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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沙雕劝退死亡NPC——李寒桐(15)

    管家目光恶狠狠地盯着即将消失在视线中的两位客人。
    女仆垂着头:先生,是时候给7位客人安排房间了。
    管家目光阴鸷地看着女仆,在这一瞬间,死死地盯着她。
    脸部过多的脂肪使得他眼角的皮肤绷的很紧,而两颊却松散地下垂,背着亮光,像是倒吊着眼皮,看上去面部很僵硬。
    今天你格外开朗,我亲爱的桃丽丝。他在脸上挂起一个古怪的弧度。
    放低语气:是因为其中两位英俊的客人让你动心了吗?
    桃丽丝慌忙地抬起头,对上管家的视线:并没有,先生。她点缀着雀斑的脸颊乍然变得比纸还苍白。
    我只是想提醒您一下。她急于证明自己。
    管家笑了一下,手在她肩上重重按了一下:那就好,快去准备晚上的晚宴吧,相信你们一定能给客人们一个惊喜。
    桃丽丝咬紧下唇朝他行了个礼,转身离去。
    3楼的某个房间内。
    虞翊跟着越戈进了房间,房间很大,墙壁上挂满了古典的人像油画,对着床头的上方,挂着一副双人画。
    女人穿着一身洁白的蕾丝纱裙端坐在红丝绒的凳子上,碧蓝的眼眸看着前方,脸侧的金发微微卷起,气质看上去雍容华贵、端方典雅,唇瓣被染的鲜红,可
    脸上并无一丝笑容,她冰冷地注视着一个方向,像是前方,也像是在看着为她作画的人。
    她身旁站着一个半大的男孩,身上穿着格子的西服,脖颈前系着一个海蓝色的领结,至于脸
    虞翊无语地看着旁边这位10分钟前号称自己的身份只是教师的先生。
    几乎就是无缝剪贴的PS,毫无违和感。
    越戈面容冷漠地盯着油画上顶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但身体莫名缩短了一半的男孩。
    越戈:巧合。
    虞翊:呵呵。
    这个房间很大,但像是很多摆件被人撤走了,显得很空旷。
    一张暗色的床、两个床头柜,和满墙油画,因此一瓶盛满鲜花的花瓶在床头柜上就变得格外显眼。
    越戈单手握着花瓶,蹙着眉凝视着结满浅粉色花苞的花蔟。
    等它开花。
    虞翊趴在地上翻找着床下的杂物,听到他的话站起身,走过去从越戈手上接过花瓶。
    虞翊: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花,你怎么等?
    越戈抬眼冷漠地看着他,意思是,您有何见解。
    虞翊伸手握住整整一捧花茎,连根拔起。
    越戈:
    黑褐色的土壤在空中洒落,不出1分钟,虞翊把原本完好无损的花瓶倒了个干净。
    行动力一级称不上,破坏力倒是惊人。
    随着土块坠落的是一张沾满污泥的纸条,静躺在地上。
    虞翊俯身捡起来,打开一看,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
    粉色百合,绽放时间极其短暂,只在夜晚10点钟才会盛开,灿烂而绚丽的5分钟,可美丽只是一瞬,不管是花,还是人
    虞翊把纸条递给越戈:喏,对这种垃圾游戏不能按正常逻辑。
    越戈板着脸,在纸条上扫了一眼:还是要等花开。
    说着,眼神在撒了一地的土上来回扫荡。
    操。
    虞翊刚意识到花在土里才能开:
    黑着脸,重新把土一捧捧填进花瓶里。
    咚、咚、咚。
    钟声再次响起。
    下午6点如期而至。
    第20章 第二幅油画
    这个城堡并不大。
    一共就4层,二楼是客房,四楼被铁链闩上,剩下一楼和三楼很快就被众人搜刮完了。
    6双眼睛盯着餐桌上放着的战利品,李牧暮一个人叉腰站在旁边,脸上得意地笑着。
    众人:
    虞翊开口就很美丽:你他妈拿着块儿抹布给我说这就是你找了2个小时的收获?
