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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电影人——superpanda(88)

    张经理没想到的是,消防部门一直拖着。
    他们那边的规定是谁检查的第一遍,谁就管着第二遍。可当初的负责人说很多企业排在前头,忙不过来,让等,而且完全不给具体时间,只说:我到时给你们电话。
    张经理也没有办法,他只是个小企业主,唯有苦等,还有死催。
    可是呢,消防部门的那个人或者根本不回短信,也不露面,或者还是那几个字:我到时给你们电话。
    这个结果谢兰生却早就已经有准备了。深蓝影业来势汹汹,澎湃那边不想打擂了,这一方面可能因为关锦衣怕李贤会输,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谢兰生会分走票房。最开始,澎湃影业上下以为谢兰生是能随意捏的,对《葡萄美酒夜光杯》根本无法构成威胁,于是,借着谢兰生最大牌的解禁导演的名头,还有谢兰生不服李贤《宝髻新簪》的传闻,来了一通宣传炒作,顺便羞辱谢兰生,为《酒家女》报仇雪恨。然而,深蓝影业的莘总让澎湃那边大跌眼镜了。两边拍摄才刚开始《一见钟情》就拿到了占全国总票房20%的几家院线的高排片,澎湃有些不想斗了。不过,澎湃、李贤却并不想由自己撤出长假档[注],因为不想显得退缩,也不舍得七天长假,于是,希望谢兰生能主动放弃这次打擂。这样,一来一回,澎湃还能拿谢兰生再炒一波电影热度。
    谢兰生想,这样看看,可能真要遂他们愿了。
    谢兰生虽不想输,可是他更加不想为了赌气糟蹋电影。勉强赶着一争高下是对电影的不负责,对他自己也没好处。
    谢兰生抿抿嘴唇,在内心里已经放弃。他手攥着外联制片选出来的几个棚子有本地的,有外地的,犹豫不决,于是打电话给莘野,想听一听他的主意。
    莘野知道摄影棚被消防部门检查的事,问:什么时候改装好的?
    三四天了。谢兰生说,本来想着,消防要能马上过来就不让你跟着操心了,解决了再说。你这阵子为了片子、为了影院已经够累了。
    兰生,莘野声音带着磁,说:以后不论什么事情,第一时间让我知道。
    啊哦。
    我这边有几个路子,先别急着定新棚子。莘野又道,我乘今晚的航班过去。一切等那时再说。
    嗯。谢兰生说,路上小心。
    会的。
    第二天,在莘野的安排之下,这个困境被解决了。
    过程说来十分简单,简单到有讽刺意味。
    莘野继父手里的XYZ Hotels  Resorts刚刚开了度假酒店,还是一个溶洞酒店它的建造基于一个城市外的天然溶洞,大的溶洞被当作大厅、餐厅,小的溶洞被当作客房等等。这是当地重点项目,而且,因为溶洞酒店十分特殊,在消防上有些难度,XYZ Hotels  Resorts的人与消防部门一直为此保持沟通、共同商量解决方案。
    溶洞酒店已经开业,各方游客络绎不绝,24个房间据说已经预订到了明年四月。在宣传下,还有不少外省游客想去住宿随便旅游。现在,XYZ Hotels  Resorts还在建设另外几个重点度假项目,与消防的关系密切。
    莘野则请XYZ负责人与消防部门联络了下,约好见面谈谈某在建酒店的消防设置,接着,在XYZ负责人与消防部门说话时,自己带着谢兰生与张经理到大门口等。
    XYZ负责人与消防部门对接人谈好以后,说:对了,我这边有几个朋友今天跟着一起来的。他们的店没能通过两周前的消防检查,现在已经花十几万把电水路都整改了,但检查的人最近太忙,一直让等他电话。我这朋友着急开业呢,您看一看,能不能在这两天就派一个人过去查了?
    对方问:嗯?谁?
    XYZ负责人把谢兰生和张经理叫进楼里,张经理点头哈腰,双手递了名片上去。
    对面只是轻轻一瞥,便说:我看看。
    而张经理则是一听就知道了:这事妥了。这也算是一个特色,有权的被求办事时经常会说我看看吧,而这一句我看看吧基本代表OK,没问题。
    对某单位二次检查本来就是很小的事,而且,是正当要求,合情合理。
    谢兰生也跟着谢谢。
    当天下午,消防部门的三个人就重新检查了摄影棚。张经理把《检查记录表》上的问题都改了,没得挑,于是这回,通过了。
    就这么着,摄影棚重新营业,《一见钟情》继续拍摄。
    谢兰生在心里问自己:爽了吗?
