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回来了。简念念细声细气地说着悄悄话。
虞思颐哄了哄,道:特意回来看你的。
简念念噘嘴,模样有些委屈。
念念没有不听话。
她看着虞思颐,有些怕虞思颐惩罚。
乖,念念过来,妈妈抱。简纯蹲下,伸手要抱简念念。
简念念还没过去,就见虞思颐拽住了简念念的帽子,又一弯腰,就把简念念给抱了起来。
简纯的怀里落空,也不觉得失落,反而是简念念,被虞思颐抱习惯了,转头看着旁边的简纯,模样很是高兴。
念念,那个同学欺负你了?简纯问。
简念念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没关系,妈妈不会说你的。简纯道。
简念念委屈的神色,说道:路天皓说我只有妈妈,说我没有爸爸,他还骂我是孤儿,笑得很大声。
简念念童言稚语,软糯糯的,每个字都透着难以言喻的委屈。
简纯也沉默了。
她以为简念念什么都有,自己可以不用担心。简纯的内心是想要做好一个母亲,但行动上却是慢了很多很多。
简念念道:同学们都听他的话,都不听我的,还跟着笑我。
简念念一张小脸耷拉着,有些没精打采。
念念,你两个妈妈可比他们都的爸妈加起来都厉害,念念不哭哈。李姨从旁安慰道。
走出医院,阳光倾落,倒是让满身的压抑都少了些许。
他们都是小傻子,我才不告诉他们。简念念说着,有些苦闷道:他们都骂我,可是念念不会骂人。
几个人听着有些哭笑不得。
简念念一双水灵灵的眼看着简纯:妈妈我是不是太没用了,我都不会骂。
简纯笑着安慰道:没有,我们念念最棒了。
那小崽子的脸上是怎么回事?虞思颐突然问。
简念念也不敢吱声了,缩着个小脑袋,装鹌鹑。
你不要那么严肃。吓到念念了。简纯不赞同道,又问简念念:念念,告诉妈妈,你那同学脸上的抓痕是谁做的?
我他骂我,我就推了他。简念念犹犹豫豫,小小声说:他也想推我,我就打他了。
简纯还没说什么,李姨就说:打得好。那些男孩子一点都不守规矩,要是他们敢碰你,你就往死里打。
李姨,也不是你这样教的。虞思颐语气里满是无奈。
简念念又不敢动了,大约是感受到了虞思颐身上不森冷的寒意。
我来抱吧。简纯道。
虞思颐瞥了简纯一眼,嗯了一声,简念念巴不得从虞思颐身上逃开,半路就想往简纯身上扑,幸好被简纯及时接住。
哎呦,怎么那么沉了了。简纯道。
简念念双手扒着简纯的肩膀,没有说话。
倒是虞思颐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地落在身旁。
而简纯一心都扑在简念念身上,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
简纯揉了揉简念念的小脑袋:没吃亏就好。
简念念有些高兴,还是把脑袋埋在了简纯的肩窝,小孩儿热乎乎的,呼吸间带着一丝的热气。
这时候,简纯也松了口气,就怕孩子在学校吃暗亏。
这所学校还好,因为每个孩子家庭都有些实力,老师的水平也行,所以老师并不敢得罪谁,尽量一碗水端平。
但有些学校的老师水平参差不齐,或因为个中偏好,对某些学生更加照顾,有些学生被欺负了,被学生们孤立了,老师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做没看见。
毕竟受害者只有一个,要惩罚的孩子那么多,老师要一个个说教,又或者全班批评,那多麻烦?
小孩子又特脆弱,一不小心惹哭了所有的孩子,那孩子父母下午来接到时候,看见孩子哭了,问责怎么办?
老师们多年教育,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为准则毕竟为什么同学都欺负你,不去欺负别人?肯定是你有问题。
对于这些被孤立的学生,那更好办,你自己要不改正,融入集体;要不你就强大自己的内心,不要遇到事就哭哭啼啼的,多大个事儿。
而偶尔的反抗,同学们会当做笑话,老师也会为了班里的平衡,强行镇压。
简纯有能力为简念念处理这些事,也因为简念念反抗了,而觉得高兴。
作为父母,就应该为孩子撑起一片天。
几人在茶餐厅坐下,两位保姆阿姨见虞思颐也回来了,心里也高兴,毕竟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心里当亲闺女一样待,就说着要去买菜,晚上回去吃饭。
简纯没说话,看着虞思颐。
简念念也拉着虞思颐的衣袖,眼巴巴地看着虞思颐。
虞思颐点头,又冲简纯笑了笑,问:你不会介意吧?
