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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电影人——superpanda(49)

    可他毕竟还是怂,因此, 他选择了一大早上去餐厅前的时间还。他们马上要开工了,顶多能聊五分钟。
    谢兰生手敲了敲门, 莘野很快过来开了。
    啊,莘野。谢兰生用两只手郑重捏着那个本子,就是, 这个他看完了。
    看完了?莘野问, 他有话说吗。
    谢兰生想了想,没直接说,只道:他说抱歉,把本弄脏了。
    脏了?
    嗯,1992年2月29号那天的那封信, 他弄脏了。
    莘野有些不明所以,把笔记本翻到那页,手指僵住了。
    那一页上Yours ever,莘野的落款被人洇湿了。因为被人用手抹过,蓝黑墨水向右洇去。
    他知道那水是什么。
    笑笑,莘野一手捏着笔记,又递回到谢兰生面前:麻烦转告下,他不需要再还回来。这些信是写给他的,他留下就好。我这四年怎么过的我自己的心里有数。
    谢兰生也知道莘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过对于收下这个心里还是有些犹豫这太沉重了。于是莘野抬眼看他,一瞬不瞬,手也不动,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兰生感到实在无法再次说出拒绝的话,便退让了,点点头:那行。我带给他,也转告他。
    谢了。
    嗯,赶紧吃饭准备开工。谢兰生又恢复气场。
    行。
    虽然嘴上说行,然而就在谢兰生要转身时莘野突然又叫住他,道:谢导。
    嗯?
    拥抱一下吧。莘野说,咱们四年没联系了,再见面时竟然连个简单的拥抱都没有,这在美国不可思议,我都有些不习惯了。
    太狡猾了,谢兰生想:莘野知道自己看完那些信后拒绝不了这简简单单的一个要求。
    嗯?莘野捉着他的肩头。
    谢兰生还没等回答,就突然听到声对不起,而后感觉自己猛然撞上一个宽厚的胸膛。
    莘野还没等到答案就再也克制不住了。
    莘野抱着怀里的人那么灵动,那么鲜活,他一手搂肩,一手搂腰,像要把人融入血肉,胸膛已如烧着一般。他紧搂着谢兰生,眸子微张,并未过界,只是用他自己额角轻轻地蹭对方额角,一下一下,无穷无尽,而谢兰生有些无力,从莘野的肩上望出去,只看到了清晨窗外正在升起的太阳。
    祁勇正好要去吃饭,见莘野的房门虚掩,手挺欠地推推看看,接着大吃一惊,赶紧跑了。
    那两个人复合了吗
    祁勇想着四年以后两个人的破镜重圆,用粗粗的一把嗓子念叨:好虐啊
    吃过早饭众人开工。
    今天先拍几个外景,是郎英回北京以后感情升温的几段戏。
    才宽郎英两人约在西直门的车站见面,想到时候再决定去哪。二人见后局促不安,才宽问郎英最后一封收到了吗,郎英说收到了,便无言了。他们默默看着对方,忍不住笑,又收回来,再忍不住笑,再收回来。
    他们讨论要到哪去,然而思绪宛如卡住了,大半天也没个主意,最后他们决定上下一趟车,顺其自然地跟着走,到终点再看看是哪。
    他们坐着公交车,摇摇晃晃。每逢公交急转弯时他们俩就靠到一起,甜蜜,也隐秘。
    终点站是一个公园。那儿有个喷泉池子,池子里面却是干的。在剧中,才宽大步跑过去看,却没想到刚一靠近喷泉就突地喷出水来!他大叫,举起双手掉头就跑,一下撞在郎英的胸膛上。郎英于是搂着才宽的腰转开去,让水不要溅到才宽,才宽笑着跑开了。
    谢兰生早摸清楚了那个喷泉几点钟开,就等着拍。不过因为只有一次机会他让众人严阵以待。
    才宽会跑过去,再跑回来,对焦点员要求极高,不能糊了。
    电影没有傻瓜电影,每一格都要跟上焦,焦点员也一般都是摄影师的第一助理,而装片员一般都是第二助理,负责架机、装片、换镜头、标记站位等等工作。拍《生根》时祁勇一直自己对焦自己装片,不过这回,他带来了他在美国常常合作的焦点员,也是华人。这焦点员非常厉害,比祁勇更擅长对焦,据说,目测目标与摄影机的距离误差小于10厘米。谢兰生也学过跟焦,但他必须要用皮尺,拍演员前要把皮尺怼人脸上测量距离,再操纵机器。