    澎湃认识消防的人,而他认识对方领导,慕容复似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把澎湃的算盘打破了。
    他很清楚问题答案。
    并没有。
    这件事情最终可以貌似顺利地被解决,只是因为深蓝影业恰好认识更高级别的人比澎湃影业所拜托的更有话语权的人。
    否则,这电影就真被耽误了。
    而被耽误,他甚至都不能申辩。因为,消防安全未达标准完全不能成为借口,只是亲手再给澎湃递上一把杀他的枪。虽然说,最终,他的电影也能上映,可若真的退档换档就是遂了对方的意。
    谢兰生在过去14年从没拍过能上映的片,现在,资本间的竞争、倾轧,不择手段,让他觉得有一点儿累。
    他是一个电影导演,他只想拍电影而已,可为什么,他要这样越来越俗呢?
    可能,因为渴望赚钱本能就是最俗的吧,于是沉迷其中的人很多事都干的出来。
    但谢兰生只爱电影,只想拍电影。他沉迷于他人的世界,每天都像做梦一样。电影里的那个世界是另一个浩瀚时空,他能看到很多很多,绚烂、绮丽,让人满足,因此,现实中的这些东西让他偶尔有些心烦,仿佛一片巨大沼泽。
    他没法像莘野一样对这些事游刃有余。他喜欢莘野,也佩服莘野莘野明明也不喜欢,但他可以毫不在意,八风不动,从容不迫。
    确定好了重开机后,谢兰生与莘野一起回剧组的下榻酒店。此时正是傍晚时分,红色霞光映着天色,从树叶里投射下来,在大地上斑斑驳驳,像一点点零星的火,撩着人心,烧着人心。不知名的一些鸟儿在枝丫上高声叫着,时有时无,毫无规律。有的时候,惹得人在心里挂着下一声儿,它们却又闭口不言,仿佛也懂玩弄谁了。
    一路走进酒店房间,谢兰生把整个身子全都摔在柔软的床上,说:太操蛋了。
    嗯。莘野坐在他的旁边,帮谢兰生把鞋脱了,又把袜子也剥了,把谢兰生的脚丫子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手指插入脚趾中间,轻轻按摩脚趾根部。
    谢兰生把脚抽回来,说:痒!
    莘野突然一个翻身,把谢兰生压在身下,问:有点难受?
    算,也不算。谢兰生回答,资本间的破事儿导演肯定有些心烦。
    莘野喉间发出轻笑:李贤可不一定心烦。
    所以他片越来越烂。兰生仰面躺在床上,双眼目光有些空茫,道,我曾真心敬重过他。在潇湘拍《财运亨通》时,听说导演是李导演,他心里的那股激动还依然是鲜明如昨。
    那时李贤是有灵气的似乎也想出来单干过。什么让他变化了呢?兰生觉得,可能母亲换上癌症,他娶了自己不爱的人,拍了自己不爱的电影,就变了吧。渐渐地,只有名、利才能让他感觉自己还有意义。在这阶段刚开始时,他还可以拍出好片,拿到三大,入围大奖,可随后就越来越不只是商业片,还有文艺片,开始热衷于煽情,热衷于让人哭,浮躁也是要溢出去了。
    莘野应:嗯。
    接着,莘野两手轻轻拨后谢兰生的额前短发,露出对方完整的脸来,看着对方黑亮的眼,说:所以以后任何事情第一时间让我知道,我来处理资本间的那些肮脏、那些丑陋,你用不着管。
    我就偶尔怕你太累了。谢兰生道,又要管深蓝,又要管XYZ,还要管这些。
    你搞清楚先后顺序。莘野还是看着兰生,你对我是最重要的,其次才是深蓝,最后才是XYZ。你让我舍本逐末吗?
    谢兰生哈哈笑了:你现在这成语真溜。
    别傻了。
    嗯,行,我答应你。
    那就好。
    窗外晚霞还是金红。两人默默看着对方,接了一个吻。一开始还好,而后渐渐绵长、浓郁。因为太久没怎样了,谢兰生竟渐渐动情。
    谢兰生想,自己这回没有莘野还真不行。本来,他拍这部《一见钟情》,只是想宣传文艺影院,再帮深蓝添点收入。他只是想尽力而为,没盯着票房收入。大片他还真拍不来,小人物的内心世界才是谢兰生钟爱的。以文艺片作为骨架,加些悬疑,加些是谢兰生的极限了,以后可能都没有了。文艺影院是谢兰生很重视的一个事业,他想亲自做些什么吸引注意、宣传影院。可现在的这个状况实在超出他的控制,如果不想太惨的话只有莘野能依靠了。
    行了,一吻结束,莘野低笑,不是非常高兴对吧?那我让你高兴高兴?