简纯抿了抿唇,心里莫名失落:不会。
虞思颐撤开目光,看向保姆阿姨,道:那就好,晚上我们回去吃,李姨,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
好,糖醋排骨有。太太,你想吃什么?
随便吧,我不挑。简纯说。
保姆阿姨问完了,又问简念念。
简念念也学着简纯道:我不挑。
两位阿姨摸了摸简念念的脑袋,又出了门。
简念念小口小口地喝着奶茶,面前堆了好几个蛋挞,她吃了一块,就没有再伸手了。
虞思颐往简纯面前推了推,说:晚上要吃饭,念念不能吃多了。
简纯哦哦地应声,也跟着吃了一块。
夕阳西下,晚霞柔和,落在餐厅一隅,绯红一片。
没多久,袁老师就打了电话过来,问她在哪儿。
在靠窗的位置,你从医院出来,应该就能看见。简纯说。
袁老师道了谢,没一会儿,就带着路天皓的家长进来。
路妈妈一听说孩子在学校出事了,火急火燎赶过来,带着孩子做了检查,结果还没从内到外做一遍,就听说简纯他们在外面等。
她担心人跑了,又拉着孩子出来追。
她问了路天皓,也不是很大的事,就一个孤儿推他打他。
还好大的小姐脾气了!
是个年轻的女人,穿着打扮也比较的注重,年轻的女人牵着小孩儿的手进门,还没看见这边的简纯三人,被牵着的小孩儿就率先嚎了起来。
妈,那边!
路天皓一声大嗓门,把周遭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路妈妈风风火火地进门。
服务生连忙上来,又问了问,不过路妈妈比较的气愤,也没有搭理。
服务生脸上有些不好看,袁老师在一边点单,点完之后又赶忙过去。
不过这边已经是剑拔弩张。
虞思颐坐在最里边,简纯也没有想要他们注意到虞思颐。
见虞思颐想要动作,简纯按住了虞思颐的手:听我的,你的身份难不成能抛头露面?
虞思颐感受着手背上的温度,又乖巧地坐了下来。
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见不得光。
不过对方家长也比较气愤,就只看见了简纯。
因为路天皓嚷嚷道:就是她,她就是简念念的妈妈。
简纯经常送简念念上学,路天皓也看见过。
路天皓的妈妈也有过几面之缘,而现在路妈妈对着简纯,什么也没说,只冷哼一声。
简纯看见小孩儿脸上的伤,连伤口都没有一个,血也没冒,小孩儿的指甲不厉害,最多是抓出道痕迹。
简纯见人来势汹汹,问:说吧,想要多少钱。
你以为你赔得起?不过一个离了婚的女人,我家看得上你这点儿钱?路妈妈语带火气道。
简纯眼神冷了下来。
她还没离婚。
而路妈妈也根本就没想放过,又尖声道:我看就是带着个私生女也不一定,不然怎么教出来的女儿那么没有家教。
在简纯生气前,袁老师及时地过来,打断了人:路妈妈。
服务生也不敢动了,都站在原地,想着这怎么闹事闹他们店里来了。
一人去后厨拿东西,剩下的都在旁边杵着,就准备着拉架。
而旁边桌的客人也频频回头,就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路妈妈看着袁老师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只冷哼一声,当一丘之貉。
比起家教,我看您可能才应该回炉重造吧。简纯淡淡开口,与女人的眼神对视,毫不怯场,能教唆儿子去欺负女孩儿,现在还来兴师问罪,真是非常好的教养。
路妈妈牵着路天皓,指着路天皓脸上的抓痕道:这个你怎么说?我儿子现在才只做了一半检查,还没看有没有伤到了内脏。
我不是问你要多少钱了?简纯说。
路妈妈被简纯个气得伸出手,指着简纯的脸。
路妈妈,医生说了,路天皓没多大的问题,你不要小题大做了,我们坐下来谈不好吗?袁老师说。
路妈妈看了一眼袁老师,厌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这个□□是一伙的。
袁老师:路妈妈,请注意你的言行。
我说的有问题?她是□□,她女儿是没教养的私生女。
话音落,啪的一声,一记耳光上脸。
女人被打得头发一甩,散乱在脸上,看上去和言行尤为相符,一个疯癫的女人。
你敢打我。女人疯吼。
袁老师也没反应过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简纯,平时看上去那么温温柔柔的一个人,怎么就出手打人了。
她虽然也觉得这个女人是个神经病,但她也没想到简纯会真的动手。
女人把儿子一推,就要上前和简纯撕打。
不过袁老师已经速度快地将人给拉住了,旁边的服务生也不愿意在自家店里闹起来,纷纷上来帮忙。
有一部分的客人也上来拉架,但多的却是在看好戏。
周围都是人,女人只觉得自己这落了下风的模样,太丢脸了。
她想要跟简纯拼了,既然儿子被人欺负了,她就要把这气出回来。
她胸脯上下耸动,是气急败坏的表现。
然而还没等她把身边拉着她的人给甩开,手机铃声就响了。
女人一脸愤恨的看了简纯一眼,拨开头发,拿手机一看,接了电话,道:在这边的茶餐厅,你老婆都被人给打了!停车,停什么车,随便停不行吗?
