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雨也不勉强,叼着一片红通通的枫叶,往回走。他回房稍稍冲了澡,取了宽大的外套和浴巾,独自来树林里泡温泉。
脱了外套,便是修长的裸·体,浑身肌骨均匀,可谓肩宽腰细腿长肤白,又因为时常锻炼,腰腹覆着轻薄有力的肌肉,不会夸张,但也不单薄,完全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他坐在青石上,将身体完全浸入水中,双臂交错放在岸边,下巴搭在手臂上,舒适地闭上双眼。
衣服和浴巾都挂在枫树横逸的枝丫上,手机则在岸边不远处,悠悠地播放着舒缓的音乐。
十步之外,商焰静静地注视着谢霜雨。
夜色无边,树林中光线暗淡,商焰一身深色衣服,站在枝叶繁茂的树后,整个人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如果不弄出动静,谢霜雨怎么也不会发现就在几米之外,竟然有人一直看着他。
商焰在忍耐。
他就要离开了,本不应该再出现在谢霜雨面前。可他实在忍不住,明知道谢霜雨伸手可及,又怎么可能视而不见?
但他已经出现在谢霜雨面前两次,不能再多做交涉,否则存在感进一步加强,引起谢霜雨的怀疑,不知道是否会引起因果线的变动。
只能默默地窥视。
哗啦——
谢霜雨站起身,腰部以上破水而出,水珠顺着白皙的皮肤缓缓流淌,白玉般的背部沾了片朱红的枫叶。
他将湿淋淋的黑发将后捋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漆黑明亮的双眼,透明的水痕顺着下颌的弧线蜿蜒而下,滴落在形状优美的锁骨内。
简直性感得要命。
商焰呼吸微顿,心底流淌的岩浆翻滚出炙热的波澜,手掌贴着的树干被扣出深深的指痕。
偏偏谢霜雨毫无所觉,一手按着岸边地面,一脚跨出水面踩上枯叶,微一用力,整个人轻盈地跃上岸。
浓烈的灰暗中,他赤·裸的身躯是最显眼的亮色。
“谁?”
谢霜雨耳尖一动,略有所觉,朝商焰站立的方向遥遥望去。
是我——
商焰几乎下意识地就要回应,在无数难眠之夜,无数靠音频度日的岁月,他都曾幻想谢霜雨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呼唤自己的名字……
他曾无数次回忆谢霜雨在他面前的每一种姿态,微笑或生气、苏醒或沉睡、衣着飒爽或宽衣解带……但回忆终究是镜花水月,当真实的谢霜雨出现自己的面前,他引以为傲的忍耐力便溃不成军。
商焰尝到了舌尖的血腥味,牙齿陷入下唇内侧,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他没有回应,也没有动,眼睁睁地看着谢霜雨打消疑惑,匆匆用浴巾擦拭了身体便穿上衣服,转身离开。
直到谢霜雨的背影完全没入黑夜,消失在视野里,商焰才捂住脸,自嘲地苦笑一声。
“我这是在饮鸩止渴。”
他这才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一旦体会过这种真切与谢霜雨接触的感觉,又怎会甘心一直苦等没有希望的可能?
回到自己的时空后,他必然会忍不住再次穿回到谢霜雨存在的时空,一而再,再而三,次数多了,他恐怕终有一次会克制不住,要么将谢霜雨带回去,要么沉溺在过去不愿回到自己的时空……
如同一场醒不来的梦。
☆、日常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便是一月下旬。
2021年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将整个枫州化作银装素裹的纯白世界。
积雪如同幕布覆盖着江南一中,午休时分,成群的学生涌出,化成几束色彩斑斓的洪流向食堂、超市、宿舍流去。
也有三三两两的学生,像一个个斑点般出现在偌大雪白的操场上,双手通红地玩着打雪仗、堆雪人,将冰冷的雪团趁同学不注意塞入对方衣领内,欢声笑语远远回荡。
商焰背着书包抱着一堆书,走出高二的教学楼,向高三的教学楼方向走去。
江云鹤嘴里咬着一根棒棒糖,跟在他身侧,啧啧了两声,“商焰你可真行,这时候还真跳级成功了,牛逼!你给我透个底,你一模考了全市多少名?”
商焰撩着眼皮看他一眼,没说话。
“不说?”江云鹤咔嚓一声咬碎糖球,“那行全市排名你不说,年级排名说说呗。”
商焰回:“与其关心我的排名,不如关心你明后天的期末考试能考多少名。”
江云鹤呵了一声,“切,不用期末考试了不起啊。反正我只要进班级前二十,我老爸就没话说。哼,你以为我这么关心你的名次啊,还不是刚刚看到深蓝给我发的微信,让我帮忙问一声。”
商焰脚步一顿,“谢霜雨今天给你发微信了?”
“他昨夜发的,上午课间找机会翻出手机才看到。他还说,等这学期结束他那边只有两个学生要带了,目前也不打算再接新学生,所以可以寒假期间过来一趟。”
商焰微微露出笑容,“回复他,公寓的房间一直为他留着,每周都会打扫,随时可以过来。”
江云鹤摇头叹气,“我怎么感觉自己完全沦为传话筒了呢。还有啊,商大佬,你以前惜字如金,怎么最近话越来越长了?”
“这样不好?”商焰笑容敛去,面色有些冷淡,“谢霜雨说这样很好。”
江云鹤道:“也不是不好,只是不太习惯,感觉都有点不太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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