    别谢兰生立即懂了,才六点。
    六点怎么?过了会儿,莘野又说,不到最后,晚上再说。兰生我想看看你。而且发泄可以让人愉悦,这个是有科学根据的。
    谢兰生被对方蛊惑,竟开始左右摇摆。确实,拍摄电影期间,像这样的相处时间实实在在太难得了。
    真借着这么一个晚上,两次?
    趁着对方这一犹豫,莘野直接动上手了。
    谢兰生还穿着一层,可薄薄的纯棉布料却已经被拨到一边。莘野跪在大床前面,把谢兰生拉下来点,而后,把谢兰生扛在自己宽阔的肩上,几下之后,靠近了。
    别!!见莘野要兰生弓腰起来,说,这、这样的话,我先洗澡。
    莘野哪里还等得及:没事儿。不出门前刚洗过?这才两个小时。皮带都没解开过。
    谢兰生挣动:不,那也脏。谁知道会有什么了。
    莘野叹气,有些无奈:那,擦擦?总行了吗?
    嗯谢兰生又犹豫了。
    莘野起身,拔脚走了,谢兰生则缩着脚等。一分钟后莘野回来,用温热的湿毛巾一下一下仔细擦过,问:这回行了吧?
    啊。
    于是深深俯身吻他,而后再次蹲下身子。
    十分钟后,谢兰生的肌肉紧绷,死死地住了莘野漂亮的颈子,脚后跟儿拼命地蹬莘野宽阔的后背,手指抓着床单,高高弓起细瘦的腰,大口喘,仿佛置身在热火燃烧的天堂里,电流蹿遍四肢百骸。
    等一切都结束以后,看着放在床脚的毛巾,谢兰生又警惕起来:等等,莘野,你用我的脸巾擦的?
    不是,莘野拿起那个毛巾,我用自己毛巾擦的。知道你嫌弃你自己。他与兰生都有一叠出差用的临时毛巾,走的时候拿上一条,颜色也是一模一样的,是深沉的蓝色。
    谢兰生说,回去拿水好好洗洗。
    莘野擦擦自己的唇,又舔了舔拇指食指:知道了。
    用香皂洗。
    行了行了。帮谢兰生穿上衣裤。
    走,吃饭去。
    哦。
    晚饭去了湖南一村。莘野还是不能吃辣,他们只好点了四个菜,谢兰生吃两个辣的,莘野吃两个不辣的,在餐厅里格格不入。
    再回酒店,谢兰生把明天要拍的内容又准备了下,与莘野在大床上面胡天胡地了两次。太久没有尝过自己爱人的滋味儿,莘野有些发狠,谢兰生的头经常会撞到酒店大床床板,而后立即被拖回去,没一会儿,再重复这个过程。
    一直到了12点多谢兰生才下床洗澡,为了不让剧组知道莘野跟他睡在一起,强把莘野撵出去了。上回莘野过来探班就被副导演看见了,是隔天早上,而谢兰生为了圆谎编出一堆有的没的。他其实还挺会撒谎的,但也怕被人戳穿。
    莘野出去时,一手拎着拉杆箱子,一手拿着那个毛巾,看着怪怪的。
    作者有话要说:
    [注]:2001年到2007年,五一是长假,7天。
    第95章 《一见钟情》(十八)
    电影可以重新开工, 莘野也要回北京了。
    酣畅淋漓的欢爱后终于睡了一个好觉, 清晨, 谢兰生早早地起来,准备洗漱然后出发,却在刚拧开龙头时就听到了敲门声。
    那个力道还有节奏, 谢兰生很清楚是谁,问都没问,把门打开。
    莘野进来。他又穿了一件衬衫, 依然还是灰黑色的, 但是样式比较休闲,扣子一侧镶了金边。莘野身上还是弥散着淡淡的男香。
    莘野。谢兰生叫莘野名字时, 第二个字会拉长些,不自觉地, 带点撒娇的意味。
    莘野笑问:在干什么?
    才刚起来,要洗漱呢。
    嗯。
    兰生走回房间浴室, 一顺手,把门关了。莘野知道他们两个几分钟后又要分开,有些不舍, 有些无奈, 走到兰生的桌子前,把谢兰生的脚本、钢笔、水杯等等一一拿起来,用眼神轻抚,用手指摩挲。
    过了会儿,谢兰生从浴室出来, 见莘野在桌前站着,笑笑,到沙发前脱了睡裤,套上常服,紧接着又扔掉睡衣,刚开始琢磨是不是该换一个衬衫穿了,就感觉腰突然一热,一双手掌覆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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