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他,崔少言实在没办法,用自己抓瞎的法语给女人指路咨询台。
一般不讲英语的都会带随身翻译,这外国女人落单也是挺奇怪的。
“Non!”女人不停摇头。
“她到底怎么了?”老板很懵。
崔少言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离得远远的看见个眼熟的身影。
“等我一下。”他用法语对女人说完,朝铺外喊:“陈楠!”
人群里陈楠回了头,同他一样一身正装挂着牌,显然也是来工作的。
陈楠跟他一个学院,高一届,妥妥的牛人,学霸中的学霸。
就是人比较清冷,除了口译需要,其他时间都话少。
崔少言抬手:“帮个忙!”
陈楠于是穿人流过来,崔少言打手势,女人会意,将先前的那串话又复述了一遍。
几乎没有停顿,陈楠十分流畅而简短地与她沟通,女人面上渐渐浮现出笑容。
“她和随翻走散了,你给她开个热点让她打微信电话。”陈楠对崔少言说。
“好,谢谢学长。”崔少言摸出手机给女人,这会儿有种挫败的感觉。
“不谢。”陈楠说。
“你也来做摊翻吗?”崔少言随口问。
“随翻。”陈楠答完手机就震,他摸出来,眼没眨将来电掐了,说:“走了,我老板喊我。”
崔少言目送他离开,女人借他手机打过电话,没一会儿就等来了自己的随身翻译。
是个看上去挺冒失的小姑娘,不停给他们道歉。
女人临走前还给了崔少言一个拥抱,一身香水味儿:“Mer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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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翻的工作不复杂,崔少言没两天就彻底熟悉了。
客人来来去去问的都是那几个问题,时间长了,都不用等对方开口,崔少言光是看对方表情变化,就知道要给他们提供什么信息。
临近饭点没客人的时候,老板就会叫上隔壁摊位的女老板,三个人一起打斗地主。
因为崔少言总是赢,两位老板都不想和他玩儿,找来了对面摊位二十来岁的小老板。
崔少言站在铺位里,用上帝视角看他们菜鸡互啄。
“小崔,快看我接下来怎么打。”老板喊他。
“哎!不带这样找后援的啊!”女老板愤怒了。
“又不赌钱,你也可以让你的摊翻过来帮你看。”小老板笑着说。
三位老板正争个没完,铺位来了新的客人。
是华裔,穿一身休闲西装,跟其他正经做生意的客商很不一样,但又一眼就能看出有钱。
崔少言拿着名片上前,同对方对上视线时愣了愣。
对方看着他,露出个绅士而温和的笑,讲流利的英文:“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玻璃做的…洗脸盆?”
崔少言瞬间认出了陶诗明:“……”
这爸爸竟然也来看展了,好像没听付靳说他回国了啊。
鉴于数年前被陶诗明耍弄了一把,崔少言对他还有心理阴影。
“不好意思,没有那种东西。”崔少言用中文回答他。
“那玻璃做的邦尼兔有吗,我想给人送点儿见面礼,担心他还生我的气。”陶诗明依旧用英文说。
崔少言面无表情:“暂时没有那样的联名商品,您可以留下您的名片,等有您想要的商品时,我们会第一时间给您打电话。”
陶诗明一愣,即刻被逗笑了。
这种笑声和付靳还是有那么点儿相似,崔少言皱了皱眉,对陶诗明好感上升了0.5分。
“没有生您的气,说中文吧。”崔少言无奈道。
“好的,儿媳妇。”陶诗明字正腔圆道,而后张开手臂:“来和爸爸见面一抱吗。”
身后,斗地主的三位老板手下同时顿了顿。
崔少言一动没动,冷漠道:“您还是去买玻璃做的邦尼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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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诗明是作为境外采购商过来闲逛的,还持有vip证。
午餐休息时间,陶诗明特地招待崔少言到展馆内的vip餐厅吃了一顿。
Vip伙食显然比员工餐的加热盒饭要好不少,崔少言顾着吃,只有陶诗明一直在说话。
“当年我和太太弄丢了付靳,我们终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整个人生变得暗无天日。”陶诗明说。
可是您现在笑得好开心啊。
“付靳…以前叫什么名字啊?”崔少言终于问。
“……”陶诗明忽然哑了口,而后尴尬地笑起来:“我好像不记得了哈哈哈。”
崔少言很是怀疑地看向他。
真的是亲爹吗?说好的以泪洗面郁郁寡欢呢?
“但我都叫他小南瓜。”陶诗明说。
“Pumpkin.”崔少言了然。
这词儿一般可以用来称呼可爱的小孩儿。
“对的,挺可爱的吧。”陶诗明愉悦道,“那时我一喊Pumpkin,他就会很高兴地朝我跑过来,抱着我的腿,管我要糖吃。”
崔少言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笑了。
虽然想到现在的付靳,那画面就变得十分违和,但他还真挺想看看。
“我有留照片,回去传你邮箱。”陶诗明说完,叹了口气:“想想当初他那个纯真活泼的样子,结果二十年后再见,他直接变成个不爱搭理我的臭大人…你能理解那种心灵冲击吗?我差点儿就当场抽搐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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