    我奶奶的看你就是块废布。
    李牧暮现在的状态好像是雪飞痕的人格,整个人苍白无力地靠着椅子。
    面上冷静揭开纱布:我在3楼一个房间发现了一副油画,应该是男爵的全家福。
    油画和刚才虞翊看到的几近相同。
    女人和顶着越戈一副死人脸的男孩的表情、服装、画里的色彩全部相同,但画里多出来了一个人
    一个帮他们作画的人。
    作画的男人带着皮革袖套,身上套着一个围裙,脸上的笑容极为夸张。
    虽然画上3个人,只有男人一个在笑,可整幅画的氛围看上去是幸福的,画里的人们双眼充满爱意的注视着彼此。
    雪飞痕看向越戈:能解释一下这个吗?
    他指着画里的男孩。
    越戈转着指上的戒指,面若寒霜。
    虞翊啧了一声,抿了下唇。
    等我一下。
    两步跨上楼梯,消失在拐角处。
    城堡不大的原因,每一层但凡有点大的声响大厅都能听到。
    哐啷!
    哐啷!
    大家就听着3楼拆家一样的锤击声响彻整个城堡。
    顾念小心翼翼地看来看去,没看到管家才松了一口气。
    这特么管家要是听到估计得疯。
    大型拆家大概持续了8、9分钟,楼上那位施工人员终于停了。
    大家以为可以消停一会儿的时候
    哐啷啷、哐啷啷。
    声音比刚才还要猖狂,像是吵不来管家不肯罢休。
    众人:
    这尼玛没救了,估计所有人今天得凉在这里了。
    虞翊单手夹着副油画几步一跨地往下闪现。
    走到餐桌前,所有人面带疲惫,神情复杂地盯着他。
    虞翊:?
    明明是我在拆画,为什么你们看起来比我还累?
    乞丐先生说话很不
    一脸凶神恶煞,配着肱二头肌隆起的两大块子肌肉,震慑力十足。
    虞翊冷下脸懒得和他解释。
    乞丐继续狂吐污水:草了,我看你就是想把管家引来把我们搞死,然后一个人做任务,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想踩着人往上爬,妈勒个巴子
    他嘴里还在碎碎念。
    虞翊:
    看他的眼神像在看傻逼。
    张恒瞪着眼,撸起袖子就像往虞翊脸上来一拳。
    两个姑娘加一个心理勉强算姑娘的雪飞痕被吓到了,白着脸往后瑟缩了一下。
    越戈步子刚要动,后面扛着锄头的农夫在他后面大喝一声
    别动手,谁再逼逼一锄头镐死谁!
    这一声很有震慑力,所有人都回过头看着他,不说话了。
    江远帆脸抖了一下:
    沃日!真鸡儿吓人。
    虞翊淡淡地开口:有本事你别看。
    张恒对着空气日了一声:不看就不看,妈的老子还稀罕看你似的。
    骂了句狠话气冲冲走了。
    虞翊把画咚一声放着桌上。
    大家以为他要发火。
    虞翊:来看一下。
    所有人眼巴巴围过来。
    众人:
    不敢说话、不敢说话。
    看清虞翊拿来的那幅画,众人感觉心里一阵发瘆。
    两幅画摆在一起,除了画家和视角的缩小,其余都一模一样。
    虞翊沉默片刻,视线在两幅画中女人的双眼来回转换。
    对比在一起更清晰了,女人看的不是给他们作画的人,那她看的就是在场的第4人,也就是隐藏在第二幅画背后的作画人。
    就好像是一环套一环,视角不断扩大,将全貌叙述给他们。
    这种感觉其实很不好受。
    从他们进来这个游戏场景就隐隐有一种虚渺的逼仄感,压抑在心里喘不过气。
    从马孔多小镇开始,所有人都在说神、说教皇,而教皇在人们的口中永远都在帝都。来到布达佩斯城堡,管家又在说神、说教皇,而教皇仍旧在他们全然不知的帝都。
    神是什么?
    虚无和飘渺。
    帝都是哪里?帝都是什么?