    谢兰生与莘野二人先是排演了两三遍,确定好了跑的速度,让焦点员方便跟焦,接着,在喷泉剩10秒开时,他冲池子跑了过去。水噗一声喷上半空,他大叫着掉头就跑,并且撞上郎英胸膛。
    这里只有一个机位。谢兰生为减少意外没用滑轨等等工具,而是采用固定机位拍摄了,毕竟使用滑轨的话滑快滑慢不好掌握,两边都动对焦点员也是一个巨大考验。
    最后一次真通过了。
    拍完,十几个人先填肚子,再转移片场。
    这天晚上要拍的是才宽郎英定情的戏,非常重要。是个内景,在郎英家。
    才宽来叫郎英去餐厅,郎英却想刮刮胡茬,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地跟才宽走在路上莘野留了一点胡茬,但外景里看不出来。
    单身男人洗手间乱,镜子也脏,郎英本来想要擦擦,才宽却说来不及了,并且随口出主意道:都是男人,我给你刮。
    郎英应了。
    才宽捧起鸳鸯暖瓶把水倒进鲤鱼盆里,又接了点儿自来水,投投毛巾再拿起来捂在郎英的下巴上,紧接着又把毛巾团成一条擦了擦他嘴唇上方。
    而后,他在手心转转香皂,再揉揉,弄出满手的泡泡来,十分轻柔地涂抹在郎英唇周还有下巴。在这期间,郎英始终垂眸看着,气氛逐渐变得暧昧。
    才宽碰遍对方唇周,却始终没碰到嘴唇。莘野唇形非常好看,在白色的泡沫中间更是显得极为诱惑。
    接着,饰演才宽的谢兰生打开剃胡刀的盒子,把写着中国上海,Flying Eagle的飞鹰牌刀片夹在剃胡刀中,拧上手柄,左手捧着莘野的脸,右手缓缓地刮过去,由远及近,让郎英的真实面目露出一分。
    他小心翼翼地刮剃着,郎英始终在盯着他。谢兰生紧抿着嘴唇,演出才宽的紧张感。
    最后,郎英高高扬起颈子,露出自己最脆弱的部位给手正握着刀片的对方。才宽轻轻剃掉对方下颌上的细碎胡茬,又用毛巾一下一下由下至上轻轻擦了,看着对方光滑的颈子、性感的喉结,把白毛巾搭在盆沿上,两手捏着他上臂,缓缓缓缓凑过唇去,在他喉结落下一吻。在郎英眼睛那个位置,窗外夕阳正散发着金红金红的光芒。郎英眼睛清清亮亮,似在看上方,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这里还有一个特写。
    谢兰生的嘴唇贴着,滚烫滚烫,被蛰过似的,又麻又痒,唇上始终都残存着蜂花檀香皂的香气。
    莘野喉头上下一滚。
    而这一场最后一镜是搭在郎英肩上的才宽的手,暗示二人有了初吻。
    摄影机从洗手池上一点一点摇了过去,才宽的手、郎英的肩也出现在镜头当中。
    谢兰生的指尖动动。
    好!Cut!于千子喊,谢导,我吧其实觉得你们打啵也行,拍出来,不用暗示。
    谢兰生想这该不是莘野请来的内鬼吧,不过还是十分专业地答:这里不用太直白了。才宽郎英两个人的几次亲吻意义不同,表现也不同。这里需要比较委婉。
    哦
    行了,收工。
    OK。
    很奇怪地,虽然只是吻了喉结,但出来后,谢兰生总疑神疑鬼,觉得整个世界的人都在盯着他嘴唇看,盯着他刚吻过男人喉结的嘴唇看。
    非常奇怪。喉结,是莘影帝男人身份最突出的象征之一,与女性颈部纤细柔软的线条完全不同,可谢兰生并未排斥。
    甚至有些快感。
    第50章 《圆满》(十四)
    接下来的几天当中他们继续拍摄《圆满》。
    才宽郎英感情升温, 才宽也要大学毕业了。
    兰生中间病了一回, 他就带着病照常拍。他发着烧, 红着脸,却不见一丝疲态,每天早上把针打上, 而后拎着吊针回到片场继续拍别人的场次。他满场跑,一手提溜着吊瓶,一手横放在胸前, 说说这个, 骂骂那个,又为电影不顾自己。于千子让他打完回, 说自己也可以拍,谢兰生却只是摇头这是他的电影作品, 他要亲自看每一镜。
    而且,导演的活看着简单, 做着很难。他拍《山坎》时的副导老是有些看不上他,觉得自己能拍得更好。后来有回谢兰生要离开片场一个上午,就把一段容易的戏给那副导拍一拍看, 结果等他中午回去发现对方居然还没动手, 站在那儿跟摄影师商量来又商量去的,根本不敢拍板决定,被全组的几十号人眼睛一盯都懵圈了,也不知道究竟应该如何统筹如何指挥了。谢兰生就接手过去,咔咔几下, 十五分钟就把那段给拍完了。别人都笑那副导说:平时一套一套的,谢导不在就傻那了!咱们这才几十个人,有些剧组几千个人呢!之后那个副导彻底服了,跟谢兰生说:导演真是太厉害了!要懂文字,要懂艺术,要懂社会要懂人心,还要能管那么多人大家都是临时组队,个个服帖太不容易了!也正是从那次以后,谢兰生发现,别人拍会进度很慢,很费劲,从此以后半步都不离开片场了。