见这事儿还没完,围观的人也都没有急着走。
简念念被虞思颐抱在了怀中,倒是有不少的人注意到了虞思颐,但虞思颐全副武装,也就都好奇了一眼,就瞥开了。
简纯此时也平复了情绪,刚刚那一巴掌打得她的手掌生疼,她的右手垂落在身侧,又忍不住拿拇指揉搓了一下。
路爸爸来的很快,身上还穿着正装,额上有跑出的汗。
女人拉着老公哭诉,又开始指责简纯打她。
简纯淡定的若无其事地和男人对视了一眼,直到对方收回目光。
男人大约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就是儿子被人欺负了,自己女人也被人欺负了。
男人道:这位女士。
简纯说:你好,你把你女人带走,我觉得我们可以坐下来谈。
这就不用了。男人拒绝。
那好,我们速战速决吧。简纯问:事因不知道老师跟你说过没有,你儿子在学校乱传我女儿的坏话,说我女儿是孤儿,我女儿正当反应,推了他一把,他想报复,我女儿正当防卫,不小心在他脸上抓了条连血印子都没有的红痕。
女人一听简纯说,气死了:你别听她胡说,你老婆都要给人打死了。
简纯冷笑道:你儿子教不好,我念及他小,你这样口无遮拦,不就是欠打?
男人却平和道:女士,所以说,我儿子只是说了一句话,你女儿就对他动手,是吗?
简纯将目光放在男人身上:您要是想这样理解,也没问题,不就是断章取义?想必你的素质教育也不怎么样。
男人面色难看,道:这位女士,我在好好跟你说话。
简纯道:是吗?所以我不过说了你一句,你就想要对我动手?
男人笑了笑,依旧风度翩翩的样子道:我没有想要对你动手,不过我也说不过你。这件事我希望你的孩子对我的孩子道歉,还有我的妻子
女人说:你蠢吗?她打了我一巴掌,就只要个道歉?
男人又补充道:另外,这产生的一切后续费用,我也会发给你。如果你不接受,那就走法律途径。
可以。简纯说。
男人挑了挑眉。
简纯又道:不过我家孩子的精神损失费用,你也可以提前预估一下,以及,你的夫人对我的辱骂这些我不太懂,但也许你可以和我的律师谈谈。
女士,你在开玩笑?男人严肃起来。
简纯也微笑道:没有。
男人轻哼地笑了笑。
女人也笑了,恶狠狠的目光,配着那脸上的五指印,显得格外阴毒:你这种小人物,恐怕还不知道我家是哪个路家吧?
简纯倒还真不知道,不过已经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旁边的人也都有所猜测,但是这座城市的人太多了,有钱人也多,但普通人根本就难以企及,更何况是理清一个一二三。
路家?所以到底是哪个路家?
女人似还要说什么,人群中又发出一道好听声音。
麻烦让一让。
简纯回头,就见虞思颐抱着念念出来了。
念念抱着虞思颐的脖子,表情严肃,大约因为被路天皓的妈妈吓到了,又转过脸去。
旁人看见小女孩儿,就觉得小女孩儿可爱,再对比那藏在陆妈妈背后做鬼脸的路天皓,就更觉得女孩儿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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