    或者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帝都真的是一个存
    就好像这两幅画,有人在画女人和男孩,有人在画画家、女人、男孩,那会不会还有一幅画在画更为扩大的视野。
    所有人都沉静下来,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在空气中蔓延。
    这种感觉不是对于妖魔鬼怪的恐惧,而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渺小感,就如外面有广阔的草原,而他们却被困在这个小城堡里,不得解脱。
    越戈忽然迈了一步,站在大家的视线里。
    两指拎着2人油画的下部边缘往上一抬。
    越戈:这副画的眼睛下面有东西。
    所有人齐唰唰看过去。
    2人画像在越戈抬起的视角下与3人画像出现了细微的不同。
    画中,女人的眼角显现出了两道隐约的泪痕,嘴角的阴影由于光线产生了变化,微微下垂,眼眸的光点暗淡下去,像是失去了灵魂,整个人看上去
    很悲恸。
    顾念脸白着,战战兢兢说:我在一楼的杂物间找到了一张撕下来的日记。
    她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皱巴巴的纸片。
    不知道为什么,她直觉,画像上女人表情的变化和这片残页上记录的话有关。
    看得出来残页的主人文化并不高,一句话8个单词有7个都是错的,a写成e、r变成v
    唯一对的1个还是一竖I。
    纸上写了3天的日记。
    公历1677年10月4日。
    我觉得这个城堡已经快要死了,绝望和死气已经静悄悄吞噬了这里。大家都变了,这种感觉很古怪,我说不上来,但所有人都失去了笑容,好像就在一夜之间。
    公历1677年10月5日。
    夫人今早又发病了,自从那件事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发病,她突然让我去把她最爱的花瓶摆到柜子上,可我找不到,哪里都没有。
    夫人傍晚突然吐了几口血,她好像时日无多,我,桃丽丝,祈求上帝慈爱祂的子民,让夫人快点好起来。
    公历1677年10月6日。
    夫人死了。
    最后一句话写的很扭曲,像是匆忙之下赶出来的
    教皇大人忽然来了,管家他到底想干什么!In the cal
    字迹变为一道长线,笔触穿破纸张,留下一道伤痕。
    连笑咕哝:是在车里吗?
    她沾了点杯里的水,在桌子上写出来car。
    顾
    江远帆猛然反应过来,拍了下桌子:对的!她写的是车,在车里,什么车?接我们的马车吗?
    不对啊。他丧下来,门锁着,我们出不去怎么找马车。
    然后垂着头抱着自己的锄头缩成一团。
    越戈木着脸,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没说话。
    雪飞痕斜靠在木椅上,脸上白的吓人。
    咳咳。虞翊咳了两声。
    所有人看过来。
    虞翊:清嗓子。
    操。
    大家又陷入无尽的恐慌。
    时间过的飞似的,晚上8点。
    男仆们敲响2层的7间客房。
    对着开门的人鞠躬:先生,晚宴时间到了,请您下去用餐。
    他抬起头,对上一个吓死人不偿命的鸟头。
    男仆:
    下次得和其他人换一下,天天这么来一下,估计7天过后,尸体的队伍里要加我一个。
    虞翊的声音透过乌鸦头闷闷传出:一楼?
    男仆尝试扯出一个笑。
    但失败了。
    是的,先生。他生冷地说。
    虞翊跟在他身后,城堡2层是环形的构造,7间房绕了一圈,他是最后一间,前面的6个人正往下走。
    晚宴要求穿正装,可他们没有,管家好像也吝啬地不想提供。
    管家看着走下来7个奇装异服的人,脸上拉下来的皮往下又缀了缀。
    他的视线在一群神经病里扫了一眼,就天文学家和教师还像那么回事。
    管家挂起明显的假笑走过去,准备夸奖一下两位仪表优雅的客人。
    您二位真是
    他眼睛扫到越戈被藏在虞翊袍子后的右胳膊夸不出来了。
    向来教养良好的教师先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右边胳膊的衬衣袖子被扯下来半截,不伦不类地亮着半截线条流畅、肌肉微显的手臂吹着冷风。
    很好。管家词穷地憋出来两个字。
    夸了等于没夸。
    虞翊瞥到越戈的胳膊,问:不冷吗?
    越戈脸更冷:还好。
    虞翊:
    对话结束。
    第21章 第一个夜晚
    大家眼前猛然亮堂起来。
    馨香的果味、醇厚的酒气、诱人的肉香,种种香气融合在一起,在空气中相互碰撞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在短短1小时内,城堡大厅被管家彻彻底底换了个装。
    一改中午阴沉的模样,明亮的烛火燃满了四周,仆从衣着整齐地站在两旁,不时有侍从端着银盘穿梭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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