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整个殿上的人都被惊住了。
这道理谁都明白,不过敢当着魏诗雅的面这般直白说出来的,这还是第一人!
跪了一地的宫女条件正想要抬眼看看到底是谁这般的胆大,那带着几分傲气又带着些不屑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奇心固然可以有,但若是为此丢了性命,那可就不值得了,眼睛长在脸上,可不是拿来丢性命的。”
她一句话让想要抬眼那些人心中一惊,顿时将眼睛收回去!
纵使不知道这开口说话的是谁,但在这宫里,敢这般嚣张说话的人,可不是她们这些人能惹得起的!还是保命最要紧!
离这声音最近的当属彩衣,她也是第一次见还有人这般对魏诗雅说话,心中比谁都知道来人是谁,无奈这声音陌生不说,说出的话也厉害些,叫她着实不敢抬眼,偷偷余光瞄了瞄也只能看见对方的明蓝绣花履和同色的苏织绣花裙,在往上的便看不到。
这些都是宫里最为常见的衣饰,除了知道对方不是哪个宫的姑姑,也不是宫里的小宫女外,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同样不知道眼前女子是谁的,还有惊愕之下愣在一旁的魏诗雅。
此时回过神来,看着眼前陌生的女子,顿时心中满满的火气。
“你是何人!?胆敢跑到我澜华宫来大放厥词!”
她才是此处的主子,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处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这般的狂妄,莫不是她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皇宫之中?
站在门边的女子轻蔑笑了一声,缓缓抬步走进殿里,四下看了一眼这大殿。
看起来富丽堂皇,可当真拿得出手的东西可没有几件,可见皇上独宠皇后、从不多看其他妃嫔一眼的传闻不假。且这又只是个偏殿,到底不如主殿那般的住着舒坦,这位魏答应在宫中,过得可不怎么好。
“你的澜华宫?这话魏答应还是少说这样的话为好,此处不过是澜华宫偏殿,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答应,怎么说,这澜华宫都不是你能做主的。”
这女子今日来仿佛是专为了来气魏诗雅的,这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气得魏诗雅恨不得对她破口大骂起来!只是到底还存着一丝理智,没当真当着这满殿奴才的面丢了自己的脸。
“本答应再不济也是这澜华宫里的主子!倒是不知道这位小姐什么来头?竟然这般的猖狂,私闯后宫的罪名传出去,可不必本答应做什么,自有人处罚你!”
近来没听说后宫新添了什么主子,皇后齐妃那边也未曾有什么客人来,眼前这女子怎么看都是私闯进来的!
只是魏诗雅这脑袋着实不够灵光,被眼前之人一气顿时便忘了,今日叶太妃可是在院子里设宴呢,眼前之人,这般正大光明走进来,哪里有半点私闯的样子?
果然,那女子一听她的话便笑了起来。
“原来我看起来竟像是私闯进宫来的?魏答应说起笑话来也当真叫人觉得好笑。我是什么身份自然会同你说,但这些人,只怕没有那个福气知道。”
来人笑言,虽是带着笑意的话,但却是叫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们心中生惧。平日里被主子打骂惯了,这胆子也小的可怜,如今还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单单听到这话,已经是不敢再多听下去了!
“你以为你是谁!竟敢指使我宫里的奴才!”
眼看着魏诗雅便要压不住心中的火气,跪在地上的彩衣急忙半直起身子,这下才算看清楚眼前女子的模样。
一身水蓝带粉的衣裙,白皙嫩滑的肌肤,黑得透彻的双眼和犹如远山一般的眉黛。
好漂亮的女子!
彩衣心中惊讶眼前之人的漂亮,嘴上却是急忙开口止住了魏诗雅险些要脱口而出的咒骂之语。
“主子息怒!这位小姐想必是太和园里出来的,是否是迷了路?若是寻不到回去的路,奴婢愿意为小姐引路,眼看着天色渐晚,小姐还是早些回去,也免了叶太妃怪罪,说是咱们主子热情,拉着小姐不愿意送小姐回去呢。”
彩衣这脑袋灵活些,魏诗雅忘了太和园的宴席她可没忘,眼前此人从未在宫中见过,想必,该是宴会上的人!她这些话,也是提醒魏诗雅,叶太妃的客人不可随意招惹,莫要逞一时之快给这澜华宫惹来大麻烦才是。
“太和园里过来的?太和园算不上十分大,且满是宫人侍候,如何会迷路到澜华宫来?”
