器与油画
    阴郁的天空似穹顶般低低笼罩着大地。
    天空上方不时展翅掠过几只乌鸦,大朵大朵的阴云驱逐着朝上空聚集,森林被蒙上一层惊悚的暗色,几座连绵的黑色山峦隐约映在眼中。
    连笑撩了下额前缀下的碎发:目前弄清楚张恒是怎么变异的比较重要。
    大家衣食住行都是相同的,为什么只有张恒一个人产生了变异?
    如果张恒变异的原因找不到,那么
    她心事重重地靠在墙壁上。
    剩下地所有人都有变异的可能性。
    虞翊握了握手里的锄头:去看一眼。
    半个身子刚踏进去,忽然止住步子,朝后面看了一眼。
    把那个弄进来。
    接收到讯号的江远帆缓缓低头看下去。
    江远帆:?
    这个蜘蛛精的尸体?
    你确定???
    张恒的房间与大家并无二差。
    江远帆趴在地上,脖子抻着去看:床下面有东西。
    他拍了拍手爬起来。
    什么?
    大家纷纷走过去。
    虞翊唔了一声:起来。
    绕到另一侧,摆了个姿势,用锄头把床下的东西顶了出来。
    众人:
    请问您是在打台球吗?
    刺啦
    一声刺耳的声音在木地板上摩擦出来,像是钉子尖端挂过平滑地面的声音。
    顾念面如苍纸,嗫嚅着说:这这幅画
    是不是那个葡萄园?
    半人高的巨型油画躺在地面上,看的人瘆得慌。
    浓厚的灰色油彩糊了一层又一层,乌云遮盖了湛蓝的天,翠绿的葡萄藤蔓萎缩、枯黄,大粒大粒的葡萄掉落在地上,糊成一团。
    最让人寒毛直立的,是一个四肢枯瘦拉长的女人
    脸色白惨惨的,披散着枯草般的金发匍匐在地面上,头向上转了180度,倒挂着弯下来,伸出从中分裂的猩红舌头,舔食着葡萄腐烂的汁水,眼珠却僵直地看着前方,嘴角咧到耳后,活像对着看画的人笑。
    大家不由地打了个寒噤,头皮都快木了。
    一双眼珠子诡异地透过不知道存在了多久的画,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谁看了心里会舒
    李牧暮被雪飞痕强烈的意念换了回来,狠狠揉搓了一下发麻的脸颊。
    卧槽
    虞翊撩起眼皮,啧了一声,脸色很难看。
    先拿起来他正准备蹲下身。
    越戈快一步蹲下去,食指点住油画的一角。
    抬头掠了一眼,冷冷地说:这条项链。
    大家齐齐看过去,愣住了。
    画上变成怪物的女人,长到怪异的脖子上轻飘飘缀着一条银制的项链。
    颜色很浅薄,如果不是越戈开口,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它的存在。
    顾念:好眼熟
    李牧暮拍了下腿,跳起来:是不是之前画上有看到过!
    越戈点了点头,视线却看着虞翊那边,蹙起眉毛。
    虞翊借着锄头撑地的力气站在原地,脸色的血色唰一下褪去。
    一股刺骨的寒意便彻底侵袭全身。
    眼前像是蒙上一层朦胧的纱布,耳边迅速被蒙耳的嗡鸣覆盖,手脚即刻开始冰凉起来。
    连笑把画垫在腿上,仔细看着画上的女人。
    皱着眉,疑惑地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戴项链的地方好像被烧焦了?她说。
    顾念站在她旁边,走过去,柔声柔气:我看一下。
    画上的颜料已经很淡了,项链绕着的一圈又很细。
    顾念看了两遍,也不能确定。
    但在苍白的脖颈上,被项链覆盖的皮肤边缘,确实涂着一层很薄、很薄的焦黑色,隐隐透出暗红。
    床前站着李牧暮和江远帆,越戈坐在床上翻了个身,手插在兜里迈到虞翊面前。
    越戈:没事吧?
    虞翊舔了下干涩的唇瓣,淡淡摇了摇头。
    走到前面,从连笑手里接过油画。
    李牧暮为了避开单独面对张恒的尸体。
    站在他旁边,小声嘀咕:男爵夫人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
    虞翊紧着眉心瞪了他一眼:
    李牧暮讪讪一笑,闭起嘴。
    虞翊:先不管这幅画和张恒的变化有没有关,我觉得银器可能对这些怪物有一定的克制。
    而且这幅画的背景是在葡萄园,要么这是回溯石的提示线索,要么葡萄园里还有东西。
    说着,他扫了一眼沉默的众人。
    越戈:张恒
    两声轻小的敲门声在门外乍响。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越戈朝连笑的方向轻点了一下。
    连笑:
    扯开系到最上一颗扣子的衣领,把头发耙乱,在脸上掐了一下。
    吱呀一声,房门开了条缝。
    管家阴测测的老脸被连笑挡了个严实。
    管家愣了一下:小姐?