    幸好,打了两天吊针,他的温度就下去了。
    在这期间,谢兰生发现,莘野也在打听人脉。他四年没回中国来,对行业比较陌生。而谢兰生常年游离在制片厂的体系外,从他这里取不着经,莘野便跟几个副导问制片厂的一些东西后者都是刚出来的。
    谢兰生想,莘野应该果然是想自己开个电影公司的。四年前,他对电影兴趣缺缺,可是拍完《生根》以后,他说,他喜欢上这个地方了,他喜欢上这的故事了他们自己的故事,与好莱坞套路不同,虽不成熟,却熠熠生辉。
    女主柳摇的第一镜是10月28号开拍的。
    这段内容比较简单李芳芳在西单商场看到她的同学才宽,彼时,才宽郎英正在专柜小心翼翼地挑选戒指。才宽点了一枚戒指,非常喜欢,想拿出来看,对柜员说:嗯,我朋友陪我过来买给女友的求婚戒指。她的号是其实是他的号。
    柜员一脸的无所谓。
    李芳芳见才宽在那,笑着上去:嗨!买戒指?
    啊才宽赶紧拔下戒指,支支吾吾,十分尴尬。他想说是陪郎英来的,可又担心柜员说漏,七想八想的没主意。
    李芳芳这时才注意到了对面的郎英。作为同学,李芳芳她自然知道才宽没有女朋友,班上还有一些流言说才宽是一个同志。她的目光控制不住地对他们扫来扫去,才宽脸色煞白煞白的。
    这一场的内容简单,柳摇表现也挺出色。
    这一场戏被cut以后,莘野暂时回宾馆了,因为后面连着两场校园的戏并没有他,而是谢兰生和柳摇他们两个的对手戏在学校,才宽知道瞒不过了,对李芳芳说出真相,李芳芳没歧视才宽,反而让他追求幸福。莘野回去准备明天的。
    《圆满》剧组每一天的工作强度都非常大,中午大家还挺饿的,谢兰生请柳摇他们吃不远的东北烧烤。祁勇还有焦点员说带着设备不大方便,于是,吃烧烤的便只剩下谢兰生、于千子、柳摇三个人。
    好!于千子手拿着菜单,咱们三个,先来90串羊肉,60串板筋,30串菜卷,30串鲜蘑,15串香肠,6串烤面包,6串烤茄子,6份干豆腐,够不够?
    谢兰生:
    柳摇:
    于千子问谢兰生道:是不是少了点儿?
    一点不少谢兰生说,太多了吧?于千子的饭量惊人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还是又被震撼了。于千子很喜欢吃饭,每回都像要噎死一般,也不抬头。
    太多了吗?于千子说,30串羊肉20串板筋你们两个吃不了吗?
    谢兰生说:我吃不了。
    柳摇笑笑:我也吃不了。
    于千子再一次感到他在世上非常孤独。
    因柳摇是一个女生,吃饭慢,结束已是晚上十点。谢兰生把账单结了,穿上他的呢子大衣,带着柳摇和于千子站起身来,向外头走。
    变故就是这时发生的。
    就在柳摇马上要出东北烧烤的大门时,两个男人刚好进来,看见柳摇,眼睛登时一亮。
    柳摇是个女演员,玲珑剔透明眸皓齿,自然是个少见的美女。她虽然在演员堆里也算不上非常出众,但作为演员,绝对是普通男人日常生活里看不到的。
    她的气质又很温柔,被人盯上并不奇怪。
    柳摇身体曲线曼妙,胸脯高高耸着,走在前面那个男人正好和她打上照面,立刻变得满脸惊喜,他咧开嘴笑,表情猥琐,踏上一步,就想要用自己胸膛狠狠去撞柳摇胸膛。
    柳摇一惊,后退一步,被逼回到东北烧烤,没被对方真的撞上,眼里全是惊慌失措。谢兰生是头一次见柳摇露出这种表情,在过去,她永远是微笑着的。
    那个男人呵呵一笑,又往前一步,想再撞。他的眼睛大得有如铜铃,两片唇却异常突出,脸颊瘦削,颧骨突出,像一只怪异的鸟类,让人一看就记忆深刻。
    谢兰生忙冲回店里,捉起柳摇手腕,一拉,掩在自己身后,问:干什么?!
    哟!对面男人大笑道,她是你的那什么呗?
    不是,谢兰生说,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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