无奈纵使彩衣有心相助,这魏诗雅的愚蠢也是彩衣一个小小宫女改变不了的。
所幸端木珊似乎早就知道魏诗雅愚笨至极,并没有在意她的话,反而是转眼看了看还跪在地上、半边脸颊上隐约可见的红色印子,一看便是刚被责罚过。
“你这丫头倒是忠心,被主子打了还知道维护她,只是你怎么就知道,我是迷了路,而不是打定主意来寻你们主子的呢?”
端木珊的话把彩衣都问得懵在原地。
特意来寻她家答应?
旁的便不说了,单单魏诗雅这个位份,着实没有让人来寻她的理由。
见彩衣不说话了,端木珊将目光重新放到魏诗雅身上。
“长得倒是秀丽,只是过于拔尖儿了些,看起来未免刻薄招人不喜,难怪入了宫那么久,到如今都未得皇上召幸。”
端木珊一笑,魏诗雅被气得越发想要发火。但方才彩衣的话也提醒她了,此人只怕是叶太妃的客人,不好闹出事儿来,在叶太妃那边不好交代。
长袖一拂,魏诗雅忍着火气转过脸去。
“澜华殿不欢迎你!彩衣,送客!”
至此都不对此人发火,已经是她尽力在忍耐了。
但端木珊既然来了这一趟,如何会这般轻易的离开?
“方才便说了,这澜华宫你魏答应做不得主,我那个便宜得来的姐姐,倒是可以随意一句话便将你从这澜华宫赶出去。”
有所依仗,所以才敢这般狂妄。只是这话,难免有自爆身份的嫌疑。
站在端木珊身后的是她随身侍候的丫鬟,自是心腹之人。
“小姐,殿里还有人。”
这丫鬟开口提醒,端木珊却丝毫不在意,只转眸看了看那跪了一地、连头都不敢抬的宫人们。
“无妨,这些人若是想要保命,自然不会听到不该听的,你说,是不是?”
端木珊上前,青葱一般细嫩的手指伶伶抬起彩衣的下巴同她直视。
彩衣心中一惊,立刻脱口而出。
“今日澜华宫同往日一般无二,除了自己宫里的人,奴婢未见过旁的什么人!”
在后宫之中有权利随意将一个答应赶出寝宫之人,除了皇后娘娘也只有齐妃,不管眼前这位姑娘的家姐是谁,那都是魏诗雅和她们这些人惹不起的!若是这个时候她都还不明白眼前这女子的意思,那这性命也不必留着了!
端木珊显然很满意她的回答,向着跪在地上的那些宫人扬了扬下巴,双眼还是看着彩衣。
“你懂事儿了,那这些人呢?”
闻言彩衣立刻叩首下去。
“奴婢是这澜华宫偏殿的小管事儿,定然会管好这些人的嘴,今日咱们什么都没看见!”
说罢跪着向前挪了几步,重重一巴掌拍在那离她最近的宫人身上:“还不快滚出去!主子说话,哪有地方让你们在这碍眼!”
继续待下去,只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说罢彩衣也不敢起来,那些宫人也还是不敢抬头,一个个的依旧跪着,一步步向外挪出去,那场面看起来莫名的好笑,引得端木珊面上的鄙夷和嘲笑更多。
看来今日没来错,这样一座无人敢出头的澜华宫,拿来做棋子,最适合不过。
盈盈手指一抬,端木珊像是觉得好玩一般,倒是不愿那么轻易放过彩衣出去了。
“你,倒是有几分聪明,留下来侍候你家主子,正巧我一会儿要同你家主子说的事儿,你家主子不一定能想明白,还需要个聪明人在你家主子面前提点她些。”
说这话的时候,端木珊是看着魏诗雅说的。这般明目张胆说魏诗雅愚蠢,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魏诗雅留的。
只是现下的魏诗雅,已经被方才发生的一切惊在原地,她宫中的人,她都还没发话,如何敢听眼前这个人的吩咐便这般全然退了出去。
“贱人!吃里扒外的东西!”
气急之下,魏诗雅反手便又给了回到她身边的彩衣一个巴掌,只是这一次这巴掌带着满满的怒气,响亮得叫人听着都心颤,她自己手心也疼得发麻,那边彩衣的嘴角都已然溢出血丝儿来。
端木珊面上带着笑意站在一旁看着,眉毛都没皱一下,像是在看一场好戏一般。
做宫女的,太过聪明了,反倒是不好。
这边魏诗雅打了彩衣一巴掌还是觉得不舒心,想要将那些退出去的奴才唤进来全都再狠狠打一遍才能消气,只是眼前还有个找上门来的麻烦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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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四章 猖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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