    连笑皮笑肉不笑:呵呵。
    说谁小姐呢?
    管家遂即反应过来,暧昧一笑:没什么,我听到了一些声音,还以为
    顿了一下,朝连笑眨了下眼:您二位继续。
    阿嚏!
    虞翊站在窗边被缝里溜进来的冷风冻的打了个喷嚏。
    所有人满头黑线看着他:
    管家怀疑了自己一下,睨了眼房门上的标志:?
    是乞丐的房间没错呀
    您三位真有兴致管家意味深长地看了连笑一眼。
    读作兴,写作性。
    他说的很委婉,但大家都是成年人。
    连笑:
    老头思想有点不干净。
    特么的!李牧暮忽然被张恒滚过来的大脑袋吓了一跳,蹦起来抱着江远帆。
    江远帆没撑住倒在一旁,撞倒了椅子。椅子带倒了台灯,台灯压碎了琉璃灯罩
    屋里一阵叮铃桄榔,动静闹的很大。
    管家有颗八卦的心,雀跃了一下,想,这得多少人一起啊。
    浑浊的双眼上下打量了一下连笑。
    这届客人真的很强悍
    连笑没忍住,骂道:你妈的,老流氓,看个锤子看!
    嗙啷
    关门声震天响。
    管家碰了一鼻子灰:
    快了、快了,祈祷已经传达,神会帮助祂的信徒老流氓摸着鼻子,神神叨叨走了。
    连笑背过身,背后冒了一层冷汗。
    你们特么是有毒。她牙痒痒。
    有毒群众:
    咚咚咚。
    凌晨三点的钟声响起。
    虞翊捂着嘴哈了一声:明天再接着想办法,你们把任务先做了,出去的话
    掂了一下手里的回溯石:有没有这玩意儿都无所谓。
    众人:
    你管它叫这玩意儿?
    神他妈这玩意。
    没有这玩意儿我们可能都得交代在这儿。
    虞翊推门回了房间
    越戈跟在后面正要出门,忽然回头看着江远帆。
    江远帆懵逼地回看:
    越戈面色冷淡:处理一下。
    眼神在张恒的尸体上划过。
    江远帆瞪着眼睛,指了指自己:我?
    越戈扫了其他三个人一眼:嗯。
    江远帆想说,不然叫李牧暮和我一起也行。
    回过头就看到也行朋友面色惨白,缩在顾念旁边,被护士小姐和声和气安抚着。
    江远帆:
    行,你厉害。
    6点的钟声响起。
    管家叫住路过的女仆。
    管家:二楼的客人们起了吗?
    女仆:还睡着。
    管家惊愕:一个都没起?
    女仆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嗯。
    管家抬头看了二楼一眼:
    你们牛逼,看你们9点能不能被吵醒。
    9点的钟声响起。
    管家撑起不变的笑脸吭哧吭哧爬二楼。
    10分钟后。
    一扇门没开。
    管家:
    继续保持笑容就对了。
    30分钟后。
    七扇门安静如鸡。
    管家:?
    说好的坐卧不安、夜不能眠呢???
    咚咚咚
    中午12点的钟声响起。
    在门外快站成老树的管家终于等来了第一位开门的客人。
    最后一扇房门的客人穿着睡袍推开门。
    衣领微敞,露出一小片冷白紧实的肌肤。
    客人看到管家站在门口,愣了一下。
    虞翊面无表情:操。
    嘭
    门被关上了。
    管家脸上完美无缺的笑容抽搐了两下,心里疯狂妈卖批。
    5分钟后,最后一扇门再次打开了。
    虞翊穿戴整齐,头上顶着乌鸦头,手里拿着木拐杖,全副武装、蓄势待发。
    管家真的想说,您大可不必。
    下午1点30分。
    6位客人们终于凑齐了,在桌前开始享用他们的早餐。
    虞翊看着管家: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管家茫然看着他:还请您指点。
    虞翊:少了一个人。
    管家惊讶了一下:请问各位客人是否知道另外一位客人去哪里了?
    虞翊:他死了。
    管家低了下头,苍老的手捂住半张脸,像是在克制着自己。
    声音很刻意地压低:是吗?这可真是太令人惋惜了。
    他说的令人惋惜,大家听着像是令人愉悦。
    管家给人的感觉太奇怪了,不像是之前遇到的NPC唯一目的就是想让玩家死亡。
    管家他就像是
    纯粹在享受着玩家死亡的结果。
    管家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客人们,十分享受作为主人的感觉。
    微笑着说:客人们,我被教皇大人紧急传唤至帝都,需要离开2天。
    客人们:哦。
    管家瞬间拉下脸:
    能给点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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