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程灏问,“真被猫挠了?”
“关你…屁事儿。”崔少言吃力地推着箱子往上坡的路走,“他妈接我的人是掉沟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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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飞来屿天蓝水清,空气里隐约浮动着与夏季无异的燥热。
许强胜一身迷彩服蹬皮靴,骑车拐进长满爬山虎的巷子,远远看清楚“飞来屿第一中医诊所”的牌子,门一如既往开着。
屋里点着一盏灯,这个时间诊所里没别的病人,光付老先生一个人坐在药材柜前看报。
身披一件旧得有点儿泛黄的白色风衣,头发白得很厉害,过了五十岁几乎谢了顶,老花眼镜被推到鼻翼尖,看模样还有点儿昏昏欲睡。
这是货真价实的老中医了。
“许老师。”付育新注意到他,报纸一收,“这又是哪儿不舒服啊?”
“哎。”许强胜笑起来,“其实没大事儿,我下港口接个新来的学生,顺路上你这儿看看,就我这腰…”
付育新扶正老花镜,起身:“到诊室里我看看。”
“别说,才三月,这天儿还挺热。”许强胜将迷彩外套脱了,扔在柜子上,里头衬衣也是迷彩的。
“岛上气候如此。”付育新说,“你们又有新来的学生?”
“害,这不…学校收破烂嘛。”许强胜压低了声音,“但凡在原来学校受了处分、开除了的,别的学校不敢收不想收,我们学校可不挑食,海纳百川。”
“话可别这么说,你们学校还是培养不少体育健将的。”付育新让许强胜躺针灸床上,大致检查了一下,“这么按疼不疼?”
“一点儿,就是昨天我劝架的时候拉了一下子,扯着就疼。”许强胜叹息,“那啥简单,四肢就加倍发达。”
“年轻人肝火旺盛,多吃点蔬菜水果会有所改善。”付育新转身去取针。
“长身体的年纪里,他们愿意吃素就有鬼了。”许强胜皱了皱眉,问:“付靳人呢?”
“后院看他的花草。”付育新说,“让他顺便看着煎药,十有八九是在偷摸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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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猫叼着打火机,顺着墙沿一路欢快地跑着,午后的阳光将它的毛晒得暖烘烘的。
它已经十分熟悉岛上的每个角落,饿了要回家也是抄最近的路,从付医生家的围墙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在晒着的一地中药材边缘。
屋里炉子慢悠悠煎着药,付靳靠躺在一张太师椅上,一袭白衣,面上反盖着一本纸张已经发黄的《本草纲目》。
很难判断出是睡了还是没睡。
橘猫嘴里叼着东西没法儿叫,走到他跟前,轻盈一跃就落在付靳腿上,将打火机搁下。
“回来了?”付靳刚小憩一会儿,嗓音有轻微的沙哑。
像瓷器碰撞,猫很爱听。
“我看看…你又捡了什么。”付靳一手兜过猫,猫快乐地蹭着他下巴边的一点儿胡茬儿。
“喵。”橘猫蹭了一会儿便下了地,讨要奖赏。
付靳看了眼,今天橘子叼回来的是个挺精致的打火机。
挺有手感,纹路很漂亮,就是看着像小孩子比较喜欢的东西,看底部还刻了字母CC。
橘子十分期待地注视着他与打火机,再娇滴滴地多叫了一声。
他都不抽烟好些年了。
“从哪儿偷的?给别人还回去。”付靳将打火机放椅子上,进屋查看正在煎的药。
橘子衔着打火机不依不饶地追进来,它已经习惯了中药这种有点儿冲人的气味儿。
付靳取下挂在墙上的药单翻了翻,发觉老付漏煎了一副药。
橘子跟在他脚后边,付靳怕不小心踩着它,挺无奈地一手将猫捞了起来:“你怎么跟狗儿似的,你出门前才刚吃过一顿。”
猫被说中心事,不停地开始挣扎,打火机一下子脱了嘴,付靳反射性腾出一手稳稳接住了。
感觉是别人的贵重物品,摔了可不好。
“行了,先等我煎副药。”付靳抓稳了猫,“我再给你找点儿吃的好不好。”
橘子像是妥协了,多挣扎了一下,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臂弯里。
付靳走出诊所外间,没看见老付的身影,自己亲自按着单子从药柜里抓药。
刚抓了一味药,摆在柜子上的一件迷彩外套里传来手机的响声。
这外套他认得,是体校许老师的,天天穿。
“许老师。”付靳朝诊室方向喊了声,没人回应。
许老师手机响起来锣鼓喧嚣,付靳放下药,腾出一手给他掏了出来,手机闹得一下子大了好几个分贝,还连带着疯狂震动的。
就在这情况下,橘子居然趴他身上安心地睡了。
这是个没被标记过的陌生手机号,付靳手一划要挂断,结果没控制好角度,接通了。
许老师的听筒跟手机扩音器同样响亮,付靳先是听见轻微的喘气声,随后是个陌生男孩儿的声音。
听着年轻、有朝气,还压着隐约的愠怒。
“请问是许老师吗?”对方喘了会儿问。
“我不是。”付靳礼貌回答,“许老师他…”
嘟,电话被暴躁地挂断了。
橘子的耳朵轻微地动了动,付靳愣了会儿,默默将手机塞了回去。
小孩儿脾气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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